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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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领了诏书,有些不太明白,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吩咐即刻将消息送到赵云等人手中,然后就在河滩上设下席位,让人架起火,从河里扎了几条鱼上来现烤,以招架贾诩一行。
“大人,你这可有点寒酸啊。”
“天子比我还寒酸吧。”刘修笑了笑,搓了搓手,一边看着郝昭等人架起火堆温酒,一边笑道:“洛阳最近很热闹吧?”
“热闹。”贾诩点了点头,脸上却没什么笑容。他对刘修说,去年大军出征以后,洛阳就开始为这事争吵。后来袁家出重金贿赂了太后,袁徽入了宫,很快得到了天子的宠信,袁逢、袁术父子先后升了官,袁隗也有复出的倾向。这次大捷,袁绍有功,天子终于松了口,让他行长水校尉,不过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是正式的长水校尉了。
刘修最好奇的就是这个,天子对袁家最反感了,怎么会突然对袁家这么好。袁绍是四个司马中官升得最大的,而且天子以前就是因为不想让袁绍掌控长水营才让他去领长水校尉的,现在怎么全掉了个个?难道就是因为袁徽那个女人?
“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贾诩瞟了刘修一眼,“但是天子最近经常和袁美人在一起,这个是宫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就连宋皇后和何贵人都不及。”
刘修皱了皱眉,他见过袁徽,那姑娘继承了袁家好皮囊的优秀传统,长得的确不错,可是脾气也不小,她这样的性格能讨天子喜欢,还是天子本身就是一个有受虐倾向的家伙?想想何贵人那脾气,似乎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皇后怎么样?”
“一切安好。”贾诩依然平静,他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听人说,宋家找人看过胎相,说可能是个皇女,不是皇子。”
刘修一怔,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想了想又笑道:“这准吗?隔着肚皮能看出男女?”
贾诩也笑了:“不知道,我觉得很可疑。当初我阿母怀我的时候,就有人说是个女娃,结果生我的那天,我阿翁在外面赌钱,都没回来。等晚上回到家,知道是个儿子,高兴得不得了,第二天就去把那个相士的卦摊砸了。”
刘修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前世他也遇到这许多这一类事情,反正命中率是一半对一半,有准的,自然也有不准的,反正他是不怎么信的。
“文和的官做得怎么样?”刘修打趣道。
“不好。”贾诩直截了当的说道:“袁术现在是我的上官,比他父亲袁逢做我的上官还难受,我这个虎贲仆射估计做到头了。”
“现在后悔当初没有去地方任职了吧?”
“不后悔。”贾诩诡异的一笑:“被塞到三公府的那些人,后来大多又被授了外职,不过,去年年底的上计中,有很多人被查出有贪墨行径,天子因此非常生气。”
刘修非常诧异,那些人刚入仕途,正是努力做事,报效君王的时候,怎么这么快就贪墨堕落了?你怎么的也得混个几年再伸手啊。这么快就被人揪住,那天子的面子的确不好看,这些人名义上可是天子门生啊。
刘修看着贾诩得意的笑,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有话就说,别卖关子了。”
贾诩微微一笑:“你还记得崔子真的《政论》里关于县令长的论述吗?”
刘修一愣,恍然大悟。那些士子大多是家境一般的读书人,而县令长的俸禄是很薄的,估计他们这些没后台的也不会被安排到大县,只能去那些穷乡僻壤,俸禄不足以自给,贪墨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怪不得贾诩当初不愿意外放,原来他早就看出了这里面潜藏的危机啊。这个阴险的家伙果然是保命大师,死道友不死贫道。那他现在在宫里混不下去了,又想到我这儿来了?
“是的,据我所知,现在只有大人能保证不拖欠薪俸。”贾诩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说道:“而且我知道,大人要在并州大展鸿图,我多少有些用得上力的地方。”
“那倒是,我这儿缺个长史,你愿意干不?”刘修故意调侃了他一句:“这可是武职。”
“武职就武职,只要能按时发钱就行。”贾诩无所谓的挠了挠头:“大人,我能把家属带过来吗?”
