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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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姊姊这是怨我不够关心你了?”袁贵人在外面听到了何贵人的声音,自己走了进来,笑盈盈的说道:“姊姊这是哪儿不舒服,可是心病?如果是心病,那妹妹我今天可就来对了”
“你来对了?”何贵人没好脸色的干笑了一声:“我这儿可没有皇太后,也没有皇后,你走错了门了”
“现在是没有,可谁能保证以后没有?”袁贵人毫不介怀的笑了一声,一挥手:“你们都下去”
宫女们没得何贵人吩咐,不敢动身,何贵人却听说了袁贵人的言下之意,一时倒是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虽说还有些不高兴,却没有再说难听的话,示意旁边的宫女们都退下,然后斜睨着袁贵人:“妹妹,你今天是来拿我消遣的吗?”
袁贵人微微一笑,凑到何贵人面前低语了几句,何贵人脸色骤变,瞪圆了两只杏眼,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下自己的拳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未完待续)
第五卷天下崩第425章晴天霹雳
皇宫里突然传出一个谣言,说刚刚回宫的皇嫡子不是天子的血脉,而是另有其人。因为涉及到天子和皇后,这个谣言传得很隐秘,但再隐秘的谣言,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没花多少时间就传到了天子和宋皇后的耳朵里。
宋皇后在第一时间除去了自己的冠服,在椒房殿静坐绝食,天子闻言大怒,下令彻查,宫中一时大乱,谣言不仅没有得到抑制,反而更加喧嚣尘上,传得沸沸洋洋。。
就在这时,何贵人献了一计,验明正身,以证清白,只要证明了皇嫡子是天子和皇后的血脉,那自然真相大白,谣言也就不禁自灭。天子恼怒异常,却也被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谣言搞得心神不宁,自己也想弄个明白,便采取了何贵人的计策。
玄阳子入宫,施合血秘术,过程如何,不得而知,只知道天子突然晕倒,急召太医入侍。半个时辰后,天子一醒过来,就下令收了皇后的印绶,送掖庭看管,同时下诏车骑将军宋丰一家禁止外出与人接触。
还蒙在鼓里的刘修也接到了诏书,命他立即进宫见驾。刘修不敢怠慢,立刻赶到北宫,在德阳殿外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得到了天子召他入见的口诏,正在疑惑之时,张让带着一个小黄门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小黄门手中捧着一只玉碗,碗中有半碗水。
“张常侍,这是陛下赏我的水?”刘修开了个玩笑。
张让皮笑肉不笑的摇了摇头,手腕一翻,亮出一根银针:“卫将军,陛下有诏,要取你一滴血。”
刘修很茫然,不过还是很顺从的伸出了手,任由张让在手指上戳了一针,挤出一滴血落入玉碗之中。一边还开玩笑道:“一滴血算什么,臣在边疆时,流过几大碗的血呢。”
张让瞟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刘修诧异的耸了耸肩,对旁边值勤的守门郎中说道:“张常侍这是怎么了,神秘兮兮的。”那郎中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也估计到可能和最近宫里的谣言有关,不敢多嘴,只好装没听见。刘修吃了一闭门羹。更是不解,却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在一旁干等。
时间不长,张让出来了,站在台阶下,仰起头,用鼻孔看着刘修,拉长了声音。冷冰冰的尖声叫道:“卫将军刘修听诏”
刘修连忙拜倒在地:“良乡侯卫将军臣修听诏。”
“诏:刘修归府,闭门谢客,无诏不得擅自与任何人来往。”
刘修一愣。仰起头看着张让:“张常侍,这……这是何意?”
张让眯起了眼睛,冰冷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死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不过陛下口诏,我一字不落的传诏便是,卫将军也不要想得太多,只管接诏即可。”
刘修听着口音不对,不敢再说,伏地再拜:“臣领诏。”
“那就回去吧。”张让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转身走了。刘修在门口愣愣的站了片刻。也只得转身出宫。殿门前的几个卫士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不过眼神已经明白无误,卫将军完了。
说的也是,和皇后有染,居然还生了一个儿子冒充皇嫡子。要想继承帝位,这个罪名可是一般人撑得起的?唉,皇嫡子刚刚回宫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谁想到没多长时间,就完全变了样。这卫将军也真够胆大的啊,真是什么女人都敢勾搭。
刘修回府之后,立刻咐咐人把门前的仪仗全给收了,府门关得铁桶也似,宣布闭门谢客,任何人不准外出,也不见任何外客。王楚一看这架势,当时就吓得变得花容失色,紧紧的揪着刘修的袖子:“夫君,究竟出了什么事,这好好的出门进宫,怎么一回来就闭门谢客?”
