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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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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义信果然露出了喜色,言道:“如此就太好了。如此我就放下心事了。明日我将在武田八幡宫中,率领众家臣们,在御旗盾无前,成为本家地二十代当主。傅役大人,见到这一幕,你应该十分欣慰吧。”

“喔!”

饭富虎昌大声答应道,然后最后一次,庄重地以家臣之礼叩拜之后,大步走出房门。

“殿下不论成败如何,你在我饭富虎昌,眼中就是武田家的当主。”

饭富虎昌合上房门的一刻,房内正传来武田义信得意的大笑声。

李晓早已等候在僧房之外,饭富虎昌来到李晓面前,神色畅然地言道:“在下武运将止,要先走一步了,李晓大人,不知可否陪我这最后一程。”

“荣幸之至。”李晓回答言道。

此时空中又开始下起蒙蒙细雨来。

走到道上,武田信玄的旗本武士荻原丰前守在一旁跟从。

李晓,饭富虎昌二人外衣之上皆是渐渐湿透。

饭富虎昌又回头看了一眼房中,言道:“李晓大人,在下最后拜托阁下一件事,希望阁下让义信殿下就如此下去吧。”

“为何?”

饭富虎昌摇了摇头,言道:“若是义信殿下清醒的?他又怎能活命。或许此刻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活在自己的认知中,不必犹豫现实中危境。”

饭富虎昌说到这里,从路边折下一支无名之花来,捧在手中,言道:“正如此花,正是盛开时方有人知他,若凋谢以后,又有谁能知晓。武田义信不适合成为一名武士,不适合真正的武士之道,所以对他而言,死又有何意义呢?”

李晓听了饭富虎昌的话,恍然略有所思,言道:“饭富大人的话,我记住了。”

听得李晓答应,饭富虎昌点了点头,看向手中之花,言道:“如此我心事已了,生前种种,死后一切野心霸业,都消失不见。不知为何到了这时,我方才留恋起此时此景来,比如这手中之花。”

最后饭富虎昌长叹一声言道:“人生真是过眼即逝,我饭富虎昌若有来生,定当还要报效武田家,追随馆主大人与义信殿下。”

说完饭富虎昌手持此花,在荻原丰前守陪伴之下,大步走向身旁一间的僧房之中。

而在僧房的一边,山县昌景正跪拜在道旁,身下雨水流了一地,整个人也被雨水打湿。

饭富虎昌走向山县昌景身边之时,脚步微微停顿了下,随即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然后大步走入僧房之中。

李晓陪同山县昌景默然静候在僧房一边。

不久之后,房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大吼,随即就是刀劈滚落的声音。

荻原丰前守半边身子皆是鲜血,缓缓地走出房门,同时将一张纸交到了李晓手中,言道:“这是饭富大人的临终前写下的辞世诗。”

李晓接过纸来,上面写着‘此花由我心传至汝心,我见如汝见。’

李晓长叹一声,饭富虎昌的辞世诗是摘自能剧大师世阿弥,所书的《风姿花传》中的一句,原辞是‘若能将此花,由我心传至君心,谓之风姿花传。’

随着饭富虎昌之死,武田义信谋反一事也最终落下了帷幕。

最终处置如下。

武田义信终生幽禁于东光寺。

武田家笔头家老,饭富虎昌切腹自杀。

长坂源五郎昌国,由土屋总次郎诛杀。

曾根周防守、梁田弥太夫,由荻原丰前守诛杀。

一并被诛杀的还有其余参与密谋者二十八人。

曾根周防守之父,曾根昌世因疏忽职守,丢失武田信玄之龙朱印,而被革除武士之职,流放他国,成为浪人。

迹部家除了家主,迹部信秋已切腹自尽,而迹部胜资因参与武田胜赖护卫,并救下对方,因而功过相抵,仍被处以削减知行两千石。

最后因饭富虎昌参与谋反事件,武田信玄令革除武田饭富氏家名。

传自逸见光长的甲斐饭富氏一流,正式断绝。

而被提拔为笔头家老饭富虎昌之弟饭富源五郎,继承甲斐名门山县氏家名。

山县氏亦是源氏名门,之前的家主山县虎清,因向武田信玄之父武田信虎谏言,而被诛杀。

饭富源五郎从此正式改名为山县昌景。

在饭富虎昌切腹的僧房之外,雨水渐渐转大,而此刻山县昌景亦然跪立在那,面前被雨水打湿得一片模糊。

第两百四十四章三河松平

三河国。

冈崎城城上,三叶葵家纹的旗印迎风飘扬。

“我至今也没有料想到,武田家会遭如此之变故。”

