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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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虽早有预料,但是闻之德川家康亲临后,李晓脸上仍是浮出笑意。
说来除却长筱为敌,李晓还是首次见此,这位历史上开创德川幕府的天下人。
“快快有请。”
李晓当下一整具足,走出阵幕亲自迎接德川家康。
李晓远远就看见,三叶葵的旗印之下,一名穿着阵羽织的三十多岁男子策马而来。
对方似见到自己出迎,远远就下马,然后一路奔行前来,满面堆起笑容,笑呵呵地言道:“这位就是屋形公吧。”
李晓看着德川家康,不由生出此人乃假冒之感,此人就是德川家康?怎么身段放得如此低,不是说三河人最耿直的吗?
怎么看来像个阿谀奉承的小人。
李晓言道:“三河守大人,在下正是李晓,久仰其名。”
德川家康继续呵呵笑着言道:“区区之名,不足与近卫少将共语,此来还是多谢,近卫少将照顾,救下了平八,我心底感激万分啊!”
德川家康如此之言,当下令站在李晓一旁做客的本多忠胜,当下这位勇将,亦是垂泪言道:“主公!”
李晓矜持地点点头,言道:“本是同盟,相助乃是分内之事。”
随即德川家康又看见了李晓身后的本多正信,言道:“正信,许久不见了。”
本多正信神色有异,上前一步,行礼言道:“三河殿下,十余年不见,阁下清健如故。”
德川家康呵呵一笑,亦是眼眶微红,显然记起几分旧情,言道:“正信,当年之事,已是过去。我有我固执的地方,所以才遗憾失去阁下这样的良臣。不过对于阁下却是一件幸事。”
本多正信垂下头,言道:“三河殿言重了。”
之后本多正信默然退下。
李晓看着德川家康,心道战国三英杰之中,论才具能力,德川家康显然逊之织田信长,丰臣秀吉一筹。
但论及笼络人心之道,德川家康却当之无愧居三英杰之首。
在关原合战前,鸟居元忠为德川家康死守伏见城。
城破之后,鸟居元忠仰天而道:“主公,祝您武运昌隆。”之后切腹自尽。
在他人问及德川家康,三河有何宝物之时。
德川家康毫不犹豫地回答言道,五百三河武士。
李晓打量这位,面容黝黑,身材微胖的男子,对方出阵穿戴的阵羽织,虽看似十分工整,但是早已洗之褪色。
突然忘了,这位战国出头人,还有另一个十分鲜明的特点,就是俭朴,或者吝啬。
李晓收起方才的看法,伸手向阵幕里一指,对德川家康言道:“三河殿下,里面请。”
一道阵幕隔断内外,李晓与德川家康二人,皆是盘膝坐在地上。
德川家康看向李晓,诚恳地言道:“近卫少将,实不相瞒,我德川家之兴亡,就在阁下的一念之间了。”
第五百七十九章决战之本方阵容
李晓听了德川家康之言,笑了笑,言道:“三河殿下,言重了,在下能小力薄,有何能帮助阁下?”
德川家康看着李晓,言道:“屋形公,织田十万大军在前,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单独面对则独木难支,现在你我需同舟共济才是。”
李晓看向德川家康,仔细辨识对方脸上的表情。
但是德川家康略显黝黑的脸上,却透着几分诚挚,双目看向李晓一瞬不避,显得内心坦荡。
李晓双目微微一眯,笑道:“三河殿,有何高见?”
