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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庆丰军-第19章

小说: 庆丰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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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焰火直往赤马探步兵脸上和衣服上招呼,晃的人眼睛都看不清对面过来的敌人面目。

更可怕的是,梨花枪喷出的焰火甚是火热,碰见皮肤,烧的皮肉吱吱作响,碰见衣服,“呼啦”一下,整个人就跟着燃烧着了。

这二百梨花枪手,不是摆出节日的焰火来迎着他们入城,也不是来为他们送行的,而是来要他们归西的,各个战力惊人,如同下山的猛虎。

赤马探军步兵,自然没有坐下来观看焰火/表演的心情,看表演是要付出代价的,寿州的红巾军也太不好客了……

不是烧脸,就是烧衣服。

更要命的,梨花枪后面跟着五六百凶猛的步兵,中了梨花枪倒地翻滚的步兵,被他们毫不留情的结果了,不知道是瘟神还是菩萨,也不知道将他们送上天堂,还是送下地狱。

正在不知道是该继续进攻还是撤退的赤马探军步兵,突然遇到“焰火/表演”,在听着同伴的哀嚎,闻到同伴的血腥问之后,不在纠结。

“焰火/表演”不是来送行,更不是来欢迎,人家是来要命,既然人家这么不客气,自己也要客气客气,不能随便把命给人家。

此时,还是逃命要紧。

二百梨花枪手分作左右两队,一字排开,沿着城墙与护城河之间的间隙,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扫荡过去,城下的赤马探军步兵并没有见过这个阵势,纷纷丢下兵器逃走。

吊桥并没有放下来,能够通过护城河的地方,只有四处被骑兵填平的平地,中间又被破败的攻城塔和云梯阻拦不少空隙,过了护城河的步兵,失去了撤退的广大空间,纷纷跳河。

赤马探军多是北方人后裔,不善于水性,身上又有重重的铠甲,护城河只有两丈来宽,也就是五六米米多,却成了赤马探军不可逾越的鸿沟。

最可悲的是进入攻城塔中的步兵,上面上不去,底下的门又被堵个严实,出来一个,被砍翻一个。

郝十三带着一队梨花枪兵向左侧扫荡,绕过两个攻城塔,每个塔内大约能容纳你二三十人,郝十三不忍心这样的杀戮,对着里面的高喊:“投降不杀!”

攻城塔内绝望的士兵终于看到一线希望,也不管丢下武器是否会被杀戮,纷纷将武器丢弃出来,乖乖的跪地抱头,排成一列。

攻城塔外的步兵,见识了梨花枪的威力,在梨花枪的压迫下,步步后退,梨花枪喷出的火焰,就在他们的眼前闪烁。

过河,河里面还有那许多的旱鸭子在挣扎,填平的河道根本被挤满过不去。

“放下武器,本总管一概不杀!”郝十三置地有声的大喊。

“投降不杀!”

在梨花枪方阵步步紧逼的压迫下,在求生本能的诱惑下,终于有人陆续的放下武器,跪地抱头,祈求还能有个长久的性命!

当最后一个赤马探军败兵兵器落地,梨花枪的火药已经放完,像是一种讽刺,却让放下武器的赤马探军无可奈何。

三百多赤马探军,就这样成为郝十三的俘虏!

是否过河追击?

郝十三有些犹豫了!冲过去几百步,就是也速台的重武器阵地,有弩车、投石车、火炮,就算是不能缴获,破坏掉,也让敌人失去进攻的重武器,意义相当重大。

可是,也速台尚有近两千的骑兵没有收受到打击,一旦也速台的骑兵杀个回马枪,红巾军这几百过了护城河的步卒,可就真成了过河的小卒子了——有去无回。

骑兵对轻步兵,那就如同砍菜切瓜,稍微对骑兵有点威慑力的梨花枪已经用尽了药筒,形不成战斗力了。

护城河不能过,可是不过河,也速台还将利用这个重武器阵地,进行再次的反攻!

