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富甲天下-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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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含笑,说到当日遇袭,截杀了金眼雕一事儿,向桑铎笑着问道。
桑铎眼角抽动,面上却是毫无表情。身后几人却是呼吸粗重而急促,恨不得扑上来活撕了这厮。
“…怎么,你不认得吗?好吧,我继续说。我既然知道了这帮龟蛋来自大周,自然也要好好查一查的吗对吧。好在我有个不屑的徒孙,嗯嗯,你也认得啊,那就是习春咯。哈,这小子虽然笨了些,跳脱了些,倒也算没白栽培他,很争气的说………。”
岳大官人满面得意,这时的口气,就好像大人,在对人说起自家有出息的孩子一般,虽然满嘴的轻描淡写,却是絮絮叨叨的,还有着藏也藏不住的显摆。
桑铎眼角又开始抽抽,暗暗咬了咬牙……
“……好吧好吧,我言归正传。”岳大官人察觉到了桑铎同学的忿忿,只得失望的放弃了继续显摆的心思,举手投降道。
“……。他有帮不错的小弟,个个都是……好好,我说重点。他终于想起了那只死鸟的来历,原来竟是来自蜀中谢家。哈,蜀中谢家啊,跟我有些过不去的,貌似只有那位谢天豪大少了。
嗯,既然知道了是他,那么,顺藤摸瓜的,便又想起了原来那只死掉的鸟,早先是被一位大哥给收服了。那位大哥听闻是号称什么翻天鹞子的,唉,你认得这个人不?好像很神秘呢。”
岳大官人说到这儿,歪头看着桑铎,桑铎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第209章:黄雀(二)(1)
第209章:黄雀(二)
山谷中,雨势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小了下来,天空却愈加昏暗了,冷风砭骨。
德吉朗噶和其加早已包扎好了伤口,相互扶持着,靠在一块大石上调息。对于站在身前,仍在不紧不慢和对方拉家常一般说着的岳大官人,实在是想不通。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了,说那些还有什么用。
而对方也表现的很奇怪,明明已经占了绝对的上风,只要一拥而上,凭着自己这边如今的状况,怕是三下五除二就可轻松拿下,那个桑铎却好像也不急,就那么耐着性子听着,彷佛不搞明白之前的事儿,就算不能全胜一样。
“王爷的故事很精彩,请继续。”桑铎眼神闪烁着,面上绝无半分不耐,挺拔的身形在风雨中,站的如山岳一般,平静的点头道。
岳陵看着他,面上的笑容越发浓了起来,点点头,道了声好,这才又继续道:“…其实啊,刚才说的消息啊,都是习春那孩子道听途说来的。于是,我就让他去仔细查一查。
刚才说了,他有帮不错的小弟,哈,这一查,可还真查到了些有趣的事儿。
原来传说中的那位翻天鹞子谢天望,并不是什么道上说的外人,竟也是谢家的人,还是谢家的真正大少爷呢,谢天豪只是他的二弟。
而那位大少爷,也并不一直如外界以为那样,只是深居简出,安心呆在家里。那位天望大少爷啊,原来离开家很久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所谓对外宣称的那只死鸟的大哥,嗯嗯,就是你刚刚抱着的那位咯,额,好像是叫什么摩云金翅祝彪的吧。咳咳,西北有八禽,一鸣惊万里。啧啧,好威风,好煞气啊……”
岳陵满嘴赞叹着,桑铎瞳孔缩的更紧,身后五人面上,却显出激动矜傲之色。只是,接着下一刻,便在岳大官人又一句话中,顺即变为狰狞。
“…我就奇了怪了,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非要当鸟人。鸟人很*吗?又不是外国人,怎么也算有个好听的叫法,称为天使。可咱是汉人啊,按咱们汉人的说法,鸟人可不就是禽兽嘛。没事儿乱窜乱飞的,这下好了吧,一下死俩。死也就死了,还不能烧烤,浪费啊………”
岳大官人一脸的不理解,很是痛心的说道。众人浑身发抖,嘎嘣嘎嘣的咬牙声,便在这雨声中都清晰可辨。
桑铎面上木然,似是又恢复到往日的木讷,只是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却显示他其实并不平静的外表。
