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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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将领见公孙胜三言两语说得乔道清当场来投,个个喜不自胜;大刀关胜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大军士气高涨,个个精神抖擞,杀向北军。
孙安见乔道清弃他而去,心里一阵失落,竟然无心迎战;孙琪见宋军势头正猛,便命金祯、潘迅二人护卫孙安先退,自己率军且战且走。
豹子头林冲、霹雳火秦明二次冲出,见孙安退走,林冲纵马捻矛赶来,大喝:“殿帅还是留在此处!”
孙琪急命倪麟提刀跃马接住,雷震骤马挺戟助战,旁边霹雳火秦明狼牙棒一举,接了过去。
四员将两对儿厮杀,不及十合,林冲觑个破绽,一蛇矛搠中倪麟马腿,那马便倒,把倪麟颠翻下来,被林冲向心窝一矛搠死。
雷震正与秦明战得手麻筋软,见倪麟落马,宋军马上杀到,急忙卖个破绽,拨马便走,秦明纵马赶上,挥舞狼牙棒照顶门一下,连盔带头打碎,死于马下。
孙琪大惊失色,乱军中冯升、胡迈、陆芳、费珍四将护了便逃,也顾不上残兵败将;这边浪子燕青抽个空子,暗中取出小弩,便放冷箭来射孙琪,冯升冷不丁看见,急忙纵马上前,挡住了孙琪。
那小箭从冯升脖颈处射入,鲜血迸发,冯升滚下鞍来,顿时让宋军士兵取了首级。
陆芳和费珍见状,眼睛都红了,回身来杀燕青;旁边冲过病尉迟孙立和小尉迟孙新兄弟,两条钢枪到处,拦得死死的。
孙琪见状也顾不上其他,急忙和胡迈夺路而逃。
陆芳和费珍如何能抵得过孙立孙新二兄弟?不到数合,孙立钢枪到处,将陆芳活生生从马上挑落,在地上挣扎;孙立又补了一枪,顿时丧命。
费珍吓得魂飞魄散,自己那柄点钢枪先前斗法时被乔道清摄去,叫秦明狼牙棒砸弯,此时乃是寻常花枪;孙新斗过数合,把花枪格开,双马错镫之际,取出钢鞭,抡起来只一鞭打得费珍口吐鲜血,伏鞍而逃。
关胜率军杀的昭德城三万军马丢盔弃甲,四散而逃,直直赶到昭德城下;城上守将金鼎、黄钺见了,急忙命弓箭手射下箭来,护了孙安和孙琪等人进城。
西门庆见城上箭如雨下,便叫鸣金收兵;众将收拢士兵,徐徐而退。
待到营中,公孙胜先拉了乔道清一边说话,关胜命升起大帐,清点战果。
众将献上敌人将领首级,关胜一一记下;林冲献上倪麟首级,秦明献上雷震首级,孙立孙新二兄弟献上陆芳和费珍首级,燕青也献上冯升首级。
片刻,又有刘唐献上杨芳首级,关胜才知刘唐在乱军中杀了杨芳,立下一功。
西门庆大喜:“刘唐兄弟有此功劳,可喜可贺!”
刘唐也自家高兴一回,觉得从此能扬眉吐气,不给晁天王丢脸。
众将商议一阵,关胜满心欢喜:“如今公孙先生降服了乔道清,田虎便去了一臂;昭德城受此一败,必然士气低迷,指日可破!”
众将点头称是,西门庆见众将虽然精神奕奕,但眼色疲惫,便吩咐都下去歇息整顿。
关胜又道:“只是鲁提辖被乔道清法术所擒,生死不知,如何是好?”
西门庆出言安慰道:“鲁大师乃是有大机缘之人,想必并无性命之忧,将军勿需担心;待我前去向那乔道清问个清楚便是。”
关胜这才罢了,西门庆虽然知道鲁智深在水浒传里多有传奇事迹,甚至不止一次神秘消失,又在关键时刻重新出现,但眼下这一幕却是没在小说里的,辞过了关胜便到后面帐里来寻公孙胜和乔道清。
二人正在说话,乔道清听西门庆说起此事,脸上多是为难之色;公孙胜见了心有所动,急忙掐指一算,便看了乔道清呵呵笑道:“道友何不实话实说?”