蓦地,赤马探军败兵大乱,斜刺里杀出大队红巾军骑兵,如同猛虎一般冲入赤马探军溃军方阵,旗帜上赫然写着个“关”字。

郝十三毫不犹豫的下达命令:全线出击!

第三十一章 战场奇兵

刘福通手下得力干将关铎,江湖人称关先生,率领着颍州红巾军最精锐的一万骑兵,冲进赤马探军的败兵之中。

刘福通颍州红巾军受重创之后,在颍州休养生息,小明王韩林儿的到来,重新点燃了颍州红巾军的斗志,刘福通踌躇满志,实现与先教主韩山童共同的夙愿——还都汴梁。

无奈粮草不济,正缺粮北伐,得到郝十三允诺五万石军粮的书信,特派手下亲信大将关铎,前来寿州运粮。

关铎作为红巾军的干将,曾经多次与朝廷的军队对垒,数次惨败于草原骑兵之手,所以,他来到战场有些时候,面对赤马探的精锐,未敢轻举妄动,直到遇到赤马探溃退,可谓是百年不遇的难得战机,岂能轻易放过。

平素,关铎的一万骑兵连三千赤马探军骑兵都打不过,今天以逸待劳的关铎骑兵,面对溃败的赤马探军,如同狼入羊群,所向披靡,饶是赤马探军骑兵骁勇天下,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也速台小两千的赤马探军骑兵,见斜刺里杀来骑兵,赶忙骑兵压上,想抵挡关铎骑兵冲击的势头,以方便败退的步兵列成方阵。

无奈赤马探数次冲锋力竭,架不住关铎人多势众,以逸待劳,一个照面便败下阵来,丢下步兵,自顾不暇。

关铎驱军紧追不放,见一个,砍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不收俘虏,一律斩杀,是他的一概作风,也是很多红巾军将领的作风,更是成为被六次屠杀的颍州红巾军的铁律。(注1)

话分两头,且说郝十三带着一干人马,放下吊桥,冲过护城河,冲过赤马探军的重武器阵地,连一个赤马探军的伤病都没有遇到,甚至连追杀的红巾军关铎骑兵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寿州红巾军一概是步兵,被压制在城中一顿闷打,早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如今出城追敌,比关屋子十天乍放出来溜的宠物狗都撒欢,也不顾看不看得见敌人的影子,甩开脚步,大喊大杀,拼命往前冲。

尤其是寿州红巾军左军千户吴六奇,他负责防守正面,此次防守,数他手下的弟兄死伤的惨重,早就杀红了眼,嫌自身的铠甲太过笨重,撤掉上身的铠甲,赤膊挥舞着钢刀就往上冲,整个下山猛虎一般。

可是敌人早就没有了影踪,就是你再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也是张飞扔鸡毛——有劲使不上。

“哎哎!吴将军,吴将军,住了,住了吧!”郝十三经过一番厮杀,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一里多地,他手支这一架投石车上,喘着粗气道。

“你再有力量,两条腿的人,还能跑过四条腿的马!”

吴六奇愤愤不平的一声叹息,将钢刀重重的插在地上,愤愤不平的说:“白白便宜那个姓关的小子了”,转念一想,只是旗号上有个“关”字,他并不认识:“那小子谁啊?怎来抢咱们碗中的肉?”

“庆幸吧老吴,没有人家的骑兵,我们能这么从容的打扫战场吗?怕是也速台骑兵一个回马枪,就让我们回不去了!”郝十三道。

骑兵对步兵,具有绝对的优势,吴六奇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没有杀的痛快,只能悻悻的挠挠头:“我看也速台的骑兵也扛不住我们的梨花枪!”