德川家康正待开口之时,突然在阵帷之外,一名侧近高声言道:“禀报主公,佐竹殿下率军势前来。”
李晓听了,笑道:“原来是鬼义重到了,三河殿下,不如你我一起出迎才是。”
德川家康闻言,点点头,言道:“正是如此。”
说吧,李晓,德川家康二人皆是策马来到远处下,只见不远之处一路大军前来。
李晓将手里马鞭一扬,指着这路大军,言道:“鬼义重勇冠关东,其麾下坂东武士,亦乃是关东之雄,其军势之威武,可见一斑。”
德川家康听了李晓之言,当下发自肺腑般言道:“不错,鬼义重乃枭雄亦。”
不久之后,在数面旗印之下,佐竹义重为首一行武士,已经驰骋至李晓面前。
两边之人尽皆下马。
李晓仔细打量这位关东枭雄,只见佐竹义重额高面阔,颧骨突出,双目炯炯有神,一眼望之即明白此人乃是极其有个性,有主见之男子,立下决断而不易更改。
而同样佐竹义重亦在打量,李晓与德川家康。
不过李晓与德川家康,一个身材高大魁梧,一个身材微矮胖一些,故而亦容易分清楚。
佐竹义重一下马言道:“能在此见到屋形公,家康公,真乃是在下之幸。”
李晓微微一笑,亦与德川家康一道开口寒暄了一阵。
不久后,佐竹义重显然不耐在客套下去,直接言道:“屋形公,现在武田家之主力军团延迟难至,而织田家十万大军在侧,已集结完毕,若是全力一击,我等皆无法抵挡。”
“眼下需有一人出面担当,力挽狂澜,在下信服屋形公之为人,愿追随其后,并肩作战。”
佐竹义重以一家独立大名的身份,对李晓说出这样的话,以是相当放低身段了。
李晓接受也不是,拒绝亦不是。
而德川家康亦言道:“屋形公,诚然到这一步,再指望巢月公率大军前来,亦是无济于事,我亦愿意率领三河战士一起,与屋形公共同进退。”
李晓听了这二人之言,当下明白了。
佐竹义重,德川家康说话行事,亦是滴水不露。
他们的决定,就是与李晓一起共同进退,或者说是开启绑定模式。
李晓现在两个选择,勉强一战,则坚守北方城,若是退则,放弃北方城,那么这个责任,将来武田信繁问责起来,这黑锅李晓,佐竹义重,德川家康三个人一起背。
这个策略深得中国文化之精髓,正所谓集体负责制,换句话说,也就是集体不负责制。
好嘛,你武田信繁将来要翻脸,有本事,将我们大家三大名一锅端了。
李晓言道:“我深负主家之重托,必然决定死守北方城,二位真愿意与我共同进退。”
被李晓以为自己如此一说,德川家康,佐竹义重二人就会犹豫。
未料到,佐竹义重,德川家康亦一口断然言道:“当然愿意与屋形公,被一并死战,成就万世之名。”
好嘛,这两个老狐狸,又将皮球踢回给自己了。
李晓心底暗骂言道。
九月十七日。
在北方城的这一个日夜,最是难挨。
大垣城,距离北方城距离很近,李晓,德川家康,佐竹义重在这之间,都派出了各自忍者,细作,物见,对方织田军主力动向,进行的侦查。
而这一夜,终于从前方传回消息。
织田军十一二万主力大军,终于已完成了集结,隐隐已有向北方城,全力压来的迹象。
而现在北方城之中,李晓从加贺越中带来的军势两万,德川家康一万,佐竹义重五千,岛胜猛美浓众两千,安藤守就一千,兵力不足四万。
北方城城小,根本不足以屯兵。
所以织田家十一二万大军一至,若是李晓不退却,双边就是进行野外决战。
若进行决战,则彼此兵力悬殊太大。
这天夜里,李晓,德川家康,佐竹义重三人皆是,一起于武田军本阵阵帷之内。
三人皆是一并双手扶膝,正坐在马扎之上的姿势,一夜未眠。
待到了天亮,三人无丝毫困意。
就在天边旭日的晨光,渐渐破开浓雾之时。
一骑快马疾驰而来,就听有人从马背上滚落的声音,阵帷外传来,我有军情要面见主公,如此之言。
听此李晓,佐竹义重,德川家康三人皆是彼此看了一眼,心道是否织田军主力出阵了。
不久之后,对方通过盘查,进入了阵帷。
“禀报主公,骏河军团,上野军团,已连夜抵达!”
