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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衙内闯三国-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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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为汉贼,与董卓更无他致,备与公孙将军之所以征战河北,也正是因由为此啊。只是,备等势单力薄,空有救国之心,却少救国之力,听闻天子被禁于曹贼之手,欲前去相救,却苦于被袁绍阻挡,每每思之,肝肠寸断,为人臣者,主忧臣辱,宁不悲乎!”说着,不由掉下泪来,情真意切,众人尽皆黯然。

刘璋看的瞪眼,丫的,还真哭啊。尼玛的,都说大耳朵绝对演技派高手,说哭就哭,昔日天下三分有一,百分之八十是哭来的,我勒个去,原本不信,今个儿看来,还真有些个道道儿哈。

眼见他泪水涟涟,满面悲痛欲绝之色,刘璋眼珠儿一转,忽然间也是大放悲声,霎那间,哭声震天动地,山河变色。声嘶力竭之间,偶有岔音儿响起,便如鬼声啾啾,令人闻之悚然。

众人大惊失色,齐齐相劝道:“皇叔,皇叔休要悲戚,何事非要如此?且收悲声,但有何难处,何不说来听听?”

刘璋满面涕泗横流,狠狠拧了一把鼻涕,众人不由的一阵恶寒,却见他满面抑郁,犹如海棠承露,秋荷载雨,抽抽噎噎的泣道:“也…。也没啥,就是…。就是看玄德哭的痛快,好歹配合一下嘛。”

这是什么理由?众人一呆,只觉头顶电闪雷鸣,瞬间绝倒。

不待众人从惊雷中反应,刘璋又道:“……这也不怪我们,想想现在,就不算这个天子来路如何,好歹也是先帝骨血,但却被曹操把持,偏偏大伙儿都没能耐救的。再想想少帝,打从董卓老贼谋逆,□□他一个小小少年,我每次一想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孤零零的正不知在这世上哪个地方受苦,这心中便是忍不住的痛。就像现在这样,我吃着这肥鸡,就想啊,少帝啊,你在吃什么?可能吃的上鸡肉不?”

刘璋说着,伸手扒拉着菜盆,拎起一只鸡腿,狠狠的一口咬下,众人忍不住的同时咽下一口唾沫……

254章:变生肘腋(1)(完)

第254章:变生肘腋(2)

刘璋嚼了两口,放下鸡腿又端起酒杯,一口饮下,继续抽噎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又比如这酒,我喝着喝着啊,就忍不住的想,我这儿喝的痛快了,可不知少帝在外面,他可能喝的是什么?便酒喝不上,水可喝的上不……”

他抽抽噎噎的说着,越说越惨,开始还说的有些谱儿,到了最后,却是将后世网上看来的什么孩子走丢了的,被人拐带了的,不幸染上不治之症的,因为家贫提前懂事操劳的,种种种种,凡是能感动人的,全数掺和到一起,都往少帝身上按去。

说到动情处,原本一个诉说□□佞臣,连接盟约的话题,竟尔变成了一场谈及少年儿童悲惨遭遇的催泪大会。只听得众人忍不住的鼻中发酸,各自深深的掬一把同情之泪。

得月楼上,一片悲风惨月,哭声隐隐。

刘备在哭,刘备哭的是,我不过只是想提个结盟的开头而已,用得着这么打压我吗?好歹我也是演艺圈的名宿嘛,你这么搞很欺负人的对不对,以后还让人混不混了啊?

蹋顿在哭,蹋顿哭的是,我靠来,俺不活了,这不过就来赴个宴嘛,干吗搞得这么惊心动魄的?俺原本在草原上快快乐乐的,这不过兴之所至来趟中原,咋就那么欺负外乡人尼?肉体上蹂躏完了,这还要从精神上摧残,木有人性啊,怎么外乡人木有□□的吗?

公孙瓒也在哭,只是公孙瓒哭的是,尼玛的,今个儿是老子的寿宴好不好?你们这么个哭法,老子是该死还是该活啊?