“更没有料到的是,武田家居然与织田家达成联姻,哼,如此我松平家的机会就来了。”

天守阁外长长的走道上,松平家笔头家老酒井忠次,正大步前行。

酒井忠次今年三十九岁,浑身上下透出一名武士矫健的气息,举止沉稳。

作为松平家的笔头家老,酒井忠次现在作为东三河旗头,统领松平家的东三河众。

走到房门前,酒井忠次一整衣冠,将手中的武士刀交到小姓,同时问道:“主公现在在作何事?”

小姓收好武士刀后,毕恭毕敬地回答言道:“主公,现在正在用饭。”

然后又一名仆童替酒井忠次拉开了纸拉门。

酒井忠次在门外看见,一位二十五六岁武家装束的男子,正襟危坐地提着筷子,正夹小木桌上的菜肴。

作为此刻三河的一国大名而言,这位男子这一餐饭并不丰盛,除了大米饭外,碟子上仅有一碟萝卜干,一碟水煮茄子,还有一碗大酱汤。

这时这名男子一时不慎,将筷子上的半节茄子抖落掉在身下。

可对方丝毫没有浪费的意思,低下头将茄子捡起重新纳入口中,当他重新抬头时,目光正好和门外的酒井忠次对在一起。

对方见方才的动作,为自己这位亲信家臣看见,于是哈哈干笑两声,以解尴尬。

酒井忠次呵呵一笑,踏入房中,拜下言道:“拜见主公大人。”

对方点了点头,言道:“平次,你这次不在吉田城坐镇,监视远江,来到冈崎城是向我拜贺新年的吗?”

酒井忠次抬起头,笑道:“请允许臣下向主公表示迟来的恭贺之意,不过臣下此来却另有要事。”

对方点了点头,匆匆将这顿饭用完后将木桌一推,随即一名小姓上来,将小木桌端下。

这名男子嘴中咀嚼着茄子,似在满满品味一般,然后言道:“我家康一生有三好‘茄子’,‘富士’,‘放鹰’,这茄子真是食中美味,若是将来天下能够安定,能日日吃上茄子,我也就满足了。”

这名嘴嚼茄子的男子,就是刚刚统一三河的松平家家主,战国三英杰之一,历史上开创江户两百六十三年时代之德川家康。

不过眼下德川家康尚未改苗字,仍称作松平家康。

听松平家康如此言道,酒井忠次喔地一声,笑道:“主公身为一国大名,似乎要求也太低了。”

松平家康肃然言道:“平次,你还以为你是明白我的。武士之道,首在节俭,节俭,是学会如何克制自己欲望。视不自由为常事,则不觉不足,一名武士若不学克己,如何学会克制敌人。”

“而作为一名武士,正需要有复杂的大脑,而简单的习惯。任何奢侈浪费的行为,都是可耻的。当年北条执政手持重权,却一生简朴,赢得人心,终而有天下。实值得我们后人借鉴。”

说完这一番长篇大论后,松平家康才笑言道:“平次,此来有何要事?”

酒井忠次点了点头,言道:“主公,臣下是为此次武田家与织田家达成联姻来的。织田家与今川家为世仇,眼下作为今川家同盟的武田家,居然与织田家联姻,加上这次武田义信谋反中,今川家错误的支持了武田义信。主公,我们有理由相信,现在武田家与今川家的同盟已经破裂。”

酒井忠次大声言道:“主公,我建议请速速派人与武田家商议,并达成盟约,从两面夹击今川家,如此今川家一击可灭。”

松平家康听到酒井忠次如此劝说,脸上笑容收敛,坐在那里默然不语。

酒井忠次大声问道:“主公大人,还在犹疑什么?这确实是本家最好的机会,难道主公还惦记着筑山殿,以及与今川家的情谊吗?”