“…哦,咱不说那些鸟人了,接着说咱的事儿。”岳大官人难得的主动刹车,将话题拉了回来。
“……对于那最大只的鸟人,哦,就是那个谢大少爷了,竟然如此神秘,这便引得习春那孩子好奇起来了。咳,要不说,这孩子啊,就是这点,太可气了!哪那么多好奇心嘛对不对,整天就对人家的隐私感兴趣,这不好,很不好,回头我一定要批评他下。”岳大官人很痛心疾首的说着,对面的桑铎抿着嘴,使劲的闭了闭眼。
第209章:黄雀(二)(2)
“嗯嗯,说到哪儿了?哦哦,想起来了,那最大只的鸟人既然引起了习春的好奇,他便越发起了查探的心思,这一查,竟偶然发现些别的蛛丝马迹。原来,谢家竟然与吐蕃有着极为密切的生意往来,而且,每年似乎还要给吐蕃各部落贵人,都送上一份好大的礼呢。
其实这送礼呢,也没什么。毕竟可以说是为了生意开路嘛。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蜀中还有中原,与吐蕃有着商贸关系的商家世族不知凡几,根本没什么的。可偏偏谢家从不和众人一起,虽然生意往来频繁,却都是采用单线联系,还有意识的瞒着外界。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说,是为了独享什么高回报的利益?嗯,或许吧。那就好好查查吧?结果这一查啊,妈妈咪啊,吓了一跳。你猜怎么的?原来谢家跟吐蕃的贸易,果然见不得光啊。他们买卖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物事,而是铁器!”
岳大官人说到这儿,脸上原本的温和和笑容尽都不见,忽而一转为凝重。桑铎脸上肌肉微微抽动,眼中精芒如针。
铁器,自古至今,便是中原历朝历代所严控的,那是属于绝对的禁品。也是中原各朝能暂时压制各外族的王牌。
每次外族入侵,疾掠如火,仗持的便是强大的骑兵。但是,他们最大的缺憾却是,除了骑射本领外,却因地域的原因,而没有足够的铁器兵刃。
不但这样,甚至在中原刻意的严控下,甚至平日的生活器皿中,都极少铁器。历史曾有记载,外族许多部落,往往整个部落数百口人,才能拥有一口铁锅。由此可见,铁器之缺乏。
也正是因此,才让中原在每次的狂飙之下,仍能最终坚守住,将外族逼退。
谢家竟然敢私下与吐蕃大玩铁器买卖,这种胆量,不可谓不大了。一旦被官府知道,必然是屠九族的大罪。
“嘿,铁器啊!好吧,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谢家胆儿肥,为了利益敢玩,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也就在这儿。”岳大官人双目如电,盯在了桑铎面上。
“…铁器对于吐蕃之珍贵缺稀,自不用多说。就算要他们倒过头来送礼,估计消息一出,谢家单收礼也要收到手软吧。可为什么,这谢家却反过头来,还要给他们送礼呢?这一点,我始终是不明白啊。
不过,也正因这些疑点,也才终于让习春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谢家搞这种隐秘事儿,就必须在吐蕃一地,有自己绝对信得过人才是。而这信得过的人,又怎会有比自家儿子更合适的呢?
如此一来,结合那位最大只的鸟人,八禽中的老大,数年神秘不见人影的谢家大少爷,翻天鹞子谢天望的踪迹,便也就呼之欲出了。
嘿嘿,桑铎啊,我记得那日在谷中,你捉拿巴桑的功夫可奥妙的紧啊。身在空中,腾挪翻转,真真矫捷如鹰,翻转似鹞,便是王爷我遇上,怕是多半也很难抵敌的住啊。不知你可能给王爷我说说,这功夫叫什么名儿吗?”
岳陵说到这儿,两眼眯的似要成了一道缝儿,里面却是寒光流动,如刀芒般锋锐。
桑铎默然不语,半响,终是叹口气,忽然身子一挺,猛然睁大眼睛,点点头道:“王爷好眼力,好精妙的推断。便只一点小漏洞,竟能让王爷抽丝剥茧的,查到这般地步,天望便想不佩服都不行了!”
桑铎,哦,不对,现在该叫谢天望了。谢天望那张看上去木讷的面孔,便在这一挺身一瞪眼下,此刻忽然生动起来。原本只不过有些粗豪的神态,也在这一刻,竟而变得葳蕤昂藏起来。
“王爷,你也是汉人,这一次吐蕃之行,天望看得明白,怕也不是存了什么真的为了吐蕃之心吧。王爷方才所疑,天望现在不好说。但我谢家乃至于我谢天望所行所为,绝非是为私利,此可对天而誓!
