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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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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田胜家一见此人,双掌一合,含糊地言道:“快,拿地图来。”

听闻柴田胜家吩咐,身旁侧近急忙打开了一个圆筒,将布革所制的北陆地图取出。

随即一名侧近弯下身来,地图就直接铺在他的背上,供柴田胜家观看。

柴田胜家用手一指物见番头,对方随即会意在地图上,将武田军最新的动向标注在图上。

倏然之间,柴田胜家面色突然转变的难看起来。

柴田胜家深吸了一口气,言道:“李正军团推进,真可谓神速。”

说到这里,柴田胜家将手一挥,言道:“传令下去,大军连夜渡河,快!”

喔!

随即柴田胜家渡河的命令一道又一道的传达下去。

手取川一向十分湍急,是日本有数的急流之一,况且又逢秋季,水位突然暴涨。

之前柴田军来时,还可涉水而渡,而现今遭逢大雨之后,却为渡河颇为发愁。

因为河川湍急,无法用木舟横联,搭建浮桥,故而柴田军将士,在河岸两边用草绳搭建索道,之后用木舟横移,先浮载着战马马匹渡河。

这木舟皆是临时征集而来,数量不多,除了武士与战马之外,不可能人人乘坐。

身为下级足轻们当然没有坐船如此好的待遇。

他们则将肋差薙刀具足收拾之后,捆绑成一个大包裹,背负在身上。

之后这些足轻们,一手抓着河面上的长索,一手拿着木棍或者长枪作为支撑,勉强涉水过河。

现在手取川两岸灯火通明,印照接天。

河面之上水波粼粼,噗通噗通之声传来,一名名柴田军团的足轻们跳下了河中。

之后在黑暗之中,摩挲过河。

河面之下,水流湍急,况且又目不辨识,不时还有一两名渡河之足轻失手,滑落索道,跌入了湍急的河流之中。

落水的足轻往往失声高喊一两声后,就挣扎几下没入了水中,在如此环境之下,人人皆是自顾不暇,自也是无人解救,所以旁人亦只能暗呼其倒霉。

柴田胜家驻马于前,看着这番紧张的渡河景象,心底却是暗暗感叹。

之前他作出退兵之决定时,前田利家,不破光治等大将皆是反对。

他们认为武田军虽有援兵而来,但柴田军团仍是占据兵力优势,进行决战胜负未知。

对于他们之言,柴田胜家暗暗摇了摇头,这区别在于为将者,与为大将者思维之不同。

为将者计算胜负得失,能胜者战,不能胜者退,若是胜负未知,犹可力战。

但柴田胜家却不同,身为织田家北陆道军团总大将,他的考量更多。

柴田胜家这一次进兵北陆,是来夺取加贺的,而并非与飞驒越中军团一决胜负的。

与飞驒越中军团强兵决战,万一势力太损,那么他在织田家中笔头家臣,首席军团长的位置将受到动摇,并且话语权大减。

若到时沦落至,反而要看羽柴秀吉,明智光秀,泷川一益这些后辈的脸色,这令他这位织田家的三朝元老,如何忍得。

况且在加治田城之下,他大败于李晓,至今记忆犹新,故而对尾山御坊之下决战毫无胜算,况且李晓此次所携而来的,正是他最精锐的常备军团。

长筱合战,织田军众将有目共睹,李晓五大常备出战之下,不到一个时辰之内,就硬生生打垮织田军北翼防线,泷川一益,丹羽长秀,佐久间信盛,池田恒兴的一万大军,并导致丹羽长秀,佐久间信盛两员重将战死。

