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吟-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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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不用过太操劳了,邈哥哥他已经回来了,女儿觉得他很快就能恢复朝纲,将那些坏人全部消灭掉。”
“呵呵,你啊”,闭着眼,享受着按摩,完颜逊嘴边咧出笑容,“就知道相信你的邈哥哥,他要是回来就好了,至少不像那个无赖,躲进美人的温柔乡,将重担全部交给了老夫。”
那个无赖,完颜馨当然知道是在说宗帝,爹爹与宗帝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两人之间的感情很好,所以听多了这种话的她反而并不觉得什么大逆不道之处。
喝了一口粥,完颜逊像是想起什么,“馨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待这件事了却之后为父便给你张罗婚事,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不然你娘亲可得烦死我耳朵根子了。”
“爹爹你又来了,女儿不理你了!”完颜馨撅着小嘴,一跺脚往外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知女莫如父的完颜逊一声低叹,这傻孩子,拓拔邈已经有了妻室,而且他若是心中有你也不会外出游历,痴儿为何还是这么一往情深?
将桌上还热的银耳粥喝完,完颜逊再次对着灯火思索起来,完颜一族已经全都压在了宗帝的身上,准确的说是在拓拔邈的身上,倘若有个闪失,在南蜀屹立几百年的完颜家的地位也将一落千丈。
这就是皇权争夺的影响,所以表面上看似沉静的完颜逊这些时日心中也极为的焦急,拓拔扩的手段越来越放肆,清洗了一部分忠于皇上的朝臣之后开始对他露出獠牙了,三天前突然包围首府宅院便是个信号。
他要动手了,在斩断宗帝的其他臣下之后,最后腾出手来给完颜家雷霆一击!
老友啊,你这次玩的有点过了,权力让人迷失,何况这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嗒嗒。。。。。。”
屋外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之声,将完颜逊的思绪拉了回来,这么晚了回事谁?难道是馨儿那小丫头不放心,又回来看看?
“进来吧,爹爹的书房又不是别的地方,你这小丫头老是这么守礼做什么?”
可在完颜逊话音刚落,一个低微的熟悉声音传来,让他脸上笑容凝固起来,“完颜大人,小侄是拓拔邈,深夜前来打扰,还请不要见怪。”
拓拔邈!
听到这三个字,完颜逊赶忙的站了起来,匆匆的走向前打开房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多日不见的拓拔邈,至于另外一个少年,却是不曾相识。
进了书房,完颜逊忙行礼,“臣完颜逊拜见二皇子殿下。”
“完颜叔父使不得”,扶起他之后,张邈指着一旁的刘风,“这是我兄弟,刘风,这次他随我前来南蜀处理混乱的时局。”
刘风?
这两字让完颜逊不禁重新打量了站在张邈身后,一直面带微笑的少年,原来他就是那个鹿鸣的刘风,看上去确实如传言所说,用少年俊杰来形容实不为过。
寒暄之后,张邈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完颜叔父,现在的朝堂中情况怎么样?”
将话语理了一下,完颜逊脸色颇为郑重,“二皇子,拓拔扩一直隐忍行事,暗中筹划着谋反之事,陛下这次的计划恰巧中了他的下怀,此刻除了老臣以及几位中郎将在抵抗之外,白帝城中已无反抗之声,我们这些誓死反抗的人也被软禁在家中,不能出去半步。”
“这么说来,拓拔扩已经掌握了城中所有军队了?”
“这倒是没有,白帝城的守备军有白泽、毕方、腓腓以及狴犴四部,其中的狴犴中郎将移剌秋白是移剌一族,因而这支守军已经控制在拓拔扩手中,其他三部虽然被换了中郎将,但是还未被完全控制,不过拓拔扩最近似乎受了高人指点,大肆的换掉队伍中的将领。”
军队换将,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完颜大人,依照目前情况来说,你和几位忠于宗帝陛下的老臣可以号令多少白帝城中的守军?”
