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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大唐皇帝李治-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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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那慕容诺曷钵心中本已胆寒,但闻听此言,却是心头大怒,拔马上前怒喝道:“禄东赞,你这个吐蕃矮子,平日里时时来抢我吐谷浑的牲口,本汗不和你计较,如今却还要跟我为难,今日更是不肯放过我们,难道当我们吐谷浑儿郎手中的钢刀不利,骏马不快吗?”

那禄东赞身形矮,即使在矮冬瓜遍地的吐蕃人中,也是矮的,本无所谓,但昔年陪同松赞干布去往长安,那数岁儿童,较之他都要高上数寸,即使以他枭雄之心,难免心中升起一丝自卑,此刻闻言,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老虎,盛怒不已。

打眼瞧了四下地形,感受着四周身后吐蕃武士们身上酷烈的兵威煞气,成竹在胸,冲慕容诺曷钵大喝道:“卑贱之人,安敢如此猖狂,一个时辰,本相的儿郎们必将你之头颅,跨于本相的战马之上,以贺我大军军威。儿郎们,杀,提慕容诺曷钵脑袋来见本相,本相必重赏。”禄东赞当下提气一声长啸,高举着手中马鞭,在空中虚击两鞭,拍拍数下响过。

那身后三万吐蕃武士,闻言重赏,顿时“嗬,嗬,嗬”的齐声大叫起来。

慕容诺曷钵出其不意的,被吐蕃大军爆出来的威势,吓了一跳,再看时,只见前方山坡之上,战马长嘶,尘头大起,吐蕃大军如脱了缰绳的野牛,从山坡之上,冲锋而下,声势无两。

慕容诺曷钵心中一惊,不敢怠慢,拔出腰间宝刀,横刀立马,对身后蠢动不安的吐谷浑大军仰天长吼道:“吐谷浑的儿郎们,吐蕃人要斩了你们的头颅,夺了你们的妻儿牛羊,此事我们能忍吗?”

“不能,不能。”那身后吐谷浑族人,闻听禄东赞的狠话,此时哪怕心智迟钝之人,也知双方,再无挽回。此战,非生即死,此时鼓起血勇,恼火腾腾的回应着自家大汗。

“既无退路,何不拼死一战,哪位勇士,敢为本汗打头阵。”慕容诺曷钵闻言,心中一阵快慰。

“且让我等为大汗打头阵。”慕容诺曷钵话音稍落,身后吐谷浑大将们,个个奋不顾身,齐声大叫道:“儿郎们,跟着本将,可别落后了,瞧咱们如何生杀敌。”众吐谷浑勇士,也是放开了嗓子大呼。

顷刻之间,吐谷浑大军也如下山猛虎,呼啸着冲下山坡之上,带着一路尘土飞扬,而此时吐蕃武士们的战马已冲到跟前数百步远,来势凌厉,突然那吐蕃军中,传来一声喝令:“放箭”

但见吐蕃武士们,立马端出弩弓,一阵箭雨射了出去,这弩弓制作颇为粗糙,相距虽不是很远,但许多箭枝,扔未射中,就已纷纷跌落。

那山坡之上的禄东赞,忽然挥动长鞭,空中又是“啪啪”数响,身边一个吐蕃武士倏忽的吹起牛角长号,号声刚起,吐蕃大军立马分成三股洪流。

其中两翼调转马头,竟是风驰电掣的往两侧高地上抢去。领头大将,一边伏鞍奔跑,一边大声施号令。吐蕃武士们,呼啸间竟在片刻之间散开来,将四周高地尽数占住,居高临下。

而那中间的一股大军却是缠上了奔腾而至的吐谷浑大军,让吐谷浑大军眼睁睁的看着两股铁流,攀上高高的山势之上,无可奈何的干瞪眼。

弯刀拔出,昂扬上天,“乌啦啦”呼声响起,吐谷浑大军顿时心中胆寒,这一瞬间,竟是三面被吐蕃大军包围。

“快快,带领人马抢占高地。”慕容诺曷钵虽不善兵事,但眼见眨眼间,自家大军被人三面包围,心中也知不妙,赶忙下达命令。

吐谷浑大军,倒也有着游牧民族骑兵的特性,立马一部分快调转马头,呼啸的就要冲上上坡。

此时高坡上的吐蕃大军,竟纷纷的将手中盾牌扔下,那些盾牌虽然无法对吐谷浑大军产生伤害,但战马踏在盾牌之上,又是上坡,立马身形不稳,滑倒在地,人仰马翻,带的后面的吐谷浑骑士,也是纷乱,马蹄散乱,东西驰突,登时溃乱。

