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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风流相公西门庆-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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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干得快,没到太阳下山便一切准备妥当,林冲又命营中点起火来,照得透亮,这才和黄信、欧鹏率军徐徐而退。

。。。

。。。

马灵回到城中,和邬梨回合,见池方已死,倒是叹息一番;马灵查验尸体,知道是霹雳火秦明所为,连道“可惜”。

五万援兵进驻,潞城县顿时给塞得满满的。邬梨见了便和马灵商议,在潞城县东二里扎下营寨,和潞城县互为犄角,一则驻扎军队方便,二则不怕宋军来攻。

马灵听了呵呵笑道:“有某家在此,宋军便是有二三十万,也自不怕。宋军在城南扎营,晚上不去劫营,更待何时?”

“若宋军就势埋伏,岂不是反倒吃亏?”邬梨还是坚持自己看法:“若将军执意,可调两万精兵前去,邬某在这里守着,防止宋军前来偷城。”

马灵只嫌邬梨过于小心,两下不和便自己下去准备劫营;邬梨转到后面来,见了琼英道:“女儿,今日阵上所亏有你,才能化险为夷!”

琼英道:“女儿自有飞石绝艺,是梦中神人传授,便是那豹子头林冲,也在女儿手下讨不到好去!若非今日混战,女儿早就擒了他的!”

邬梨闻言大喜,有和琼英说了两句话,这才回到前面,吩咐在城东搭建营寨。

邬梨一走,琼英坐下便叹了口气,旁边转过总管叶青,先去关了房门,回头斥道:“今日混战,正好有机会,你倒反而去救他!莫非忘记血海深仇不成?”

琼英听了泪如雨下:“父母血海深仇,如何敢忘?认贼作父,若非总管告之,奴家还蒙在鼓里!”

叶青听了也只是叹气。

这琼英原非是邬梨亲生的,本宗姓仇,父亲名叫仇申,祖居汾阳府介休县;那仇申颇有家资,年已五旬,尚无子嗣。又值丧偶,续娶平遥县宋有烈女儿为继室,生下琼英,年至十四岁时,宋有烈身故,宋氏随即同丈夫仇申往奔父丧。

那平遥是介休邻县,相去七十余里。宋氏因路远仓卒,留琼英在家,分付主管叶清夫妇看管伏侍。自己同丈夫行至中途,不合露财,正遇上田虎一伙强人暗中见了,杀了仇申,掳走宋氏。庄客逃回,报知叶清。那叶清虽是个主管,倒也有些义气,也会使枪弄棒。妻子安氏,颇是谨慎,当下叶清报知仇家亲族,一面呈报官司,捕捉强人;一面埋葬家主尸首。仇氏亲族,议立本宗一人,承继家业。叶清同妻安氏两口儿,看管小主女琼英。

过了一年有余,田虎在白英协助下作乱,先占了威胜州,又遣派邬梨分兵侵占汾阳府,到介休县之时,抢劫资财,掳掠男妇,那仇氏嗣子,被乱兵所杀,叶清夫妇及琼英女,都被掳去。

那邬梨也无子嗣,见琼英眉清目秀,引来见老婆倪氏。那倪氏从未生育的,一见琼英,便十分爱他,却似亲生的一般。琼英从小聪明,百伶百俐,料道在此不能脱生,又举目无亲,见倪氏爱他,便对倪氏说,向邬梨讨了叶清的妻安氏进来。因此安氏得与琼英坐卧不离。

那叶清被掳时,他要脱身逃走,却思想:“琼英年幼,家主主母只有这点骨血,我若去了,便不知死活存亡。幸得妻子在彼,倘有机会,同他们脱得患难,家主死在九泉之下,亦是瞑目。”因此只得随顺了邬梨。征战有功,待占据了汾阳府,邬梨将安氏给还叶清。安氏自此得出入帅府,传递消息与琼英,邬梨又奏过田虎,封叶清做个总管。

田虎要建皇宫,便吩咐下去,叶青也被差往石室山,采取木石,叶青见此处离介休不远,想起往事,不免长吁短叹,不知何日能寻到仇敌,报那血海深仇;正巧本部内有个士兵,原先是给田虎牵马的,现如今是个小队长,在叶青旁边叹道:“此乃故地,许久未来,还是这般模样。”

本来只是一句感慨,叶青心里有事,顿时追着便问;那士兵道:“原先大王起事的时候,伙同一般强人路过此地,在山下茶铺喝茶,正遇见有员外夫妻和些许庄客路过,手下甚是阔绰;也是临时起意,便在这山坡处埋伏,把庄客驱散,把那男的杀了,便要掳了那妇人,没想到那妇人自寻短见,便从这里跳了下去死了,小人当时在场,如何不记得?”

