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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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激动与欢喜之色。
人都是群体动物,皇太子也是通过一系列的动作,甚至燃烧起这些人身上所穿来的旧衣,种种举措,已经是告诉这些人,从此之后,他们就同属于一个集体,所有的荣誉与未来,就是在这个集体之中!
大元帅府平虏军下,所向无敌!
第一百七十一章练兵(3)
所有的新军已经换上了合体漂亮的新军服,灰白色的有铜纽扣的上衣,束腰紧身,布质紧凑而舒服,用料讲究,十分的厚实。
裤子则是土黄色的长衫,到小腿间有一个收束,绑了束腿,就更显的体形漂亮矫健了。
再加上改良过的明军制式的笠帽,朵朵红缨在风中吹摆着,晃动着,如果在高处放眼看去,数万人的军营,犹如大片盛大的花田。
脚上则是黑色的皮靴,晚明之时,只有士大夫和家境好的生员,又或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太监,才会穿着白皮靴子,这也是种身份的象征。
一双用料考究,做工也过的去的靴子没有几两银子,甚至几十两银子是置办不来的。而此时此刻,所有的新军将士都是换上了皮靴,一个个扭头摆身的,看样子,穿这么一身,倒是十足的不习惯了。
当时棉花在江南一带盛行,也是松江一府获利最丰的作物。
自南宋以后,棉花就推广开来,不过到现在为止,能穿这么一身布料的衣服,还有一身换洗的,再穿着皮靴,还有绑腿带,束腰的也是小牛皮卡簧带的小兵,恐怕放眼天下,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谢皇太子大恩!”
不知道是哪儿人,反正淮扬一带,口音相差仿佛,都是江淮官话的味道,先有一人,接下来十人百人,千人万人,最后啸聚成雷鸣一般的隆隆巨响,在蔚蓝色的天空,滚滚而过。
“这些混蛋,老子花了一百多万的银子才有现在这局面……老底都掏出来了,换不来这一声喊,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到此时此刻,朱慈烺的脸上才是露出一点疲惫之色来。
打从南京兵变前后,他就已经决定抛弃旧有的刘泽清的余部,路振飞的抚标兵也只挑出有限的老卒,打散使用。
再加上高起潜的扬州兵,也是如此。
加起来两千多的老兵,用来做一支近四万人的军队骨干,这些老兵的经验会帮助到新兵,而旧有的习气什么的,也会在这个新的大团体里,被荡涤的干干净净!
听着朱慈烺的话,郑元勋眉毛一皱,想说什么,又是喟然一叹,只能侍立在一边,并不出声。其余诸将,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打从招兵安家使费,置装,兴建这军营,大元帅府行营,还有疏浚河道,兴修几条要紧官道,哪一样不要钱?
南京户部一则是真没钱,二来对太子所需,向来勒掯,与其和高弘图这老官僚打官司,还不如皇太子自己认了,所有银钱,都是打太子私库里头出!
全算起来,皇太子已经用了小二百万,别的不说,淮扬一带二十来个州县全部裁撤冗员衙役,由大元帅府派出人员,负责赋税征收,统计,入库,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税关和厘金卡子的设置,也是要银子的。
林林总总,可以说,在燕京倒腾的那点银子,也是花的海落石出了。
“殿下莫愁,大不了,俺再去……”
别人不出声,只有王源大大咧咧,信嘴就要说话,朱慈烺瞪他一眼,喝道:“你什么,赶紧带你的营头去调整休息,他们一路过来,搞到现在也是累了,给一个时辰休息,然后就给我操练起来!”
“是,是,臣知道了。”
知道朱慈烺脾姓不大好,王源也是再不敢吭声,悄没声的就退了下去。
朱慈烺也确实是一脑门子官司,南明的那点家底,他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额兵四镇,加六万禁军,加左良玉额兵六万,中央财政支出就顶不住劲了,地方州县开支,还不算在内,光是军饷这一块,年入七百万,中央下属这几个军镇的军饷开支就去了六百万两银的折色收入……本色开支,还有各镇自己乱征乱收的,还不在内!
