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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三国第一妹控-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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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仅仅是两只,还有十几只同期的鹦鹉等着出售,而之后还有不少糜家商行外派的人,于各地寻找鹦鹉。甄尧听闻之后,不禁长叹,或许不用到明年,这小丫头就可以给自己凑足出征军费了。

而当甄尧把此事当做饭间谈资告诉众女时,就连对商事最不感兴趣的蔡琰也感叹道:“糜贞妹妹行商本事果真厉害。”

转眼间,就到了建安五年(公元200年)中秋,甄尧正在院中与众家人赏月,却被麾下的传令兵扰了兴致。传令兵来甄府,只是向甄尧报告,郭祭酒有急事禀报。

无奈,甄尧只能前往宜春院,这里自从郭嘉开始培训舞女之后,就成了两人商谈秘事的场所。来到勾栏后院,很快就被引入密室,并见到等待自己有段时间的郭嘉。

甄尧也不讲究,随便扯过一个软垫坐下,便问道:“奉孝如此着急,可是发生了什么?”

郭嘉颔首:“长安处,有女间传来消息。天子似乎写下了一份血诏,请各路诸侯救援。”

“血诏?”听到这两字,甄尧很自然的就往‘衣带诏’事件上琢磨了,之后听郭嘉细说后,更是连连点头,虽然和前世历史上的‘衣带诏’有所差异,但本质都是一样的。

“近日长安连连有朝臣被李儒迫杀,恐怕都是被此事所牵连。”郭嘉摇头轻叹:“而有传言,这血诏已经传出长安城,目前也不知是被送往大汉哪处。”

甄尧闻言面『色』一沉:“奉孝之意,是会有其他人乘此机会出兵长安?”

郭嘉苦笑点头:“若天子足够聪明,便不会传信与主公,而是会选择一个较为势弱的诸侯。如此,他才能逃得长安的生活。”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说甄尧的势力太大,已经让天子顾及,怕来了毋极,依旧还是被圈养的下场。

“会是曹『操』?还是马腾?”在甄尧想来,如今大汉除去自己外,与长安相近的几个诸侯中,就这两位势力算是不错。而且两人中,曹『操』有足够的智慧看出得到天子的好处;而马腾,对天子还是保持支持态度的,同样有可能出兵长安。

本来献帝想要脱逃,去找同为汉室宗族的刘表或刘璋最为合适,奈何两人一个被曹『操』夺了北边门户南阳,一个被张鲁堵在蜀中,都不可能有作为了。

郭嘉继续开口道:“主公,唯今之计,只有我等伪造一份血书,并效仿当日讨董之势,引各路诸侯会盟于潼关,才能在长安一事上占据主动。”

难怪郭嘉这么晚找自己,而不选择明日早上去州牧府说。像这种造假的事情,还真不能让多余的人知道。这也亏得郭嘉敢想,至少甄尧第一时间没想着造假,只想改如何从半路把血书截下来。

“伪造血书未尝不可,”甄尧『摸』着下巴想了想这法子的可行『性』,最后开口道:“只是如今毋极后备粮草、辎重不足,军营中新征兵卒亦还在训练,即便传出血书,又该如何出征?”

郭嘉速有急智,而且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听到甄尧的顾虑,当即回答道:“主公无需调动太多兵马,只需五千骑即可。主公可宣出血书,并统领五千骑南下前往潼关,汇集潼关、洛阳两地兵马,虽不多,亦足够一战。”

第三百八十一章真假血诏

。听完郭嘉之言,甄尧并未太过犹豫便颔首同意。郭嘉见此,便走至密室案桌旁,那里已经摆放好了锦帛与一把短匕。因为要假造血诏,自然要得用血来写。

“奉孝且慢。”甄尧见郭嘉准备放血,连忙出言制止。上前从他手上拿过刚刚出鞘的短匕,开口道:“奉孝既为我出谋,这血还是放尧的。”说罢,短匕轻割中指,拇指抵住其中节,慢慢挤出猩红鲜血。

