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枭雄卢俊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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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夜痛苦的说:“怎这两位大贤都离我们远去,终是叔夜无缘得见,天意啊。”然后想起他自己的遭遇,也觉得这两位大贤名声不显实属正常。
卢俊义又问道:“不知张大人可听过山东宋江宋三郎?”
张叔夜不屑道:“你说的可是那个山东郓城县押司宋江,此人素以济人贫苦,救人之急,扶人之困,仗义疏财出名,甚至有及时雨的名号,在我看来纯属沽名钓誉别有用心之辈,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有害无益。你如果想结交此等朋友,望多加慎重。”卢俊义连忙点头称是。
看天色渐渐晚了,张叔夜的同行士卒都在催促上路,于是张叔夜向众学子挥手致意:“各位同学,相信我们再聚之日不远矣。余等善珍重,再见。”张叔夜一行人消失在落晖中。
卢俊义在跟随陈东前来送行之时,曾做过一定的心理挣扎。如果送了张叔夜,必定会被蔡京的狗腿报告给蔡京,蔡京这人心胸极其狭隘,必然报复,到时候蔡京在东京、梁中书在北京,两厢限制,必会对卢家的生意造成很大的影响。要知道卢俊义自在禁军比武场崭露头角以来,已经成为京中各位大佬的一个谈资,卢俊义的样貌已经落入这些大佬的爪牙眼中。
但是反过来想想,自己这番做为给张叔夜留下了强烈的好感,给陈东留下了强烈的好感,也给在场的数千名学子留下了好感,这种好感必定会在未来的日子里给卢俊义带来丰厚的回报。这年头,谁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在未来的蛮族铁骑浩劫中,只有君子能挡,小人无用,能够力保中华这艘已经有些飘摇破旧的大船不沉的,还是李纲、陈东、张叔夜这样坦荡荡的君子。哼,靠蔡京、张邦昌、李邦彦那帮小人,怕是会沉得更快些吧。
为了避忌那些小人对自己目前小小的中伤,而要避开对君子们的亲近吗?卢俊义觉得这个难题并不是很难算。
第七十一章 李师师
送别张叔夜以后,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卢俊义先到卢家在东京的总店,看了看燕青,燕青还需要忙上两三天。
卢俊义正百无聊赖时,燕青突然问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你要去救李师师出来的吗?你去了吗?还不赶快去啊,要是像你梦里一般,被那昏君给霸占了,看你向那里哭去。”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卢俊义在燕青的催促下,只得走出了寻花问柳的第一步。
卢俊义多方打听,才找到李师师所在的青楼。看来传说中李师师的发红的程度还是后来赵佶那厮来了以后才附会上去的,现在还不是非常的大红大紫。
这东京的烟花之地甚是集中,好几条小巷都是做这种生意的,这小巷或称烟花巷、神女巷等,不一而足,每条小巷里的两行都是青楼妓院。
李师师所在的青楼叫做风月楼,正处在一个名曰风月巷的巷子中间。
卢俊义走上前,看见那家青楼分作两层,外面悬着青布幕,里面挂着斑竹帘,两边尽是碧纱的窗户,外挂两面牌匾,牌上写道:“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
卢俊义揭开青布幕,掀起斑竹帘,转入中门,见顶上挂着一盏鸳鸯灯,下面摆着一张犀皮香桌,桌子上放着一个博山古铜香炉,香炉里紫烟袅袅。这中门房两壁上挂着山水名画,摆着四把犀皮一字交椅。想来这个时辰客人要么就不来了,要么已经上去了,所以椅子上空无一人。
卢俊义见没人出来迎客,便转入天井里面,又见到一排招待客人的位置,放着三台香楠木雕花玲珑小床,铺着落花流水紫锦褥,悬挂一架玉棚好灯,摆着各色古董。看来从中门至天井,客人的待遇各有高低。卢俊义来的正巧,没有遇到阻碍,否则按照平常,还要破费一些才能登堂入室来到天井。
卢俊义微微咳嗽一声,只见屏风背后转出一个丫鬟来,见卢俊义道个万福,便问卢俊义:“哥哥高姓?那里来?”