看着吐谷浑大军败绩已现,禄东赞嘴角勾勒出一丝不屑和藐视,“本相却是高看了慕容诺曷钵了,废物一个。珠勒嘎西,带人冲他后队,扎西德勒,带人,直接擒杀慕容诺曷钵。”

那立于两侧高坡之上的珠勒嘎西闻令,呼叫一声,手执长刀,干脆下的马来,领了八千多人的吐蕃武士从高地上直冲下来,径抄敌兵后路。

那扎西德勒,藏语中是吉祥如意的意思,但打起仗来,却是英勇无比,没有丝毫祥和温馨之意,此时一听禄东赞的命令,正中下怀,手舞弯刀,一马当先。

后面的吐蕃武士也是大喜,斩将立功,可是最大的功劳,所有人俯身马背,用最快的加度,直冲慕容诺曷钵所在的后阵之中。

两员吐蕃猛将这么一冲,本来就已经胆弱的吐谷浑大军,登时大乱,军心摇动。

统兵的将军,犹豫不决,不知是突围,救援自家大汗,还是先将前后的吐蕃大军,击破再说其它。

慕容诺曷钵心中一凉,欲哭无泪,看气势汹汹的冲向自己的吐蕃大将扎西德勒,心中怯意顿生,再没有先前的豪迈和一往无前,拔马转身,呼啸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叫道:“吐谷浑的勇士们,你们要顶住啊,顶住啊,本汗这就去调援大军过来。”

将乃兵之胆,兵为将之魂,吐谷浑大军本已处于弱势,如今看自家大汗,逃之夭夭,心中残余的勇气,一泻千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立马纷纷溃败,兵败如山倒,跟随自家主将,败退下去。

禄东赞大笑的挥鞭,顿时号角声一变,珠勒嘎西赶忙勒兵不追,让出一条大道来。

那吐谷浑大军见此,大喜,只有一些大将心中凉凉的一片,却也是无可奈何,兵败如山倒,如何阻止。

果不其然,等吐谷浑大军阵形已是散乱至极,目之所及,所剩之人已是不足数千,禄东赞长鞭又一次挥舞,号角声又一次响起,本来已经让了一条道出来的吐蕃大军,呼啦啦的又重新围了上来。

给人希望,却又断人生路,世上之事,如此却是最恶毒的。

况且此时吐谷浑大军经历一阵乱窜,再无战心,队形散乱,兵员不足,被吐蕃大军截住路口后,顷刻间陷入重围,无路可走。

有勇悍的,奋力抵抗,却是一阵箭雨,尽皆中箭落马,那懦弱的,抛弓下马,弃刀投降,却不想那跨马站在山坡之上的禄东赞手上马鞭,此时却是狠狠向下一挥,号角声,猛地尖锐刺耳起来。

无数围着吐谷浑降兵的吐蕃武士,听到尖锐刺耳的号角声,纷纷目露惊喜之色,胸中煞气大盛,大喊“杀”。

在吐谷浑降兵降将目瞪口呆中,手无寸铁的被吐蕃武士,不到盏茶时间,斩杀殆尽。

不待处理那吐谷浑已死的兵士身上遗物,计算战利品。

禄东赞跨在战马上,马鞭狠狠的朝慕容诺曷钵和逃兵遁去的方向指去,怒喝道:“儿郎们,追杀慕容诺曷钵,追杀吐谷浑逃兵,将他们斩杀殆尽,他若战死,从此世上再无吐谷浑一族,从此青海尽归我吐蕃所有,杀,杀,杀,哈哈哈……”

那些吐蕃武士一听,群起欢呼大叫,以刀背拍打战马,马鸣风萧萧,一路衔尾,追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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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十九章女权主义?上官婉儿的谎言

