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曹篡魏-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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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带着曹琳,成为曹操整个家族的仇敌。
彭义源自然仍不知道他回洛阳之后,究竟作何打算,便说道:“目前洛阳一切就绪,城防方面由徐荣将军安排得妥妥当当,情报团亦是我方强项,天下间恐怕除了张绣之外,任何势力想要潜入洛阳,都是难比登天。”
周扬问道:“其他方面呢?”
彭义源又道:“那一万两黄金至今仍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就连荀彧军师也不知道,就等着周兄弟你回来安排,至于汉鼎钱庄在人才方面、建筑方面、以及其他各个方面也都全部具备了,就差黄金入庄,便立刻启动钱庄大计了。”
周扬虽然听着这一系列的好消息,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因为他真不知道自己今后该走什么样的路。
惟有像曹仁他们那样坚守其职,静观其变了。
“洛阳现在的人口已达到四十多万人了。”彭义源补充道,“大多都是由北面流入。”
“这么多?”周扬很难想像短短数年之内,洛阳人口竟会一翻数倍。
“周兄弟应该听过黑山军了吧!”彭义源道。
“没错。”周扬自然听过,当年正是黑山军作乱,吕布难以控制,才在军师陈宫献计之下偷袭了濮阳,弃掉那个混乱之地。
“黑山军人数并没有黄巾军那么庞大,但是却组织严密,活动范围非常的广。”彭义源正容道,“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各郡之间,都有六七千人到两三万人不等,他们各自为战,不相统属。如今袁绍已然稳坐北方霸主位置,黑山军便会冲着南面而来,也就是司州、兖州等地而来。”
“彭大哥的意思,是否担心那一万两黄金的安全?”周扬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黑山贼极有可能是冲着这一大笔财物而来的。
“没错,所以才连荀彧军师都不知道黄金藏身之处。”彭义源道,“就连我也不知道。”
周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下稍安,剩下一切都要等回到洛阳再作打算了,此时天色已暗,但两人仍连夜赶路。
数日后,久违的洛阳城已遥遥在望。
第二部:南征北战第五十九章:享受天伦
洛阳,再没有半点废坞的痕迹。
因为那些被火烧过的房子,要么重新建成了新房子,要么干脆改成了其他的商业用途。
更甚者还留下了几处保护了起来,只为了让人记住当年董卓焚城的惨痛厉史,看起来别有一种居安思危的味道,不仅没有煞到洛阳城的风景,反倒显出了整个都城百姓们的更加坚强的一面。
周扬四处张望,只觉得这城市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大家都看着他,那眼神仍与当年一模一样,使他由心地感受到作为救世主的虚荣心。
陌生的是多了更多陌生面孔,以及新都城的新景象。
但无论是熟悉还是陌生,都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看得周扬一时间竟有点忘乎所以然了。
“瞧,那就是周太守哩!”一名携带着男童的妇人指着他说道。
然后便看到那男童兴高采烈地雀跃拍掌,并望着他喃喃自语,就像在说长大了也要像这英雄一样。
街上议论纷纷,大多是旧民在为新民介绍,而新民显然都已经对周扬的名字如雷贯耳,却仍然愿意听他们滔滔不绝的介绍,同时也满足了作为旧民的那种优越感。
不过周扬却觉得奇怪,如今自己这样的俊美样貌,并不是属于自己的真正模样,等卸掉这张脸皮的时候,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认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真正的模样,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了。
但有一点他觉得奇怪,那就是自从易容至今,屈指算算也有好几年了,却从来没有感觉过下巴有什么异样。
按理说男人一星期不刮胡茬的话倒没关系,要是好几个月都不刮,估计都长成山羊胡了,而自己那么多年没刮,却感觉不到什么变化。
难道是因为这张脸张紧绷住自己的真脸,所以胡子长不出来?
抑或是太平经越练就越没男人味,导至今后都没办法长胡子了,那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打击。
这时代虽说留点胡子才算是美男子,但周扬倒也无所谓有没有胡子,怕只怕自己能不能再像正常男人那样去行房事。
不过一想到自己很久没有好好抚慰家里的爱妻们,不如今晚就回去试试。
彭义源领他到了新太守府,才先行告退。
这太守府比以前大了许多,虽然称不上华丽,却别有一番风味,不知道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周扬心里这样想着,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一名女子早首当其冲地跑了出来。
一见到他,就像饿极的母老虎般扑了上去,除了曹琳,还能有谁。
两人拥在一起,久久说不出话来。
周扬完全可以感受得到这身世可怜、却又性情古怪的女子,等了他数年,那种饱尝久逢甘露的心跳声。
况且曹操曾经说过,曹琳最像他,也继承了他好色风流的个性。
可是这一路上却只听彭义源提起曹琳对周扬的忠诚,却没有半点水性扬花的情况,而这数年里,却又是曹琳青春正茂的时期。
然而最让周扬心疼地紧抱着她的最大原因,则是既将带来曹操已死的坏消息,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其他人都没有出现,显然是为了让曹琳独占他周扬,解了这从少女成长为美女的相思之苦。
“爹爹!”