卢俊义道:“相烦姐姐请李妈妈出来,小可自有话说。”卢俊义依稀记得这青楼的老板和老鸨李妈妈正是那个从小抚养李师师长大的李媪。
李师师原本是汴京城内经营染房地王寅地女儿。母亲早逝。由父亲煮浆代乳。抚养**。据说她生下来不曾哭过。一直到三岁地时候。按照当时地习俗。她父亲把她寄名到佛寺。佛寺老僧为她摩顶时。才突然放声大哭。声音高吭嘹亮。声震屋瓦。那老憎合什赞道:“这小小女孩真是个佛门弟子!”当时一般人都把佛门弟子叫做“师”。“师师”地名字就由此而来。李师师四岁那年。她父亲以罪入狱。病死狱中。从此由邻居抚养。渐渐长得眉目如画。通体雪艳。又善解人意。经营妓院地李媪将她收养。并延师教读。又训练歌舞。才有了李师师日后艳绝群芳地传奇。
如果能够将这李媪李妈妈打动了。自然也就能见到李师师。否则依照李师师地名气。她可是只见那些高官显贵和风流才子。见不见卢俊义还在两说。
寻常人士哪里能够惊动亲手栽培出李师师地李妈妈。小丫鬟当即就想推脱。怎奈看卢俊义衣着阔绰长相英俊气宇轩昂。料想不是平常之辈。忙回身禀告李妈妈。
丫鬟进去不多时。转出李妈妈道:“官人高姓?”
卢俊义心道没准等下事有不谐。自己才不愿意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泡到李师师。却无端得此爱上青楼地轻浮名声。这真名实姓可是万万不能透漏出来。脑筋一转。便答道:“老娘忘了。小人是张乙地儿子张闲地便是。从小在外。今日方归。”原来世上姓张、姓李、姓王地最多。那老鸨思量了半晌。又是灯下。认人不仔细。猛然起了主意。也应付忽悠道:“你不是太平桥下小张闲么?你那里去了。许多时不来?”
卢俊义道:“小人一向不在家。不得来相望。如今自海外贩货归来。特来看望师师姐姐。不是小闲卖弄。我已赚得万贯家财。欲送与宅上。”说着便打开随身包袱。摊在桌上。都是金银珠宝翡翠玛瑙首饰。这些都是卢俊义为这次青楼之行特意准备地。
那老鸨李妈妈甚是爱财,见钱眼开,看到有这么珍贵首饰,大喜,忙叫丫鬟收拾过了,便请卢俊义坐在那香楠木雕花玲珑小床。
一边忙叫李师师出来,与卢俊义厮见。
这一日李师师闲来无事,平素一起吟诗诵对的那几个风流才子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正万般无聊之际,忽听到外面有人在讲说拜见自己,在窗子后偷偷望了一下,看那人英俊挺拔器宇不凡,跟往常所见的那些羸弱才子们大不相同,心中便多了几分好感。
李师师在窗后看了多时,又被李妈妈叫了,便顺势转将出来。
卢俊义深恐名不符实,便从头到脚细细地看了看李师师。这李师师果然不负她的赫赫艳名,只见她年约十**岁,个头高挑,约有七尺四五,跟卢俊义站在一起,只比卢俊义小半个脑袋;浑身上下雪白如玉,明媚照人,艳光四射;虽然身着严实的宫装,但依然看得出李师师的曲线玲珑,细细的腰身盈盈可握,丰乳肥臀的恰如其分,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最难得的是,粗看起来这李师师端庄素雅,犹若观音,再细看下来,却发现她有一种内蕴的妩媚浑然天成,这外在的端庄和内在的妩媚融合得恰如其分,难怪后来的花鸟皇帝赵佶那般爱她不舍。用时下的形容,这李师师容貌似海棠滋晓露,腰肢如杨柳袅东风,浑如阆苑琼姬,绝胜桂宫仙姊。
尽管卢俊义后世今生从电视电影网络和现实中见过了太多类型的美女,但见到面前这艳名盛传九百年的绝世名妓,也不禁深深地给震撼了一番。世上总是有一些女人,是其他大部分女人的公敌,当她被摆放出来,其他原本漂亮出众的各色美女都沦为了丑小鸭,这种鹤立鸡群的出众气质,在李师师身上更为明显。