乔道清叹声气道:“贫道本来只是用了划地之术,想要把那花和尚困住擒拿;谁曾想法术使出,花和尚跌入坑中,便失去了踪迹,如何还能寻得回?”
西门庆听了这话便知这风骚的鲁大师福缘深厚,不知道这一跌跌去何年何月,何方何地,问公孙胜道:“公孙先生面露笑容,莫非已然推算出鲁大师方位如何?”
谁知公孙胜也是摇头:“贫道也是不知。”
第三百七十三章惊天消息
“不知道你还说个毛!”
西门庆一看公孙胜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顿时就气打不一处来,腹诽不已。
当然,话到口边留三分,西门庆也相信风骚的鲁大师不会就此一去不回。
“总归是贫道不好。”乔道清一脸愧疚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刚才还是信誓旦旦的要用法术击败宋军的样子:“要不是贫道受不住诱惑,也不会下山;要不是贫道贪图雷公石,也不会和西门大人冲突;要不是贫道用那种法术,花和尚也不会消失。。。”
西门庆对于这种怨妇姿态的乔道清极不习惯,果断打断了他继续絮叨下去:“鲁大师此去,必有奇遇;时也命也运也,道友何必纠结?罗真人派下公孙先生,想必便是有心收道友为徒,以后都算同门,我这边先恭喜了。”
这套云山雾罩的说辞反而让乔道清大喜,向西门庆深深一礼:“今日方知西门大人果然有大仙缘,大气运,若能丢弃俗世,在二仙山苦修,成就只怕不再公孙道兄之下。”
公孙胜在旁听了,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西门庆在修道方面是什么资质,懒成什么德性,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若是连道书都不能通读的也能修成大道,只怕真是要让他觉得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
西门庆听得心里暗乐,表面还是板了脸严肃道:“道友!出家入家,不都是修行么?若道友没有这段俗世经历,又如何能幡然醒悟,拜在罗真人门下?”
公孙胜对西门庆这套东拉西扯的理论自然无法认同,忍不住咳嗽一声:“西门师弟所言,也有几分道理。”
乔道清却似乎有所领悟,口呼:“无量天尊!”便不再说话了。
公孙胜便道:“此番事了,贫道便携乔道友回转二仙山,请老师发落;师弟这里战事繁忙,便不再叨扰了。”
西门庆见公孙胜眼珠直转,明白是欠了自己两件事情没做,在公孙胜心里还是离自己越远越好,便道:“公孙先生走便走了,可否留下信香,若有事时可燃起联络?”
“信香是什么东西?没有没有!”公孙胜一口回绝:“但凡有事,便叫人去二仙山送信便是;师弟不是有神行法甲马么?”
说完公孙胜忙不迭的告辞出去,把那方锦帕往地上一铺,顿时化作一朵红云,托了他缓缓离地。
乔道清捏着一把汗,急道:“公孙道兄,贫道却该如何前去?”
公孙胜一拍额头,还想起来自己一心着急离去,却忘记了正事,便把左边袖子一展,右手一指乔道清,口中呼一声:“疾!”
乔道清只觉身子轻飘飘的,不由自主往那袖子里面钻去,说来也怪,乔道清身子比那袖子自然大了很多,但却接近,身子却是越小,最后变成尺许大小人,被公孙胜纳入袖中。
“师弟,就此别过!”
公孙胜收了乔道清,也不等西门庆回礼,急急架起云头便走;乔道清在袖子里面只觉冷风阵阵,脚下都是绵软无比,踉踉跄跄往袖子深处躲了躲,寻个地方打起坐来。
不到片刻,公孙胜往下降去,落到平地收了锦帕,已然是在二仙山紫虚观门口;袖子一甩放出乔道清。
乔道清眼前一亮,见面前紫虚观三个大字明晃晃的,满心欢喜,正待公孙胜带他进去,突然想起一事:“道兄,那信香乃是寻常之物,为何哄西门大人没有?”