而若不选择决战,而进而对峙,那么三万五千大军粮草消耗日重,在若狭国水运被断绝的前提下,他实在无法支持多久。

所以与其拼这微乎其微的胜率,柴田胜家当下决定选择退兵。

在白日对李正军团实行猛攻之后,柴田胜家夜中大施障眼法,连夜退兵,并欺骗过了在他阵前对决的李正,竹中重治,本多正信等人。

导致尾山御坊的武田军本阵发觉之时,柴田胜家已率三万五千大军卷甲而退,追之已晚了一步。

现在柴田胜家已率军来到了手取川畔,只再渡过这条河后,他就可以退入加贺越前腹地,进至家臣户次广正把守的大圣寺城,到时候就有了退身之地。

所以必须火速渡河。

柴田胜家手中捏紧了马鞭,目光盯住了手取川这条河川。

眼下柴田军团大半人马皆拥挤在这河川边,一个跟着一个人,正眼巴巴地望着对方,缓缓渡河。

经过大战之后,将士们早有归心,故而一个一个皆望向河对岸,想起亲人与安逸的生活,眼中望穿秋水,思念归心似箭。

而这时夜间不知何时却起了大风,直从北面席卷而来。

呼呼作响!

令柴田胜家头顶的双雁金旗旗印卷裹着旗杆,倦作一团。

这情景隐隐令柴田胜家心底更有几分不安。

柴田胜家四顾左右,勒紧了身上的革红色的大氅,沉声向身旁之人问道:“已有人马渡河多少了?”

“回禀主公,仅不过。”

旁人话刚说至一半,突然柴田胜家将手一举,示意对方停止说话。

这时大风转疾,疾风作响,竟然隐隐从风声之中传来了几分金戈铁马之音。

柴田胜家的脸色巨变,而这时咵擦一声,一杆扎在地上旗印居然被疾风所折,那绘着双雁金家纹的旗印,赫然坠落在地。

喊杀声,马蹄声,伴随着凛冽的风声,从北面远远传来,顿时清晰可闻。

怎么可能!

柴田胜家嘴角边陡然逸出一丝血沫来,李正的军团,他一直在监视,并安排下了足够的殿后军力,以断尾战法沿途阻击。

但是对于李晓援军一路,他竟没有想到。

两天?

李晓的一万大军,居然能从俱利伽罗山赶至手取川,这绝对不可能!

“这不可能!”柴田胜家陡然之间对着北面的疾风爆发出一声冲天的怒吼。

但这世上没有什么想不到,亦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回应柴田胜家这声怒吼的,就是黑夜之间默然响起的马蹄声。

顷刻之间,无数点燃的火把,被丢掷入了柴田军团所驻扎的树林之中。

这乘夜而来的武田军骑马武士,不断将火把丢入森林之中,遍地的枯叶碰着烈火,轰地一下就燃烧而起。

时逢九月,秋日物燥,风助火势。

手取川河畔最外围的数个密林之中,顿时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从北劲吹的烈风,不断的猛刮,林中外围燃着的火星,随风不断飘进密林深处,火势在扩大!

夜袭!夜袭!

武田军夜袭!

柴田军的驻地之中,响起了阵阵的喧嚣,而之前为了渡河而勉力维持的秩序,也因为这武田军的突袭,外围树林燃起的大火,而变得难以继续。

在河边的柴田军士兵,目瞪口呆地望着不远处林间的大火。

而一声接着一声喝令和嘶骂不断的传来。

混账。

是谁搞的鬼。

不好,武田军杀来了,快逃。

不许退,给我迎击。

各种喊声,骂声夹杂在风声之中传来,而令渡河的人,心底都感到了阵阵紧迫,手脚不免加快起来。

后方等待渡河的将士,开始急不可待地推搡前方的人。

人潮一波堆着人潮,一起向渡河的场地涌去。

而这时因为情势的紧迫,渡河之中绳索上,亦挂满了柴田军的足轻们,他们争相泅渡。

渐渐的绳索上变得又几分不堪重负。

砰!砰!砰!

爆豆子般的铁炮响声,密集地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铁炮声,令柴田军将士不由身上一顿,而这时候,哗啦地一声。

一根绳索崩断了。

因为太多人争相拥挤拉扯,绳索早就超过负荷。

一条绳子,十几名的柴田军足轻,当下被急流冲下河下,只有几个勉强懂得水性的人,方才逃生。

这一突变,犹如一个火星,丢入干柴之中,轰隆一声,就变成冲天大火。

渡河的秩序,在这一事件之下,彻底崩溃。

第五百零七章勇士乎?