:2011…10…132:32:45本章字数:8045

第十九章女权主义?上官婉儿的谎言

上官仪生于大业四年,比李治大了整整二十岁,但如今却是祖父级的人物了。

中原男子历来成婚都比较早,虽说男子二十而冠,但往往那时,已是数个孩子的父亲了,看看大唐先皇李世民,就知道了。

十五岁娶了尚是豆蔻之年的长孙皇后,上官仪虽没有李世民风流,但结婚却是较之李世民早了一年,更彪悍的是,当年就诞下一个儿子,若不是亲身验证了自家夫人黄花闺女之身,上官仪都要怀疑,头顶的帽子是不是绿了。

却未想,自家这个大儿子上官庭芝没什么大的本事,这生孩子倒是遗传了自己,也才是十四岁的年纪,就为自己带来一个孙女,如今却已是八岁,而他的妹妹,如今大唐皇妃上官青衣,却是乔初嫁,还没有子嗣。

有时朝中同僚提起,上官仪都不知哭好还是笑好,所幸,像自己这般年纪的祖父,大唐虽说不多,但却也不少,否则上官仪这张老脸,也不知该如何放才好。

但说道自己这个孙女,上官仪是又怜又恨,混了十几年官场,却在这个豆芽大的孙女面前,束手无策。

当年陛下出生之时,生儿能言,如今看来,果是有圣贤之相,自家这个孙女,虽说没有皇帝那么妖孽,但却也是个女神童,五岁时,既已熟知诸子百家,做的诗来,一时间,在家乡陕州,引以为奇。

去年,女儿入京游玩,不知为何,竟是被皇帝看上,如今封为大唐贤妃娘娘,高高在上的千岁皇妃,上官家的门风,也好似突然间炽热了起来,门庭若市,自己的官位,不知不觉间,也是连升数级,在长安这一亩三分地上,却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新兴权贵。

哪怕是七大宰相那般的内阁大臣,对自己都是和颜悦色的,让上官仪不知如何自处,只能将自己一腔心思,全部投入日常政务中,却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靠女儿上位的,尽管事实上,上官仪却是如此,但士人那身傲骨,却是逼着上官仪非要做出一凡成绩出来,不亏吏部侍郎之位。

自从进京之后,开了眼界,那个丫头,骨子里越来越傲,混不然把世人放在眼里,哪怕是天才如陛下之人,在其口中也只是“尚可”,让上官仪着实不知该说什么。

今天一早起了,上官仪没有去处理政务,一来是因为今日是日曜日,也就是后世的星期天,二来却是贵为当今皇妃的上官青衣,回家省亲,虽同在京城,但皇宫内苑自有其规矩,如何能经常回家,如今好不容易得了陛下的允许,上官仪却是一定要在家等待,他是着实想这个知心女儿了。

有人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那么李治不就是上官老爷子今世的情敌了,但不管怎么说,上官仪却是心头有点怨气的,一入候门深似海,一入皇宫那很可能此生再难相见。

《红楼梦》中,元春回家省亲,贾府从老到,是个人的都提溜出来,跪迎元春,那曹雪芹虽未注明朝代,但诉说的条条桩桩却都是辫子王朝的景象,相对于后世辫子王朝封建制度展到巅峰,如今的大唐却是开放的多,或者简单的说,并不在乎这个礼节。

“父亲,你看,妹妹的凤銮到了。”

上官庭芝今年也才二十二岁,虽说古人早熟,但上官庭芝跳脱的性子,却是一如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哪怕做了父亲也是如此,如今看到装饰奢华的凤銮到了,忍不住惊喜的大声叫嚷了出来,让前面的上官仪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但心中却也不免有丝丝自豪之情。

凤銮话说只有皇后出行之时,才能够动用,但如今的皇帝胡作非为的很,却是不顾古之礼仪,一股脑的让三大皇妃都能够乘凤銮,只不过在大上要了皇后一寸,其它却是分毫无二。

那萧淑妃乃皇族之后,兰陵萧氏又是天下知名的大世族,金德妃是新罗女王,从朝政上考虑,这样也不无不可,但唯独上官家,虽也是豪族,但相比之下,却是微不足道,如今有这等声势,哪怕以上官仪性子,也是与有荣焉,毕竟如今的上官仪也才三十六岁,却是年富力强的中年,雄心壮志激扬的时候,自家女儿当了皇妃,心中难免自得。

