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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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迎过来的安敬心里筹谋着如何与靖国答对,还是按既定的计划来吧,先把表面上的亲戚关系确立了。
此时,靖国夫人已在那俏婢扶持下拾步上阶,转瞬便入了门槛,这刻看着披散的安家小郎,心下却是异常激动,才数月不见,他却是清瘦了许多,尤其乌散披的模样让人觉得有些碍眼,莫不是受了剌激?
按理说小郎不至于这般心胸狭窄,上次没捞着一官半职却是伤了他的心?仰或是另有其它的原因呢?
安敬过来兜头一礼,却不下跪,“从甥见过姨娘,如何敢叫姨娘降尊纡贵移驾陋处?文恭惶恐”
听他叫姨娘,靖国素娇心里怪怪的,又见他清瘦至此,心下却疼,不由喟叹一声,之前还有的一丝不忿也不翼而飞了,“卖的好嘴皮你不拜府,我不来你又肯去见我?”说着目光转柔,“你却瘦了许多!”
最后一语却让衙内心里头暖哄哄的,紫珏、玲珑两个也感觉靖国夫人对衙内好象不同,心下不由生疑。
安敬倒是不怕给她们看穿什么,一来这郑素娇矜傲,不会轻易表露什么,二来自已与她也没逾礼,至于说那趟‘亲嘴’纯属是误中副车,做不得数,虽也因此埋下了暖味隐线,但二人间无疑还没敢进一步展。
衙内已经和皇后有了比靖国更进一步的关系了,却要考虑这郑皇后的想法,若给她知晓自已和靖国纠缠不清,不知心里又会怎么想?如今进了这京师重地,自已衙内的身份也就显得极淡了,这里可是天子脚下,随随便便拎出一个‘衙内’都比乐寿的小衙内强上好多,若是没个倚借处,却怕有起事来不好应付了。
“有劳小姨娘挂心了厅里且坐文恭昨日才落住,宅子里尚未置办一应用物,却没的招待姨娘。”
“罢了我只来看看你,说说话便好”靖国素娇从安敬眼中的忧色中瞧出一些端睨来,心底下却是打翻了醋缸子,也不知小郎为哪家女儿动了情,却是落的这般失魂落魄的?我郑素娇偏是命歹,唉
她必竟是过来人,自已情事最是伤人的,所以能一眼窥破衙内的心事,实因他眼底的那份忧郁太深沉了。
除了一个婢子相随,另有两个白面汉子也跟进来,其它的人却在宅门外候着,一行人入了前厅,那两个假扮汉子的太监却不敢进来,按理说靖国夫人没资格用太监来侍候她,这却是皇帝和皇后对她的特别隆遇。
一直以来赵官家都对靖国夫人存着一份异想,是以靖国建府时,他特旨拔了若干内侍来料理靖国夫人的起居生活,由此可见靖国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越是吃不到嘴里的才越叫人感觉到它的珍贵,赵官家眼中的靖国便是如此,虽说这个皇帝性喜渔色,却也不是逮住谁就能霸王硬上弓的,他却知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
小坐了片刻,靖国夫人却感觉说话不甚方便,不说自已身边有俏婢燕灵在,就是小郎身侧亦有两个书僮(为了方便,紫珏玲珑都做男装,都穿着宽大的男衫,只是胸前突隆处还是有些明显的,按她两个的意思是以绫绢缠了丰胸,衙内却不许,一遭两遭的无妨,时间久了无疑会对乳腺造成*人为的伤害,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宅子倒也将就能住,之前怕是某大户人家置下的,书卧也还好吧?带我去看看也好”靖国寻了借口,有意无意的递给小郎一个眼色,似告诉他‘这里说话不方便’,安敬心领神会,“我带姨娘看看去。”
只能说看书、卧等室是个借口,随即他们两个就在后一进楼的二层坐下了,靖国这时也就不客套了,摆出了一品夫人的架子,“你们楼下侍候着,本夫人却要与小从甥谈些私话,未得传唤,却不敢上来扰讨。”
也仅仅数月功夫,皇宫禁中却新生了一位宠儿,此人却不是别人,正是郑皇后身侧的前婢花蕊,回宫后仅一遭‘隆宠’便把赵官家侍候的魂飞魄散了,她极尽放荡之能事,让赵佶一夜之间雄风四振,宋朝时还是‘敬事房’太监专侍皇帝房事,是以一夜欢娱也没人敢过问,全看皇帝兴致,清朝时这方面就有祖宗家法了。
那次隆宠之后,赵佶百般回味花蕊,月余时间下来,在任何爱妃又或秘密情妇床上找不到那种与花蕊一起的酣畅淋漓感觉,恰逢皇后在侧进言,劝帝再次册封花蕊,赵官家这趟是真的下了决心,若是花蕊再不识相,却要她好看,为表示他对花蕊的爱宠,直接把这冶荡妇人封了婉容,蔡京、梁师成等也曾进言劝了,却被赵官家无视了,这让蔡京心里不无想法,难道说此时扳倒郑皇后的时机还不成熟吗?她竟又扶起个花蕊?