梨花枪,理论上来说,对骑兵有一定的克制作用,虽然骑兵的人与马都有护甲,但是人和马的眼睛裸露在外,也受不了梨花的喷射。

梨花枪没有与赤马探骑兵进行正面交锋,对郝十三来说,是一个遗憾,谁知道是不是一次拯救。

话又说回来,赤马探的骑兵不是傻子,不会傻乎乎的往你梨花枪阵的黑药喷桶上撞,他们会利用骑兵的高机动性,控制安全距离外,移动着向阵脚内抛射弓箭,梨花枪是步兵,追不上骑兵,只能被动挨打,等你梨花枪上的药筒耗尽,两千对两百,还不是跟打儿子一样。

寿州城外的战场一片狼藉,浮尸遍野,满地都是丢弃的衣甲兵器,无主的战马游荡在战场上,大批的投石车、床弩、火炮、云梯、攻城塔等重武器,就摆放在阵地上。

郝十三有条不紊的指挥众人,分散在战场的每个角落,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收拢战马,捡拾兵甲,将投石车等重武器推进城。

散落的战马,足够装备几个百人队了,满地的衣甲冰刃,不计其数,最重要的,攻城用的重武器,悉数全盘缴获,寿州中红巾军增加了很大的战斗力!

付友德今天杀了个痛快,心中高兴,担忧起巨大的攻城塔来,攻城塔高过城门,根本没法进城:“总管大人,攻城塔无法进城,我们还是将他捣毁在城外吧!以免被其他攻城的元军利用了!”

三丈高的攻城塔,郝十三早就有了打算,寿州城西,有一所废弃的军营,乃是元初驻军之用,早已经破败不堪,营房已经塌陷,寨墙早已经荡然无存。

“我们直接把攻城塔推到城西的废弃军营,用它做军营外围的堡垒,然后再用木桩栅链接,把西军营重新建立起来,以后军队壮大,可直接驻扎在城外的军营!”郝十三吩咐道。

他上前试了试,攻城塔太高大,一个人根本推不动:“上人,过来推攻城塔!”

郝十三亲自上阵,带着三十几人喊着号子,推着攻城塔缓缓地向西移动。

就在此时,战场上突然发出微妙的变化。

只见七八百人赤马探军步兵,突然出现在战场上,各个衣衫狼狈,甲胄带血,相貌狼狈,发疯一般的,向散漫打扫战场的人群中冲来!

寿州城外,一两千红巾军,散乱的分布在战场上的各个角落,更有一部分运送着战利品入城未出,红巾军根本来不及布阵,七八百溃军,俨然能够横扫寿州城外的红巾军。

郝十三一拍脑门,暗叫糟糕。自己太过于兴奋,并没有在战场外围放出哨探,想不到在关铎骑兵的追击下,还有这一队敌兵重返战场。

城外的红巾军分布太过分散,短时间内不能组织成有效的抵抗阵型,分散的红巾军,会被突然出现的有组织的溃兵一击即溃。

事情变化的太过突然,此时紧要关头,向组织起有效抵抗已经不可能了。眼看着到手的胜利,就这样白白的葬送了。

“兄弟们!跟我上!”郝十三只好摸起腰间的马刀,一人当先,指挥着一块推着攻城塔的三十几人,迎头冲向溃兵。

瘦猴张三十一正指挥着十几个寿州总管府的近卫推一架投石车,猛然发现战场上的变故,也顾不得几十人能否敌过几百人的溃军,呐喊一声:“保护老大!”带着十几个人,就飞奔着往郝十三的队伍靠拢过来!

郝十三带着三十几人,迎头顶上溃军,却在阵前停住了脚步,他手下的人手太少了,又不成阵型,在绝对人数优势的敌人面前,没有一点的胜算。

溃军似乎被郝十三威猛的阵势所慑服,就在两军前不足三米的地方,也停住了脚步,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却还有几分的胆怯,不知道他们还在等待什么。

两队人马出奇的默契安静,一种压抑的氛围油然而生,郝十三甚至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两军士兵面对面的站着,彼此能清晰看清对方的面目,如同蓄势待发的弓箭,一场血战在即,仿佛一个稻草一个细微的变化,就能打破眼前的平静,眼下还是活生生的人,仿佛片刻之后,就会做了无头冤魂。

郝十三不是怯战,他知道战场上发现变化的弟兄们,正在逐渐的向他靠拢过来,他身后的人,在慢慢的多起来,晚一分交战,己方就多一分的胜算,一旦三十几个人的队形被打乱,城外的红巾军再难组织成阵型了。

