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富甲天下-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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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无疑是最终敲定了周兴总经销的地位。周兴先是一呆,随即猛然狂喜起来。
虽然园子被人强要了去,但顺利拿下这两宗买卖,只要经营得宜,只怕便是两个、三个锦园也能赚的回来的。
更何况,那供货价直接降低了一成,对于下面分销商来说,固然是大利的消息。但对于他这个总经销来讲,才是真真的实惠啊。
毕竟,下面各分销的价格,是由自己来定的。高一成低一成的,还不都是羊毛出在养身上?
打从谢家经营以来,因为货物紧俏,供价早已提升了几次,算起来比之当初已然高出不止一成了。现在即便是回落一成,也比之先前要多上少许。这里面的赚头,根本丝毫不见少。
可是自己这儿也低的一成,那却是从岳陵这里得来的。这样以来,一进一出的帐可就大发了。周兴老算盘子了,只心中略一盘算,就得出了结论。
以这一成的纯利计算,怕是不过两三月的时间,就能生生再堆出一个锦园来。
人家只是要求在自己的锦园住住,可返回来的却如此丰厚。这一刻,周兴心中忽然再没了半分怨言,不仅如此,隐隐的还大觉对不住人家。
大厅上,众人在一阵寂静后,都是不由的欢呼起来,人人都满面感激的望着岳大官人,满嘴的称颂声不绝。
周兴低头想了想,随即凑到岳陵身边,满脸真挚的抱拳一揖道:“公子如此慷慨,实在让我等汗颜。这样吧,那锦园既然还能入得公子之眼,老朽便将其送了给公子,权且算作一份心意,还望公子切莫推拒。”
岳大官人满面堆笑,心中简直要乐开了花。其实他原本的打算就是玩一出刘备借荆州,反正你答应给我住了,总不能我自己不走,你来赶我走吧。既然如此,只要我在里面赖住了,那园子岂不就等于是自己的?
这厮龌龊的心思下,甚至已在暗暗合计,那园子里什么地方要如何如何改造了都。
没成想,这周老头倒是个知情识趣的,都不用岳大官人耍赖了,人家直接就白送过来,这如何不让岳大官人心花怒放呢。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不好吧………。”
岳大官人心中欢喜,面上却一片为难迟疑之色。
周兴见他拒绝,刚想再下说辞,却见岳大官人又叹口气,点头道:“人家说,长者赐不敢辞………周公算是长者吧,我要是推辞,岂不就是大大的无礼了?唉,好吧,那我就…收下了吧。”
周兴一窒,酝酿了一堆的话忽然就这么憋了回去,不由的一阵的郁闷。
哪知岳大官人随即又嘟囔了一句,让周兴终于是彻底无语了。
“………也不知会不会因此影响到我的名誉…………”
第406章:剑指东宫(1)
周老头儿最终仓皇败退而去,他终于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对某人的无耻其实了解的还是太肤浅了。
大厅中的正事,在岳大官人确定了周兴后便算完事了。剩下的便只是甩开腮帮子狂吃大喝了。
原本这种陪吃陪喝的工作,岳大官人是有大爱的,但是如今后面还有个齐云飞在等着,他也只能忍痛割爱,将这个工作移交给郑怀远接手了。
在举杯和众人共尽了一杯后,这才施施然的往后面来见齐云飞。
在整个倒谢的过程中,齐家明面上没什么动静,实则背后却是和周家一样,都是其中的主要推手。
那些忽然涌出来的买家,便是分别出自他们两家之手。只不过这两人却是互相都不知道对方也参与其中,还以为真的就是那生意火爆到了那种程度呢。
对于周兴,岳陵只是顺手牵羊,打的不过只是刮点油水的心思。而这个齐家,他却是有着大用。他没忘记,整个事件后,将他害的远遁吐蕃,和爱人亲朋一分就是近两年的真正推手——太子!
