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兵魂-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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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我和老五已经出了酒店,现在在街上。”钟国龙气呼呼地说道:“老三,有些话我得说说你,我知道,你和老二他们都没有别的坏心,都是想让我和老五玩儿的开心一点,痛快一点。可是老三你知道吗?你们的老大现在是一名军人了,身穿了这身军装,就不能做什么影响军人形象的事情。咱们兄弟在一起喝酒,聊天,我都感觉很痛快,还用得着整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吗?老三,你要明白,你的老大和老六,不是你的客户啊,我们是兄弟,当年我们一起在老四家喝酒吹牛,那样的感觉难道不好么?”
王雄唯唯诺诺地应承着,连连道歉:“老大,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现在兄弟有钱了,你和老六回来,我们哥儿几个得好好招待你,以前咱们兄弟想干都没钱干的事情,我们都给你做到。可是……我真的没想到,惹老大你生气了。我给你们道歉还不行吗?老大,你们现在在那儿呢?我去接你们,见了面你要骂就骂,要打就打,我都认了行不行?”
第四卷:刀锋所向 【第493章】 军人形象(二)
“不用了,老三,我和老六马上就回家了。你们的好心我也知道,这事情你用不着太自责。这几天,我希望你们兄弟几个好好琢磨琢磨,我们过几天有时间再聊吧。老三,记住,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现在做什么生意,都不能做害人的事情,都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咱们兄弟当初想的,是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在这一点上,你比我还要强,不过,要是这事业是建立在不正当的基础上,那可就是走了弯路了!我的话,你们好好考虑考虑吧。”
钟国龙说完就挂了电话。王雄放下手机,有些发呆。
“三哥,老大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呢?”李兵迷茫地说,“以前老大带着咱们,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事情没干过?这次他和老六回来,我总觉得怪怪的。怎么说呢……就好象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似的。”
王雄苦笑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说:“是啊,老大他们是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老大,真让人琢磨不透了……”
“真搞不明白,这部队到底给他们吃了什么药了还是洗了脑了?”老蒋仰面倒在床上,苦恼地说,“我感觉现在老大不像咱们老大,怎么那么像我爹呢?我爹也整天这一套,什么要走正路啊,要有理想啊……烦!”
他们的迷茫与不解其实是对的,有的时候,友情与思想并不是一个统一体,这次钟国龙他们回来,几个人的兄弟之情并没有丝毫地减弱,见了面还是那么亲热那么激动。但是,不得不承认,钟国龙与王雄他们兄弟的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差异。这种差异使得钟国龙看不惯他们兄弟的所作所为,同样,王雄也感觉钟国龙像是一个异类。钟国龙见到他的悍马车时,钟国龙到酒店看到一桌子的好酒好烟好菜时,包括钟国龙来到KTV一开始地那种不自在的表情以及见到那“联邦止咳露”时愤怒的表现。还有刚才钟国龙的话,王雄都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钟国龙虽然没说什么别的,但是王雄却理解不了。他靠在沙发上,将当兵前地钟国龙与现在的钟国龙做比较,他忽然发现,当初钟国龙和自己一样希望的那些东西,现在全变了。钟国龙当初整天和他们说要称霸县城,称霸全市、全省,钟国龙摇摇晃晃地在KTV如鱼得水一般的狂欢。钟国龙带着他们“南征北战”,钟国龙和他们一样幻想着将来能开上名车,吃上天价的美食,抽绝好的烟喝最名贵的酒……这些,他王雄全做到了,今天也这样地招待了钟国龙,可是钟国龙不但没有高兴,还拂袖而去。
钟国龙和刘强的话语中,更多的是军人地形象。他们的眼神里,更多的是正直和军人地锐气。王雄现在已经打定主意,绝不能让老大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生意…………尤其是那方面的生意,他开始有些惧怕,按道理说他王雄现在在县城只手遮天,黑白两道无不游刃有余,他不应该惧怕钟国龙这样区区一个普通的解放军战士。但是现在王雄恐惧,这恐惧从心底冒出来,再也挥之不去。已经是分属两个意识形态的人了。在与钟国龙的“较量”中,王雄莫名其妙地先落了士气……
县城的晚上很安静,钟国龙与刘强没有打车,两个人边走边聊着,钟国龙的心里也很矛盾,他把这个矛盾跟刘强讲了:钟国龙问刘强,咱俩今天有什么错的地方吗?刘强默然地摇了摇头,想了想,肯定地说没有。钟国龙稍稍心安了一下。之所以这么问刘强。是钟国龙有些于心不忍。说实在话,今天从和王雄他们一见面。钟国龙就感受到了这几个兄弟的热情,诚然,王雄招待他们地规格场面恐怕是整个县城最大的,可是他就是感觉不自在不舒服。这些以前他也曾经追求过的东西到现在来看,居然一文不值!