甄尧选择放自己的血,自然有他的想法。郭嘉虽然这几年身体还算不错,但长年累月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补也补不了多少。要写一份血诏,这自然是大放血的工程,甄尧可不想郭嘉因为这点小事,而失血亏了身体,而像历史上那般早逝。

而且身为主公,若就这样看着手下出血而无动于衷,不论郭嘉是否会有他念,甄尧总会觉得这很窝囊,是以情愿自己挥刀。以他多年熬打出来的体魄,虽比不上张飞等战将,但也不会怕流血,大不了待会找华佗开个补血的方子便是。

甄尧的心思,郭嘉自然清楚不过,也不拒绝,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主公,一点点的挤出鲜血,并慢慢把一封‘血诏’写出来。

由甄尧写的血诏,与天子所写肯定大有差异,不过这并不妨碍它的‘真实『性』”只要甄尧能够抢先在那封真的血诏出现之前,把自己的这份公布于天下。

一封血书写完,甄尧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今天才弄出来的血书,这出产日期很‘新’啊。造假要能以假『乱』真,这一点必须考虑。

好在郭嘉在派传令兵找甄尧时,就已经把一切都事先想清楚了,当甄尧把这个问题提出时,立刻表示这种事就交给他办。如此,失血足有小半碗的甄尧,才满意点头。

第二日,甄尧将一干毋极文武都召来议事,并且将血诏一事说出,整个大厅顿时寂静下来。血诏就放在甄尧身前的案桌上,所有人都能看的见,也就避免了所以人通传相视。

而在众文武当中,沮授、许攸、陈登三人却是反应各异。郭嘉能想到天子传血诏必然会顾及毋极,这三位同样也会有此猜测。只是甄尧已经把血诏拿了出来,那即便是假的,也得成真。而其余诸将,心底却是摩拳擦掌,休息近一年,也该活动活动筋骨。

甄尧沉默一会,再开口:“尧欲效仿当日讨董一事,招各路诸侯会盟潼关,共伐长安董贼!孔璋,今年春季小麦收割,还余多少兵粮?”

陈琳听到这话,便苦笑出列:“便是支撑一万兵马出征半年所用,亦不足。”

甄尧心中了然,有此问也只是看看手下众人的态度,环视诸位文武,沉声问道:“尔等以为?尧可于天子安危置之不理?”

因为儿子已经被甄尧派去给甄昂作伴,已经算得上是甄家心腹的阎柔,立马抱拳道:“主公,末将愿领三千兵马,杀入长安!”

张飞同样出列道:“飞,亦愿领兵出战!”

“主公,末将请战!”紧接着,徐晃、赵云等人也一个个的开口。

甄尧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公与,你以为如何?”

沮授右臂略不可查的微颤,随即躬身上前:“主公既要召集各路诸侯会盟,兵马无需太多,毋极出兵五千足矣。只是,若让天子与其余诸侯相会,恐有变故。”

沮授这话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并且暗中也向甄尧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他沮大先生已经知道这所谓的血书,不是真货了。

嘴角上扬,甄尧笑道:“公与所说倒是和奉孝之谋相差无几,既如此,孔璋,此血书,便交由你传告大汉其余各地。天子蒙难,我等不可不救!”

“诺!”陈琳这个大管家当的很辛苦,自从甄尧连番征战开始,就得勒紧腰带过日子,一笔笔的出入,若不精算还真的难以维持甄尧日渐扩张的家业。

而就在甄尧紧锣密鼓的准备将血诏宣高天下时,并州晋阳城,一位风尘仆仆的中年汉子,骑着快马赶到了州牧府。

大病初愈的吕布,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上用血字堆积而成的诏令,看了看下方的男子,开口问道:“这是天子命人传出的血书?”