而要对付这个地位相差悬殊的对手,这个齐家,便是天然的盟友和助手。所以,对齐云飞的到来,他其实早就在意料之中了。
因为,就算在对谢家一战中,若不是大内侍卫金虎横空出世,干净利索的将事儿了断了,那最后出手收官的,也必然是这个齐家。
所以说,从盟友的角度来说,齐家做的还是非常称职的,而相对来说,岳大官人却是从头到尾隐在后面,把各种祸端引线牵到一起后,便开始搬板凳围观了。从这一点上说,也就怨不得齐云飞今日盛怒而来了。
“啊哈哈,国丈拔冗来看我,小子实在是受宠若惊,先在此谢过了哈。”
一进门,不待齐云飞说话,岳大官人已是先一步深深一揖拜了下去。齐云飞一窒,到嘴边的话只得先咽了回去,悻悻的回了一礼。
这古代士大夫的修养已然是根深蒂固的,对方给自己见礼,若是视而不见的没有反应,那是非常掉身份的事儿。
齐云飞身为国丈,世代书香传家,这种事儿自然是做不出来的。
待到两人见礼已毕,重新落座看茶自然又是一套下来。齐云飞使劲的忍着,好容易等到这些都完了,该进入正题了,却不料岳大官人张口一句话出来,差点没将老头气出个好歹来。
“哎呀,国丈,你看今日风和日丽的,你我枯坐房中岂不无趣?要不小子陪国丈四处走走如何?总是好过呆在房里,你看我我看你的没话找话说好多了嘛对不对。”
齐云飞就觉得一阵头晕。尼玛!没话找话的是你好伐,老子来找你可是有正事的。老夫跟你一个大男人的,有什么好走的?
“岳公子!”
老头儿终于爆发了,面色一冷,怒声叫道。“公子难道真不知老朽今日来此是为何事?公子先前答应之事,如今又作何说?”
第406章:剑指东宫(2)
岳陵脸上就显出一片迷茫,诧异的道:“咦,老国丈干吗发这么大的脾气?我答应的事儿,我答应什么了?”
齐云飞身子一晃,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啪的一掌拍在案子上,怒道:“公子先前有言,但要没了谢家掣肘,自会将水车一事儿全权交由我齐家。而今谢家已然不在,可公子却只忙于自己聚敛钱财,那答应交付的水车图纸又在哪里?”
岳陵啊的一声,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的齐云飞一阵的暗暗咬牙。
“哎呀,国丈也说了,当时咱们可是说好了,要没了掣肘才好运作的嘛,国丈可不要断章取义啊。”
岳大官人不慌不忙的说着,齐云飞听的先是恼怒,但随之又心中一动,疑惑的道:“你所说的掣肘,除了谢家又指的是谁?”
岳陵叹口气,摇头道:“国丈可知谢家还有一个余孽吗?”
齐云飞不说话,只是两眼望定了他。
岳陵便自顾接着道:“那余孽便是谢家的管家谢安。此人被谢展早一步安排到江陵那边去了,他们谢家在那边隐藏了不少势力。听说……。嗯,听说跟当地的县令和一些不法商人勾结在一起,若是一旦回来捣乱……唉,所以说,现在说没了掣肘,实在还为时过早啊。”
齐云飞听的目光一凝,刚要说话,却听岳陵又道:“我还听闻一件事儿,据说前几日京中曾有人来,在谢展临死前见过一面,随后,便急匆匆赶往江陵去了。据说………据说此人………。咳咳……”
说到这儿,他忽然连连咳嗽起来,齐云飞利眉一挑,沉声道:“此人如何?”