刘修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陛下让我闭门谢客,我就闭门谢客了。”他摸摸王楚的头发,又安慰道:“没事没事,天子做事就这样,有一出没一出的,说不定又和上次召你入宫一样,逗我玩呢。”
王楚看看刘修,见他虽然有些茫然,却不慌乱,这才稍微放了心。她心里不安,偷偷的想派人出去打听一下,没曾想人还没出府就发现有缇骑守门,而且领队的人也不是先前认识的。
王楚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她把情况告诉了刘修,刘修在院子里站了半晌,还是不得其解,只好安慰王楚说:“没什么好怕的,该来的总会来,你有身孕,不要太担心了,天塌下来,有夫君我扛着。”
王楚手脚冰凉,眼神散乱。刘修见了,连忙把她扶到屋里,小心安慰。
……
德阳殿,一只玉碗在地上摔成几片,混合了血的水洒得到处都是,天子暴跳如雷,跺足大骂,皇嫡子刘协跪在一旁,泪眼婆娑,却不敢上前去劝他的父皇,他刚刚挨了天子一个耳光,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把他关到掖庭去,关到掖庭去,朕不想再看到他,不想再看到他。”天子嘶声大吼着,双目赤红,不停的挥舞着袖子,他头上的玉冠不知道什么时候摔落在地,头发散了开来,掩住了半边脸,瘦得皮包骨头的手神经质的抽搐着,薄薄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发抖。
“他……他……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天子不住的跺着脚,声音里带着哭腔:“朕待他如手足,他怎么能这么做,他欺骗了朕,他辜负了朕,朕要杀他,朕要把他凌迟处死,朕……朕要灭他的三族,朕……”
天子絮絮叨叨的呢喃着,像狂暴的困兽一般在殿里来回转着圈,越转越急,身子不受控制的歪斜起来,终于一个立足不稳,自己把自己绊了一下,重重的摔倒在地,连额头都碰破了,鲜血直流。
“陛下!”张让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去扶,却见天子嘴唇哆嗦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竟是已经晕了过去。张让连忙把天子抱了起来。放到御榻上,又让在外面侍候的太医进来急救。太医们忙乎了好一阵,天子这才长吟一声,悠悠的醒了过来,一句话没说,泪水长流。
张让和赵忠互相看了一眼,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对正在擦汗的太医们挥挥手:“你们全都出去,在外面候着。”
太医们唯唯诺诺的应了,鱼贯而出,在偏殿候命。张让和赵忠走过来,一人握住天子一只手,轻声唤着:“陛下!陛下!”
“张公”天子看看张让,又转过头看看赵忠:“赵公”
“陛下暂歇雷霆之怒,请听臣一言。”张让抚着天子冰凉的手。恳切的看着天子。天子泪水长流,泣不成声,只是点了点头。
“陛下。此事过于重大,不可外泄,否则皇家尊严一扫而尽,陛下以后如何自处?”
天子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张让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刘修大逆不道,犯下这等灭族的大罪,自然不能轻饶,可是事关皇家脸面。不能以此罪名处理他。以臣之见,得把这件事瞒下去,不准任何人再说,另找一个由头,免了他的官,然后拖一段时间。再杀他不迟。”
天子的眼角抽了两下,脸颊上泛起一阵不健康的潮红,上半身突然仰了起来,一张口,一口鲜血全喷在张让的胸口。张让吃了一惊,连忙抱着天子的头,连声呼唤:“陛下?陛下?”
“让人……弹劾他……让人弹劾他……”天子萎蘼的动了动手指。
“喏。”张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慢慢的将天子放平:“陛下保重,切不可为此逆臣而伤了身子,弃天下于不顾。”
天子偏过头,任由泪水涌出,挥了挥手,示意张让去办。张让再次施了一礼,和赵忠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悄悄的退了出来,站在廊下,两人拱着手,沉默的并肩而行,半天没有说话。
走到走廊的尽头,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住了,扭过头,正迎上对方的眼神,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心有灵犀的笑了。
“这个大功,得给何进。”赵忠说。
“正当如此。”张让笑着点点头。
“请!”
“不,你先请!”
“不,还是你先请!”
