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仕妖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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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
吴老二那边,李凤梧不需要出面,今晨他离开后,恶讼师文启来已经去过吴老二家里,至于谈出什么价码,李凤梧就从得知了。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姓顾的上堂之前已接到消息,因此在公堂上推翻口供,只说是和庄八娃有旧怨因此杀了他,这让王统极其意外,然而赵宏却顺势下梯,反正能结案最好,要得罪了郭瑾这个皇亲国戚,自己的仕途可就危矣,因此赵宏没有给王统机会,直接坐实了姓顾的罪名。
张约素洗清了杀人嫌疑,而环月也承认是出于嫉妒诬陷主母张约素,加上文启来又拿出证据确实指出庄八娃根本不识字,证明了凶案现场那首写着《鹊桥仙》的纸是栽赃,因此张约素被赵宏宣布罪;再审吴家儿媳妇一案时,吴家一个奴仆咬死李家大官人和吴家儿媳妇有染,因为幽会时吴家儿媳妇要求过分,被李家大官人谋杀,但文启来早有准备,不仅拿出一大堆证据证明李老三和吴家儿媳妇没有丝毫关系,反而证明吴家儿媳妇和那个诬陷大官人的仆人有染,而吴老二请的那几个讼师,根本就没现身。
最终张约素罪释放,李老三屁事没有,环月因诬陷主母判了六十杖刑,吴家奴仆和姓顾的凶手都被判了个秋后问斩。
两件大案就这么云淡风轻的结案。
吴家奴仆必死疑,倒是那姓顾的,很有可能被郭瑾救了,毕竟他要是活命望,没准就会再次翻供吐出和郭瑾的关系。
李凤梧早知道会如此结案,吴家儿媳妇本来就是死在吴家那个残疾儿子手上,那奴仆不过是被用来顶包的憨货而已,想必今晚文启来就会收到吴家的金条了。
此次虽然有美中不足,但李家毕竟大获全胜,至于搞死郭秃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柳家么,经过此次事后,在建康士林中那可真是声名扫地辱了斯文。
随着府衙观堂之人散去,这日文启来名噪四方,成为建康府第一讼师,恶讼师之名人不知人不晓!
这一日李家小官人声名鹊起,虽然从始至终他不曾上过公堂,可在明事人眼里,李府能大获全胜,首功之臣当属李家小官人。
气煞青染公,计折郭首富,沉稳行事聪慧双,化灾祸于形,实为建康竖子翘楚!
李家有子名凤梧,栖大梧十六年,今冬初展翅,惊秦淮。
李家凤栖大梧今展翅!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很快在建康城里流传开来。
接到三娘张约素,李府众人回去,不过张约素心软,终究还是让人将一息尚存的环月带回了李府,至于她未来如何,张约素大概会为她找个老实人当接盘侠。
李凤梧回李府吃了三娘的洗晦宴后,已是下午申时,便回房倒头便睡,当他睁开双眼时,屋内已昏黄,已是第二日傍晚时候。
眼角瞥见一个人影,顿时吃了一惊,猛然坐起,有些恼恨的道:“我不记得吩咐过你来吧?”
宗平冷冷的拨弄着暖炉,对李凤梧那个用词非常不满,“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吩咐我!”
穿上衣服,整理好貂裘,下榻之后李凤梧坐到宗平对面,阴沉着脸道:“我不喜欢你这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宗平不屑的轻笑,“你是怕我杀了你?放心吧,我要杀你你早就死翘翘了,还能坐在这里教训我?”
李凤梧被呛得言以对,假装咳嗽掩饰尴尬,然后说道:“论怎样,希望你以后谨守规矩,我和你还没有好到足以将性命相托。”
开玩笑,我李凤梧是要娶好几房黄花闺女的富二代,怎么能哪天不明不白的掉了脑袋。
宗平沉默以对,显然不会将李凤梧的话放在眼里。
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扣掉眼角一颗眼屎,不经意的弹进暖炉里,丝毫不介意宗平嫌恶的眼神,慵懒的问道:“有什么事?”