岳陵面上显出迟疑之色,似是极为犹豫,半响,才面露沉重之色,低声道:“听说此人来自当今太子府邸,背景深不可测啊。国丈试想,如此大人物,为何来见谢展?见了谢展后,又为何片刻也不停留,匆匆又赶往江陵去了?这事儿想必不用我说,国丈也该猜到一些的。”
齐云飞眼中光芒闪烁,紧紧的盯着他,半响不说话。
这小子是真的不知,还是另有目的?他先是怂恿着自己帮他斗倒了谢家,如今竟然**裸的又剑指东宫………
嘿,自己这边和东宫自然是势不两立之局,只不过自己和对方斗是一回事儿,无缘无故的被人利用,却是绝没那种道理的。
他心中盘旋着,两眼盯在岳陵面上,想要从他面上看出点端倪来。哪知道岳大官人说完那番话后,便一脸愁容的直唉声叹气,仿佛是真的一想到太子,就恐惧之极似的。
齐云飞看了半响,始终找不到半点破绽,心下不由有些摇动,微微垂下目光,自顾捻须沉思着。
岳陵目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旋即却又是那一副愁眉苦脸的神气。以他的演技,出演这么小小的一出戏,如果再露出破绽的话,那真要找根面条上吊死了算了。
齐云飞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的小年轻,身体里蹲着的却是一个两世为人的老油条了。眼见他并无异样,终是怀疑渐去。
“公子所言那个……。嗯,那个来自东宫的人,可打探得名姓吗?或许只是讹传也说不定呢。”
半响,他手捻胡须,慢吞吞的说道。
岳陵摇摇头,叹口气道:“我可巴不得是讹传呢,可是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那人曾在城中客栈停留过,留下的名姓叫做朗士通。小子使人去查了,这一查可吓了一跳,天天的,这位郎先生的来头果然不小,正是当今官拜东宫侍读的。国丈,您说,这还有的假吗?”
齐云飞听到朗士通的名字,两眼中瞬间射出冷厉的光芒,随即又再隐没不见。想了想,这才道:“好,此人身为东宫侍读,却私自外出,甚至远至蜀中江南之地,此事只怕太子殿下也并不知晓。哼,便有些个下面人,不知进退,行事悖逆,也该是好好教训一番了。罢了,此事老朽便再使人过问一下,待到事情平定后,还望公子修要食言,否则,嘿,我齐家可也不是容人轻侮的!”
说罢,也不再和岳陵多做啰嗦,当即起身告辞而去。
岳陵满脸含笑,一个劲儿的点头应着,在后送了出去。站在大门口,望着齐家远去的马车,直到看不到踪影了,嘴角边才慢慢绽开一丝得意的笑容。
第407章:江南风波起(1)
此刻,昼夜兼程终于赶到了江陵的朗士通,也在得意的笑着。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先一步过来的谢安,只将身份稍稍一露,又将蜀中谢家之事讲了一遍,谢安便乖乖的将主事权交了出来。
他并不知道,谢安之所以肯这么容易就范,绝望于谢家已经没落固然是原因之一,但在江陵事事不利,也是根本的原因。
原来,当他持着谢家的印记找到江陵的合伙人林丰后,林丰迎接的态度倒是极为亲热,但一说到要抽调银两之事,便笑而旁顾,始终不肯明确答应。
一直拖了好几天,谢安终于耐不住了,想到当日临行前谢展的嘱咐,便舍了林丰,直接去见了江陵知县曾维。
一番具言前事后,曾维却半响不语。
谢安心中焦急,一再催问下,曾维才艰难的咽口唾沫,摇头叹道:“谢管事有所不知,今日这江陵局面,已非往昔了。如今不但林丰羽翼已成,难以驾驭。上面还有那荆州知府宋仁,也一直在盯着我这儿,我眼下已是自身难保,如何还有余力过问这些?”