这名武士大声向李晓言道。
闻此消息,皱着眉头整整一夜的德川家康,喜不自胜地从马扎上站起,包着皮手套的双掌,重重一合,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
德川家康大声言道:“真是报之喜事的妙音鸟啊!”
李晓笑了笑将马鞭夹于腋下,看向佐竹义重,只见对方缓缓点头,一口白色的长气从口中吁出。
三人并肩走到小山之上,待见到收秋之后,显然一片宽阔的浓尾平原上,两路大军犹如大蟒一般,匍匐前进。
战马长长的嘶鸣,荷甲叶片锵锵作响,六连钱的旗指物迎风噗噗作响。
须发皆白,但是仍显得精神抖擞的马场信房,以及武田家之中最年轻的军团总大将,真田昌幸二人并骑驰上山。
五人一同在山上会面,李晓打量向众人,不由自嘲地想到,没想到这就是这场,抵定天下局势一战的,本方出阵阵容。
真是比预想之中的,要单薄不少啊。
第五百八十章可供驱策
“九月间,土岐氏夺取了天下。”
明智光秀仰起头,看着水蓝色的桔梗旗印之上,空中飘着的蒙蒙细雨。
明智光秀缓缓地戴上皮手套,将马鞭抓在手底,之后翻身跃上马背。
明智光秀目光烁烁,对并骑的明智秀满言道:“我土岐一族出自摄津源氏,与河内源氏乃是平出于清河源氏一流,但多年以来,武家栋梁之位一直为河内源氏所执。”
“待后来我土岐一族执掌五职家,统御伊势,尾张,美浓三国时,织田家当时不过乃附庸羽翼之辈尔。”
明智秀满听了,紧紧抓住缰绳,目光中亢奋之色越浓。
紧接着明智光秀言道:“时至今日,我已暗中布置妥当,只需在决战之中,击败武田,我即可夺取武家最高声望,代替织田家行布武天下之事。”
“朝廷方面,我已联络妥当,诚仁亲王殿下,太政大臣皆支持我,将来执掌征夷大将军之位。眼下我已至最后一步,只要击败武田,我毕生之心愿就可以完成。”
明智光秀说完之后,明智秀满已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不久之后,明智光秀,明智秀满二人,已来到织田军本阵阵帷前。
一旁织田信忠的侧近,向明智光秀言道:“日向守大人,主公久候多时了。”
明智光秀微微点头,当下侧近一掀阵幕一角,明智光秀,明智秀满二人大步入内。
坐在主位之上的明智光秀,一见这二人,当下满脸喜色,言道:“日向守,你来了就好了。”
明智光秀闻此,心底轻哼了一声,但面上仍是十分恭谦的言道:“主公,臣下处理一些紧急军务,故而来迟,还请主公恕罪。”
“无妨。”
织田信忠呵呵笑着,之后对一旁的织田长益使了眼色。
织田长益点了点头,当即下令小姓将地图展开。
织田长益取过一支竹杖,指着地图上中央的位置,言道:“按照日向守大人,本家之前的谋略,是打算将北方城作为引诱,武田军之诱饵,将其吸引城下,以便围点打援之策。”
“现在此策已经成功,武田为了北方城城中十万石军粮,派遣德川家康的三河军团,佐竹义重的坂东军团,真田昌幸的上野军团,马场信房的骏河军团,以及李晓的飞驒越中军团,赶至城下增援。”
“而武田巢月的主力军团,尚困在中山道,不能而出,预计还要晚上一到二日,才能抵达北方城。现在武田家的增援军团,以及武田巢月的主力军团脱节,这两者正给与了我军各个击破的机会。”
织田长益分析完战局之后,织田信忠满意地点点头,对明智光秀言道,“多亏了日向守大人的奇谋,眼下形势对本家极度有利。”
“而今本家大军已先于武田家,在大垣城集结完毕,各大名皆已率众而来,清点之后,大垣城下本家军势,足够十一万五千之众。敢问日向守大人,眼下是否,已是时机进军向武田军发动突袭了?”
