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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庆丰军-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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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她又在祈祷,郝仁千万不要来!

毕竟郝仁是在朝廷挂号的重要反贼,元大都又是天子脚下,重兵之地,郝仁若是来了,反而陷入险境,自投罗网。

所以王梦晨一会希望郝仁来,一会又希望郝仁别来,两个思想在内心中彼此驳斥,最终也没有一个完美的答案。

——

至正十五年正月十三,郝仁带着一队伪装成客商的精干人马,将马匹寄存在城外的客栈,将兵器、铠甲藏在城内客栈,四出打探王梦晨的下落。

可是,元大都乃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大都市,人口超过百万,在这茫茫人海中,想找到王梦晨的下落,谈何容易?

郝仁带的兵马不多,只有二十人,乃是庆丰军精锐中的精锐,首先是以勇猛著称的四个总管,常遇春、邓友德、胡大海、耿再成,都督府宿卫千户吴六玖、徒单斛、福童、俞通河,还有郝仁的中军万户,穆家寨出来的兄弟——张破虏。

郝仁最早起家时候,全依赖付友德和张破虏,如今两位成长起来的大将,分别镇守庆丰军地盘的东西边界,郝仁没想要动用这两位兄弟,毕竟扬州、安庆两处繁华都市,构成了庆丰军东西门户,容不得有一点闪失。

郝仁派俞通河去安庆提调耿再成时,张破虏坐镇安庆三四个月,早就想老大了,如今老营派人提调耿再成回去,他不免归心似箭,暗地里找俞通河询问,老营的情况以及郝仁的现状。

俞通河是耿直之人,不会撒谎,而且张破虏是郝仁的第一铁杆亲信,俞通河将郝仁夫人被抢,以及郝仁准备带人去元大都的事情,毫无保留的跟张破虏说了。

张破虏不知道也就罢了,他知道此事,再也在安庆呆不住了,什么军法、江山。地位?统统不要了!

老大的女人被抢,比他自己女人被抢还要上火,而且,去元大都多危险的事情啊,他给老大当了长时间的近卫,早就把老大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当年吴六玖、徒单斛入宿卫千户,张破虏就一万个不同意,认为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把老大的安危,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重要,如今去元大都冒险,张破虏无论如何,不能置身事外,紧要的时候,他可以为老大去死。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张破虏可把郝仁当成自己真正的兄长,没有郝仁,穆家寨的兄弟们,哪有今日的富贵?恐怕早就饿死在荒郊野岭,此时烧周年都过期了。

张破虏平素在军中就与安庆太守施耐庵交厚,源自于张破虏与老大初到颍州时,老大给他们讲了很多关于水浒、三国的故事,饶是施耐庵高傲,早就被张破虏一首《三国战将勇》的曲子吸引,二人因此而产生情感共鸣,最后形如莫逆。

张破虏将军队全部交割给太守施耐庵,施耐庵苦留不住,随着俞通河、耿再成,一同返回寿州与郝仁汇合。

耿再成、俞通河二位千户,与张破虏地位差好几个级别,哪里敢阻拦?只能任凭张破虏跟随着,而且不停的发号施令,催促快马加鞭。

郝仁本想让张破虏即刻返回安庆,以防安庆有失,奈何猴子张破虏是铁了心要跟老大同生共死,郝仁把打棍子、杀脑袋的威胁都用上了,无论如何,张破虏也不肯返回安庆继续督军。

郝仁也无奈了,总不能真砍张破虏整肃军纪吧?

安庆已经归附些时日,老成稳重的施耐庵出镇安庆,除了好酒之外,别无其他毛病,又有余德臣挟余阙的威名坐镇安庆,安庆短时间内不会出现披露,郝仁考虑再三,最终决定还是带上了张破虏。

冲冠一怒为红颜!

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谁动我衣服,我砍谁手足。

大舅哥,大舅哥也不好使!照砍不误!