谢安听的目瞪口呆,问起详情后,不由的大惊失色。原来这江陵的事儿,竟然也和那个岳子鸿牵扯上了。
当日沈家出事,岳陵暗中访查,为此将粮船帮搅了进去不说,后面更是因为离奇失踪引得众议纷纭。
而此事因为还有江陵县捕头雷虎的旁供,府县两级官衙都感到事态诡异,荆州知府宋仁当即责令,此案由知府衙门接手彻查,这让曾维既恨又怒,却是无可奈何。
一番查察后,许多线索都指向他的小舅子林丰。以他的性子,又怎肯真个豁出命去保林丰?是以,不但不从中出力,还立即绝了与林丰的联系,先把自己洗脱干净。
这让林丰深深恨之,无奈之下,借着儿子的关系,转而却和荆州通判杜希同拉上了关系。
杜希同身为通判,名义上随是宋仁的副手,但实则却是朝廷的制衡之策,有单章直奏的权力。更兼具体诉讼事务,也都分属他管辖,所以,有了他这层关系,林丰身上的疑点,便被彻底摘除在外。
但是如此一来,宋仁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就愈发恶劣起来。宋仁一时对付不了杜希同,便将目光盯上了曾维,这让曾维不由的后悔不迭。这才也有了今日在谢安面前的大倒苦水。
谢安满怀信心而来,却哪知这江陵的一汪水竟然浑成这样,让他简直是寸步难移。没奈何之下,正想着要不要回去禀告谢展后再说,却迎来了一路寻来的朗士通。
朗士通身为东宫侍读,乃是太子身边最近的近臣,可比他这个太子属下的属下的身份好用多了。如果有他出面的话,这事儿便成功有望了。
而且,谢家如今已然倒了,谢展也死了,他便于公于私上,都没理由不和朗士通配合了,这才毫不抗拒的交出了一切。
第407章:江南风波起(2)
朗士通既掌握了印记,当即便让谢安领着,再次去见林丰。
林丰眼见谢安去而复返,心中冷笑,正想讥讽几句,却猛然见一旁的朗士通气势极大,不由的暗暗惊凛。
一问之下,朗士通将身份一露,顿时让林丰大惊失色。他上次不肯交出谢家的隐形股份,并不单纯的是贪财。而是经营这些年来,他因供曾维的仕途,自己的那份家底,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此刻让谢家将股份抽走,登时就能让林家破产了。
可是上次打发走了谢安,见他去找了曾维也没能将自己奈何了,只道从此再不用担心此事了,却哪知赶走了狼却引来了虎。这位东宫中人,地位何等之高?曾维区区一个县令不敢因此得罪通判,但这位郎先生却是不必怕的。
眼见推脱不掉,只得先应承下这几天便筹集银两,这才将朗士通和谢安搪塞过去。
待到二人走后,他枯坐屋中良久,只觉心中七上八下的,阵阵不详的阴影笼了过来。
直到儿子林慕白回来喊他,这才蓦然惊醒过来。
“你这一半日的又去哪里鬼混了?如今距明年春闱不过百余日了,你可有把握夺魁?为父辛辛苦苦奔走这许多年,还不就是盼着你能高中,为我林家创下一份资本?你这逆子,却整日只知流连青楼妓馆,何曾有半点体悟为父的心思…………”
他烦躁之余,想起今日被人以官身凌之,越发的恼火起来,劈头盖脸的就将林慕白大骂了一通。
林慕白哪成想祸从天降,只得唯唯诺诺的应着,老半天才算等到林丰骂的累了,这才狼狈逃了出去。
“做官做官,做官又有什么好?姑父倒是个官了,还不是见了小山他爹也颤颤兢兢的?这做官儿,反倒不如做商人快活,你又怎知我现在一天随随便便就有上百两进账……”
无辜受了一通臭骂,林慕白不由的暗叫晦气,小声的嘀咕着在背后偷偷反驳一番,想起自己当日听岳陵指点搞的那个画舫,不由的两眼放光,脚下一转,也不回房了,又在兴冲冲的冲了出去。
林丰站在厅门前,远远看他窜出去的身影,呆了半响,忽然只觉阵阵的疲乏,不觉长叹一声。
这个儿子以前还是蛮上进的,可不知为什么,这一年多来,忽然变得极为浮躁。
林慕白在外面搞了个画舫的事儿,他自然知道。他初始听着还觉得很是得意,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自己经商算是小有所成,儿子从未接触过商业,却能神来之笔的利用了一个过气花魁的画舫,开起了买卖,而且还颇为兴旺,这不得不说是一种传承了。
可是这种得意没过几天,就被林慕白流连青楼的事儿给冲谈了。听闻他为此,甚至还和当今首相的弟子文旭结了仇怨,林丰就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几次喝骂管教后,林慕白当面唯唯诺诺,应承不迭,但不过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