叶青听罢,把无穷的眼泪,都落在肚子里面,也不言语,晚上寻个机会,把那士兵叫出来偷偷一刀杀了,推下山崖;又孤身一人用绳子系着下了山崖,点起火把找了半天,果然找到有具尸骸,已然破碎,头面首饰在火把下看了,认得是自己主母的。

叶青大哭一场,留作一根银簪子证据,把剩余尸骸就地掩埋了,悄悄回来也不做声,等事情完了回到威胜,这才把田虎杀仇申,宋氏守节跳崖而死这段事情,让安氏说与琼英知道。

琼英见那根银簪子,认得是自己母亲之物,有如万箭攒心,日夜吞声饮泣,珠泪偷弹,思报父母之仇,时刻不忘。

第三百八十七章有缘千里来相会

琼英自从知道仇人便是田虎,邬梨为虎作伥,自己身在虎穴,如何不挣扎?便晚上悄悄起来,依稀记得幼时习得的枪棒功夫,在屋里练习;愁只愁她自己功夫都是总管叶清教习,哪里能抵得过邬梨?更不用说杀上金銮殿,手刃宝座上仇人田虎。

不觉一晚琼英练习武艺,自觉得有些乏了,偶尔伏几假寐,猛听的一阵风过,便觉异香扑鼻。忽见一个秀士,头戴折角巾,引一个绿袍年少将军,来教琼英飞石子打击。

那秀士又对琼英说:“我特请得这位将军到此,教汝异术,救汝离虎窟,报亲仇。此位将军,又是汝宿世姻缘。”

琼英听了“宿世姻缘”四字,羞赧无地,忙将袖儿遮脸。偷偷看那将军面容,只觉风流倜傥,面目不明;不意间动手,却把桌上剪刀拨动,铿然有声。猛然惊觉,寒月残灯,依然在目,似梦非梦。

琼英呆想了半晌,方自躺下歇息。

次rì,琼英依稀记得飞石子的法,便向墙边随手拣取不大不小一块圆石,不知高低,试向卧房脊上的鸱尾打去,正打个着,一声响亮,把个鸱尾打的粉碎,乱纷纷抛下地来。

却惊动了倪氏,忙来询问。琼英将巧言支吾,托说夜来梦神人,有言:“汝父有王侯之分,特来教导你的异术武艺,助汝父成功。”

倪氏又惊又喜,便将这段话报知邬梨。那邬梨如何肯信,随即唤出琼英询问,试演飞石子的手段,果然是百发百中。

邬梨大惊,喜得屁滚尿流,自己琢磨:“妹子在宫里和那范美人争宠,我虽做着国舅反倒发愁。如今倒有个福分,有如此义女助我,主上还不对我邬家青睐有加?”

当下邬梨下令,将琼英的手段传出去,哄动了威胜城中人,都称琼英做“琼矢镞”。乘着潞城县告急机会,保琼英做先锋,又请封为郡主,想着击退宋军,便立下汗马功劳,成那王侯。

却说琼英和总管叶清商议来商议去,想要和宋军暗通消息,未得机会,又怕宋军不信,一时间也商量不出什么东西来。好暗自忍耐,待逢良机。

这边琼英在屋里偷偷叹息,那厢神驹子马灵趾高气扬,唤来副将武能、徐瑾二人:“宋军新败,我yù乘夜劫营,尔等去点一万jīng兵,待掌灯时分用过饭,马摘铃人衔枚,直发宋军大营!”