“欢迎啊。”刘修正中下怀,不过,他随即又感到不对劲,贾诩这么急着要把家人带到北疆来,莫非是又闻到了什么不祥的味道。
贾诩眼珠一转,捻着腮下的胡须,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大人,张角做了济南相。”
刘修莫名其妙:“他不是做光禄大夫做得好好吗,怎么外放济南相了。”
贾诩嘴一歪,摇了摇头:“他在朝庭上很孤立,真正愿意听他说话的,大概只有天子一个人。其他人都把他当疯子看,他在洛阳怎么呆?倒不如到地方上展得开手脚。”
刘修倒吸一口冷气,贾诩不以为然的一笑,“大人,我早就说过,这要看天意。现在看来,天意显然不是大人希望的那样,大人既然到了并州,就抓紧时间,尽快把并州牢牢的把控住,也许并州就是大汉的中流砥柱,并州不乱,事情也许还有些许转机。浴中重生,未尝也不是一个选择。大人,你选择朱雀做战旗,就是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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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0章大道至简
第260章大道至简
朱雀?那可不是我选的,是我老爹选的,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朱雀和凤凰一样可以浴火重生吗,难道老爹就是这个寓意,昭示着那个曾经牛逼的家族再次踏上牛逼的征程?
刘修暗自嘀咕了一句,想着洛阳可能的形势发展。俗话说得好,船上的老鼠总是最先知道船要沉,贾诩无疑就是这样的老鼠,他从洛阳逃离,某种意义上已经判定了洛阳的大乱不可避免。其实这些他也能想得到,天子是聪明,但是他不具备大智慧,不具备逆境中求生存的忍耐和顽强,他和世家豪强之间对各种财富的争夺迟早会激起大变,把大汉推向深渊。
他现在知道,刘宏之所以被称为汉灵帝,不是因为他的机灵,而是因为他的“乱而不损”,就是说做了很多烂事,但是最后没有损坏,当真没有损坏吗?他死的当年,董卓入京,后来关东兵起,洛阳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从那一天开始,其实大汉已经亡了。
细说起来,历史上那个汉献帝是个背黑锅的亡国之君,真正的亡国之君就是这位乱而不损的汉灵帝。
我拿什么来拯救你,洛阳?
“文和,你把家人搬到晋阳来吧。”刘修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我这儿事多,你立刻走马上任,先帮我把沿边诸郡的事情安排好。”
贾诩点点头,让刘修先安排回文,遣那些护送他来的郎官们回去,然后问道:“大人,你现在准备去哪儿?”
“去美稷,我要和单于谈谈心。”刘修摸了摸腰间新换的北中郎将的印绶,微微一笑,现在田晏是他的下属,他不用再思前顾后的考虑太多了。当务之急,是再给匈奴人加点压力,尽量从他们那儿夺点人口过来。
贾诩没有多问,由刘修写了任命状,他往怀里一揣,就算走马上任了。刘修在朔方城给赵云他们传达了天子的诏书,宣布了他们新的任命,并且告诉他们说,朔方、云中的太守都已经空缺很久了,你们以长史的身份行太守事,其实就是太守,你们到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百姓集中起来,能当兵的当兵,能屯田的屯田,有多少人,都给我报过来,我好统计你们各自有多少粮食缺口,统计有多少兵力可以调用。
刘修对赵云不担心,但是对吕布非常不放心,他对吕布说,你虽然行太守事,可是你除了打仗,对治民的事不太懂。不懂不要紧,但不能不懂装懂,我希望你多听听别人的意见,特别是王烈的意见。他虽然有名士脾气,不太好接近,但是我和他谈过几次,知道他在屯田上还有些想法的,朔方现在总共不到两万人,你把屯田的人交给他,自己管好军事的那一口子就行。