第七十二章 天仙又如何
当下李师师轻移莲步走到天井客位,缓缓地坐到另外一张香楠木雕花玲珑小床上。
卢俊义起身先拜了李妈妈四拜,后拜李师师两拜,言道:“今日得见仙容,三生有幸。”李师师谦让道:“免礼。蒲柳之姿,难以受拜。”
卢俊义料想这李师师在容貌上定然听过太多溢美之词,也不差自己一个,便没有回话,让期待着狂热赞美的李师师不由得心中大大地失望了一把。
卢俊义看了看李师师那张美丽而又陌生的脸,突然觉得有些遥远。他看得出来,李师师那职业性的微笑中,已经在刻意地拉远彼此的距离。其实他并不知道这都是李师师面对陌生人所可以表示出的矜持。
卢俊义是一个对自己的情商(专指爱情上的智商,粗俗地说就是泡妞的手段)非常没有底气的男人,看到李师师那张淡漠的脸容,突然有些泄气,不过转瞬间,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冲上脑海,管她呢,自己尽力表现,她不在意的话,是她没眼力。
想到这里,卢俊义刻意地让自己的眼睛不放在李师师的身上,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样一个情场菜鸟如果一旦把自己的目光放在这个天仙尤物身上,就会马上被她诱惑住,然后情不自禁地做一些傻事。
卢俊义的外在表现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李师师和旁边的李嬷嬷惊异地看着,面前这玉树临风、英武挺拔、出手阔绰的男子,他的眼神在这妓院里扫视着,仿佛是在挑剔,仿佛是在鄙视,仿佛有些厌倦。这青楼里还从来没有这么奇特的男子来过。
卢俊义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但看冷淡在这天井也不是一回事,瞧见里面每个小阁儿都很是精美雅致,遂问道:“为何不请小闲前去师师姑娘的房间?”
李妈妈为难道:“我们这里有个规矩,能出得了十贯钱财的才能在那中门待上一阵子;能出得了百贯的方能和师师姑娘在这客位叙上一叙。如若想进师师姑娘的闺房,则须要吟出一首好词,得师师姑娘赞赏方能进入。不知小官人能否吟出一首词呢?”不是吧,三千块(人民币)才能进一下青楼,三万块才肯陪聊一下,这李师师的身价还真是够高的。
卢俊义知道自己原来胡诌的身份只是一个暴发户,这老鸨和李师师可以以此挡他出来,那原来花的不就是冤枉钱了吗?谁说暴发户就不能做文学青年了,卢俊义前世可是背了不少宋词和后世的词。卢俊义心道,陆放翁,对不起你了,只能再次借助你的力量了,谁让这个时代没有版权意识呢。
遂深情的吟出:卜算子。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李师师本来对面前这英武非凡地男子没有什么指望。谁知道那人竟带来了如此凄美地词调。李师师听罢后。有感于身世。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只是转过身躯。轻轻地拭去了泪水。然后对李妈妈点了点头。李妈妈便笑逐颜开道:“贵客。师师姑娘有请。”卢俊义见这咏梅词果然打动了李师师。心中十分感谢陆游这个还没有出世地小宝宝。你可帮我几番大忙了。
随后李妈妈便安排丫鬟。在李师师地房间里摆好茶水果品。李师师这番收起原先地矜持冷漠。开始殷勤招待起卢俊义这个横空出世地盗版大词人。
看着李师师脸上双颊显现出醉人地酒窝。卢俊义反倒变得比原先地李师师更为矜持。下面地谈话是一边倒地一问一答。
寒暄过几句客套话后。李师师抑制不住好奇心。问道:“官人。你从哪里来?”