武能、徐瑾二人自无话说,当下遵照马灵吩咐,待用过饭,打开潞城县南门;马灵抖擞jīng神,提了方天画戟,出南门看时,正是月黑风高好机会,当下和武能、徐瑾二人率军往南进发。

远远望见宋军大营灯火通明,哨塔上人影晃动,营门紧闭;徐瑾便在军中挑了二三十个弓箭好手,一声令下,箭若流星,早把哨塔上人影shè个正着。

马灵便率一千骑兵,准备踏平宋军大营;武能、徐瑾二人率步卒在后掩杀,眼看营门越来越近,马灵一马当先,想着即将到手的大功,满心欢喜,没想到突然天崩地裂,连人带马往下坠去,却是踩到了林冲留下的陷马坑。

马灵大急,双眼之间妖目陡然睁开,黄光往下一扫,顿时见坑中尖木头桩子密密麻麻,不知凡几,顿时吓出一声冷汗,急忙脱镫往上一跃,取了那道家宝贝风火轮,托着自身跳了上去。

待离险境,马灵耳中便听自己那些骑兵惊慌失措的叫喊之声,回头看时,后面马匹收脚不住,纷纷坠入坑中,连人带马被尖木桩扎了个肚穿肠断,有一时不得死的,在坑内呻吟。

马灵凌空一跃,借助风火轮之力轻轻越过陷马坑,清点人数,连人带马少说也坑了二百骑兵,气得暴跳如雷;武能、徐瑾二人命士兵小心绕过陷马坑,撞开营门,竟然是空如一人。

马灵气得七窍生烟,命人上哨塔看了,都是数个草人用绳子吊着,方知宋军已然悄悄退走。

暴怒之下,马灵命人四处点起火来,把一个好好的大营烧成灰烬,陷马坑内都是死人死马,叫兵士就地用土推平了掩埋。

武能、徐瑾二人见马灵脸上青筋都爆了出来,盛怒之下妖目黄光四下乱shè,哪个敢接近?马灵发泄一通,这才和武能、徐瑾二人率军灰溜溜返回潞城县;传下命令,若有人问起,就说是大胜宋军,把敌人赶回昭德城去了。

再说西门庆和关胜早就得了林冲消息,到昭德城北门迎接,见兵士护送两辆大车回来,邓飞耳门肿了一大块,脑袋嗡嗡直响;秦明左肩几乎骨折,也肿了一大块,人也迷迷糊糊;关胜看得吃惊不已,一边吩咐抬着二人下去休息,一边叫军医来看。

西门庆也跟着去看了二人伤势,虽然看上去比较严重,但并未伤到骨头,叫军医开些活血化瘀的,让二人服下了,好自休息些时rì,也能慢慢恢复。

忙活一阵,豹子头林冲和镇三山黄信率剩余人马回来,把细情告知:“若不是敌人援军突如其来,又有运用飞石的奇人和会妖术的,便不至于落败,说不定这会儿都占了潞城县!林冲无能,甘受责罚!”

关胜摆手道:“未曾料得田虎手下还有如此将领,怪不得先锋!”又和西门庆商量道:“监军大人可有良策破敌?若得公孙先生在此,必能对付那个会妖术的!”

西门庆听了半天,早就知道林冲和秦明遇到的是谁,运用飞石的小将是琼矢镞琼英,而会用金砖砸人的乃是神驹子马灵。

水浒传里面琼英相貌出众,年方十六,和没羽箭张清乃是一对;不过眼下张清还在东昌府老老实实做着兵马都监,纵然梦中被请去教那琼英飞石神技,也没机会来会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了,只能自己一个人在东昌府撸啊撸

至于马灵那金砖似乎是用法力凝聚的,并非实物,要不然抓来每天出产一块金砖,那也是极好的

西门庆心中念头飞转;想到得意之处,未免露出某种笑容。

关胜、林冲、黄信等人见这位监军大人不但没有愁容,反而面带笑容,一个个惊诧不已。

半柱香后西门庆才回过神来,看着众人一个个又是吃惊又是疑惑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咳嗽两声,把那些念头往下压了压,顺带清清嗓子。

“诸位,胜败乃兵家常事,眼下虽然有小小挫折,怕他何来?”西门庆手摸雷公石,目光一扫众人:“方才算来,那运用飞石的小将和田虎有一段血海深仇,不rì即将帮助我等;那马灵小小妖术,何须公孙先生到此?有我在此便可降服此人!”

这段话听得众人目瞪口呆,马灵就不用说了,什么血海深仇,这简直比算命先生还要厉害啊!