送信之人连连点头:“小子是国舅府上亲丁,不敢有半句假话。”

“布知矣,你先去休息吧。”吕布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站着的兵士,将来人带下去。

待人离开,吕布再仔细将血诏看了数遍,上面写着要他领兵从三辅以北袭入长安,并且前来救驾。只要成功救出了天子,那他吕布就可位极人臣,爵位、权势,都可以得到。

不是曹『操』,不是马腾,献帝居然选择了向并州吕布求救,可便是甄尧都没有猜到的。但这种做法,却又在情理之中。吕布常年不问中原战事,前年被袁绍袭击后,还是甄尧给他报的仇。相比其余诸侯,长安对吕布的提防与警备是最弱的。

而像甄尧、曹『操』,不用他人说,献帝自己也清楚,去了估计还是当傀儡的份,最多就是比在长安安稳一些,担惊受怕要少一些。

如此一来,吕布这个并州飞将,就是献帝求援的首选了。毕竟吕布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而他也比较容易诱『惑』。不像甄尧,若是这血书送往毋极,很可能是肉包子打狗的局面。

吕布颇为玩味的看着手中的血书,若是早几年,甚至就是这一次重病之前,若献帝来向他求救,并许诺这么多好处,说不得他头脑一热也就答应了。

但此刻的吕布,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对他而言,在自己治下残败至重伤,飞将之名就已破损。捏了捏锦帛,吕布问向厅中唯一一人:“叔循,此事你以为如何?”

高顺打仗在行,处理些许简单政务也行,但这出谋划策的事情可就为难他了。是以沉默半晌,高将军才抱拳道:“顺,听从主公之命!”

吕布一向不重视文士,他喜欢用绝对的势力去冲垮自己的敌人。而现在,特别是重伤恢复后,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各路诸侯,身边总会有那么些个文弱书生。

“此诏于布不用,还是给有用的人吧。”吕布想了半天,自觉出兵打下长安,接了天子也没多大好处,当初在洛阳时,董卓的日子他是清楚不过的。最后决定,把这份血书送出去,至于送去哪,当然不用多想了,毋极是最合适的。

当夜,吕布便派出心腹狼骑离开晋阳前往毋极,而在一日之后,由陈琳『操』刀的讨贼檄文,却是通过众多传令兵,分派往大汉东南西北。

三日过去,当甄尧那假血诏还在各地漂泊的时候,真正的天子血书被狼骑带入了州牧府。拿着这封真诏,甄尧面『色』尴尬、哭笑不得,但又不能多言。

吕布虽然把血诏送来了,甄尧却不能真的就对并州不闻不问,当即对狼骑将说道:“你且转告你家主公,请他务必于潼关下会盟。”

狼骑将颔首答应,便转身离开。而在他离开后,甄尧又将郭嘉、沮授、许攸、陈登四人叫来了府内,并在书房中相议。

两封截然不同的血诏摆在四人面前,四人面『色』均是一变,其中郭嘉的面部变化最为精彩,谁让他也算漏了吕布。而这一次算漏了没出『乱』子,下一次呢?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许攸没有多少顾及,首先笑道:“此乃万幸,如今主公所传血诏,已经是真的了。”

沮授闻言摇头轻笑,这事情真的很戏剧化,天子最不愿意血书传召的人,不但得到了真正的血诏,还自己私拟了一份假的。不过显然现在一切事物都向好的方向发展,或许长安一事,没有想象中那般棘手了。

陈登此刻想的更多,这种内室会议,他是第一次参与。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算是甄尧的心腹谋士了。这样一来,有好处也有弊端。好处是他终于能进去毋极核心决策圈,弊端是以后想要为自家谋划,就要多一层考虑,他已然不适合做陈家家主。

当然,没有出现在此的人也有,如陈琳,他对甄尧的忠心自然不用怀疑,而没把他叫上,一是因为现在很多事需要陈琳去忙,二来陈琳并不擅长此类谋划,来了也只能当一名看客。

血诏从毋极出发,一路沿着郡守、州治传递,很快兖州、荆州等地都收到了檄文。曹『操』在看到檄文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甄尧如当年自己那般,假传了血书。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这和当年矫诏『性』质不同,作假一点好处也没有。

作为曹『操』帐下首要谋士,荀彧开口道:“主公,以彧之见,当由主公亲率一只兵马前去,若能将天子接入兖州,那便再好不过。”