卢俊义敷衍道:“从来处来。”
李师师不禁笑道:“官人。休要打这机锋。师师三岁就会这个了。”
卢俊义不知道自己这番能否泡成,就顺着之前跟李妈妈所言,回道:“本是东京人氏,只是前些年来往西洋贸易,前些日子刚刚返回。”由于河北大名和河南汴梁距离并不算遥远,口音并无太大差别,李师师一时之间也信以为真。
李师师便兴致勃勃地问起了一些西洋的风光,卢俊义便胡乱杜撰了一些中世纪欧洲的风土人情,唬得李师师一惊一乍的,也难怪,欧洲的中世纪哀鸿遍野,迥然不同于东土大宋的富饶平安。
北宋末年的东京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也俨然是国际大都市,许多金发碧眼的色目人来此做生意,李师师见过一些,卢俊义的胡言乱语也是有基本事实根基,所以李师师对卢俊义所说的经历感到惊奇的同时也深以为然。
李师师看到卢俊义拘束不安的模样,就知道这人很可能是第一次涉足青楼,便娇笑道:“官人,今日师师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长了不少见识。官人你风尘仆仆辛苦的很,到了我这里请开怀畅饮,放开心些。”卢俊义却不了李师师的劝慰,遂开始饮起酒来。
卢俊义这人不能沾酒,一旦沾了酒,那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回去了,除了一些刻意隐瞒的穿越造反之类的话,其他的心中所存之想法,便高谈阔论开来。尤其是面前坐着一个绝色佳人手托着香腮,美目流盼地听你指点江山,那种感觉是越吹越来劲。卢俊义原本学识就很广博,熟知三道九流、旁门左道,更兼多了九百年的认知,说出来的话语自然就极其的与众不同,旁征博引之下高屋建瓴,将诸多社会经济问题分析得深刻剔透。
煞那间,李师师都有些被面前这人给震住了,太迥然不同于李师师以前遇到的那些酸文假醋和附庸风雅的人物,那些人物整日要不醉心于风花雪月,要不就沉溺在勾心斗角,那有一个人能有这等不凡见识。
第七十三章 孔雀开屏
卢俊义的话匣子打开的有些猛了,他竟然谈到花石纲会导致南方民变。卢俊义依稀看到李师师听后花容失色,心中暗道奇怪,刚才讲到女真兴起荼毒更甚契丹,她都只是微笑点头,这还没有谈到摩尼教和方腊呢,她都有些惊怖了。算了,转移话题吧,女人天生对政治和历史问题都讨厌。
既然要哄女人开心,自然少不了幽默。卢俊义刚才嬉笑怒骂谈论时政时已经小小展露了一把,现在他拿出后世的许多放在北宋依然合适的荤素段子,讲得李师师花枝乱颤。
有些微醉的卢俊义,口舌功夫较之往常,变得厉害甚多,只吹得天花乱坠牛皮乱飞,同时说起话来也诙谐幽默多了,善卖关子,善用段子,一席话引得李师师听得如痴如醉。
李师师听得入迷,看的也入迷。面前这男子生得面如白玉,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相貌帅气中还微带霸气,显得威武不凡,这不是白马王子,而是白马国王。
李师师对卢俊义的好感急剧上升,但不能就这么容易就范的,再考量他一番。
李师师便问道:“不知道官人可会什么乐器否?”
卢俊义答道:“小可颇学的些本事,什么箫笛琴筝都不在话下,只是怎敢在小娘子跟前卖弄?”这些都是临时抱佛脚,在来东京前跟燕青学的,苦学了十几天不知能否混过去,不管怎样,孔雀开屏展现出鲜艳的羽毛的同时还露出丑陋的屁股,一得一失之间还是很难讲。
李师师道:“休要谦虚,我便先吹一曲,教官人听!”便从床边的锦袋内拿出一管凤箫。李师师放在手中,口中轻轻吹动,端的是悠远沉郁之音、穿云裂石之声。
卢俊义听了,却不知道李师师吹的什么曲子,但确实好听,便暗自心折,喝采不已。
李师师吹完了一曲,便递过箫来,给卢俊义道:“官人也吹一曲,让我听听!”
卢俊义一心想征服这婆娘,便全力使出本事来,接过箫呜呜咽咽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此曲撩人心扉正合适不过。李师师听了,忍不住大声喝采,说道:“官人吹的好箫!”卢俊义心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