众人中,只有贾诩没哭,可是贾先生木然的脸颊上正在不停的抽搐着。高,真高!原来拒绝一个人,不用非得说不,还可以有这么据有杀伤力的办法,要学习啊,一定要学习,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

得月楼上,众人心中满是悲戚,墙角处,众乐师伶人完全找不着曲调,茫然坐在原地苦思,寿宴之上,若遇悲忿之气,当以何种曲目以悦众乎?

“唉,那啥,咳咳,我想今天就到这儿吧,唉,一想起天子来,一想起少帝来,我就吃不下喝不下的,老哥啊,我改日再去看你哈,你们继续吧,我自个儿回去难过一会儿去,你不用理我的。”

众人默然无语中,刘衙内满是落寞的起身告辞,神情之间,愁云惨雾,让人观之伤心,见之落泪。

公孙瓒脸上呆然,木木的点点头,眼瞅着刘璋一路叹着气走下楼去,心中不知是个啥滋味。

众人眼见刘璋离席,也都觉得无味,什么咱们继续啊,继续在这儿哭吗?话说俺们又没死爹娘老子的,闪人先。

蹋顿第一个起身,心中隐然竟有种解脱之感。终于要走了吗?唉,中原汉人有句话,叫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果然大有道理啊。

他喃喃念叨着,若是会唱的话,想必这会儿要高歌一曲,《谁不说俺家乡好》也说不定了。

254章:变生肘腋(2)(完)

第254章:变生肘腋(3)

耳中听着楼上陆续有人不断的告辞声,靴声橐橐,都是一片下楼之音。

待到下至一楼楼梯处,一片声的下楼声中,却忽听楼下传来一个声音:“那啥,掌柜的,给咱看看,上面有啥能打包的,咱们要打包回去,那可都是付过账的。”

掌柜的先是一愕,随即一连声的应着,蹋顿身子一震,忽觉脑子一阵眩晕,噗通哗啦之声不绝,已是一路跌了下去。

你大爷的,你不是吃不下喝不下吗?这还惦记着打包,我日!

蹋顿只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今天一天的经历,完全颠覆了他原本的认知观。

耳中一片声的惊呼中,他总算有些清醒的在护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只是待要出口下令回去时,却听得混乱的呼声,似乎越来越大。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受人待见了?不就是一个不留心踩空跌了下来吗?怎么大伙儿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一样,还在一个劲儿的乱,乱嚷嚷什么呢。

蹋顿面上不乐,心中却忽然有种被人认可的感动。咳咳了两声,想要表示下自己其实没事,但耳中却忽然传来数声大叫,待到听明白了后,猛然间面色大变,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而这混乱,是因为真的出了大事儿了。

“捉拿刺客!将军被刺了!”

这是蹋顿冲出店去前,终于搞明白混乱原因所听到的喊叫声。

外面整个大街上都是一片的混乱,无数的士卒在城中沿着巷道跑着,封锁着每一个可能的岔道和路口。房屋上,也陆陆续续的有弓弩手爬了上去。

“回去!所有人等,一律暂时不准离开!”蹋顿正要跟着去看看怎么回事,一骑马已是蓦然出现在面前。

蹋顿大怒,待要发话,却忽然感到一阵无边的冷气将自己整个围住,似乎身边的空气都凝固起来,呼吸艰难起来。

努力的抬头看去,正迎上马上人冰冷的一双眸子,脸颊欣长,金冠束发,一身金盔金甲中,手中却横着一杆黑沉沉的方天画戟。

嘶——

蹋顿浑身一个激灵,是吕布!

“温…。温侯,这…。这是…。是,是什么情况?”蹋顿连退了几步,好容易脱离了那骇人的气场,这才缓过气来问道。

吕布冷冷哼了一声,面色有些铁青,沉声道:“方才有人刺杀将军,所有人等,且暂勿离开,以免为刺客所趁。”

“那…那…。”蹋顿脑子这一刻忽然福至心灵,瞬间便想到了先一步离开的那位刘皇叔身上,便想开口去问。

吕布两眼微微一眯,深深的看他一眼,这才轻轻撇撇嘴,淡然道:“某也不知怎么回事,大王还是谨记自己身份,安心留在此处一会儿为好。想必不用多久,待到抓住刺客,一切自可水落石出的。”说罢,不再理会,留下站在店中发愣的蹋顿,策马往各个路口巡察去了。