郑皇后心下也稍安,她亦心知,花蕊地位越高,越会对那桩事守口如瓶,倒不怕她胡乱说些什么,要知若是失去了自已的助力,郑枢秘不日便溃散,那时她资历尚浅又无根基的花婉容如何会被蔡京等人放在心上?
另说安家小郎出的那个主意,郑居中也豁出去向皇帝进了言,赵佶却是沉吟了,但没什么动静显是宠惯了童贯,一时却不便拿他下来,又说朝廷又在秘密与女真人有勾当,此事非童贯不能办也,所以他没着现在把童贯扔下去,要架空童宦也是收服了燕云之后的事,那刻自已就是澶渊盟定后最出色的大宋君王了。
皇帝心里想什么,郑居中也有些琢磨不透,只知让赵佶捋了童贯的大权却难,后来他秘密给皇后传了信。
郑皇后也心烦不已,见此一招没了效率,便实行了第二招,那就是和太子赵桓搞好关系,视他如已出,几个月下来,郑皇后的功夫却没有白费,赵桓自母亲去世后,也是朝夕为自已的东宫之位忧虑,还好当今皇后郑氏无所出,不然自已就不好过了,宫中暗传郑皇后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赵桓却是喜欢听到这个说法,又知父皇却也冷落了郑皇后,心下更安,只要郑皇后不失中宫、不挺肚子,自已东宫之位却是稳若磐石的。
直到皇后娘娘示好东宫,赵桓越的惊喜的要命,若能侍皇后于亲母,则是双利之局,是以在皇后示好之好,赵桓立即做出回应,此后太子有事没事的常去给皇后请安,不时孝敬些稀罕物儿,以讨得皇后的欢心。
郑皇后心叹安家小郎奇谋果然不凡,仅微露心意,赵东宫就迎贴上来,之前自已却不曾想到这一步,眼下即便打击不了蔡京等,只是有花蕊的获宠和东宫的结盟也可保中宫之位无虞,历来东宫太子都是各方势力要贴靠的主儿,只是徽帝正当壮年,却是没人敢流露出这层心意来,倒是郑皇后这般做,让人感觉在情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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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夜访2
这几日接到了河间秘信的郑皇后心里却不平静,安家小郎却是要提前进京了?只为明春殿试,他却先来太学补修,这倒也是,若是不在太学露露面,只怕会有好多说法传出去,凭白得了钦点御赐的殿试良机,就怕日后遭百仕千生的骂,就是自已在皇帝面前替他美言也不好开口,他若在太学声名鹊起倒是个好事。
于是,郑皇后秘密吩咐妹妹靖国,让她把自已的意思传递给小郎,同时也为他做了一些铺垫,如今的国子监祭酒6蕴恰好有女6逸华也是皇帝后宫中一员,受封昭容(比从一品的婉容低一档,是正二品),6昭容也是有名的才女,相貌也称得上端秀,但和郑皇后、花蕊她们相较就逊色一筹了,赵佶爱才是爱才,但对侍寢对象的容貌是有严格要求,没达至勾他魂魄那个级数的,他多以礼相待,却不召入侍寢,事实上这时代妇人在欢爱上的表现还是相当被动和呆板的,尤其是有才学又自诩贞贤之妇的,一个个表现的和木头差不多。
而赵佶却不喜欢这样欢好对象,所以宠过一回再没兴致了,和花蕊这种会讨人喜的荡妇相较却是差好远。
为了给那小冤家谋个出身,郑皇后这遭降了尊份,召见6昭容秘议,先赞6昭容有才情,又训她不懂迎合圣意,随后秘授房中技巧与她,6昭容粉颈也羞红,但却心领神会,此后才说河间有从甥来京,欲入太学,却须6祭酒做个人情,又说小甥智勇有才,便是啸风口的英武安衙内,至此,6昭容才明白了娘娘的目的。