目前,郝仁没有能力带着军队,即刻攻破元大都,不过按照目前发展的形势,北伐时迟早的事情,此次北上,既能寻王梦晨下落,又能查看北部的风土人情,为日后北伐搜集情报,姑且冒险一次也无妨。

郝仁一连两天,没有查出一点关于王梦晨的消息。

本以为,王保保或者是察汗帖木儿会在大都有房产,凭借这甥舅二人的威名,很容易打听出他们的府邸,从他们的府邸,肯定能差处理一点小罗,就是不能,也好逮几个王保保的家人,用来要挟交换王梦晨。

不知道是王保保在大都根本没有府邸,还是他的府邸太过于隐蔽了,郝仁一连打听两天,也没有王保保或者是李察罕的一点消息,似乎连街面上的百姓,都很少有人听说过这个名字。

又是寻隐者不遇,郝仁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猛然想起来,正月十五上元节,蒙元朝廷要举办盛大而热闹的灯会。

凭借王梦晨的性格,或许,可能在灯会的人群中,制造一个偶遇什么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闹大都(二)

北方的冬天,及其寒冷,尤其是夜幕时分,气温将近零下三十摄氏度,郝仁紧紧的裹着裘皮披风,依然抵挡不住刺骨寒风,不停的往身体里钻,郝仁被冻得满脸通红,手脚都感觉麻木了。

元大都的灯会尚未开始,街面已经是熙熙攘攘,郝仁带着几名手下走进一个临街的酒肆,选择二楼靠窗户的位置,点了几个下酒的小菜,烫了两壶热酒,几杯热酒下肚,才终于感觉身体温暖过来。

胡大海、耿再成、常遇春三人因为并不认识王保保也不认识王梦晨,所以跟随郝仁一起行动,保护郝仁的安全,吴六玖、张破虏等人,都已经被散道街面查看。

华夏的南北方分界有几种说法,按照正常的地理分界,南北方的分界线是秦岭淮河,不过,按照后世地域分界,又有几种地方性的南北方分界方法。

山海关以东的东三省,习惯性以山海关分界南北方概念,把山海关以南统称为南方。长江以南的百姓,又习惯以长江划分南北概念,把长江以北称为北方人。

郝仁雄踞淮南,从地理概念上来说,以秦岭淮河为分界线,算是南方人,淮南的冬天,最低气温,最多也就零下十度左右,郝仁各位将领第一次感受北方零下三十度的严寒,别看是武将出身,都不太适应大都的天气,都被冻得嘶嘶哈哈,不停的围着火盆向火。

胡大海呵着手道:“北方这苦寒之地,真他娘的冷啊!”

常遇春笑道:“若是夏日来,可是不错的消暑的去处!”

耿再成道:“满地银装素裹,白茫茫一天的积雪,甚是好看呢!”

三人只顾压低声音小声谈笑,毕竟都是红巾军‘匪首’,又潜伏在元大都,真怕一不小心,遇见熟人什么的,那就别想再出元大都了。

郝仁无心饮酒,喝几杯只是为了驱寒,他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看,他别有用心的说:“华夏之大,南北东西,气候差异很大,北有寒冬,南有酷暑,东有大海,西有戈壁,弟兄们好歹都要适应,没准哪一天,我们就要行进到那里!”

正说话间,店家伙计端来几盘热气腾腾的热菜,一边往桌上上菜,一边报着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

郝仁是来大都寻人和查看风土人情,可不是来听相声的,而且这个时候也没有相声,店家伙计报菜名报的跟说些相声似的,那也就罢了,毕竟职业所在。

关键是,这菜,根本不是郝仁点的。

郝仁并不是心疼钱,眼下有要紧事情办,出门也没带那许多钱财,恐怕店家要黑外地人,一会吵闹起来,引来官兵,那就不好玩了。郝仁赶紧拉助店家伙计:

“小二哥,怕是上错菜了吧?我等并没有点这样的菜品!”

“几位爷尽管慢用,这菜品已经有人先一步付钱了!”店家伙计道。

付过钱了?谁付的?