这种感觉挺好,自己当年读书时候,抠出一颗鼻屎然后往课桌下面一抹,立即会有一种恶趣味的快感,不过若是伸出手却摸到前人留下来的鼻屎疙瘩,就毫恶趣味可言了。
这种恶趣味,李凤梧深信不止他自己一个人有过。
“案件已断,希望你能信守你的承诺!”宗平起身,腰间的匕首抽出,架在李凤梧脖子上,“否则下一次纵然你不是在睡觉,我也能轻易割掉你的脑袋当夜壶。”
李凤梧推开宗平的手,“放心吧,我不会失言的。”心里却在嘿嘿奸笑,小哥你还是太嫩了,我只是答应你在及冠礼之前不爬上朱唤儿的芙蓉帐,可这大宋朝的及冠礼并不是规定死的二十岁,十六岁也是可以的……
宗平哪知道李凤梧心里的龌蹉想法,冷哼一声,推门离开,却和老管家李伯撞了个正着,李伯笑着道:“宗家公子要走了?不如留下来吃饭,今夜李府大宴宾客,为三夫人再洗晦气。”
“不用,谢谢。”宗平留下个冷酷背影翻墙而去。
李伯笑笑,进房对李凤梧说道:“小官人,你已睡了一整天,该吃晚饭了。”
李凤梧点点头。
是夜李府大宴,李凤梧第一次被李老三隆重的介绍给建康城众多的富贾员外,这也标志着他今后将渐渐成为李家产业的主事人。
第三十九章 分赃!分赃!
然而在建康府衙,气氛却并不那么融洽。
知府朱文修,通判杨世杰联袂而至找到赵宏,朱文修气势汹汹的问道:“赵推官,昨日案件怎的如此轻易结案,那吴家奴仆明明是被人陷害了,为何不押后再审?”
赵宏从桌子里抬起头,苦笑着道:“罪证确凿,又有诸多民众旁观,下官不得不结案递交刑部,要不朱府尊重新将案件上递给刑部?”
朱文修脸上抽了抽,沉默了下来。
“赵推官为何要让那群愚民环视公堂?”杨世杰只差没对赵宏指手画脚了。
赵宏有些恚怒,却不好表现在脸上,毕竟是同僚,只得将这水泼回去,“这不是朱府尊和杨别驾吩咐下官的么?”
杨世杰顿时言以对,当初为了彻底搞垮李家,这才隐晦的提醒赵宏,让他公开审案。
朱文修忽然嘿嘿冷笑,“赵推官莫不是收了李家好处?”
赵宏吓了一跳,瞬即想到,这是朱文修在讹自己,脸红脖子粗的嚷道:“府尊是责怪下官受贿审案了?还请拿出证据!”
朱文修一见赵宏这反应,猜得个八九不离十,估摸着赵宏还真收了李家好处,不过这都是官场灰暗的地方,自己也不好坏了规矩,况且自己来知建康府,对付李家不过顺手给柳相正个人情罢了,真正的对象是那位如今权势正热的江淮宣抚使张浚,没必要为此大动肝火。
挥挥手,“赵推官不用介意,本官也只是心之语,既已结案,咱们还是好好处理掉手中积务,省得大过年的心里不踏实。”
杨世杰和赵宏都应了个喏,心里却在笑,有毛的积务,就算是有,春节在即,大家不都是习惯性的拖到春节后再处理的么。
眼看着朱文修和杨世杰要离开,赵宏犹豫了片刻,还是喊住了两位上司,“两位请留步。”快步上前走到朱文修身侧,拿出一封信纸:“府尊,今日之案非是下官不尊两位的意思,确实是不得而为之,府尊看看这封信便知晓,这封信是前日随着邸报一起送到的。”
朱文修甚是吃惊,能将私信与邸报一起传送,这大宋朝堂上没多少人做到,除非……左相陈康伯、右相史浩、张浚等一品大员!
再一联想,这封信的主人是谁呼之欲出,除了江淮宣抚使张浚还有谁?