默不作声的刘风思考了些许,问出一个他关心的问题,那完颜逊并没有感觉不妥,想了想,“在拓拔扩还未掌握整个守军之前,现在最多不到一万人,估摸着也许就七八千人。”
七八千,也就仅仅的七八千人,要知道白帝城中的守军可有六万人!
完颜逊的回答让刘风再次陷入沉默,良久,抬起头,“完颜大人,我想见一见几位被软禁在家的中郎将,还有,若是可以,也安排一下杂家中忠于宗帝陛下的元老与小子一会,至于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
第四卷蜀道难行歌一曲
第二百零一章乱雾
2012…02…1822:30:18'字数'3487
……………………………………晚了,知道不该找理由,但是要上课还得做BOSS项目的人伤不起啊……………………祝大家每天有个好心情
对于刘风的要求,完颜逊没做考虑的便应了下来,他有一种本能的感觉,这个少年会给即将风雨飘摇的南蜀带了来希望。
商谈完之后,夜已经深了,刘风与张邈两人便在首辅宅院中住了下来,完颜馨这小丫头或许入睡了,不知道张邈来了,因而没有出来打扰他。
进入客房,张邈却一点睡意都没,自从和刘风一起,遇到过不少的难事,也几经生死,但从来都没有现在这种头疼的感觉。或许那些事情的主角是刘风,他不用直接面对,自然少了精神上的负担。
虽然这次刘风也陪在左右,但是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让张邈有一种被重物压着,喘不过气来。
烦忧的推开门,靠着扶栏,望向夜空,却发现今夜乌云拦空,毫无月色可言,当下苦笑的摇了摇头,倚着柱子,闭眼任晚风吹在身上。
“这么好的兴致,居然还出来欣赏这夜色,齐修真是文人雅士!”
一个幽幽的声音在张邈耳边响起,没好气的睁开眼瞥了刘风一眼,“玉倌,我现在可没心情与你耍嘴皮。”
走上前,双手扶住栏杆,刘风继续笑着道,“没想到堂堂的张齐修都有投降之时,巧舌如簧的你也会有今天,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好啦,玉倌,此刻我心中真的不知所措,因为这件事我回到了南蜀,可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懒散惯了,这皇位对我来说如同枷锁,所以现在感觉很为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不是觉得解决拓拔扩的事情是个麻烦,而更为麻烦的是之后的登基,看来你张邈生来就是做皇帝的命。”
见张邈一副苦瓜脸,刘风在他胸口轻捶了几拳,“你看你,这点小事你就搞不定了?怕什么,不是还有兄弟我么?”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邈一如往常的问出这个问题,却哑然失笑,这可是他的事情,这么久相处下来,居然养成了这种一直依赖刘风的习惯。
刘风倒是没感觉什么,手指在栏杆上敲了敲,慢慢的说出了心中所想,“南蜀的这件事必须要尽快解决,夜长恐怕梦多,而且动乱若是扩大开来,对于拓拔一脉以及南蜀百姓都不是好事。”
像是明白了刘风的意思,张邈点头应道,“玉倌说的是,照你的意思要速战速决?”
“目前只有这样,要不能别往无他法,直接来个擒贼先擒王,将那拓拔扩拿下,其他的人见到宗帝出现,自然明白大势已去,树倒猢狲散,这场危机也化解开来。”
说道这里,刘风突然眉头一皱,“不过这是理想状况下的结果,要是其他人也耐不住寂寞,插上一脚,这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察觉到刘风脸上的严肃表情,张邈神经猛的一绷紧,脱口而道,“你难道是指西汉与东禹?”
“东禹倒是不可能”,刘风摇了摇头,“但是西汉的刘季铁定会行动,而且你不要忘记了,那一直图谋不轨的道家,现在上古学派纷纷入市,连你南蜀本土的杂家都出手了,其他的也不好说啊!”