郑皇这般做法也不光是为了安小郎,更是在后宫拢络自已的心腹支持者,既然皇帝腻了自已,就任他喜新厌旧好了,不过新的却可由自已来推荐不是?6昭容打扮起来确是不差的,差的只是侍寢的手段罢了,郑皇后却是深谙此道,当年她还是内侍押班时,与韦妃一起侍候向太后,端王赵佶仁孝,会奉承太后,老来看她,一来二去就和郑韦两个美押班勾搭上了,向太后也喜欢端王,就对郑韦二内侍与端王的事睁只眼闭只眼。
后来端王登基坐殿,郑韦二人皆贵,但最后还是郑氏胜了韦氏一筹,在王皇后殡崩之后继了中宫,这和郑氏的风流解数有很大关系,端王当年确爱郑氏,别看她平时端秀贤慧一脸神圣不可侵犯的仙贞模样,一但上了榻却似变了另一个人般,但十多年下来,赵佶还是腻味了郑氏,其实没用十年,几年就开始冷淡了。
啸风口一节后,郑皇后真是悟通了,即便没准备放纵自已,却也对赵佶心冷了,回京后他仅是温慰了几言,当夜就钻进花蕊那个妖精的房里去了,郑皇后本以为此番大难不死,说不准能挽回自已在皇帝心中的那段情份,就算装他也要装着抚慰自已一回吧?哪知他根本就看够了自已,那夜自已还精心打扮了一番,轻纱掩体,妙相毕呈,可却把赵佶吓得跑了,近婢如仙却秘告郑氏,皇帝未去,却是进了花蕊房中,郑后大怒。
她出了自已寢宫,直奔花蕊所居的偏殿,却是忘了自已身上只着薄纱,只吓得的宫廊里的太监们翻身叩倒大气也不敢出,头就更不敢抬了,但至房门处郑氏却硬是没敢推门进去,只怕这一遭真的激怒了皇帝。
正犹豫忿恨间却听见面边两个人的对话,花蕊道:“陛下如何不在娘娘宫中歇下,却来奴婢这里?”
赵佶却道:“你这小妖精假做不知?娘娘如虎似狼一般,朕如何招架得住?那一身肥肉倒是吓人,怕是唤来五七个青壮粗汉也喂不饱她,不如你这小精有味道,你却把身子翻翘起来,容朕细细狎玩,哈”
听到这句话郑皇后险此没晕过去,倒不能说赵佶是个绝情之人,只是对他腻味的事物给出个评价而已,论夫妻感情还是有的,若站在纯淫狎渔戏的客观角度来评说,郑氏也就是一陀让他腻的反胃的肥肉了吧。
“此番娘娘得脱大难,陛下却应抚慰之,须知花艳多得水浇,娘娘殊色冠绝天下,非陛下雨露不承。”
“哈这话朕却爱听,不过朕不想在娘娘身上多耗精力了,你却不知,与她好一回却要累的朕半死,这物儿三天五日更没有了精神朕也知娘娘胃口大,不消弥炽欲却难解身心之苦,宫中几多秘事朕也不是不晓得,却睁只眼闭只眼罢了,隔些日挑两个俊俏的小太监来侍候她便罢了,阉人却须为朕分忧解困”
至此,郑氏一双腿打颤,再也迈不动了,却是近婢如仙唤起三两太监悄悄抬了娘娘回寢宫的,若给皇帝现她们在宫房外窃听这等秘话,只怕这堆人没个能活下去的了,娘娘也一给丢进冷宫去,所以如仙这个决定是至关重要的,郑氏回了宫痛哭失声,这一遭却亲耳听到皇帝对自已的真实想法,羞愤的直欲自尽
同时却也决定了她另一份心思,便有了秘召6昭容入见传艺授计这一出,赵佶只怕想不到,他一番随意的说话,却给自已头上唤来了一顶绿帽子,尤是那句‘五七个粗汉也喂不饱她’的说话剌激了郑皇后,更无耻的是为自已挑两个俊俏小太监来侍服?隐喻‘为朕分忧解困’,呸,天下没男人了吗?比你本钱足的汉子多的是,本宫却不屑相就两个没根子的阉货,他们端屎侍尿还差强人意,你堂堂国君,宁**卧娼也不睡我,却别怪本宫不替你赵皇家顾忌这份尊容脸面了,却待那小郎来会,本宫不与他相好了却是对不住你赵官家了。
能把一代贤慧皇后逼到这等地步的赵佶也算头一人了,而郑皇后也不是不知廉耻妇德的女性,只是她想报复一番,另说小郎确也让她心动,加上啸风口历劫,险死还生,却遭君王冷遇,这一刻让她彻底看透世情。
“那国子监祭酒6蕴却是宫中6昭容的父亲,娘娘已和6昭容做了人情,你只须投府去拜那6祭酒。”
“文恭谢过两位姨娘的厚爱之心,此番入京正愁寻不见门路,不知如何打点,却是小姨娘救了我”
靖国素娇白了他一眼,“此时无人,却不想听你唤我甚么小姨娘,好似我真的老了?再言,我真是姨娘?”