李家手脚倒是快,竟然写信去临安告知了张浚,否则也不会有这封信出现来掣肘赵宏。
朱文修深呼吸一口气,心里虽有些惴惴,面色却十分淡定,推开赵宏的手,“本官岂可窥视赵推官的私信,你放心吧,本官不是不讲情理之人。”
目送两位上司离开,赵宏松了口大气,尼玛,朝中大员过招,我这个从六品推官夹在当中左右不是人,当官难,当小官更难啊……
李凤梧当夜大醉。
第二日宿醉醒来,头疼得难受,朱唤儿端了醒神的参汤过来,伺候着他喝下后又匆匆离开,李凤梧暗觉奇怪,怎么唤儿眼神闪烁,似乎在躲着自己。
他当然不知道,昨夜回到西院,醉意酣然的他强行闯进了朱唤儿的房间,将朱唤儿摁到床上,一双禄山之爪在奇峰之间游走了一趟……然后就搂着朱唤儿杨柳腰断片了。
朱唤儿差点没被他吓个半死。
大雪已停,气温却愈发寒冷,有道是下雪不冷化雪冷,尽管如此,李凤梧还是洗了个热水澡,将一身酒气洗净,这才光鲜亮丽的出门吃早食。
大难过后,李凤梧只觉空气都分外清新。
当然,善后的事情还得继续去做,不能白白便宜了那老狐狸不是,虽然我李家大获全胜,但我忙里忙活担惊害怕了这么久,总得有点收获。
没有带李伯,独自一人来到文宅。
果不其然,文启来那老狐狸看见李凤梧时,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说的话却让李凤梧摸不着头脑:“嗯,小官人今日来了,我既是高兴又是郁闷啊。”
李凤梧哈哈笑道:“文先生有什么郁闷的?”
文启来笑笑,没有解释,昨日公堂上李家小官人做出巨大让步,证明自己没有看走眼,毕竟如果真要把柳家和郭秃子拉进来拼个鱼死网破,有着皇亲国戚身份的郭秃子掉不了一层肉,有太常卿柳相正庇护的柳家也不会就此没落,反倒是李家会成为众矢之的,最后不见得有好下场。
但如今却要分一杯羹给李家小官人,着实让人肉疼,肉疼啊!
分主宾坐下,李凤梧也难得给老狐狸客气,开门见山的说道:“文先生不厚道啊,从柳家、郭秃子家、吴家以及那几位和吴家儿媳妇有染的员外那么得到了不少好处吧?”
文启来讪讪的笑,“一点开胃小菜而已,在李家小官人眼里肯定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李凤梧撇嘴,“少来。”眼睛忽然呆滞,文家小女陪着文蔡氏来到厅堂,亲自给李凤梧泡上一杯新茶,又臻首低垂回到文启来身后不远处坐下。
这是什么意思?
李凤梧有些拿捏不准文启来的意图了,明知道我是来分羹的,还让自己一见钟情的小萝莉陪在左右,这尼玛是想施展美人计么。
其实李凤梧想多了,文启来虽然看重他,但并没有将自己女儿送上去的意思,可不是人人都有吕公那样的气魄,让文家小女在侧,不过是想让丫头看清楚李凤梧的真面目,免得被这小子以后勾搭了去。
文启来笑意狡黠,抚着山羊胡须道:“不瞒小官人,确实是有些收获,既然小官人来了,我也不小气,那咱们就分赃罢。”分赃只是自嘲。
李凤梧将心神从文家小女身上收回来,强忍着不去看她,对文启来说道:“我一贯认为能者多劳,可我李家生死线上走了一遭,也得好好压压惊才是,况且青染公被气死,恶人我做了,然而文先生如今却名噪秦淮,李家总得有点回报。”
柳青染死于昨夜的消息的已传遍建康,虽然对外宣传是熬不过寒冬而死,坊间都传言说是被李家小官人气死。
气死建康学术大家,这名声可不好听。
文启来可笑,这尼玛李家小官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奈的道:“确如李家小官人所言,昨夜郭家、柳府和吴家都有人来登门,至于收获嘛……”
文启来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
李凤梧眉头跳了跳,我了了个操,老狐狸生财有道啊,这尼玛就一场官司动动嘴的事情,你丫竟然就收到了三十根金条,宋代三十根金条的价值,按照市场购买力相当于后世一百一百多万人民币。
一百多万就这么轻松到手,恶讼师……果然是恶讼师!