“青衣到了,真的到了吗?”在上官仪右侧之人,却是上官青衣之母,黄氏,如今听闻女儿到了,心中难耐,赶忙追问道。

话音刚落,长街尽头出现了百十宫娥、中官和侍卫,簇拥着凤銮,在上官府众人注视之下,一路浩浩荡荡的到了上官府门前。

待车马銮驾停下,那凤銮之上的丽人,在宫娥的搀扶之下,着一身大红色的华服宫装,轻移莲步,从华盖之下,先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芙蓉面,待看到父母亲人早已等待多时,始露出一丝从心底里释放出来的微笑,在红色宫装的映忖之下,更显华贵雍容,踏着早已放下的三阶踏马石,从容迈步而下。

那上官仪见状,赶忙带着上官庭芝、黄氏和一应家奴就要上前施礼,上官青衣难得看见老父,如何肯受了此礼,赶忙上前搀扶才刚刚弯下身子的上官仪,父女俩彼此相视一笑,心有默契。

那黄氏见了女儿,心中再不能自制,抢步上前,一把搂住早已眼眶微红的上官青衣,哭喊道:“女儿啊,为娘却是好生想你啊。”

那上官青衣反倒像个母亲,紧紧的抱住黄氏,笑道:“娘亲想女儿,女儿每日又何曾不想见见娘亲。”那黄氏闻言,更是痛哭不止,让旁边的上官仪和上官庭芝都是满脸苦笑,妇人家家的。

假声咳嗽了一下,上官仪板下脸,露出一家之主的威仪,对黄氏叱道:“女儿回家省亲,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如何哭哭啼啼,却是失了我上官家的礼仪,还不引女儿入内歇息,外面天寒地冻的,如何待得长久。”

母女松开,对视一眼,相对失笑,对上官仪一派做派,却是不以为然,尤其是最后的一句,看似生气,实则关心,但也不好揭破,母女俩手拉着手,如同姐妹一般,竟是当先入内,那旁边的上官庭芝暗暗偷笑,被上官仪瞪了一眼,忙转过头去,感慨平日里的燕子都哪去了,完全无视屋外那堪堪白雪。

嗯,燕子南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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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入屋,上官仪和上官青衣同坐上位,黄氏和上官庭芝分坐左右,自有婢女送上热气腾腾的香茗,待婢女退去,上官仪略带点感伤的看着上官青衣,道:“青衣啊,父亲已有多日未和你再如往常般谈经论道,诉说家常了。”

上官青衣闻言,强笑道:“父亲此话说的青衣心中着实无奈,女儿长大了总要婚配嫁人的,哪怕今日我没有嫁入皇宫内苑,门当户对之下,怕是也得嫁入豪门,和父亲、母亲、哥哥相聚之日,却也是少的可怜,况且,父亲,如今有了我那整日里调皮捣蛋的侄女,老怀大慰,怕是早已忘了青衣喽。”

一边说着,上官青衣还一边朝右边端坐的哥哥上官庭芝,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脸促狭,再不复刚才在外的矜持,但说出的话,却让上官庭芝脸色一白,果然……

“哼”上官仪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瞪着一脸无辜的上官庭芝冷哼道:“老夫都不知这臭子如何教导自家闺女的,年纪,就大叹‘天下男子,不过如此耳’,简直是有辱门风。”

虽惧怕父亲,但上官庭芝闻听此言,大是不忿的回道:“父亲大人,此言差矣。孩儿那闺女,虽玩性颇重,但天下之人,除了当今陛下天纵其才不说,能在八岁之时,论聪慧学识,何人能出得其右,这还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督促之功。”

这话说完,上官仪、上官青衣、黄氏,齐齐翻了翻白眼,看来实在是受不了上官庭芝没脸没皮的自吹自擂,他自己的学识,如今还没有将四书五经背完,却将女儿的聪慧,归于己身,相对于上官老爷子、上官青衣的气度品行,上官庭芝却是惫懒无赖的多。

“女儿啊,如今不知和陛下相处如何,是否如意?”相对于上官仪的感叹,母亲黄氏还是对女儿的婚姻生活更关心点。

这一提,不仅上官庭芝眼珠子一转,盯着自家妹子,眨都不眨,就连上官老爷子也是微微侧目,看来不论古今,这八卦之魂都是永不息的,特别是大唐皇帝的八卦,更是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上官青衣端着香茗的手一顿,放下香茶,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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