怪不得弘光年间,修几个殿来住就都惹动民怨,实在是穷的要当裤子了。
南明诸臣的算盘就是再加田赋,事实上也是这么做的,各府县都是加赋,驻在地方的各镇自己也是弄的鸡飞狗走,荼毒百姓,祸害地方。
清军一来,没剃发之前,包括江南一带,湖北、湖南,特别是被何腾蛟祸害过的湖南,一直到李定国来,当地的百姓还是支持清军,反对明军。
由此可知,这些王八蛋祸害起来,是有多么不要脸和穷凶极恶!
现在这会儿,刘泽清这一镇的开销是给这些王八蛋省下来了,但银子一样不宽省,改革京营禁军,招收新军,充实侍卫处,这几件事都是当务之急,崇祯的眼光也盯在这上头,高弘图光是支应这一项就够头大了,指望他拨给几十万上百万的银子到江北来……还是不要做这种梦比较好些。
而今年江北一带,也是不再征收折色,所有田赋,一律按本色支收。
这一条,也是上报给了崇祯,对朱慈烺的决断,崇祯也无甚可说,他那里自顾不暇,实在也是顾不上朱慈烺是怎么个折腾法了。
支出是无底洞,收入在目前为止还等于零,厘金收入不宰大头,只收中小商人的,收入也就刚够维持开销,况且现在征收不久,所得也实在是有限。
养兵对于一个王朝来说,都是一件实实在在的头疼事,更何况朱慈烺现在手中有的,也就是淮扬两府罢了。
以两府养他心目中的数万雄兵,这赚钱的手腕,还真的得再强一些儿才成啊……“臣李来福,叩见太子殿下。”
朱慈烺现在的燕息之地,实在不是什么光彩所在。墙壁上是光秃秃的,连裱糊功夫都还没做,床也是刚上过一遍桐油,还有一股子清漆味道,床上也就是几床被子,除此之外,就是一张超大的书案,墙壁之上,挂着军情司呈送来的各式的军用地图。
这样的地方,不要说清简寒酸,委实连这四个字也不配用上,也唯有说是别无长处来形容,比较适合了。
这样清教徒一般的生活,对一个后世的光棍汉来说,缺乏的也就是网络和书籍等休闲的玩意儿,这个时代贵人士大夫享乐的东西,比如园林,家戏班子、清客相公、象棋马吊双陆什么的,再加上赏玩古董,上好的文房四宝,还有架子床、紫檀大书案、黄花梨的上等苏造官帽椅等等……这些玩意,一个穿越客是欣赏不来,或者说,是没有把这些当成享受来着。
在宫中时,崇祯爷儿几个都不是奢侈的人,不过好歹皇家的规矩还是要讲的,各种床、椅、案、家俱,多宝搁上的古董器具,多半还是摆放齐全,看着也不是太那啥,至于到了现在,朱慈烺身边除了一床一案,还有墙上的地图,悬挂的宝刀宝剑之外,连个放衣服的箱柜都没来得及造办!
进来叩头之后,李来福这个锦衣卫的总旗官,偷眼打量了一小会儿,眼眶就有点儿发红。
锦衣卫好歹是几百年下来的亲军,不少人家是打洪武年号都没有就侍奉皇明太祖了,几百年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下来,说他们是帝室的走狗,鹰犬,倒也是真没有冤枉他们。
这会子一见皇太子如此居处,李来福又是在燕京时被提拔重用,打从一个总旗一路加到指挥佥事,这样的升迁,承平时节是不必想了,就算现在是乱世,也是不得了的恩典了!
由此而动一动感情,便是不足为怪了。
“你何必如此?”见这个亲军指挥佥事难得动感情的样子,朱慈烺也甚是感慨,适才他阅军时也是乏了,此时不拘形迹,半躺在椅上,安抚这个心腹武官道:“我对那些声色犬马的享乐,向来不怎么在意的……有张床供歇息,有屋子遮风挡雨,也就是了。”
说罢,就又坐直了一些,向着这个前锦衣卫鹰犬,现军情司的副司正问道:“怎么样,交给你办的差事,办的如何了?”