郭瑾就拿出了二十根,这么说柳家和吴老二还真是小气,尤其是吴老二,按理说他要洗清自己扒灰的嫌疑,代价应该是最大才是,显然真正收到手的金条不止三十根,李凤梧也不点破这一点,搓搓手,一脸热乎劲的对文启来说道:“文先生,打算赏小侄几个?”一提到钱,李凤梧就算有李家产业,也依然控制不住内心的骚动……这是后世那个记忆里带来的习惯。
看到李家小官人罕见的堆起热乎的笑容,文启来暗暗得意,小女最讨厌的便是这等市侩小人,瞥一眼小女,果然在小女眉宇间见到一些厌恶。
伸出一根手指,“李家小官人,够否?”
李凤梧脸色凝住,然后瞬间黑了脸,“文先生打发叫花子呢?”他并没有注意文家小女眉宇间的厌恶,但却沁出明白一件事情,老狐狸得到的肯定不只这点。
文启来又伸出一只手,屈三指伸两指。
李凤梧依然黑着脸摇头。
文启来奈,其余两指伸出,只收了拇指,这便是十四根了。
李凤梧依然黑着脸摇头,不过眼里明显动摇了。
文启来只得嘿嘿笑一声,将双手收回,“一人一半罢。”小子别得寸进尺啊,我在建康维持人脉那可是要花大量金钱的。
李凤梧做出满意状,“那就谢过文先生了。”
两人相视得意大笑。
李凤梧是笑自己砍价成功,如果文启来一毛不拔自己也拿他没办法,这十五根金条纯属意外之财,况且自己早已想明白,现在还不是和柳家、郭秃子鱼死网破的时候,毕竟张浚将要失势,李家需要的是韬光养晦而不是现在就和敌人硬撼;文启来则是得意奸笑,心里暗道,小子还是太年轻了,殊不知仅是从吴家就得到了十五根金条,加上郭秃子送来的金条足足三十五根,更不要说柳家那幅韩滉的真迹。
韩滉,字太冲,唐代宰相,传世之作《五牛图》,他的真迹可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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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最是人心难买
宾主尽欢,分赃之后,文启来有心送客,但李家小官人竟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在文宅吃午膳,这让文启来比郁闷,这小子感情是惦记上我家小女了……
李凤梧确实是这么想的,这虽然是大宋,可追女孩子嘛哪个朝代都一样,有钱有闲很重要,脸皮厚也是不可缺少的因素。
当然,在大宋朝如果有诗书才气,以上因素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最出名的例子如柳三变和苏东坡,那是多少女孩的春闺梦里人,比如柳三变在青楼玩女人那是从来不给钱的。
文启来确实不好意思开口送客,只得假意挽留,李凤梧顺势爬梯,只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午膳时却没见到文家小女,只有大女文淑臻作陪……
回到李府,府里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准备着过几日的春节。
李凤梧找到李伯,“头段时间在府内散布谣言的下人查出来了吧?”
李伯点回道:“小官人,已经按照夫人的意思,全都赶出了李府,并且打算新招一些奴仆。”
李凤梧点点头,猛然想起什么,对李伯道:“新招下人时身份背景一定要查清楚了,最好是找那些家可归的,除了非体力活的奴仆,其他的还是选择女孩子吧……嗯,年岁小一点也没关系,慢慢培养就是,如果能选漂亮一点的更好。”
柳府就是前车之鉴,李府不得不防着点,文启来不是个吃素的货,也不排除郭秃子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所以尽量还是选女仆,至于年岁小一点漂亮一点,自然是出于李凤梧的私心。
说起郭秃子,待春节之后,自己倒要好好筹谋一番送他一份大礼,李凤梧法忘记他在大牢里对三娘张约素的侮辱,总得付出代价。
李凤梧说完之后,发现李伯没有离开的意思,不解的问道:“李伯,还有事?”
李伯期期艾艾,片刻后才道:“小官人,我想请你帮个忙。”
李凤梧笑了,如果说李府还有谁值得信任,这位李伯比朱唤儿还更让人放心,李府下人中谁都可能背叛,唯独他不会,这样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