猴子张三十一带着十几个人到了,可是,他也不了解情况,也默默的停靠在己方的阵营中不知所措,慢慢靠拢过来的散兵,也不知道郝十三究竟在等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毕竟,战场上的变化太过于突然。

没人知道,战场上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些的溃兵,这样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寿州的红巾军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处于绝对的劣势,这样的形势对比,

一个小小的细节,决定战争的胜负。恐怕此时的郝十三,因为没有放出哨探,连肠子都后悔青了。

注1:不但颍州红巾军惯于杀戮敌军,就连朱元璋手下的大将常遇春,就有多次坑杀俘虏的记录,常遇春甚至坑杀陈友谅的3000汉军俘虏。

第三十二章 原来如此

两军阵前,郝十三拎着马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身后,逐渐靠拢过来的几十号人,不足百人的寿州红巾军新兵,面对七八百赤马探精锐步兵有组织进攻,平均一个要打七八个,显然必败无疑。

敌军阵营的一个身材高大的胡人千夫长,首先发声打破了战场上的宁静:“谁是你们的领头的?”

七八百对几十号人,还要找到对方的头子,这是典型的斩首行动啊!七八百人,集中精力,奔他一个人杀来,他郝十三在骁勇,也抵挡不住。

郝十三正暗自庆幸,幸好!他的衣甲几乎和士兵一样,没有那么的显眼。

可是,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聚焦灯,手下兄弟们的目光正齐刷刷的注视着他,使他高大的身躯更加在军阵中脱颖而出。

也不是弟兄们有意出卖他的身份,而是,弟兄们都等着看他脸上的颜色行事,等待着他的号令,无疑,将他寿州红巾军总管的身份出卖了。

郝十三清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无奈道:“我就是寿州红巾军的总管郝十三,尔等速速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为首的那名胡人千户,回头看来一眼他来时的方向,只见战场上扬起高高的尘土,这是骑兵冲锋扬起的尘土,上尖下阔。

那胡人千夫长将手中的钢刀插在地上,一手握胸,单膝跪倒:“我等愿意向寿州郝总管投降!”

身后的一众赤马探军齐刷刷的丢下冰刃,同一个姿势单膝跪地:“我等愿意向寿州郝总管投降!”

一切太过于戏剧性了,郝十三都难以接受这突入起来的场面。

明明摆好了阵势,做好交战的准备,结果还没等兵器发出一声的碰撞,数倍于己的敌人就这样的投降了。

郝十三简直不敢相信,明明只有在蹩脚的小说中才能出现的桥段,居然就这样的戏剧性的在眼前,真实的上演了一幕,这究竟是为什么?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本总管保证你们的人生安全,一概不杀!”

郝十三感觉自己此时有必要给出一个承诺,来瓦解敌人的斗志。

杀降不祥。古语有之。

郝十三却是这样想的,几百个活生生的人,已经投降了,让他们干点什么不好。

元末那场战争,造成了多少人口的减员,用赤地千里形容一点不为过。要不,为什么后来朱重八上位之后,要搞重大的人口迁徙活动,百姓不愿意离开故土,还要高武装押送。(注1)

同样的肤色,不同信仰的人,他们为不同的人去打仗,但是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不能因为其他的原因,造成无辜的杀戮。杀人不过头点地,杀了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郝十三向做成大事业,需要很多很多的人,他都已经想好了,如何安置这些人。

“谢总管不杀之恩!”

“谢总管不杀之恩!”

……

颍州红巾军手下大将关铎,整个人像刚刚洗过鲜血浴一般,浑身血污,马头上挂满了人头,整个魔鬼一般模样,凶神恶煞。

他带着骑兵纵马驱驰过来,他还没有杀的痛快,还没有杀到尽兴。

明明有不少溃兵奔着寿州的方向跑了过来,他不能放过一个活着的赤马探。

眼前的场景让关铎大为关火。

七八百的赤马探军溃兵,正被一百多红巾军押着,往城池的方向前进。

这明明是他关铎到手的肉,居然落在寿州红巾军的手中,他们居然还是活的,脑袋居然还长在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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