刘风的话让张邈顿感身子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虽然这只是猜测,但是却不容忽视,一个王朝政权跌荡之时,各方势力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伸出贪婪的双手。
那些标榜出来的纯洁与高尚只不过是做婊子拿不开面子,为了遮羞立下的贞牌坊罢了,要想受人仰望供奉,没有权势作为奠基石,怎么可能站到那个高度?
感觉张邈脸上的惨白,刘风只得走上前继续安慰起来,其实他并不想说出这些,但又不得不让张邈去面对,虽然给了他压力,不过想成功就得精思熟虑,那种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事情刘风可不想尝试。
“玉倌,那该怎么办?”
稍稍缓和的张邈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而刘风也拿不出确切的主意,刚才所说的只不过是他心中的构思,至于行不行得通还是个问题,所以这句话又一次响起的时候,刘风陷入了沉思。
没有说话,张邈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时候通过是刘风想问题关键时刻,终于见到刘风眉头舒展了一些,张邈忙将脸凑了上去,眼中尽是期待的神色。
可是刘风却叹了一口气,“齐修,我的想法还是刚才所说,在还未对情况得到进一步了解之前,好的办法还真是想不出来。”
见刘风已经面露疲惫之意,张邈知道他尽力了,这些天从鹿鸣疾驰而来,自己的这个兄弟一直未好好休息过,心中一丝愧疚涌了出来。
拍了拍的刘风的肩膀,张邈努力的挤出笑容,“好好的睡一觉吧,玉倌,或许等明晚见到几位中郎将以及杂家的人之后,会发现情况其实比我想的要好呢?”
“凡是要往好的方面想一想,这人啊,才能活的畅快!”
看着张邈甩袖离去,刘风只能摇头笑着骂出一句很久没用过的脏话,“张齐修,让你装逼,小心遭雷劈!”
而那几丈开外,进入房间的张邈突然一个踉跄,脸皮一阵抽筋,“这刘玉倌,你嘴也太狠了吧!”
第二日,完颜馨知道张邈昨夜来了府上,很是高兴,不过这个小丫头知道现在情况特殊,并未过多的缠着他,倒是不时的端来茶水和点心,显得非常的体贴。
这一天,张邈并未出去走动,甚至连房间都没踏出一步,白帝城中皆是拓拔扩的耳目,这首辅宅也不例外。
但他没出去,不代表没人出去,此刻白帝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嘴边贴着胡须,脸色饥黄的刘风正随意的走动着。
真没想到这完颜馨还有这一手,居然跟着同济商会中的一位元老学会了易容之术,经过她这巧手一折腾,就连刘风都不认识自己现在的模样。
在白帝城中转悠着,刘风看似在无目的溜达着,事实上他在查看城中的守卫情况,当然还有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感知是否有其他的高手在城中。
高手,不管你怎么隐藏,但是都会在不经意中流入出高手的气息,即便你将灵气波的共鸣压得让人无法察觉。
但这让人无法察觉只是指这一世的人,刘风这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人当然有着办法,那就是呼吸频率,高手修习功法,在呼吸上自然比常人慢了许多,这也是功法改变人经脉之后产生的影响。
逛了半天,刘风有些失望,除了守军之外,并无见到其他人,但还是看出些下手的机会,在偷偷靠近内皇城之时,刘风发现那西门守军不如其他几个城门严谨,在军队气势上显然就若上一个档次,看来要是下手的话,就以这里为切破口。
继续在大街上游荡,脑中记着去往皇城四周道路上的建筑,这一切都得熟览于心,万一行动时出了意外,到时候救你命的或许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屋舍。
路过几座大院,外面的林立的士兵让刘风暗暗记在脑子里,想来他们也如完颜逊一般,还未倒向拓拔扩,被他困在了家中。
晌午已到,吃饭的人多了起来,白帝城最大的节春酒楼也是食客满座,在三楼靠里的一间雅阁中,两个年轻人在靠着窗子举杯小酌,坐右手位的青衣之士脸上似笑非笑,却正是刘风屡次交手的道家弟子,风语者。
“苏兄弟,这次是你一显身手之时,再过两日,让拓拔扩那无知狂徒彻底信服,心甘情愿的成为西汉的棋子,发兵东禹,以消耗裕兴帝的兵力,到时候你我两派也不用在隐忍于世!”