郝仁打量了一下几位跟随的手下,几位手下摊手、耸肩,一脸无辜,用表情告诉郝仁,不是他们干的。

“小二哥休要说笑,我等只是过往的客商,在大都并未有什么熟人,不知道是谁帮我们付账了?”郝仁拉着店家伙计问道。

郝仁指着邻桌的一个位置,努嘴道:“诺——就是那位爷帮几位爷点的菜,几位爷是遇见贵人了,单是他手上的玉硅,怕是都要价值万贯。”

郝仁顺着方向看去,不远处临窗位置,面向郝仁的桌子,靠着窗户坐着一个气宇轩昂的胡人公子。

那人年纪大约二十一二岁,皮肤有些黝黑,内穿丝绸,外罩白色狐皮比甲,头戴白色遮颈暖帽,两缕髡发结成辫子,弯折在耳下。那公子身侧,站着一个白面无须的四十多岁的随从,身后,跟着七八名跨刀武士。

胡人公子见郝仁看着他,对郝仁略微点了一下头,脸上抹过一丝笑意,举起酒杯向郝仁表达善意,仿佛在说:不必客气,这菜就是送几位的。

郝仁见是个胡人,身后还有跨刀护卫,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他扭身右手捂胸,浅浅的欠身一个握胸礼节,开口问道:“你我素昧平生,何故让公子为我坏钞?”

那公子并不回答郝仁的话,而是笑着说:“不知道几位南方人,为何远道来大都啊?貌似不是来看灯会的吧!”

郝仁伪装成客商,自以为没有披露,没想到,还是被明眼人看出来端倪,心中不禁惊讶,只能打出苦情戏的套路了。

“哎!”郝仁一声叹息,信口胡诌,半真半假的说,自己是个商人,家门不幸,妻子被人拐走,有人说在大都曾经看见被拐走的妻子,所以带人冒险前来都城寻找云云。

那公子见郝仁说的真诚,颇感同情的说:“天下丧乱,贼盗四起,北来这一路,可不太平,红巾贼郝十三已经割据淮南,阻断漕运,不知道几位是怎么过来的?为了一个女人,冒这么大风险,值得吗?”

郝仁自然不能告诉他:‘老子他娘的就是郝十三,郝十三还能挡自己的路吗?’直说自己是坐船从长江出海,从山东登陆走陆地过来的,绕过红巾的占领区,尽量回避红巾军的话题,一面引起纷争。

饶是如此,常遇春等人听闻‘红巾贼’三字,都是内心纷纷不平。

“公子也当时富贵人家子弟,何故一个人在此长吁短叹?”郝仁问道。

“哎!”那公子一声叹息道:“说来惭愧,我虽然出身富贵,可是我看上的姑娘,却不肯跟我,实在让人烦恼!”

“哈哈!”郝仁笑道:“凭借公子的身份,量那女子若不是皇亲国戚,抢来就是,何必长吁短叹!”

那公子道:“她非皇亲,也非国戚,可是他却是我最好兄弟的妹妹,我那兄弟倒是颇认同这门婚事,从中游说,奈何那姑娘,已经心有所属,抵死不从,我看顾兄弟的面皮,也不好用强,此事实在让人烦恼!”

眼看着郝仁远公子,明明说的都是一个人,两人却自说自话,谁也没有把两个人的对话联系在一起,要不郝仁肯定要推倒桌子大呼:

“哎妈呀!我媳妇啊!”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亳州红巾

中军万户张破虏气喘吁吁的跑上楼来,坐在郝仁的身边,对郝仁耳语道:“老大,发现王保保,已经奔楼上来了!”

“莫慌!”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保保出现的太突然,郝仁也不知道王保保因何而来,他故作淡定,却已经摸向身体的短刀,他对耿再成吩咐道:“通知兄弟们收拾东西,准备再城外汇合!”

王保保并不认识耿再成,在楼梯口与耿再成擦肩而过。

他以观灯为名,诱骗王梦晨到此,王保保上前对那个公子行礼道:“见过我的好安达太子大人!”

王梦晨见那胡人公子,知道被哥哥诱骗,转身扭头便走,被王保保一把拉住,。

王保保怒道:“妹妹好不懂事,此为太子,乃是日后的天子陛下,你若是跟了他,以后你就是大元的皇后,理当母仪天下!”