手取川河畔之大火,在燃烧了一夜之后,已作滚滚的黑烟,依旧冒在半空之中。

湍急的水流势依然不止,零星的长枪,牛皮竹制的具足,以及夹杂在土黄色混流之中的尸体,不断被冲刷至下游。

在昨夜之中,武田军土屋昌恒部骑马队夜袭柴田军团,先是用火把对森林处进行放火策动火攻,之后日月备的两百龙骑兵的以铁炮对着密林之中,试图杀出的柴田军进行射击。

之后柴田胜家不得已,派出旗本的骑兵队阻止,双方在夜间,森林之外激战。

双方激战了一个晚上,土屋昌恒的日月备,这才终于被柴田胜家麾下猛将,有鬼玄蕃之称的佐久间盛政暂时逼退。

这一夜随着日月备的来袭以及干扰,受此逼迫之下,柴田军的渡河速度,非但没有加快,反而因为拥挤和冲突,以及秩序崩溃,导致了大量过河的将士跌入水中,而惨遭溺死。

手取川的河水里,飘荡着无数柴田军枉死的冤魂。

渡河进行了一夜,柴田军团三万五千将士,至今渡河的还不足一半。

而在昨夜的火攻,以及武田军骑马军团的袭击之下,柴田军将士上下皆已有风声鹤唳。

谁也不想留在最后过河,而成为自己同伴的殿后,而被后方追上的武田军杀死。

黑压压的人潮堆积在一起,后方一重一重只露出半个人脸的将士,彼此拥挤,并努力垫高脚瞪望着河岸,点数着自己还有多久能到。

而不少被后方人潮推至河边的柴田军足轻,就如同下饺子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在同伴的推挤之中,跌落下河。

不少人根本没有抓到绳索,就如此直接地被土黄色的河水卷走。

柴田胜家在河边看着这一幕,不由咬牙切齿,心底大骂言道:“这个李晓,竟然选在上杉军团主力南下,以及从岐阜城本家大军主力出阵岩村城的时机,抽调了所有兵力来与我决战。”

“这分明是铁了心要至我于死地,难道到了这一步,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么。”

可恶,柴田胜家暗自气恼,这一战无论如何,他都已是元气大伤,不仅势力大减,并在织田家中话语权亦受到了削弱。

两度战败给李晓之下,不仅他颜面受损,而且他心底一直念之的阿市公主,亦无望与织田信忠达成妥协,让对方下嫁给自己。

想到这里,柴田胜家心底不禁大恨啊,若非李晓退隐之故,他何必来加贺这里趟这浑水。

就在这时候,咚!咚!咚!

远方的太鼓声,轰然振天响起。

柴田胜家闻之神色巨变,待他站到小丘上,张望时看见远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了硕大的李字大旗。

而金沢平野之上,旗指物如林一般耸立,大股大股的兵流齐头并肩,飞驒越中军团的人马犹如一道望不见尾的红潮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这一刻,李晓的军团,经过日夜不眠的强行军之后,终于追击而上,赶至了柴田军团的身后。

而现在柴田军团,还有一半尚未渡河。

李晓军团神乎其神的推进速度,令人柴田军团上下皆是目瞪口呆,现在见到对方摆开攻击阵容,所有人心底皆是一凉。

柴田胜家一声不吭,将金光闪烁的头兜往旁边一丢,露出精赤的脑袋,这一刻他露出狠厉之色,拔出太刀大声言道:“李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眼见柴田胜家这股血勇之气,身旁大将毛受胜照,以及前田利家皆是一起言道:“主公(修理大,我等皆愿与你一同赴死。”

柴田胜家哈哈大笑,言道:“很好,很好,没想到在我柴田穷途末路之时,还有忠心与我一同赴死的勇士,来,来,拿酒来。”

柴田胜家高声言道,一旁小姓给柴田胜家奉上一酒袋子来,倒入一大茶壶之中。

三人轮流将此茶壶中之酒喝个干净。

最后前田利家将剩余之酒一口气喝干,用手将嘴边的酒渍一抹,然后奋力将茶壶往地上一砸。

柴田胜家赞许地点点头,伸手按住前田利家的肩膀,言道:“又左,好样的。”

前田利家按住柴田胜家的手,言道:“修理大人,我先走一步,黄泉之下再与你痛饮。”

柴田胜家嗯地一声,之后目送前田利家拿起他那柄朱色长枪,策马扬长而去。

而毛受胜照亦召集身旁敢死之武士,与前田利家一起,向武田军阵营杀去。

这二人之身姿,犹如当日易水河畔一去不复还之刺客。

而这时冲天的呐喊声,在武田军阵营一方响起,武田军开始发动对柴田军团的总攻!

