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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穿越之富甲天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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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从出了文家,便一路琢磨,低头不语。二宝今晚被岳陵领了出来,本来大是兴奋。

原本跟着玉砚时,虽也经常在城中采买什么的,但那时的身份却是杂役。而随着岳陵出来,那便算是随从了。

随从在大户人家那儿,也要充当主家的侍卫。而今,岳陵名声响亮,这几天只从登门来访的人就能看出,岳公子往后的前程,那绝对是敞亮光明的。

以后便说做个一县父母,甚或再上一步,在州府里占上一席说不定也是有的。到那时,作为随从的二宝自也会水涨船高。便被人喊个宝哥,甚或宝爷都是可能的。

想到日后美好的前景,二宝潜意识中,已是不知不觉将岳大官人置于第一等的位置上了。本来嘛,连原本的主家玉砚姑娘,现在不也是公子的妾室吗?那忠于公子,也便等于忠于小姐,哦,不是,是该叫夫人的了。二宝如是想着。

所以,有了这一念,一路上眼见公子沉思不语,二宝随从那可是目光炯炯,身前身后的警惕万分。这随从的职责且不说,那侍卫的架势,可谓是十足十了。

好在这是夜间,离着宵禁的时辰又快到了,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要不然,任谁看到他那副架势,没事只怕也出来事儿了。

岳陵理清了思绪,这才抬头吁出一口气来。刚回过神来,却觉身边人影一闪,便见二宝两眼瞪的老大,窜在自己身前左顾右盼一番,随即,略做停顿,又转到另一边,满面严肃的梭视一圈儿。

那模样,知道的当他是在护卫,不知道的,还当是多动症犯了,踅摸着找地儿发泄呢。

岳陵愣愣的看着,完全搞不懂这货在干什么。直到二宝同学猛然发现,自己护持的目标站在身后半天没动,离着自己已是好远了,这才悚然而惊,兔子一般窜了回来,紧张的问道:“公子,怎么不走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岳陵满面古怪的看着他,二宝被看得奇怪,自己上下打量一番,迷惑的道:“公子看什么?”

岳陵翻了翻眼,没好气道:“你又在看什么?这窜前窜后的,你掉钱包了吗?”

二宝一呆,随即一挺胸膛,很郑重的道:“回公子话,公子带了俺出来,俺便是公子的随从侍卫。刚才便是前方开道,巡视四下呢。”

岳陵瞠目结舌,指着他半响,终是吐出一口长气,无力的道:“那你可发现了什么?”

二宝挺胸道:“回公子话,一切正常,可以走了。”

岳大官人气结,猛的一脚踹了出去,怒道:“可以走了还不走,等着抓鬼吗?”说罢,拔腿就走,再懒的理这夯货。

二宝挨了一脚,站在原地呆了呆,喃喃道:“为啥打俺?哎哟,抓鬼?难道……”

想到这儿,脸上不由变色。话说宝爷不怕人,可对鬼神那还是很敬畏的。如今得了公子提醒,看看左右果然不见人影,但暗影重重里,只怕真不定有些什么。

一时间,不由激灵灵打个冷颤,心胆俱颤,怪叫一声,撒腿就追了上去。

“公子,等等等俺,俺抓不了鬼啊……”

第95章:玉砚的身世(1)

第95章:玉砚的身世

岳大官人当晚回到家中,却是仍宿在自己和玉砚的房中。玉砚倒是示意他该去彩荷那边,岳大官人却觉得,与彩荷毕竟了解还少,若只是仓促的去要了人家身子,那和单纯发泄没什么两样了。

对于自家官人的这种论调,彩荷固然是颇有些哀怨的,玉砚也是倍感诧异。只是,自家男人坚持,自己又不是没劝,却也怨不得自己。能得多陪自己一些,玉砚当然是心窃喜之。

当夜再入**,已算老马识途,比之昨日艰涩难行又是不同。玉径紧窄湿滑,少了些阻塞,却多出份紧胀。进退之际,夫妻二人都是感到心神畅美。

怜惜着美人儿侍儿初承,不堪鞑伐。便只一轮后,岳大官人便就止戈息兵,只将那一具喷香绵软的娇躯拥了,絮絮说些情话。玉砚知道这是夫君疼惜,心中越发甜的蜜一般。

岳陵拣着今晚二宝的事儿说了,夫妻二人都是好笑。笑罢,玉砚却叹息道:“他叔侄一直跟着妾身,如今说来,已然十余年了。黄伯不消说的,那是从妾记事的时候,便伺候在身边的。二宝竟也是一直跟着的,说是父母早亡,便由黄伯养着的。如今官人进进出出,也当有个人跟着,二宝虽憨,却极忠心,官人不妨便好好带带他。”