“拓拔扩?”
听到这三个字,风语者对面,一个身穿紫色长衫,头束墨玉麒麟簪的俊美年轻人嘴角扬起一个不屑的笑容,“那庸人只不过出生逢时,成为帝王家血脉罢了。”
言语中带着轻视,丝毫不掩饰的傲慢在脸上浮现,这种表情让风语者很不舒服,哪怕他们现在是盟友的关系,若不是现在还用的着他,真想拂袖离去。
庸人?那拓拔扩在你眼中是庸人,可是你又曾知道,就算背后有着纵横家,你苏修也是庸人一个。
但趋人者隐于先,风语者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使唤上了纵横一脉,此刻眼前这人是他的棋子,两人至少要在表面上保持着和善的关系。
想到这,风语者举杯泯了一口,看了看窗外,出声附和道,“苏兄弟说的是,看看这南蛮白帝城中熙熙人群,不甚繁华,可他们谁又知道这南蜀要变天了呢?”
“风兄何来的悲天怜悯?南蛮之众乃番外之民,自古便明智难开,不过是些贱民罢了,与我泱泱中土怎能相提并论?”
“还是苏兄弟说的有理!”
风语者笑着应道,举杯示意之时,突然闻门外传来轻微之声,当下放下酒杯,一个移位冲到门前,“谁!”
门被打开,却见一个低头端着菜的小厮,或许被刚才的气势吓着了,身子在不住的打着哆嗦,语中带着颤抖,“客观,你的菜来了。”
送菜的?
风语者仔细打量着他,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回首看到那苏修对着他笑着举杯,眼中带着浓浓的玩味,不用说,那家伙是在嘲笑。
忍下心中的火气,风语者往坐位上走去,“进来吧。”
那小厮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走进房间,将几道菜放到桌上,看来真的是被吓着了,居然还失手打落苏修的酒杯。
在那酒杯要落地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接住了他,那抛洒开来的酒也被几个虚影重新装入酒杯。
苏修喝了一口险些浪费的酒,对那已经呆住的小厮轻哼一声,“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好一阵子,那小厮才回过神来,忙点头躬身要往回走,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那风语者却是一只手伸了过来,“今天你哪也不能去,就留下来吧!”
在他发掌的时候,刚才还唯唯诺诺的小厮突然迅速的一个回身,躲开风语者的进攻,迅速的将那饭桌掀翻,在苏修躲避菜盘的时候,从怀中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洒开,然后脚尖一点,撞着窗户飞了出去。
第四卷蜀道难行歌一曲
第二百零二章聚首
2012…02…1923:22:01'字数'3090
“砰!”
一声巨响传道刘风的耳中,接着,他便看到前方不远处的街道上出现一丝混乱,一个小厮打扮模样的人慌不择路的逃窜着。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在刘风刚打算要不要上前查探究竟的时候,从那上空跃下的一道青色身影让刘风瞳孔猛的一收缩。
这人他当然记得,道家的风语者,屡次在关键的时刻总能碰到这张脸,当真是阴魂不散,不过他后面的那个紫衣人是谁?
看身法与气度,也是不凡之辈!
见到风语者,刘风虽然对他的身后之人有疑惑,但是此刻救人要紧,敌人的朋友就是自己人,这个道理刘风是懂的,现在要运用起一切可以用的力量。
想到这,刘风立马捡起身旁卖货郎架子上的两只劣质的玉石器物打了出去,那小厮已经被风语者打了一掌,吐血飞到在地上。
风语者见对方已经受了重伤,便再次一运功法,而在他继续要出招之时,突然感到身后破空而来的危机,心中暗叫不好,当下躲避到一边。
“咔!”
那玉石片贴着风语者与苏修的身体而过,全部插进了一旁茶馆的石柱之中,却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