筑山殿是松平家康的正室,且是今川义元的侄女。

松平家康摇了摇头,言道:“我担忧的并非是这个,当初我将义元公赐给我的偏讳‘元’舍弃,将本名由元康改为家康之时,与今川家的恩情就已经斩断。”

“我担忧的是,”松平家康指向了一旁屏风上的一只跳虎,言道,“我真正担心的,就是这头甲州之虎。”

“主公,你指得是信玄公?”酒井忠次半支起身问道。

“不错,我家康一生很少佩服什么人,武田信玄却是其中之一。若是与武田家同盟,共取今川家,套用明国人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与虎谋皮。”

酒井忠次点了点头言道:“主公担忧的有道理,武田信玄是个背信弃义,以奸诈之道,四处巧取掠夺,当初之诹访家,今日之今川家都是最好的例子。”

松平家康摇了摇头言道:“不,平次,你错了。信玄公是乱世之中,真正的英雄,正常人之伦理道德,不可作为准绳,放之在其身形容。若是仅凭仁德二字,就是做到极致,也夺取不了天下。”

酒井忠次讶然问道:“主公,武田信玄是英雄?难道主公认为他可以夺取天下吗?”

松平家康挺直身子,正色言道:“信玄公,能否最终夺取天下,我不清楚,但放眼天下之间,能与之抗衡的,除了织田弹正忠,景虎殿下二人以外,不作第三人之想,我家康亦是不如。”

酒井忠次听松平家康如此言道,心底颇为几分不服,言道:“难道以主公之睿智,我三河武士之善战,都不能抗衡武田信玄吗?”

松平家康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转而言道:“将敌人判断得更强,总比更弱要好一点,如此方才能谨慎,谋划更周全,以多算胜少算克制敌人。此次与信玄公谋划需谨慎,否则我松平家终也会成为诹访,小笠原,村上之流,败在他的手上。”

酒井忠次头一抬,言道:“主公,如此你答允了?”

松平家康嗯地一声,言道:“若不乘此今川家虚弱之时,乘机篡去骏河,我松平家永远只能困守在三河之中,武田信玄固然厉害,但北有上杉,东有北条之肘制,不像我松平家,背后有织田家支持,眼中只需专心致志对付今川家就可以了,并且弹正忠大人,随时亦会出兵支援我的。”

酒井忠次听了这里,犹豫了下言道:“主公,臣下觉得还不是不要对弹正忠大人抱有太大期望。弹正忠大人,图谋远大,并非是夺取眼前一城一国之人,可以满足的,他或许不会将我松平家太放在眼中。”

松平家康哈哈一笑,言道:“平次,你不了解信长,我当初在清州作织田家人质时,自幼与他结交,所以深有了解。信长自小志向远大,目空一切,当初捅狭间时,连今川义元亦不放在眼底。但和我家康一样,却唯独忌惮一人,那就是信玄!”

“信玄一日不死,信长就无法真正掌握这天下。织田家若没有我松平家,在东面替他抵抗武田家,今川家,他一日无法完成上洛,所以信长公就必须借重我松平家,否则我松平家一倒下,下一个就是他织田家了。”

酒井忠次对松平家康的话表示了赞同,但同时也言道:“其实信长公之担忧,不正如主公今日之担忧,织田家少不了我们松平家,同样的若是今川家一灭,武田信玄若想从东海道上洛,就必须直面我松平家,到时我松平家与武田家必有一战。”

松平家康点了点头言道:“正是,但是我却是不得不夺取今川家啊,毕竟现在甲信之实力要在三河之上,若将希望都寄托在上杉北条牵制武田信玄上,是不切实际的。若是能多了解一点,武田家的底细就好了。”