王梦晨怒道:“要嫁你嫁给你的好安达吧,我已经许了人家,哥哥再要逼迫,我便死给你看!”说罢只顾着要走。

那胡人公子见王梦晨要走,赶紧上前讨好王梦晨,推开王保保责备道:“不要对阿妹无礼!”

原来那胡人公子,乃是当今皇帝妥欢帖木儿的长子,名叫‘爱猷识理达腊’,如今贵为太子,生母为高丽皇后奇氏,其身后无须随从,正是高丽太监朴不花,如今为中书令,日后的蒙元丞相。

郝仁的桌子离王保保不远,早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听的清楚,郝仁想起来给那太子支‘用强’的损招,真想给自己两个打耳光。

闹了半天,他娘的,居然是自己的媳妇,差一点没用自己的刀,削了自己的把儿!

“公子莫慌,我有好计策!”郝仁说着,转身朝那太子走过去。

太子身后的朴不花,本跟随太子微服出访,见有生人接近太子,赶紧上前阻挡。

一个没有那话的老东西,郝仁确实没有把他看在眼里,一巴掌就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那太子正苦于没有讨好王梦晨的方法,本就与郝仁有过谈话,一摆手,让朴不花退下,朴不花不敢违抗,只好退后。

王保保刚刚上楼,也不知道郝仁与太子的关系,只是感觉郝仁面熟,他努力响了半天,猛地想起来,在安丰城下,曾经与郝仁阵前搭话。万万没有想到,郝仁居然寻到王梦晨的踪迹,而且,胆大包天的来大都冒险。

“郝十……”王保保惊呼,一个三字好没有喊出来,披头就被郝仁一巴掌打个筋斗。

太子不知道郝仁有什么取悦女子的高招,难道打王保保就是高招吗?这又能有什么效果呢?

等他耳边回响起起王保保的话,眼睛瞪的如同牛铃一般,下意识的意识到,“这个商人,他娘的是郝十三”。

“护驾!”太子大呼!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说时迟,那时快,郝仁用言语迷惑对方,蓦地一把抓住太子脖颈,随手揽入怀中,大呼:“都别动,谁动我就捏死他!”,随后,把王梦晨挡在身后。

常遇春、胡大海、张破虏见都督动手,赶紧摸出短刀,震天雷,与郝仁背靠背,三角形将王梦晨簇拥在身后。

“居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那就劳驾太子大人送我等一程吧!”郝仁捏着太子的脖子,转眼到了街面。

如今华灯初上,灯会已经开始,焰火映红了半边天,郝仁想挟持太子奔城门,谈何容易?街面上密密匝匝的挤满了观灯的百姓,如同一睹人墙。

“都给我闪开了!”胡大海喊道。

“你们太子在我手上!”张破虏叫道。

“不闪开我要杀人了!”常遇春吼道。

无论如何,街上的百姓就是不动,惹得胡大海大怒,从腰间扯下整天雷,点燃了就扔入人群。

“轰——”一声惊雷在人群中炸响,血肉模糊一片,呼喊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杀人了——”百姓呼喊着,让出一条笔直通途,不知有多少人互相践踏。

郝仁挟持太子为人质,一路上无人敢阻拦,太子卫队又喊来城防军马,上万的兵马尾随在郝仁身后,可是,谁也不敢贸然轻举妄动一下。

太子乃是国之根本,真要伤了国本,肇事者几个脑袋都不够砍杀,只能一路尾随,目送着郝仁挟持太子出城。

郝仁挟持太子在手,一路上有恃无恐,出了大都,骑马走直线,遇城穿城,遇关闯关,直奔寿州老巢,如入无人之境,不一日到了亳州地界。

不过,尾随在身后的敌人也越来越多了,一部分是从元大都一路州来的,一部分是半路尾随的,还有与刘福通连日作战的答失八都鲁的军队,足足有十余万的兵马。

刘福通如今已经占领亳州,并且将亳州辟为都城,准备再今年的二月十二,拥立小明王正是登基,连年号和国号都确定了。

早有哨探报知,有大批蒙元军队向南开来,刘福通赶紧集结军队北上迎敌,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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