公孙胜跺脚道:“那西门庆手段极多,贫道许下他三件事,现在才完成了一件;留了信香,岂不是想起来便要唤贫道过去?让他派人来二仙山寻我,还可有推脱之词。”
“吾辈最守信用,道兄何出此言?”乔道清不解道:“西门大人宅心仁厚,又能如何为难道兄?”
“你知道什么!”公孙胜气得差点把自己胡子给揪了:“他第一件事,便要五百神行法甲马!”
“啊!五百?”乔道清嘴巴顿时成了一个大大的洞。西门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顿时颠覆。
。。。
。。。
孙琪逃回昭德城,再看孙安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吩咐人伺候孙安歇息,又叫其他人都来议事。
众将到时,孙琪清点损失,这一仗三万人只逃回数百人不说,秦英、金祯、潘迅、杨芳、冯升、胡迈、陆芳、雷震、倪麟、费珍等十员将领只逃回金祯、潘迅、胡迈三人,可谓是损失惨重,更不用说乔道清阵前投敌,士气低迷到了极点。
孙琪嗓子都有些哑了,椅子上面按了钉子似得根本坐不住,在屋里乱转。
“诸位,有何计策可以退敌?”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啥话说,更不用说计策了。
孙琪气得把茶碗一摔:“好不容易来了援兵,正要大展拳脚,把宋军赶回盖州,如今国师降了,殿帅失魂落魄,你们一个个木头人似的,这仗还怎么打?”
还是金鼎沉吟片刻,开口道:“将军莫急,胜负乃是兵家常事,法术什么的毕竟还是靠不住的,关键还要看兵力如何;眼下虽然损失惨重,但幸好殿帅带来七八万援军,城中本来就有两万多,算来算去,还有六七万大军,如果光是守城,还是有希望的。”
“昭德城地处关键,晋王不会不管。”一向很少说话的冷宁也开口道:“如今虽然没了国师,还有殿帅在;休整几日,必然能恢复精神,应马上派出信使,加急往威胜州报告军情,恳请晋王再派良将精兵。。。”
“良将良将。。。”孙琪冷冷一笑打断冷宁道:“你以为,朝中还有多少良将可派?”
冷宁顿时无语,孙琪这话虽然打击士气,但朝中最强的两位……殿帅孙安和国师乔道清都来了,晋王田虎也是捉襟见肘,无将可派了;剩下那些将领又多要把守城池,轻易如何动的?晋王田虎也要考虑威胜州的防御啊!
孙琪话音刚落,便自知打击士气不小,议来议去也没个结果,顿时心烦起来,吩咐众将还是各司其职,把守四门,另写了军情,派出信使急报威胜州。
众人散去,孙琪本想去寻孙安,但想来想去还是罢了,命亲兵关门落户,蒙了被子会周公去了。
再说殿帅孙安,回到府邸,无精打采往院子里面一坐,见地上原先乔道清画的线还在,想起乔道清前日向孙琪展示法术,信心满满,如今却投了宋军,不免嗟叹不已。
待脱去盔甲换上衣服,下面亲兵送了饭来;孙安哪有心思?胡乱用了一些也就罢了,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亲兵见孙安这幅模样,也听说今日参拜,连国师都投了敌军,便出言安慰:“殿帅何须如此?”
孙安苦笑道:“这仗打到这份上,便没什么意思了,若阵上看见国师,该如何是好?”
亲兵这才想起来一桩事情,禀报道:“方才威胜州有信使到,说有急事要见殿帅和国师,殿帅未归,小人便让他在后面候着了。”
“威胜州来人?”孙安微微一惊:“速速请过来!”
亲兵拱手去了,少时带过一人,孙安看时,认得是晋王田虎身边亲随,唤作陈凯,大惊道:“你为何到此?”
陈凯让孙安屏退左右,这才取出一份晋王田虎手书,恭恭敬敬呈上:“殿帅和国师不在,便出了些事情;大王让小人前来,唤二位回去。不知国师何在?”
孙安听这话,有如晴天霹雳,自己和乔道清受命急援昭德府,后面晋王田虎便命陈凯唤他们回去;虽然陈凯未曾透露,但必然是出了天大的事情!