松平家康说道这里,酒井忠次突然身子一顿,言道:“主公,我记起来了,本多正信出奔之后,不是前往甲斐吗?眼下听说正出仕于武田家家老李晓,或许我们可以通过本多来了解武田家之底细。”

“正信吗?许久没听到他的名字了,”松平家康点了点头,言道:“我知道他已在武田家出仕,他可是我松平家第一智士,可惜了。”

酒井忠次言道:“若是主公有意,可以招揽他回来,或者潜伏在武田家为我们作内应,提供情报。要知道本多正信的妻儿都还留在三河呢。”

松平家康听到这里,摇了摇头言道:“挟持故家臣亲属,以胁迫对方,是不义之举,我不会作。正信的性格我清楚,要他作内应是不可能的,若是招揽他回来,却是可以,当初一揆之事,我亦有错,若他肯回来,我当亲自向他赔罪。”

“不过若是他不肯回到我松平家也就罢了,切不能为难他的家人。本多正信出仕的武田家家臣李晓,在白根山时大战上杉谦信,以六十骑直冲上杉谦信本阵,我家康亦深羡慕信玄有这样一员勇将。若是正信能出仕于他,也不是委屈了,总是故旧一场。他有个好主家,我亦感到欣慰。”

酒井忠次听松平家康如此之说,当即拜下言道:“主公真是仁德。”

松平家康点了点头言道:“平次,与武田家同盟之事,就交给你了。”

“攻灭今川家,可一雪我当初在骏府作人质之耻辱。你要知道我的喜好,我是多么希望能在骏府城内,一面眺望着富士山的雪景,一面享用着茄子,这也算是我家康一点微不足道的野心吧。”

第两百四十五章夺取天下之路

永禄八年,二月。

尾张国,小牧山城,天守阁。

木下藤吉郎毕恭毕敬地跪坐在织田信长面前。

此刻织田信长正为木下藤吉郎点茶。

与以往不同,点茶时的织田信长一副正统武士打扮,头上竖着公卿式的朝天髻。

织田信长点茶时的举止,不急不缓,清风拂过,如高雅的茶人般,一举一动之间都透着一股宁静悠远之禅意。

这与木下藤吉郎平时认知的那位充满狂野不羁之气的主公,完全是两个人般。

犹如当初正德寺会面时,织田信长去见斋藤道三,之前穿着打扮极其无礼,犹如草莽百姓,待进入正德寺后,却换上正统武士装饰,与斋藤道三会面时无论言行都是一丝不苟、谦谨持重。

这前后之反差,令有蝮蛇之称的斋藤道三大为震动,会面之后说出,他斋藤道三的儿子,今后恐怕要在女婿的门前系马了。

木下藤吉郎深知织田信长为何如此作为,他前后如此反差,正是要摆明,若要成为一名正经严肃之武士,我亦能办到,只能平日不屑为之罢了。

想起此事后,木下藤吉郎看向对面这位替他点茶的男子,心底更生一种复杂的情感,欣赏,崇拜,甚至一丝嫉妒。

“猴子,拿去。”

织田信长将茶碗递给了木下藤吉郎。

“喔。”

木下藤吉郎拜谢后,依据礼仪将茶汤喝下。

织田信长显然今日心情甚好,言道:“猴子,我亲自给你点茶,是因为这次你所操办与武田家联姻之事,我十分满意。”

木下藤吉郎喔地一声,放下茶碗,连忙言道:“多谢主公称赞,这事主要是织田扫部大人在操办,臣下只是在旁边尽一点薄力。”

“织田扫部,不过庸碌无能之辈。他能办成什么事,所以猴子你不需谦虚。”

织田信长说完拿起折扇,敲在了木下藤吉郎的肩膀。

这一下并不重,是表示亲昵的举动,不过木下藤吉郎却呲地裂起了嘴,十分疼痛的样子。

织田信长喔地一声,问道:“猴子,你受了伤?”

木下藤吉郎喔地一声,言道:“回禀主公大人,臣下在回来路上遭遇忍者的袭击,若非蜂须贺大人的保护,在下已经死在这些忍者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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