“王雄他们没变,可能是咱俩变了吧!”钟国龙最后感叹。
“可能吧,老大,你说,假如今天老四也在场,他会有什么反应?”刘强问。
钟国龙想了想,肯定地说:“老四肯定跟咱们一样的反应。”
刘强站住了。看着钟国龙。忽然有些担忧地说:“老大。我现在在想。恐怕将来有一天。咱们三个与三哥他们。真地会分道扬镳了。”
钟国龙也站住了。两个人默默地站在马路边。
“不会吧。”钟国龙叹气:“只要我担心地事情没有发生。”
刘强当然知道老大担心地是什么。
余忠桥在汉口告别了钟国龙他们。独自一人坐上了开往他们县城地汽车。到了县城。他没有学钟国龙那样再搞突然袭击。而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是用余忠桥寄回去地钱装地。余忠桥要妈妈装上电话。他可以有时间就给家里打电话)。说自己回来了。就在县城。很快就坐上车回家。余忠桥地妈妈接了电话。惊喜交加。余忠桥打完电话。那急切地心情一下子成倍地膨胀起来。坐上县城到家里地班车。心早已经提前飞了回去。
余忠桥地家在农村。从县城要坐两个小时地汽车。从镇上下车。还要再走上一个多小时地路。县城到镇上之间地公路在翻修。车地速度慢了许多。余忠桥不断地向车外张望。计算着自己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家。一次又一次地期盼下。汽车终于驶过了最难走地路段。重新快速开动起来。终于到了目地地了!余忠桥还没有下车。就从车窗外面看到了两个熟悉地身影:是妈妈和弟弟!
“妈!小路!”余忠桥大声地喊着,连忙拽了自己的行李下了车。路边,余妈妈惊喜地看见儿子从车上下来,又马上慌乱起来,急急地嘱咐余忠桥的弟弟忠路:“小路,快过去帮你哥拎东西,他的腿不方便!”
小路赶紧跑过去要接哥哥的东西。余忠桥没给他,说自己能提,转眼一看,妈妈已经流了眼泪,赶紧把东西又给了弟弟。走过去说:“妈,你就在家等我就行,干吗走这么远的路啊。”
“哥,妈是怕你腿脚不方便,妈也是想你了。”小路拎着包过来说。
“忠桥,快让妈看看你地腿。”余妈妈流着眼泪俯下身来,要看儿子的伤腿,余忠桥忍住心酸,把妈妈扶了起来:“妈。回家再看吧,咱回家吧,小路。把那个大包给我。”
小路没有同意,自己背上背包,又将拉杆箱提了起来。余妈妈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余忠桥的腿,余忠桥强做笑容,轻松地说:“妈,没事儿,瘸的不厉害。”
“家里知道你受伤地消息,全都揪着心呢,要不是你爷爷奶奶都有病。我离不开,妈说什么也得去部队里看着你去。”余妈妈抹着眼睛说。
“妈,我没事儿,上次不是跟您说了吗?部队安排我做军械员,工作比以前轻松多了,累不着我这腿。”余忠桥说完,又关切地问:“***病怎么样了?”