岳陵点头应了,想了想,忽然道:“咱俩这么久了,如今都成了夫妻,我却一直忘了问了。你老家是哪里?可知道你父母的情况?”

玉砚身子一僵,随即又软了下来,默然一会儿才叹息道:“这些妾也不知。听妈妈说,妾当时是被人发卖去的,左右不过是人贩子。又哪去问明什么父母、老家的?”

岳陵默然,只是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玉砚感受到夫君的心意,乖巧的用脸蹭了蹭他胸膛,又道:“其实玉砚算极幸运的。当日妈妈买了妾,本以为婴儿难养,哪知道,第二日正好收留了黄伯叔侄。二宝那时跟妾一般大,身边还随着个乳母。正是有了这个乳母,妾也跟着沾了光,就这么活了下来。后来,待到大了些,那乳母才被打发走了。说起来,二宝倒和妾算的上一母所养呢。”

岳陵诧异道:“怎么?黄伯去找青楼收留,居然还带着奶娘?有这份钱财,怎么不自己寻个营生过日子?”

玉砚道:“这有什么?须知一个男人家,身边又有个婴孩,那乳娘又非亲母,他若去奔走营生,哪里放的下心?好歹二宝是个男丁,这香火延续自是头等大事,那可疏忽不得。青楼之中,多是女子,相对什么事儿也细致些。再说那种情形下,又有哪里比的上青楼之地更好活人?去大户人家做奴,总是碍着一些规矩,说不好,孩子可就难活了。”

岳陵这才省悟,二人唏嘘一番,玉砚向后靠了靠,自脖颈上摸出个锁头给岳陵看,轻声道:“妈妈说,这个锁头来时便在妾的襁褓里,该当是妾的家传之物。妈妈虽贪财,但这些方面却有良心,官人前日为了彩荷妹妹的事儿,要去寻她晦气,妾身还颇为担心过,就是记挂着这番好处。”

第95章:玉砚的身世(2)

岳陵借着月光看去,隐约见是个极普通的银锁。只是形状不是常见的富贵锁之类的,倒是刻成个卧虎的模样。扁平的一面,隐隐有字,仔细看去,却是“砚女长命百岁”几个小字。

岳陵伸指摸了摸,笑道:“有这个便好,说不定日后凭着这个,你还能寻到他们。就算找不到,总也是个纪念。对了,或许日后真寻到了,说不定你还是哪家大户千金,富家小姐呢。到那时,你官人我岂不是凭空成了富人,可不知能少奋斗多少年呢。”

玉砚抿嘴一笑,黑暗中,明亮的眸子如星子般,柔柔的看着他,轻声道:“官人就爱说笑。妾知道的,官人可不是普通人,又哪会贪什么富贵荣华?官人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便要事业,也定是自己一拳一脚打出来的。”

岳陵心中感动,所谓红颜知己,可不就是眼前人这般?他伸手摩挲着玉砚的鸦发,轻声道:“你官人可不像你说的那般清高,若能名正言顺的赚便宜,才不会傻的往外推呢。不过你说的自己创业,这个倒是我比较感兴趣的。毕竟,积累财富的过程,才是最让人沉醉的。只是万一忙活半天,连本儿都赔了进去,那可真对不住你这番期望了。”

玉砚柔柔一笑,又再贴了过来,身处一根葱白般的玉指,在岳陵胸前划着,嘴中道:“赔了便赔了,又有什么关系?总之官人富贵也好,贫穷也好,砚儿便总是在你身边的。你若富了,砚儿便帮你打理家财,你若穷了,砚儿便纺布织绣。但能陪在官人一生,那便是极安乐处了。”