一声呼唤,敲碎了两人沉溺的拥抱。
随着清脆的童音方向,只见府内跑出了一名四五岁左右的男孩。
周扬硬是这么愣了很久,感觉眼前这小男孩长得极为面熟,却又素未蒙面,既便自己心里知道,眼前这孩子便是他和绮柔所生的周康,却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小孩每天都在成长和变化,当年他刚从长安回来的时候,此子仍是被包在裹内的幼婴,如今竟与自己那有名无实
的正室曹华个子差不多高了。
想想都觉得可笑,但小孩早在母亲的教唆下认出了自己的父亲,一冲上来便往周扬怀里钻进去,硬是把曹琳给挤了开。
若是换作以前的曹琳,此时必然是嘟着嘴不依不绕。
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等待和成长,无论在心智还是理智都起到了很大的变化,也十分知趣地退到府门口的绮柔身旁。
周扬一手夹起了这体重顶多十几公斤的小孩,凑到了面前上面打量着,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只觉得像在看着自己的童年一般,特别的奇怪又亲切。
原本心里那什么独立、航海、或是一统天下之类的想法,忽然间竟一扫而空了。
这几天,周扬哪里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想做,只是乖乖的呆在新太守府里,好好地陪伴着曹琳和绮柔。
而苏辰的伤势虽然有所好转,但是却留下了永远无法弥补的后遗症,那就是一辈子再也没办法使刀用剑了,这让她颇为退废。
因此这段时日以来,周扬特别关心她,使她的情绪也恢复得比较快。
事实上苏辰原本就是坚强的女子,加上绮柔和曹琳在旁边的影响,使她也不由得心生安分的念头。
毕竟能呆在家里好好享福,又何必出去外面闯生闯死。
然而最让周扬感到欣慰的却是他的儿子周康,这小子除了长得与他小时候有五六分相像之外,其他的几乎都不像,至少周扬小时候没周康这么聪明。
与其说是聪明,倒不如说是聪明绝顶。
在这种没有尿布、奶瓶、奶粉,也没有许多好玩的玩具与科学教育方式的时代里,周康竟能够在土生土长的环境之下,凭着自己不断探索的好奇心,发现了一件又一件的新奇事物。
也不用谁去教他,也不用谁陪他玩,他独个儿就能在一旁钻磨出许多玩意儿来。
接收能力之快,就连周扬这二十一世纪的人都感到叹服。
这样也好,至少这小屁孩不会骚扰到,他与妻子们共享天伦的绝美生活,同时也让他确定自己并未丧失男人的本能,对于女色仍是那么深深地被吸引住。
唯一不同的是,他并不会因此而痴迷。
除了好好呆在家里之外,周扬也偶尔独自跑到窗外,想着当日云儿姑娘离开宛城之后,至今应该回到洛阳了才对,为何仍不见此白云袭衣的纯情女子呢?不过既然张绣想要对付的是他与曹操,加上在宛城的时候,也没见到云儿与敌人厮杀的情景,可以确定她是安然离开了,也许中途遇到些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这样舒服的生活一直过了半个多月,直到有一天,太守府卫兵来报,说有个女子前来寻他。
此时,周扬正左拥苏辰,右抱曹琳,身后又有贤惠的绮柔帮他轻捏颈背,听有女子来找,一时间神情有些不太自然,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先看看再说。”
曹琳嬉笑道:“人家又没说什么。”
话虽如此,但周扬心里想到的却是两个最怕见到的女子,这两人都被安置在渑池,一个便是吕玲绮,另一个则是张春华。
不一会儿,只见门外盈盈走一名不认识的美妇。
周扬这才松了口气,从容问道:“你找我?”
美妇凤目轻轻扫了一下,视线最后落在了曹琳身上,又悄悄地移开,才道:“小女子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希望能与周太守单独谈谈。”
身旁的苏辰虽失去了武力,但警觉性仍在,闻言在周扬耳旁低声说道:“小心为妙。”
周扬也轻声答道:“放心好了,若是张绣打算派人这么行刺我的话,绝不会这么安排的,你们先退下吧!”
其他人退下之后,那美妇却像回到自己家里似的,径自便往内厅走去,并沿着走栏,直接走进了周扬的房内。
周扬心中好奇地跟着她,就像来到别人家里一样,但心中仍是保留了防人之心。
苏辰已不再使用的七星宝刀,变成他贴身兵器。
房门开着,那美女就坐在床头,露出了勾引的眼神,媚笑道:“还不进来?”
周扬就是再怎么好色,对方再怎么骚媚,他也能够保持得住,之所以乖乖地走入房间,并听话地把门关好,主要还是想看看对方到底要做什么?难道张绣打算派个女人来勾引他?
“你就不想听听,人家为什么去了宛城之后,却没有和周朗你见面吗?”
美女话说到这份上,周扬哪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愕然道:“邹氏?”
但是他并没有像看到曹琳绮柔和苏辰那样,兴奋得抱到了一起,反而暗暗提防了戒心,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当然想知道,为什么你和云儿姑娘一起来到宛城,我却只见到她呢?”