余妈妈叹着气摇了摇头:“怕是没几天活头了。前两个月县医院就说是晚期了,治不了了。最近你奶奶老是哭,说不想再拖累咱们了。死了算了,吓得我都不敢离开她身边。你爷爷瘫在床上,也一个劲儿的直掉眼泪。”
“妈,那可不行!回去我跟奶奶说,可不能想别的!”余忠桥着急地说。
“是啊,是啊。这不吗,奶奶一听说你回来了,才不哭了,我才敢出来接你呢。”余妈妈边走边说。
“小路还没开学?”余忠桥看着弟弟。弟弟身材比自己高。比自己长得清秀。
“没……没呢。”小路低了头。
余忠桥立刻明白了,忙跟妈妈说:“妈。小路上学的钱,我这次带来了。我自己攒了六千,战友们又给我凑了七千,这下钱够了,我一回家就给你。”
余妈妈和弟弟全都露出了欣喜的目光,余妈妈感动地说:“孩子,你可千万别忘你的战友们啊!没有他们,咱小路上不起这个学啊!”
“妈我知道。”
母子三人沿着回村的土路走着,小路终于有了上学的钱,情绪也好了许多,一路上,母子三人不再发愁了,三十里地山路,娘三个有说有笑地走。
一到家,余忠桥把东西一放,就赶紧去了爷爷***屋子,两位老人一见日夜想念的孙子回来了,都高兴地老泪纵横。忠桥劝了这个又劝那个,好不容易两位老人不哭了,他连忙把给爷爷奶奶带地药和吃的拿了过来,看到瘫痪在床的爷爷和癌症晚期的奶奶终于露出了笑容,余忠桥才放了心。妈妈过来说,二老很久没这么高兴了。晚上的时候,余妈妈终于看到了儿子的腿伤:小腿的位置,一个横向的刀口足有三十公分长,已经愈合,却伤痕累累。子弹贯穿的部位,也已经凹进去一个坑,整个小腿看起来有些变形了。余妈妈抚摩着儿子地伤口,眼泪一行行地流,却不敢大声地哭,怕隔壁二老听见了伤心。余忠桥一遍一遍地劝着妈妈。弟弟小路忽然走进来,拿着小丽送他的那把自己用了好几年的吉他说:“哥,我给你唱首歌吧!”
说完,小路弹着吉他,低声唱了起来: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
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再不能起来;
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悲哀;
在我们的旗帜上
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悲哀;
在我们的旗帜上
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
你是否理解我沉默地情怀?
也许我长眠再不能醒来;
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脉?
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悲哀;
在我们的土壤里
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悲哀;
在我们的土壤里
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悲哀;
在我们的旗帜上
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悲哀;
在我们的旗帜上
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血染地风采……
这次,老余终于哭了,在母亲地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地哭了起来……
余忠桥在家里呆了四天,送走了去北京上大学的弟弟,又拖着腿帮家里将漏雨地房子好好修了修,把家里里外打扫了个干干净净,原本因为各种祸事显得有些破乱的农家小院,在余忠桥的手下重新焕发了生机。余忠桥鼓励妈妈,说现在自己长大了,再过几年,小路以后毕业有了工作,妈妈的苦日子一定到头了,有他们兄弟俩,什么都不用怕!妈妈听儿子自信地语气,高兴地连连点头。
第四卷:刀锋所向 【第494章】 真爱无欲(一)