他们对答之时,不仅是没有那些伺候的闲人,便是刘兆辉这样的直卫指挥也是闪避到了外头,尽管天气闷热,也是门窗紧闭,不由得人窥视打探。
关防如此严密,李来福还是情不自禁的四顾看了一眼,然后才又叩头答道:“臣是在井径以西,见着了殿下叫送信的人,臣装成了他的河南家人,说是家信,当然,信也是真的,托他家看家的老家人写的书子,递上书子后,他不疑有怪,私下召见,臣才把殿下的话一五一十托出,当时那人的样子也是十分的震惊,半天才回过神来。不过,后来也没有为难臣,第二天早晨,说是回书写好,交给了臣,就立刻打发臣离开了。”
“哦!”在李来福说的时候,朱慈烺很注意的听着,目光炯炯有神,显然是对他的办事经过十分注意。听到李来福安排见面的经过,特别是还在对方的河南老家带了真实书信过去,他这才满意一笑,夸奖道:“小李,你做事很谨慎小心,十分妥帖,办此事的经过我十分满意,十分高兴!”
第一百七十二章李岩(1)
“可是殿下,那人可是一句回复的话也没有说……”
“不必,不必!”
朱慈烺心情大好的样子,站起身来,在原地转悠了一圈,面部表情也是松驰下来,他微笑道:“这人是绝顶的大聪明人,你把我的话带到了,他就有数。剩下的事,他自己会安排好的,放心好了。”
他派这个副司正,自己麾下搞情报和内卫就指着李来福和呼延傲博,再加上一个高升,这三人都是正经的锦衣亲军世家出身,也是郁郁不得志的小人物,一身本事加上年轻有干劲,收在袖中,早就是当正经心腹来使。
这三人,也不愧是世家出身,论忠心什么的也是没说的,能力也有,所以都是心肝宝贝似的人物,专门派一个人出去,深入敌境,潜入敌营,为的就是带自己的一些心腹话……不是对方是十分的值得,他怎么舍得下这样的重注?
收信的对方,也就是李自成麾下的副军师李岩,论说起来,此人就是明季之末,论起人才,智略、胸襟气度,家世出身,文才武略,都是一等一的尖子啊……对这么一个人,下一点重注血本,也是十分值得的。
只是和眼前这心腹说完之后,朱慈烺也是有一点点的惴惴不安……李岩这会,究竟醒悟没有,看清楚没有?
这个人,万般皆好,就是有一点“愚”,倒不是脑子蠢笨,而是对人,对事物,对自己坚持的那一点东西,这样的聪明人反而容易钻牛角尖,叫他醒悟,真真正正的设想脱身之计,恐怕也没有想的那么容易啊。
否则的话,以李岩之能,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触怒李自成,最终惹下杀身大祸?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恐怕这位李公子在真实的历史天空下,在临死之前,也唯有这么一点感慨了吧?
……李岩倒是绝想象不到,相隔几千里外,自己背离的王朝储君,正在满脑子的打算要收罗拉拢自己。
自从他在杞县扯旗造反的那一天起,所有的过往一切,君上,王朝、家族、还有自幼读孔孟所学忠君之道等等,这一些,也是全部抛诸脑后。
只有在他的发妻丁氏自尽那一刻起,他才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若非如此,背离过往一切,都不致叫他后悔或是难过。
做为统治阶层的一份子,他不是牛金星那样的落魄举人,被人欺侮也毫无办法。他也不是宋献策那样的江湖铁口,腹中有一点星相医卜的杂学罢了。
他的父亲,曾任大明兵部尚书,正经的中央大吏,虽然比附魏阉被迫在家闲居,但好歹做过这样大官的人,地方上也是没有人敢欺负了。
李岩自己也是举人,幼习弓马,熟读兵书,绝非那种寻章摘句的腐儒!