邹氏就像个百变天后般,不仅能让人经常看到不同的美艳俏脸,而且骚味十足,那种与你总保持着欲拒还迎,实际上又不是那么容易得手。
这么一个情场欲场都经验十足的女人,的确能让任何懂得欣赏的男人为之倾倒,尤其是像曹操这么风流的男人,更会为了她而犯下了永远无法弥补的大错。
但周扬心中却保持着绝对清醒的状态,且探探看你邹氏是敌是友再说。
第二部:南征北战第六十章:瞒天过海
两人都戴着俊美的假面,彼此身上的特质,又互相吸引着对方,只看谁先乱了分寸罢了。
周扬出于男人的风度,自然不能表现得太过枊下惠,而是假装跟着这美妇的手指,勾勾地走近了床边,才柔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邹氏倒是毫不造作地双手将他绕住,一下子便倒进了他的怀里,带着埋怨的语气道:“都怪你,这全都怪你。”
周扬讶道:“你不来见我,还是我的错了?”
邹氏庸懒地翻了个身,变成美目朝上,眼中那闪闪的泪光,绝不是滴过眼药水的。
“好吧,是我的错,”这让周扬心里软了下来,叹道,“但是我总该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吧?”
“你和那云儿姑娘把酒弹琴的,人家哪敢打扰,便帮你们锁上房门,识趣离开了。”邹氏说道,“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变化,才没机会去找周郎你呢!”
周扬终于知道,那天果然是邹氏锁上房门的,难怪没有任何恶意,而赵岂也对此浑然不知了。
同时也明白了赵岂确实仍把他当成兄弟,也没有出卖过他,是真心实意帮他的。
邹氏继续说道:“人家一离开,就遇上了典韦将军。”
周扬一听到这猛将的名字,当时典韦那巨人般的身影,不要命地与敌人厮杀的神勇,至今仍是历历在目,仍是让他感到非常痛心。
然而邹氏却打断了他的思绪,又道:“也不能说是遇上,而是曹公派典韦将军来找人家的。”
周扬心中一怔,隐隐觉得下文可能是自己不愿意听到的事情,却不敢开口相问,只等着她自己说出来。
“原来周郎还是很在乎人家的哩!”邹氏忽然露出微笑道,“放心好了,曹公找我并无恶意,也没有对人家有任何不轨举动,倒不是因为曹公不好色。”
“那是怎么一回事?”周扬更加好奇地问道。
事实上曹操既然已经死了,就算你们当时有过什么,他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更没有与曹操抢女人的顾忌。
邹氏却以为他在吃醋,这才满意地说道:“当我见到曹公的时候,真的被吓了一跳。”
周扬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邹氏道:“原来这世上竟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人,两个曹公,人家完全看不出来哩!但是仔细一看,假曹公显然年轻了许多,而且也没有真曹公那天生的霸气。”
周扬失声道:“两个曹公?”
邹氏道:“是啊!真曹公告诉人家,坐在他身边的假曹公,其实便是曹昂的堂弟,名叫曹安民。”
周扬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回过神来。
历史上的确记载了曹操有这么个弟弟之子,就是曹安民,也是在宛城之战中牺牲的其中之一。
只不过他的事迹并没有典韦与曹昂那么悲壮,也没有那种带兵打战的能力,因此关于他所记载的文字,几乎是廖廖无几。
想不到真有这么个人,而且竟是如此重要。
“所以曹公请我过去的真正原因,便是帮他们易容。”邹氏道,“把曹安民改得老一些,再把曹公变个模样,前后花了不到十天时间,曹公照过镜子之后,便算是勉强过关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周扬心中的所有疑团,此时终于全部解开了。
只要让张绣把焦点全放在假曹操身上,真曹操并不用像他周扬那么彻底的改变,已经能够轻松地脱离险境了。
不过为了让张绣更加相信,曹安民便是真的曹操,竟不惜牺牲了曹昂和典韦,这样的作风实有颇为残忍,但也的确是曹操的作风。
他不但瞒过了张绣,甚至还瞒过了周扬。
除了邹氏之外,曹操竟只对典韦表现出绝对的信任,而典韦亦明知是假曹公,仍不要命地拼死保护。
周扬深深地吸了口气,翘首闭目,久久难以平抚心中的激动。
因为最重要的是曹操没有死,他一直都活着,一直都在看着宛城之战,也一直看着他周扬是逃离宛城,还是留下来与典韦一同护主。
“至于后来的事情,不用人家说,周郎也应该明白了吧!”
周扬当然明白,所有事情都在此刻茅舍顿开了。
同时想起了自己当日在宛城的时候,冲着去见曹操要他离开,估计那时候邹氏正在为曹安民易容,而曹操也准备开始乔装改貌了,自己却仍蒙在鼓里。
难怪曹操这么有持无恐,原本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心理准备。
周扬只觉得心寒,却又深深理解曹操的作风。
作为一名政客,能够在君主与手下都保住的话,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但有时候万不得已,也必须弃车保帅,踩在同伴的尸体,踏上成功之路。
更何况这条成功之路,并非事业有成、功成名就这么简单。
“周郎?”邹氏把他从思绪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