于此同时,并州晋阳内,吕布看着手中的檄文,也是一阵愕然。作为清楚这件事情真相的他,不用想也知道甄尧所说基本上十句里面九句是假的,唯一一句‘天子传召我等共同剿贼”也是半真不假。自己这女婿,胆子倒是比自己还大。

而除去曹『操』、吕布因为各种原因有意出兵外,其余知道晓得的,如荆州刘表、江东孙坚,都只是口头上回信昭告,表示自己愿为天子效力,实则根本没有出兵的念头。

原因嘛,江东是因为离长安太远,‘挟天子’的先天条件不足。而荆州,刘表老了,对这种檄文也就是听诏不听宣,何况南阳被阻,他也无法北上。

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夏,歇兵近一年的甄尧,带着张飞、徐晃、赵云三人,以及沮授、许攸两位军师,领重骑五千,缓慢向潼关行进。而接到了甄尧诏令的田丰、高览、张辽等人,也将粮草准备妥当,在关隘下等待各路诸侯的到来。

“高览参见主公(辽见过州牧)。”重骑兵行进速度缓慢,再加甄尧有意为之,足足一个半月后,甄尧才跨过冀州、越过长安,来到长安东面门户,潼关关下。

到现在,甄尧依旧没有给张辽一个‘名分”而吕布也没开口,是以他见了甄尧,还得称呼官职。相隔一年再次见面,甄尧同样热情的与二人招呼。

而在张辽身边,吕布同样一身甲胄的出现在迎接队伍中,他的队伍离潼关很近,又是领着狼骑奔走,早在一月前就已经入住关内。而曹『操』,也在他到来后半月,于潼关西南安营扎寨。

与众人一同入关后,甄尧开口道:“观昌,派人去请孟德前来关内。”

“诺。”高览颔首答应,没过一会便有单骑离营而去。

曹『操』动作很快,不过半个时辰便带着曹洪、夏侯渊两位心腹重将到了。众人齐聚关内中军大帐,甄尧首先将天子的血诏拿出,开口道:“天子泣血,乃矫诏命我等讨贼。明日一同发兵长安,孟德有何见地?”

甄尧拿出来的血诏自然不是吕布那道真货,毕竟真货上的内容与甄尧所传檄文有太多差入。而曹『操』这时候也没心思去管血诏的真伪,点头道:“『操』无异议。”

第二日,甄尧、吕布、曹『操』三方联军,兵马共六万余,其中甄尧统兵两万五千,吕布曹『操』各两万,出潼关,直『逼』长安。而在长安城中,董旻却是心急如焚。

李儒重病不起,现今每日清醒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而其余几位心腹又无甚智慧,董旻如今却是体会到了自家大哥当日洛阳的苦楚。

“二爷爷,白儿来了。”昔日的渭阳君小丫头,已经长大成人,高高的发簪盘起脑后秀发,灵动的双眼带着几许憔悴,正是董卓留在世上的唯一后人,孙女董白。

“白儿。”如昔日董卓一样,董旻对她亦是捧为手中瑰宝,见到是她来了,驱散了周围解闷的舞女,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今日这么早便来了。”

董白面『色』有些发白,神情也颇为憔悴,看着眼前场景,心底不由想到当初洛阳时,爷爷董卓的遭遇,两相对比何其相似。从董旻手中拿过已经见底的酒樽,摇头道:“二爷爷莫要欺瞒白儿了,如今城外联军已至东面关隘,声讨长安之意,还有何人不知?”

“白儿,是二爷爷无用,愧对大哥!”董旻见此,不免伤怀于心,低声说道:“如今之势,你已知悉。白儿自小聪慧,当知道,我董氏一门,难道此劫!白儿,你是我董家唯一后辈,你不能有失,我这就让人将你送出城去。”

“不要,白儿不愿出城。”董白轻咬贝齿,低声道:“二爷爷,长安城也并非不能保全。至少陛下还在宫中,二爷爷此刻应当『操』练兵马,据城而守才是。如今夏季将逝,只需守城四月,待冬日大雪临近,联军是要撤兵的。”

董白显然没少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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