身后,众幽州士卒挺动刀枪,将整个得月楼尽数封死,除了当先离开的刘璋一行外,端的是再无一人走脱。

吕布心中很愤怒,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在他认为,这是不是挑衅别人,而是挑衅他这天下第一飞将。

在他面前,居然还敢有人对自己的主公出手,这简直就是当面打他的耳光。虽然,那人选择的时机真的是刁钻至极,正好在自己刚刚下到一二楼之间。

公孙瓒受伤不轻,胸前一片的血迹,一柄短剑正插在其上。待到医士来了,取下短剑,包扎好,人已经昏迷过去。

当时正是所有人心神不属之际,究竟是谁最后一个出来的,哪一个也说不清楚。眼下,唯有先安顿好再说。那刘虞摆出刺史阵势,想借着这个名号离开,哼,又哪有这般容易?他素来与将军不合,此番可容不得他了,便是真个拿了他,看看幽州究竟是不是离了他就转不了了。

究竟是谁想要公孙将军的命呢?吕布骑在马上,一边安排众人沿着刺客离去的方向搜索,一边不停的问着。

与此同时,驿馆内,刘璋也是双眉微皱,看着贾诩问道:“究竟何人要取公孙伯圭的性命?我开始还当是咱们的人对付那人而误伤了公孙瓒,但已然查问过,咱们的人并无出手。”

贾诩两眼微微眯起,面上忽然凝重起来。

254章:变生肘腋(3)(完)

第255章:公孙瓒的弟弟(1)

公孙瓒遇刺,刘璋虽然先一步离开了,别人是不是会疑心到他头上并未可知,但是做为公孙家,这信息自然是必须传递过来的。

刘璋得知这一消息后,也是大吃一惊。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当日为了寻机取刘备的性命,火部留在幽州不少人,甚至师兄王越也亲自坐镇在河北,该不会是自己人见有机可趁,一击之下,却误伤了公孙伯圭?

所以,一得到消息,首先便招来拔都,让他去落实了一番,结果得到的回报是,刘备处一直防范甚严,根本没机会下手,王越在这儿只留下三五个人盯着,其他人已经转往颍川、雒阳两地,查寻刘璋交代的另一个人——司马懿去了。这里的事儿,跟青州势力没半分关系。

与贾诩对坐房中,两人研究了半天,一时也没有头绪。眼见夜色已深,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两人稍作洗漱,便往城主府来探望。昨日闹腾到最后,也没追到刺客,对于刺客的模样众说纷纭,竟是没一人看的清楚,只说是一个褐衣人,身手高超,有外面的士卒看到那人身影一闪,便沿着层层叠叠的屋脊遁去。

这范阳城本是幽州数一数二的大城,城中人口数十万,身穿褐色衣服的,何止千万之多,只这么一个线索,如何找的到?

负责缉拿刺客的吕布气的暴跳如雷,也是空自上火,半点办法也无,只得恨恨的偃旗息鼓。只让人外松内紧,留意进出城的面孔,暗暗搜索罢了。

至于当日赴宴的众人,既然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又没证据,公孙瓒一方也只有赔礼一番,各自打发回去。

只是如此一来,似刘虞那样,原本就关系极度紧张的,心中自然更是恼怒,便平日游离于两**势力外的一些人,也是心中多有怨怼。只是眼见公孙瓒遇刺负伤,一时不好发作出来而已。

但随之后面搜拿、查访刺客之时,便有些冷言冷语,更有借故拖延,不给于配合的事儿发生。公孙家众人也是暗暗恼怒,城中气氛便如冰川下的暗流,渐渐湍急激涌起来。

刘璋与贾诩二人进的公孙府上时,却正遇上一人向外而出,见到刘璋进来,连忙退到一边行礼让路。送他出来的人,是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的文士打扮之人,目光在刘璋面上一转,微有惊疑之色。

刘璋停下脚步还礼,这人却是认得,昨日曾在酒席上见过的,正是被朝廷封为乌桓校尉的邢举,但是后面那人却是不识。

那人闻听来探望的这位竟是刘璋,眼中一亮,连忙上前赔笑道:“原来竟是皇叔驾到,某乃中郎将之弟公孙范,这里给皇叔见礼了。”说着,深深一揖。

刘璋面现恍然,随即却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似是想要问些什么,公孙范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好像知道刘璋要问什么,却不待他问出口来,便急急让家人引着刘璋先往后面奉茶。