第四天的时候,余忠桥跟妈妈说,想去广东东莞看望在那里打工的小丽,妈妈欣然应允,跟忠桥讲,小丽这孩子真是太贤惠了,每次回家,小丽都会先来看看她们一下,帮着自己忙这忙那的,临走的时候总是硬塞给她钱,说是小路上学和爷爷奶奶治病需要。余妈妈送儿子送到村口,嘴里总是有话,却说不出口。余忠桥没有问,但是他心里明白妈妈想说什么,自己的腿受了伤,落了残疾。妈妈是想问问他这事情小丽知不知道。这事情余忠桥没有告诉小丽。没有告诉她是因为他深知小丽的脾气,一旦告诉了她,依小丽的性格,非得千山万水跑到新疆去不可,余忠桥不想让小丽过多的担忧。
正赶上学生开学,从汉口到广州的火车上,尽管有空调,但是因为人实在太多,车厢里拥挤不堪,整个车内就跟闷灌差不了多少,余忠桥没有买到坐票,只好一路站过来。这是他心甘情愿的,当时在军人窗口买票的时候火车站的票务员就告诉他,当天的票没有座位,但是第二天的恰好有几张退票是有座位的,问他是不是可以考虑晚走一天,余忠桥微笑着拒绝了,他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与小丽相会的时间。站在闷热的车厢过道里,余忠桥只能从封闭严密的两节车厢中间的缝隙感受到些许的凉风,一身军装的他,不愿意像别人那样把衣服敞开扣子或者干脆赤裸着上身,汗水早把军装浸透了。这还不是主要的,最煎熬他的是他受伤地右腿。一路的奔波加上天气潮湿,他的小腿伤口处钻心的刺痛,有好几次都好险站立不稳而倒下,余忠桥咬牙坚持着。唯一可以让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就是:离小丽越来越近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激动和兴奋的呢?余忠桥满脑子都是小丽那清纯可爱的脸,俏皮甜甜的笑……14个小时地车程,余忠桥下车的时候,几乎已经站立不稳。扶在站台的柱子上,疼得直吸气。缓了好一会儿,余忠桥一瘸一拐地出了站,这时候的他,反而不想马上去找小丽了。因为他现在连走路都困难,这个时候见到小丽,小丽一定会很伤心的,他真的不想马上让小丽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他想着慢慢地告诉她这个消息。打了一辆出租车。余忠桥直奔东莞,到达东莞之后,他先找了一家便宜的宾馆住下,买了几瓶冻成了冰坨子的矿泉水,用冰泡在水里,拿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敷着自己已经红肿地右腿小腿,直到小腿已经冰得发麻。再没有了知觉。余忠桥躺在床上,将自己买给小丽的那串兽骨吊链反复地摩挲,憧憬着与小丽见面的那一刻,整个晚上,余忠桥都没有睡着,他在心里一遍遍地想象着与小丽之间的对白,该说什么好呢?
丽。我回来了……
小丽,我来看你了……
小丽,还认识我么?
嗨!小丽……
想了一晚上,余忠桥还是没能想出合适的话来,天已经亮了,余忠桥看了看表,是早上五点多,急忙起了床,穿好衣服。出了宾馆的门,余忠桥在大街上四处寻找着,东莞的鲜花店并不少,可是这个时间大多没有开门,好不容易在一个路口,一个花店起早装迎亲地花车,余忠桥像见了救星一样地跑过去,买了十一朵娇艳的红玫瑰,这才急忙打车往人民公园而去。去那里。他是要等待小丽的出现,小丽在信里曾经跟他说过。她每天上班都是走路,每次都会路过人民公园,余忠桥捧着鲜花,站在这座近百年历史的公园大门口,此刻正是晨练的时间,过往的人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个穿着军装,手里捧一束玫瑰地当兵的,余忠桥并没有感觉尴尬,现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个过往的人身上,从早上5点多一直等到8点多,心里的焦急与激动使他有些烦躁。
仿佛是在一刹那间,余忠桥就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就在他的正前方,自己朝思暮想的小丽走过来了!那梦中千次万次出现的俏丽地身影,一下子让余忠桥呼吸急促起来,小丽身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服,青春的短发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微微的颤动着,依然是那么清纯,那么动人,余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