柴田胜家闻之脸上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脸上那份慷慨激昂之色,渐渐退却。他将身上醒目的铠甲一件一件的剥下,又将自己之战马重重抽了一鞭。

这匹战马吃痛之下,当即撒足狂奔。

做完这一切之后,柴田胜家将马鞭一丢,对身边的侧近,默无表情地言道:“走,我们坐船渡河!”

东美浓。

岩村城城下的长良川的河畔之上。

插着小旗的织田家足轻,正两人拖着一具尸体左右腿,将之缓缓地拖到了河川边。

而在河川边上,沿着长良川,这样的尸体长长地码了一排。

在潺潺的河水声中,大批秃鹰正肆无忌惮地,埋头叼着尸体上的肉块,食入嘴边大嚼吞咽。

在一旁尸体的另一旁昔日的武田家南信浓军团长总大将,秋山信友,以及其妻子,还有家臣大岛森之助、作光寺左近四人。

他们四人一起被五花大绑,跪立满是沙砾的河川边上。

而在他们身边,则是织田军几十名足轻们正拿着竹枪,对准着他们。

此刻秋山信友一脸悲愤地看着,岩村城上飘扬着木瓜纹的旗指物,对着四周织田军尖利的长枪,大声喝道:“木曾义昌,你这个叛徒,不得好死!”

秋山信友愤怒而凄厉的吼叫,令人不寒而栗,这名昔日的武田家虎将,而此刻却是一副捆缚之虎,英雄末路的景象。

在岩村城的天守阁上。

织田家家督织田信忠,正负手而立,微笑地看着这位武田家昔日的敌手。

对织田信忠而言,还是什么比看到昔日的劲敌被戮一刻,更为爽快舒畅的。

而在织田信忠身后的,身为他后见的河尻秀隆却呵呵一笑,看向他们身后正毕恭毕敬站着的木曾义昌笑道:“木曾大人,这秋山信友正在咒骂于你,你怎么看?”

木曾义昌听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连忙言道:“不敢有什么看法,不敢有什么看法。”

河尻秀隆,摆了摆手,温和地言道:“不必拘束,你既叛变武田,作为本家内应骗开岩村城城门,那就是本家的心腹家臣,一切话但说无妨。”

木曾义昌听了这才松下一口气,一脸谄媚之色地言道:“回禀河尻大人,现在我是织田家之臣,自是忠心耿耿为主公效力,至于秋山信友之咒骂,也就不在乎了。”

听了木曾义昌之话,织田信忠脸上抹过一丝鄙夷之色,之后将手举起向下一斩。

之后长良川河畔的织田家足轻们,当下举起了手中的竹枪,从四面一起向秋山信友夫妻,以及他的家臣四人捅杀而去。

噗哧!

长枪贯穿血肉,登时鲜血浸透了长良川边的沙滩。

织田信忠摆了摆手,示意木曾义昌退下。

木曾义昌脸上浮过一丝怒色,但随即按捺下去,跪伏下深深行了个礼后,后趋数布才转身离去。

河尻秀隆对织田信忠言道:“怎么主公,不喜欢这木曾义昌。”

织田信忠淡淡地言道:“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不过卖主之人,我绝不会以重用就是了,所以现在冷淡一些,免得他日后不知进退。我可不想再见第二个松永久秀。”

河尻秀隆言道:“当年先主公在时,能容忍松永久秀,亦有他的道理。厚礼降者,可以快速掌握人心啊。”

织田信忠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和河尻秀隆再谈这个话题。

织田信忠沉声言道:“岩村城既已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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