“哈哈哈……”
“哈哈哈……”
……
“什么?”何进一下子蹦了起来,以难得一见的敏捷冲到赶到报信的妹妹面前,几乎是吼道:“你再说一遍。”
他这个妹妹嫁给了张让的儿子,是他和张让之间最紧张的联系。不过由于宋家的强势崛起,何贵人所生的儿子刘辨眼看与帝位无望,张让慢慢的就疏淡了这层关系,有好久不与何进联络了,偶尔见面,也是说两句客套话,然后便托有事离开。
何进已经对此绝望了,他已经默认了这次投机的失败,面对宋家以及宋家背后的刘修和曹操,他没有任何机会,只能自认运气不好。可是没曾想,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一个天大的机会突然落在了他的面前。
“好了好了,这个机会已经给了你,能不能抓住,就看你的本事了。家翁说了,现在只要你们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刘修就死定了。当然了,你最好找一个能制刘修于死地的理由,那样陛下才能杀得名正言顺,不会给人留下话柄。”
何进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他当然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刘修有大功于天子,天子要杀他,就要有足够的理由,否则不明真相的朝臣肯定会上书为刘修诉冤,而天子偏偏不能把真正的原因公布于众,否则皇家的脸面就丢光了。
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刘修死得心服口服呢?何进开动脑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什么好借口,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该到哪儿去寻求帮助。
“准备一份厚礼,去司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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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府正在办一件大事,袁术正式过继给袁隗,被刘修骂了几次缺德绝八代的司徒大人现在终于有后了。如果是平时,袁隗也不至于这么大cāo大办,可是偏偏现在是刘修马上就要面临灭顶之灾的辉煌时刻,袁隗压制不住心里的畅快,遍邀宾客。这样的大事,来捧场的当然不少,于是司徒府便人头攒动,宾客满门了。
袁术站在门口迎接重要来宾,脸上乐开了花,一看到何进,他就知道了何进的来意,连忙迎了上来。
“哟,后将军,怎么敢劳你大驾。”何进脸上堆着笑,老远就向袁术行礼,“贺喜后将军,得承司徒大人的宏业,将来还要请后将军多多照顾啊。”
袁术美滋滋的,从袁逢的次子变成袁隗的继承人,他的地位一下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收袁隗的人脉,而且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袁绍争夺下一代袁家家主的位置,正如何进所说,他的前景一片光明。不过,他也知道这次如果真把刘修整倒了,宋皇后也完蛋了,在袁徽能生儿子之前,皇长子刘辨就会成为天子唯一的选择,少不得和何家来往,争斗也不可避免,但表面上他们毕竟还是盟友。
“府君,你这话说得太客气了。你这河南尹才是洛阳百姓的父母官啊,我袁家也是在你的治下,应该是你照顾我们才对。”袁术扶着何进的手臂,殷勤的把他让大门。那些来贺的大臣一看,不免有些诧异,他们还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对何进光明灿烂的前景一无所知,依然还把他当成一个屠夫出身的投机者,而且是已经注定失败的投机者,见袁术和何进这么亲近,自然有些不解其意,甚至觉得袁术有些举止失当。
“终究是个浪荡儿啊,就是和何进这样的屠家子气味相投。”有个人悄悄的说了一声,引起旁边一片附和。
袁术也不说话,何进也不吭声,只是瞟了一眼那个方向,把那几个人记在心里。那些人根本不在乎他,也没有躲藏的意思,反倒有些得意洋洋,仿佛自己又蔑视了一次权贵。
袁隗正在堂上招呼客人,见袁术引着何进走进来,心知肚明,用眼神示意袁术把何进引到书房。何进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如今他不仅可以登上司徒大人的堂,还能进司徒大人的室了。书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一举动说明司徒已经把他当成了心腹。
袁术陪着何进在书房说了一阵话,门外传来袁隗的脚步声,袁术连忙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在门口,伸手搀扶:“父亲。”
“嗯。你去前面照应着,我和何君说几句话便来。”袁隗满意的摆摆手。
“喏。”袁术乖巧的应了一声,又向何进打了个招呼,这才快步向前堂进去。
“何君前来,有何指教?”袁隗话说得很客气,神态却非常倨傲。何进虽然不舒服,可是此时此刻,他知道何家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全看袁隗帮不帮忙,只能耐着xìng子,堆着笑:“进出身寒微,哪能指教司徒大人,这次赶着来,是向请司徒指教一二的。”
“我能指教你什么?”袁隗淡淡的一笑,手拢在袖子里,无动于衷。
何进从怀里掏出一个扁盒,双手推到袁隗面前:“喜闻司徒大人家业有了传人,无以表示,几颗合浦珠,还请司徒大人莫嫌粗陋。”
袁隗不以为然的一笑,正要推辞几句,何进找开了盒上的铜扣,露出衬托在红sè丝布上的四颗如鸽卵一般大小的合浦珠,顿时眼神一亮,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有些呐呐的说道:“这么大的合浦珠,大概是宫里来的吧。”
合浦珠是交州合浦郡进贡的珍珠,虽说珍贵,但袁隗却见得不少,可是普通的合浦珠都不会太大,一旦珠径达到一寸,那就非常罕见了,所以有“盈尺青铜镜,径寸合浦珠”的说法,而何进这八颗合浦珠每颗都在一寸以上,而且八颗大小、光泽都非常一致,珠子圆润有光泽,显然是难得之物。
“司徒大人果然是见多识广,这正是宫里的赏赐,在我府上放了近十年,也没敢用,我想来想去,也只有司徒大人配有此物。”何进虽然心痛,却也为能打动袁隗而松了一口气。袁家四世三公,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礼物送轻了,倒不如不送。这八颗合浦珠是当年何贵人生了皇长子之后天子赏赐的,是多年前交阯进贡之物,如今市面上根本看不到这样的好东西。
“太重了,太重了,我无功不敢受禄啊。”袁隗捻着胡须,摇了摇头,目光离开了盒子,再也不看一眼。
“司徒大人,我这次登门,正是有事请教,司徒大人又何来无功受禄之语?”何进向前凑了凑:“宫里传出消息了,要弹劾刘修。”
袁隗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抹喜气,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从何进登门就猜到了事情的进展,不过,此时听何进亲口说出来,他还是觉得非常高兴。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勉为其难的说道:“既然何君开了口,那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说实在的,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