吕布连忙应了。他对屯田的事本来就不上心,天天能带着人骑马射箭,偶尔到塞外去打打草谷什么的,才是他的最爱。
刘修安排完了手下,又给袁绍办了一个饯行宴,挑了一千五百精锐骑兵由袁绍带回去。袁绍心情激动,又有些依依不舍,虽然他不是非常喜欢军营里的生活,不喜欢吕布等人的粗鲁,但是毕竟和他们一起并肩战斗了几个月,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特别是骑在战马上发起冲锋时那种血脉贲张的感觉让他有些上瘾。
“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和大人一起征战。”袁绍捧着酒杯,笑容满面的对刘修说道。
“放心,下次大战,说不定陛下会让北军五校一起出动,你到时候应该是长水校尉了。”刘修微笑着说道:“本初,你知书识礼,诗书传家,学问比我好不知多少倍,不需要我和你说太多的道理。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句话。”
“大人请讲。”袁绍犹豫了一下,诚恳的说道。
“我们武人手里的刀,永远只能对着敌人,而不是大汉的百姓。”
袁绍有些迟疑:“大人,北军五校的责任就是保护陛下,这可不是边军啊。”
“我知道。”刘修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理想很难照搬到袁绍的身上,“我只是希望,你这样有理想、有能力、有见识的年青才俊能够让人对武人的印象有所改观,而不是鄙视武人、排斥武人,你也看到了,没有武人抛头颅洒热血,仅有诗文歌赋,是不成其为大汉的。”
袁绍郑重的点了点:“定不负大人所望。”
赵云等人一一走过来,和袁绍话别,刘表最后一个,他笑着对袁绍说:“本初,你是回到繁华似锦的洛阳去了,可是别忘了和你一起卧冰吞雪的同僚,不要忘了在雪原上艰难跋涉的经历,不要忘了这里还有朋友。”
“景升,追随大人征战的这段经历,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记忆。”袁绍感动得眼眶湿润了,举起杯一饮而尽,扯起嗓子嘶声高唱:“旌旗裂,雪满天,男儿豪情壮如山。北风紧,敌焰炽,齐举刀剑冲上前……”
这是军中战士唱的战歌,粗鄙直白,也不讲究太多的韵律,只是凭着一口壮烈之气吼出去,袁绍平时是不太愿意唱的,今日分手在即,心情激动,又喝了些酒,平时那些矜持此刻全被他抛之脑后,脑子一热,就大声吼了出来。
赵云等人放声应和。
“风在吼,马在叫,大汉少年多英豪。心已热,血在烧,不负高堂不负君。卫将军,霍嫖姚,英雄且看今朝……”
陈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这半年多来,他也不知道眼前的袁绍还是不是原来的袁绍,看着他和一帮军汉嘶声力竭的吼着胡编乱凑的曲子,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袁绍泪流满面,慷慨起舞。
……
刘修带着亲卫营赶到了美稷,田晏和单于亲自出迎。这次田晏作战有功,得到了赏赐,但是在私下里被段颎骂得狗血淋头。段颎说,要不是你贻误战机,非要和刘修争功,你们两人合力,完全有可能把慕容风收拾了,至少也要撕下他一大块肉,现在倒好,你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果可言,如果不是吕布和徐晃以少击多,你就败在慕容风手上了。你就这么给老子长面子的?旧部和弟子争功,这事传到洛阳,老子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田晏在别人面前很嚣张,但是在段颎面前乖得像孙子,此刻看到一跃而成为他上司的刘修,他非常尴尬。不过刘修没有计较这件事,毕竟已经过去了,重提也没什么意思。他对田晏说,我这次来,就是想再从匈奴人这里榨点油出来,你得配合我。