这么一来,孙安便觉晋王田虎手书沉重了几分,询问陈凯,陈凯只是不说:“殿帅自己看了书信,便知端的。”
孙安展开来看时,只见晋王田虎笔迹急促,显然书写之时心思不定;孙安目光一扫,已然心中了然。
“这。。。这怎么可能?”孙安张口结舌,没想到自己和乔道清刚刚离开这点日子,威胜州就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陈凯默不作声问孙安取过晋王田虎手书,怀中取出火折子点了,顿时化为飞灰。
“殿帅见谅,晋王有言,殿帅或国师看过了,便要焚毁,不能传出任何消息。”陈凯烧了手书,二次开口问道:“国师何在?便请出来,和小人一同返回威胜州罢。”
孙安默然,乔道清既然投了宋军,如何又能请的出来?这昭德城恐怕都知道了,但这陈凯却因为来得早了,一直在后面候着,还没听说。
到现在,孙安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内容。
二大王田豹、三大王田彪,在青楼和人发生争执,被对方杀死!
那人不是别人,便是那及时雨宋江手下黑旋风李逵!
孙安觉得自己有点理解不能,田豹田彪是何等身份,在自己地盘上发生争执,被人杀人?
开什么玩笑!
田虎信里写的清楚,那李逵杀了田豹、田彪之后,自己大咧咧的拿了人头去投案,已经被关在大牢中。
但田虎从这次惊天事件中觉察到了极大的不妥,所以才神神秘秘的急命孙安和乔道清二人返回威胜州。
第三百七十四章不再熟悉的情人
田豹、田彪是什么人物?二大王,三大王,除了大王田虎,谁敢动他们?
但却在青楼众目睽睽之下,被黑旋风李逵一斧一个,砍掉了脑袋,而且脑袋还被提溜着满大街晃荡。
那些文官武官会怎么想?百姓会怎么想?
那个表面上高高在上的大王原来连自己亲兄弟都保护不了,如何能保护国家?
孙安深刻的体会到田虎的心情。
必然不是意外。
背后必然是一个极大的阴谋,而且最终的目标就是田虎自己。
孙安几乎能想象出田虎实在如何的慌忙之中写下这份书信,让陈凯孤身一人来送信,而且还避开了孙琪!
看起来田虎是希望一切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防止走漏风声;而让孙安和乔道清秘密赶回去的缘由,恐怕是田虎开始怀疑身边的某个人。
孙安苦笑一声,这书信若是早一天到达,自己当然可以和乔道清返回,帮助田虎找到并对付隐藏在阴谋背后的那个人。
但现在乔道清已经投了宋军,孙安如何向陈凯解释?
在现在的形势下,晋国风雨飘摇,孙安又何必回去面对田虎?
孙安暗叹一声,袖子里面已经扣住了一柄尖刀。
“既然如此,又何必管这个烂摊子?”
陈凯一直垂首静候孙安的回复。
孙安突然开口道:“今天的月亮很圆,很大啊!”
“这个。。。太阳还没有落山吧?”陈凯疑惑着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空。
而孙安已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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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豹田彪?你是不是疯了?”
范美人在地道里急急行了一阵,冲到那个密室里面,喘着气向背对着她的白英发出疑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白英肩头一耸,并没有回过头来,而是检阅着一些手下刚刚传来的消息,文武百官对事态的反应都在其中。
范美人颤抖着压低了声音道:“除了你还有哪个?那个黑旋风李逵就是个粗人,没有人指使,他能做得出来?恐怕连青楼的大门朝哪儿他都不知道!”
白英倒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给予肯定的回答,而是把手中东西随手丢在一边,笑吟吟的回过身子:“看来我的大美人还会断案了?”
“今天田虎去我那儿,脸色真是阴沉的吓人,这消息宫里都传遍了。。。”范美人坐在榻上,擦了擦额头的汗:“好不容易哄走了,奴家就赶紧来找你。真的不明白,咱们说好的。。不是邬妃么?”
白英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用前所未有的冰冷眼神看着范美人,让她从心底泛出一股寒意来。
这种眼神持续了很久,白英才开口道:“你千万不要搞错了。。。邬妃那是你的目标,而我的目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