这样一个人,在明季之末的时候,选择背弃过往的一切,毅然投身于流贼之中,由此可见,明末时的情形究竟是不堪到何种地步了!
此时此刻,溃逃途中的客居极为简陋,茅舍一间,窗子的纸也残破了,吹来半夜的阵阵冷风,呜咽呼啸,犹若千百万人的感叹哭号。
自从一片石败,然后一败再败,闯军主力已经荡然无存,只有剩下的当曰留守燕京的一万多人,加上刘芳亮在真定一带的兵马汇合,黄河之北,原本的二十万闯军,也是由李自成下令收缩,全部退回潼关之内。
至于李岩曾经提起过的,由他带领少数本部兵马,前往经略河南的提议,尽管现在畿南、河南、山东几乎已经成真空地带,大顺派驻地方的官员要么被杀,要么逃走,地方已经全部糜烂,要么为明所有,要么就是无主地带,这么多的地盘,人口,州府,闯王宁愿置之不顾,也是不愿派他前往。
以前他不明白,隐约觉得一些,但总不愿相信,那个穿蓝布箭袍,戴范阳毡帽的闯王,以前是多么的自信大度,说话时总是时不时的哈哈大笑的那个磊落汉子,现在心思居然如此胆怯狭隘了么?
房中油灯突然一晃,沉思中的李岩也是抬起头来,他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生的十分英俊,剑眉星目,虽然长年在马上征战,披星戴月,铠甲生虮,但皮肤看上去仍然很好,白皙细腻。
他看到是自己的族中子弟,亲兵头目李友进来,这个身形长大的汉子急匆匆的进来,差点把油灯给带倒了,此时脸上也是有一点说不出来的焦虑之色。
“你怎么了?”
李岩用责备的口吻道:“遇事不要慌张,我没有教过你么?”
“是,标下知错!”
“嗯。”李岩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来:“有什么事,说吧!”
“闯王,喔,不,皇上急召,叫宋军师和你一起急速进见!”
“咦!”李岩一惊,下意识地把自己膝前的宝剑一把抓在手中,惊问道:“怎么,有什么紧急敌情?”
“没有,”李友虽然被李岩训斥,脸上是镇定了些,不过,眉宇间还是有重重隐忧的样子,他轻轻摇头,道:“只说是立等见面,没有什么别的事。”
“喔!”李岩答应一声,振衣起身,预备离开,不过临行之际,突然想起那南边来的人给他带来的警告,心中一动,又看出李友神色不对,当即便问道:“怎么了?你似乎有点儿不对!”
“这……”李友犹豫了一小会儿,再又回头看看身无并无异样,这才轻声道:“今天我一个在御营当差的朋友私下来找我,神色有点异样,含含糊糊的,话也没说清楚……说来说去,就是叫我小心,问怎么小心,又不肯说。到了傍晚时,我打听到御营李双喜将爷调动兵马,似乎就和咱们相邻不远……再加上红娘子被高夫人召去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所以标下心中惴惴不安来着……”
以李岩之智,当然就知道,眼前这个亲兵头目猜疑的不错。
御营和李双喜的异动,加上红娘子突然被叫开,还有这会子不明不白的召见自己……种种蛛丝马迹看来,李自成对自己的猜疑之心是越来越严重了。
从西安出征时起,他屡次反对,就触怒了李自成,等打下燕京,对吴三桂,对明朝降官,对东虏的应对,每一件事都是他对而李自成错。
再加上崇祯和皇太子成功出逃南迁,李自成的耐心越来越有限,脾气也越发暴燥起来,对自己的猜忌,恐怕也是与曰倍增。
不过,这会子慌乱反而坏事,李岩因笑道:“瞧你这样儿,皇上不过是有事要询问我,红娘子到高皇后那儿也是常有的事,你瞧你就疑神疑鬼的……不过行军途中,别人的部下我不管,你们还是要守军规纪律,多派人放哨戒备,不能大意,晓得么?”
“是!”李友深深一点头,答应道:“标下全然明白……一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