要知道算命先生一张口都是刀切豆腐两面光,从任何一面说都能说得通,没有像这位监军大人一口咬死的,还就和田虎有血海深仇。

“这个大人,算的准么?”黄信迟疑了半天才敢开口问道。

“十成十的准。”西门庆差点没拍拍胸脯,想了想算命先生的口气:“若说的不准,招牌任砸!”

众人顿时无语,气氛倒是不知不觉中缓和了很多。

待到第二天,探子回报,北军在昭德城北五里扎下营寨,约有两万兵马往这边开拔,其中有数员将领,有“征南大元帅邬”、“征南副元帅马”两面大旗,还有个“琼矢镞”的旗号。

西门庆听此说,便对众人道:“这琼矢镞便是那运用飞石的小将,把邓飞兄弟打伤的。”

众人半信半疑,大刀关胜便命点了五千兵马,一声炮响,冲出北门列阵;正合对面北军到了,也把阵势摆开,两边弓弩shè定阵脚。

关胜、西门庆居中,左边是豹子头林冲,右边是病尉迟孙立,后面还有欧鹏、黄信、唐斌、孙新等人;欧鹏看对面“琼矢镞”旗号下,果然是昨天打伤邓飞的小将,便和众人说了,众人这才信服西门庆所言非虚。

西门庆得意道:“你们还不知道,这小将乃是个年方二八的佳人。”

这话说出来,又让众人大吃一惊,尤其是昨天打过照面的林冲和欧鹏,当时只觉眉目清秀,当下众人都细细观看。

只见那小将胯下一骑银马,果然是美貌过人,昨rì有头盔,今rì却是用一根金钗挽了满头乌云也似的秀发,旁边还插着一只银簪子;身上穿着银甲,雪白照人;手中捻一杆画戟,柳腰端坐,紫sè叠胜带飘摇;玉体轻盈,绣袍上有红霞笼罩。

正是:脸推三月桃花,眉扫初chūn柳叶。锦袋暗藏打将石,年方二八女将军。

女将马前又打另外一支旗号,写的分明:”平南先锋将郡主琼英。”

众人都对西门庆佩服有加,琼英在对面望见这边元帅、监军旗号,又有一支“吹血”旗号,知道是关胜和西门庆到了,当下暗自拿定主意,向邬梨请战。

邬梨道:“女儿自己小心。”

琼英微微点头,一催坐下银马,来到阵前娇喝一声:“有不怕死的,且上前来!”

琼英话音刚落,这边阵上西门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叫什么?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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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阵上会妹子

大刀关胜正想着派谁出去会会这琼矢镞之时,旁边已经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今天这声音不再是懒洋洋的。

“你们别多事。”西门庆露出笑容,眼睛盯住琼英不让半分:“放着我来。”

“这怎么可以。。。”关胜一句话没说完,西门庆已经纵马冲了出去。

更让人吃惊的是,西门庆是赤手空拳,腰间佩剑都没有。。。这简直就是出去送死的节奏啊!

豹子头林冲惊得说不出话来,急忙提马就要上前换下西门庆,就见这“鲁莽”的监军大人背过左手,在背后摇了摇,那意思似乎是不让人过去。

“元帅,这个。。。!”病尉迟孙立也是大吃一惊。

“莫急。”关胜手中青龙偃月刀慢慢握紧,把赤兔马缰绳也绷得紧紧的:“监军大人必有主意。。。大人那回也没有错过,不是么?”

林冲和孙立看着西门庆屁颠屁颠的样子,想来想去确实没有出过半点差错,只好做好一切准备,随时上前救援。

“来者报上。。。”琼英见对方阵中冲出一个白衣人来,胯下也是一匹白马,更关键的是,手上身上没有半点利器,让琼英这话说了一半直接卡嗓子了。

这货到底是谁!

“复姓西门单名庆。。。字吹雪!”西门庆给了琼英一个大大的笑容,让后者险些没把画戟大撒把。

这货到底是来打仗的还是游山玩水!

琼英恨恨的想着,要不是白袍下能看见某种盔甲,这简直就是个四处游玩的公子哥啊!

这货就是西!门!庆!

一种不靠谱的感觉顿时在琼英心里蔓延;她见的人也不算少了,这样的监军还是第一天见到。

听说这货还斗法赢了乔道清!

咬了咬下唇,琼英一抖手中画戟:“西门庆!你手无利器如何交战!我也不欺负你,快回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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