255章:公孙瓒的弟弟(1)(完)

第255章:公孙瓒的弟弟(2)

刘璋微微皱了皱眉头,不便再多说什么,与邢举告别,让家人带着自往后面来看公孙瓒,那茶却是不必奉了。家人不敢违拗,只得遵命。

一路转两进院落,到得后宅,早有人通报进去,不多时,一个少年迎了出来,见了刘璋,恭敬行礼,行止之间,虽年幼却极有规矩。

刘璋惊奇,一问之下,这人原来竟是公孙瓒的独子,唤作公孙续,今年不过才十四岁。

刘璋暗暗点头,古时男子还未及冠时,便算不得成年,所以,像昨天得月楼那样公开的宴席,便不能参与,这才未见。

在公孙续的引导下进了房中,一进去便闻到浓重的药气,闷闷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略显幽暗的屋中,一张锦榻上,公孙瓒仰面而卧,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胸前用白布缠住,上面仍是渗出一片殷红。

“怎么伯圭兄还没醒来吗?郎中如何说?”刘璋微微皱眉,坐在榻前的胡凳上,看过公孙瓒的样子,转头向侍立一旁的公孙续问道。

“回皇叔的话,家父子昨日回来便一直昏昏沉沉,郎中说是失血过多所致,那一剑刺的虽深,好在应是仓促之际,并未伤到心脉,但要醒来,却须多将养些时日才行。”公孙续面上显出悲愤伤恸之色,躬身对刘璋回话。

刘璋点点头,拣着些病情又问了几句,外面帘笼一挑,却是公孙范送走了邢举,走了进来。

刘璋见他面上带着阴郁之色,跟刚才在外面所见大不一样,心中一动,不由便多看了他一眼。

公孙范拱手道:“多谢皇叔来看家兄,这屋中秽气极重,不如请皇叔移步客厅稍坐如何?”

刘璋和贾诩微一对望,眼睛眯了眯,点点头,笑道:“也好,反正伯圭兄现在也不方便说话。哦,对了,这屋中最好经常开开窗透气,这种空气,对伤者并无好处。”

公孙叔侄连忙点头谢过,刘璋不再多言,起身随着公孙范出了房门,直往偏厅坐下。

公孙范喊来下人上了茶,自在下首陪了,看看刘璋面上一片平静,似乎毫无问什么的样子,心中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他刚才一见刘璋,眼见他不过二十多岁年纪,心中未尝没有些许轻视之心。只是此刻,见他沉稳如山,但身上却隐隐透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心中暗暗想道:此人偌大名头,果然不是一般之人,便这份沉稳,又有哪个少年人能达至?自己想在他面前弄些手段,可别弄巧成拙了。一念至此,不由的额头微微冒出汗来。

刘璋端着茶盏,慢条斯理的吹着,一口一口的轻啜着,好像真的就是为了来喝杯茶而已。只是眼角觑着公孙范游离不定的眼神,心头不由暗暗发笑。

“咳咳,范早闻皇叔大名,一直缘铿一见,甚是遗憾,今日不意竟在此等情形下相见,倒令范不知是当幸还是不幸了。”公孙范终是抻不住,微微尴尬着,当先开了口。

255章:公孙瓒的弟弟(2)(完)

第255章:公孙瓒的弟弟(3)

刘璋微微一笑,仍是不开口,只笑眯眯的看着他。公孙范额头汗冒的又有些细密,不自觉的抬袖拭了拭,又陡然惊觉太落痕迹,急忙放下,强笑道:“呵呵,这个,自大哥那边出来,便有些个闷热…。。”

刘璋嘴角笑意更浓,只是点点头,仍不答话。公孙范心中更是忐忑,咬咬牙,忽然抱拳道:“我知皇叔心中必有猜疑,若有所问,何不直接问来?”

刘璋微微一笑,这才出声道:“哦?不知二将军何以有此一问?刘璋为何一定要有猜疑?又猜疑个什么?”

公孙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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