田晏连连点头,如果说打仗他还有和刘修较劲的资本,玩这些手段,他只能给刘修敲敲边鼓、助助阵的水平。而且他继承了段颎的脾气,对这些羌人啊、匈奴人啊都没好脸色,如果可能,直接拿刀杀干净最好。
单于再一次看到刘修,态度更加谦恭,他已经选出了新的大巫师,大巫师从天神那儿得到的启示告诉他,要和汉人做朋友,不要和鲜卑人牵扯不清,特别是新来的这个刘大人,你对他好,他就是你冬天里可以取暖的火,你要跟他玩花样,你就会被烧成灰烬。
单于非常惊讶,天神特地警告他不要惹刘修,这件事可就严重了。得罪了刘修,就是得罪了天神,那谁顶得住啊。
呼征如今处境尴尬,他站在单于后面,又想过来和刘修打招呼,又怕刘修不给他面子,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刘修,特别是刘修身后的于扶罗。一想到羌渠和刘修之间据说非常好的关系,他的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
入帐之后,单于设宴为刘修接风,大家不谈公务,开怀畅饮。上次单于带着两万大军跟着田晏和慕容风作战,因为慕容风不肯恋战,一直在诱敌深入,双方实际上没交有几次手,单于没什么损失,也没什么收获,后来跟着刘修追落置犍落罗,倒是捡了一点便宜,但也不够弥补他出兵的消耗,就算加上天子菲薄的赏赐,他还是有不小的经济损失。
“这酒不够劲。”刘修喝得兴起,用力一拍案几,大声叫道:“单于,我带了几瓮汾酒来,你来尝尝这酒如何。”
单于连忙凑趣的笑道:“那就厚颜叨扰大人了。”
“好说,咱们是一家人嘛。”刘修爽朗的笑道。几个亲卫把酒捧了上来,拍开上面的封泥,给每个人倒了一碗。浓郁的酒香在帐篷里弥漫开来,匈奴人大呼小叫,迫不及待的端起碗,一饮而尽,顿时惊叫声四起。
单于抹着胡子上的酒珠,兴奋的叫道:“这是什么酒,好香。”
“汾酒。”刘修得意的指了指坐在一旁慢斟细饮的卢氏,“当然了,这可不是原先的汾酒,而是用蜀中酒方做出来的新酒。这里面有夫人对天道的参悟在内,所以特别的醇,特别的香。”
单于连忙向卢氏行礼。卢氏在协助单于庭选大巫师的时候展现出了匈奴人难以想像的道术,对于刘修这种不信道术的人来说,她充其量就是一个魔术师,可是在笃信天神的匈奴人来说,她就是神仙一样存在,单于对她的恭敬还比对刘修更甚一分,这也是刘修这次要带着卢氏过来的原因。
有美酒助兴,气氛更加热烈,亏得刘修只拿了两瓮出来,要不然这些好酒成性的匈奴人都得喝趴下。只是这样一来,这些匈奴人没喝尽性,对这汾酒可就有些上了心了。
……
宴后,刘修和卢氏对面而坐,慢慢的品着茶,风雪托着腮在一旁听着,慢慢的支撑不住了,眼皮开始发沉,摇摇晃晃的靠在了刘修的身上,刘修亲手把她抱到内室的榻上去,脱了外衣,掖好了被子,这才重新走出来。
卢氏忽然说道:“我……能给大人搭个脉吗?”
刘修愣了一下,卷起手臂伸了过去,卢氏够不着,起身挪了过来,和刘修联席而坐,卷起袖子,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刘修的手腕处。她的手指修长,皮肤细腻,白里透红,透着柔和的光泽,如果仅看手,根本猜不到她是一个年近三十的青年妇人,甚至比风雪还要更耐看一些。
刘修的心脏不争气的跳了两下,卢氏敏感的注意到了刘修的变化,嘴角轻轻一挑,却没有说话,如玉一般半透明的耳朵却有些红了起来。
卢氏松开了刘修的手腕,重新坐回了原处,把手缩在袖子里,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刘修:“大人经络畅通,气血两旺,又没有任何隐疾,为何……这姑娘还是处子?”
刘修正在放下袖子,一听这话,差点呛着,他瞪了卢氏半晌,这才解释道:“她只是侍候我,做些杂务,没有别的意思。”
卢氏微微一笑:“可是大人,孤阴不生,孤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