窗外月影斜照,静谧安详。屋中罗帐里,佳人轻轻柔柔的说着,淡淡的语气中,分明便是那生死不渝的坚贞。

岳陵静静的听着,忽然觉得一颗心里,温馨和幸福满的装也装不下。

后世自己富甲一方,可感情却贫瘠的到了可怜可悲的地步。老天终是公平的,将自己打了回来,夺去了所有财富,却给了他用所有财富都换不来的真情。

他觉得眼中有东西顺着眼角淌下,不敢翻身,唯恐玉砚看到担心。只偷偷抬手抹了一把,这才搂了搂那娇软的身子,还待再说什么,却闻耳边响起细细的呼声。

微微侧头看去,但见玉砚长长的睫毛阖起,娇美的脸庞上,满是恬适的幸福和微笑。这一刻,小佳人竟然已经睡了过去。

“睡吧,官人会让你过上最好的日子,再也不用受半点苦楚。”岳陵轻轻的说着,也缓缓闭上眼睛。

窗外,月光越发温和起来,这一夜,他睡的极为香甜。

第二天一早起来,照例是蝶儿过来伺候。彩荷和莲萼也过来见了礼。虽说并未与岳陵圆房,但名义上,已算是岳家的人了,按进门时间,她算小的,自然要来给玉砚见礼的。

只是目光望向岳陵时,眼底却有化不开的幽怨。岳陵微觉尴尬,也不避讳玉砚几个,上前将她揽在怀中,深深的吻了一个,倒慌得彩荷直偷眼去看玉砚。

玉砚哪里不知她心思,笑着将她拉过来,自有一番安抚。低声细语中,也不知说了什么。彩荷就轻轻点头,不时偷眼瞄向岳陵,脸蛋儿红的如那朝霞一般。

岳大官人眼见后宫一片和谐,心中大爽。想起今日许多事儿要做,挨个拥抱了一下,便连莲萼也未放过,搞得小妮子又是欢喜又是惶恐。

之后,才大笑着出去,喊上二宝和普济,一起出了门。

第96章:小院闲话(1)

第96章:小院闲话

九月之末,晴空辽阔,艳阳高炽。不同于北方地界,大江以南的江陵城,仍显得有些炎热。

纯净的仿若剔透的蔚蓝之下,有轻风在一条条古巷,一座座庭院中掠过,带来丝丝凉爽,让这座古城便有了一些悠闲。

枝叶斑驳着,疏疏落落的洒下一地碎影,河鸟清鸣,清脆的声音短促而婉转,玉磬儿也似,滑过水岸画舫。

岸边的力巴们赤着上身,将货物从停岸的船只上搬下或者扛上,各家管事、工头计数、点算的呼声此起彼落,沸扬一片;

城里的酒肆坊间,说书人起落有韵的竹板声,伶人们婉转悠扬的管弦弹唱,茶香、酒香、各式水陆佳肴的香气,合着好友们或热烈,或清雅的交谈声,便渲染成了这季节图卷的繁闹。

时间是下午,位于城中某个院落中有煮茶的清香飘扬,水声如鼓。高大的梧桐落荫下,偶尔有叮叮的敲击声响起,那是铁铲与石头相击发出的。

也是这个院落,少年尚带着稚嫩的声音在响着。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又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是,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呃,天下者……”

这少年大约十岁上下,生的虎头虎脑,滚圆溜胖。恭谨的立在院中,背着的正是《大学》中的段子。

起初倒也颇为流利,到得后来,却是磕磕绊绊,一句话翻来覆去的念叨着,圆胖的脸上,一副惶恐焦急之色。眼睛不时向着亭中望去,满是哀求之意。

那亭中却坐着一个黄衣少女,正自手拿着一把小团扇,单手托腮,有一下没一下的闪着一个小火炉。小火炉上紫砂壶热气蒸腾,袅袅的水汽飘着,便散出沁人的茶香来。

这女子也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头上梳着双丫髻,明眸皓齿,玉肌雪肤,生的极是明艳。身段儿虽尚显青涩,却是纤侬有度,该鼓的鼓,该凹的凹,一颦一蹙都带着无限的风情。