“呃”安敬也不由尴尬了,忙道:“京城重处,文恭不敢不慎,只怕惹了麻烦托累了两位姨娘”
靖国素娇微叹一声,隐隐觉得他在拉远与自已的距离,不由想起那日的‘撞吻’,瞬间的**,却永刻在心板上,届此小郎当面,却不能尽叙衷肠,她心中不由酸,又想到他眼中忧郁,定为情所伤,心里更是郁堵难舒,咬咬银牙却道:“本当你是为了没得了一官半职而忧心清瘦的,现在看来却是想着哪个相好吧?”
安敬一震,抬眸望了眼靖国素娇,见她眼中闪着妒火,心中更是一叹,与此妇的关系日后却要更复杂,她摆明了有心意,却矜持固守,可见也是性傲贞洁之妇,虽是再蘸之身,亦叫人肃然起敬,“小姨娘”
靖国素娇却是怒了,突然咬唇抬手,怒瞪着双眸,“没脸没皮的却在这里乱叫?哪个是你姨娘?”
“呃好好,文恭改口便是”安敬也不敢再剌激她了,又怕真伤了她的心,这却是何苦来哉,当下又苦笑道:“不瞒夫人,当日与文恭一起在啸风口救驾的高军士实则便是已与文恭订了亲的高家女。”
“啊?”靖国夫人醒觉过来,念起前事,不由点头,“难怪原来如此,你竟是与她定了亲事的?”
安敬这么说也就是要给靖国夫人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不能因为我误亲了,你却要欺负我的莺美,所以他把这事抖给她听,又道:“高家女本是开国重臣渤海郡王高怀德后人,她与高宠都头却是亲生的兄妹”
“原不这般”靖国面色稍霁,点了点头,又道:“那、那你为何这般愁苦?莫不是和她闹了心事?”
安敬点点头,“稍有谬误,莺美却是性烈,负气出走了,我心里念她,几番出生入死结下的这番情谊,文恭如何敢抛却?小姨娘哦,夫人,文恭不是薄情寡义没心没肝的无情人,若说心里不念她却是欺人之谈。”
“你倒是个有情郎,这高家莺美却有了福份”她说着便有了醋味,又道:“你偷亲了我,却要负我?”
安敬就怕提这笔糊涂帐,靖国以为打了紫珏她们去了楼下,说话便不虞,安敬却知二女灵觉笼罩十多丈方圆,只怕是蚊鸣蚁叫也逃不过她们的敏锐灵觉,这番好了,又给抖落出一番秘情来,真是叫人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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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素娇
空宅寂寂,偶尔闻得窗外秋风低啸,窗棂都会飒飒轻响,靖国夫人这一句话也是鼓足了勇气说出来的。
忍了数个月,她也清瘦了不少,相思最是让人愁肠百结,只是她没有安敬情思的莺美那般厉害,总是安敬负了愧疚,是以对莺美格外念想,靖国素娇虽也对小郎动了情思,但两个人的情份远没到了更深的地步。
靖国之所以提起这笔老帐,却是要时时刻刻敲打小郎君,不让他忘了还欠着自已一笔糊涂情债,安敬闻她说话心下越愁了,是以半响不知如何答对,耳畔又听到靖国的低声嗔语,“若以为白讨了本夫人的便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