“正当如此!”
明智光秀毫不犹豫地,将马鞭虚空一击,言道:“以众击寡,此乃常道,这是上天赐予我等之良机,过时不取,反受奇祸,若是等武田巢月的主力军团赶制,我军在进行决战,胜算就极低了。”
织田信忠嗯地一声,言道:“不错,不过武田巢月乃是卓识之辈,怎么会犯此分兵的错误,我想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明智光秀哈哈一笑,言道:“主公未发现,这几路军团,除了马场信房乃谱代家臣之外,其余皆是武田家的外样大名,及外样家臣。武田巢月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他想消耗外样之实力,而保全主力。”
“若是李晓,德川家康他们战败,武田主力亦是无损,武田巢月可坐享其成,有何不好。”
说到这里,明智光秀面色一沉,言道:“不过李晓,德川,佐竹,真田,马场等人皆是当世名将,换我织田家之中,亦难有匹敌之将,所以必须乘此机会,以重兵猛击,以势压人,不给他们喘息之机会。”
织田信忠听明智光秀之言,当下合掌言道:“既然如此,就一切听明智大人的意见吧。”
就在织田信忠,明智光秀准备发布,全军出击的命令之时。
织田军的物见番头,却在这时于阵幕外求见。
织田信忠闻此不由猜测言道:“莫非李晓,德川他们弃北方城而走,如此我军之计划,就不能全功了。”
织田信忠现在最担心就是,武田军不给他们一决战的机会。
织田长益亦露出忧色,反是明智光秀一副得失淡然的模样。
这时这名物见番头已进入阵幕,向织田信忠禀报言道:“参见主公。”
明智光秀轻轻地问道:“难道有什么紧急军情么?”
而织田长益亦是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不是,李晓,德川家康他们,率军势离开北方城了?”
这名物见番头,听织田长益之言,当下讶然,言道:“原来一切,都在大人意料之中。”
听这物见番头之言,阵幕之中三人脸上表情,当下各是不同。
“混账,什么意料之中。”织田长益不由怒道。
织田信忠不由叱道:“什么举世名将,不过是不敢一战的懦夫。丢了北方城,我倒要看李晓,德川如何向武田巢月交代。”
明智光秀平静地问道:“那么武田军离开北方城,去哪里了?”
这名物见番头,当下回答言道:“回禀日向守大人,武田大军离开北方城之后,以三河军团为突前,飞驒越中军团次之,坂东军团再次之,而上野军团,骏河军团,南信浓军团驱后,直奔关原而来。”
“关原?”
明智光秀,明智秀满二人皆是惊呼。
而织田长益,在地图上搜索之后,当下也是啊地一声,跳了起来,言道:“你是说,武田家增援北方城的大军,居然不退反进,直逼大垣城而来!”
“正是。”
这名物见番头沉声言道。
“这怎么可能?”
“李晓,德川家康,不是只有六万大军么?,怎么敢主动,向我寻求决战?”
织田信忠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沉声言道:“这必然有什么阴谋,在于其中!”
时间倒退回两个时辰之前。
就在上野军团,骏河军团赶到北方城的一刻。
飞驒越中军团本阵之上。
李晓,德川家康,佐竹义重,真田昌幸,马场信房五人坐在马扎之上。
五人各自坐着,沉吟不语。
马场信房首先开口,言道:“此来,巢月公,准备以信廉公作为前线军团总大将,负责统筹上野,飞驒越中,三河,坂东各路军势,守备北方城。”
听马场信房之言,另外四人都是老谋深算之辈,当即就猜了武田信繁的意思。
站立李晓身后的大将,马场昌房当即问道:“父亲大人,信廉公现在何处?”
马场信房言道:“正率领两百轻骑,赶来这里。”
德川家康起身,断然言道:“我不同意!”
德川家康之言,震惊四座。
马场信房身后,骏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