此时眼见小胖子求援的目光,两眼笑的弯月一般,一双点漆般的眸子灵动的一转,无声的和小胖子交流了几下,这才慵懒的伸个腰,转头向树下一个正一手凿子,一手小锤,摆弄着一块石头的清矍老者嗔道:

“爹爹可知这些天又生出几件趣事儿吗?不如歇歇,来饮上几盏茶水,待灵儿给你讲讲可好?哎呀,宝儿,你莫在那倒粪了,听着就让人烦躁。”

她这最后一句,却是又转头冲着那小胖子埋怨。只是薄嗔之际,点漆双眸骨溜溜一转,满是狡黠之意。那声音也是娇柔糯软,带着说不出的慵懒娇媚,让人闻之直欲有骨软筋酥之感。

老者停下手中活计,斜目瞪了她一眼,却是早识破了她的伎俩。放下凿锤,转头看了眼可怜兮兮的小胖子,哼道:“整日便知胡吃海塞,做梦发财,只这大学读了多久了,竟还背不下来,没出息的混球!”

第96章:小院闲话(2)

小胖子圆脸一垮,垂头丧气的听着训斥,低下去的脸上,却大有不忿之色。

那老者数落完,便不再理他,又扭头向少女哼道:“古灵精怪!既要说事儿,还不给为父把茶端来?”

少女甜甜的应着,放下团扇,拿布垫着紫砂壶,沥沥倒出一盏香茶,走出亭来捧给老者。待他接了过去,便自往一个木墩上坐了,以目向那小胖子示意。

小胖子偷眼瞅瞅老者,见他啜了一口茶,便微阖双目,满面惬意之色,不由大松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少女身后躲了。

“那个作出水调歌头的岳子鸿,昨个儿直接杀上怡情楼,要给彩荷赎身。听说当时不但请了苏望和唐澜去帮腔,前面还安排了个和尚去说经,搞得那鸨子三娘子焦头烂额,哈,爹爹听着有趣不?”

少女将弟弟解救出来,便叽叽咯咯说了起来。老者只静静听着,眉毛都没动一下。

少女眼睛转了转,又道:“只是那岳陵怕是没想到,便他费了这般手脚,那三娘子也是不肯。听说当时正碰上杜小山、薛玉贵那帮人,两下里闹了起来,那岳陵竟当场动手,打了那薛玉贵一拳,这人也不知是天生胆大,还是莽撞冲动,上次打了曾智,这次又打了薛玉贵,哈,怕是日后有的烦了。”

老者听到这儿,眉头才微微轩了轩,口中虽没说什么,眼中却闪过一抹赞赏。

那小胖子这会儿却从身后探出头来道:“是呀是呀,那家伙打架很威的。不过胆子大倒不见得,上次还不是一见姊姊就跑,哈,那模样,笑死个人了。”

少女大恨,裙摆下提起莲足,往后踢了他一脚,小胖子一惊,顿时省悟失言,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又将头缩了回去。

那少女原是个刁钻好动的,对着老父时自然端庄娴雅,乖巧可爱。转回头却常常跟弟弟在外疯跑,扮作各种丑女模样。此时被小胖子脱口说漏了,两眼急急的转着,不待老头说话,又赶忙接着道:

“哈,那岳陵闹成这样了,最后却仍是达到了目的,爹爹可知道为何?”

老者心中叹气,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的道:“为何?”

少女没说话,起身往小亭中捧了紫砂壶出来,又给老者续上茶水,这才回来坐下,又道:“因为最后又来了一人,不但将那帮纨绔赶了出去,还主动让三娘子送出了彩荷的身契。这事儿如今传的满江陵都知道了,说那岳陵真好手段,将前后两界花魁都收进了私房,如此下去,那花魁大赛以后也不必办了,出一个被他收一个,倒似大伙儿出钱出力给他选小妾一般,哈,真真好笑。”

老者听到这儿,神情一凝,眯眼想了想道:“宋家出面了?嘿,好算计。”

少女笑靥如花,点点头佩服的道:“爹爹厉害,这便能想到其中关窍,灵儿佩服死了。”

老者瞪了她一眼,面上却显出笑意,笑骂道:“这马屁也太没水准。那怡情楼本就是宋仁在后面操纵的,能让三娘子乖乖就范的,还能震住那帮小泼皮的,除了宋家出面,还能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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