眼前之局,王爷睿智,自也看得清楚,只要王爷这里应了天望两件事儿,天望保证,不但你杀我两个兄弟之仇一笔抹去,便你所疑之事,也可酌情慢慢相告。至于说与舍弟天豪之间的小龌龊,也当着落在天望身上,定然给王爷个交代!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第210章:黄雀(三)(1)
第210章:黄雀(三)
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岳陵一步步揭穿了谢天望的身份后,谢天望却忽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这话一出,场中除了岳大官人眼中划过一丝早有所料外,其他众人都是不由呆住了。
只是随即,西北八禽中,除了谢天望外的五禽,已是群相激愤起来。
“大少爷,不可啊!”
“大少爷,二哥和八弟难道就白死了?这…。这…”
“大少爷,不能啊…”
“大少爷,咱们何事又需求这贼厮……”
“大少爷……”
几个人满面涨红着,纷纷聚拢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叫了起来。谢天望目光一冷,猛的回头看向几人,脸上忽如万年冰川一般。众人目光所及,不由尽皆一窒,噪声顿时戛然而止。
谢天望哼了一声,随即却又轻轻一叹,语声缓和下来,轻声道:“几位贤弟,二弟八弟之死,愚兄何尝不痛?但我绿林中人,刀头舔血,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既然技不如人,又有何怨怪的?更何况,成大事者,何有不死人的?你我当日盟誓之时,我便早有所言,尔等可是忘记了?今日之事,我自有主意,你们,不必多言了。”
说到这儿,转头看看对面静静站立的岳陵,又回过头来,对满面悲愤的五禽道:“倘若王爷肯应了我,你等也再不得对王爷记恨,可都听明白了?”
最后一句,已是说的森冷无比。五禽面孔涨得通红,几次欲言又止,却终是在其中一人跺跺脚,猛然扔下手中长剑后的大哭声中,纷纷点了头。
谢天望目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却随即平复,转过身来看着岳陵,微微一笑道:“王爷,如今之局已然说的明白,何去何从,不知可有定论?”
岳陵面上神色不动,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儿,这才轻轻点点头,缓缓道:“谢大少这么慷慨,真让岳某想不感动都不行啊。不知大少究竟想让岳某答应什么条件?”
谢天望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喜道:“王爷可是应了?”
岳陵两手一摊,耸肩道:“大少还未说究竟什么条件,岳某如何应啊?不若且先说来听听。”
谢天望深深看他一眼,吸口气定定神,点头道:“好。这其一,便请王爷说出盐湖开采之秘,并将茶马交易在蜀中转办之事,交付我谢家来做;其二,便请王爷先杀身后两人,再对天发誓,加入我谢家旗下。哦,王爷放心,你入我谢家,我谢家绝不敢怠慢,当以别座客卿之位相待,专司天下商事之事,每月不但奉上最低千两奉仪,还可从获利中按一定比例分润。若是王爷有入仕之心,我谢家也可从旁协助,定保王爷一个五品上的前程。如此,不知王爷满意否?”
嘶——,听着谢天望开出的条件,先不说岳大官人身后德吉朗噶和其加面色大变,霍然向后退出两步,紧张的提防。单只岳大官人自己,也是不由的嘬了嘬牙帮子。
第210章:黄雀(三)(2)
奶奶的,好大的手笔啊。每月不下千两的奉仪,管理谢家所有买卖,还有提成。这且不说,想当官,还可以帮着走门路,保一个不低于正五品的官位………。
这要利给利,要官给官的,简直就是名利双收啊。但是付出的,仅仅是一份采矿的方子。还有就是一个听上去,无关紧要的茶马交易蜀中办事处的位子。
至于说杀了德吉朗噶和其加,不过是一种投名状的手段,为的却是那个从此效力于谢家的誓言。
相对于所得,付出的最大代价,就是那个盐湖的开采之法了。盐湖之利丰厚,这是任何一个人都心知肚明的。单从利益上说,岳陵要是答应下来,那自然是亏了,这个不用说。更不要说还有个茶马交易,在蜀中的办事处了。
谢天望要这个办事处的目的,旁人来看,许是谢天望想要从中渔利,觊觎的是那几十万两收益。
但岳陵却明白,这谢天望慷慨豪迈,志存高远,而其却能屈身潜伏吐蕃数年,甘愿只以个小小的提辑千户的身份出现,这份隐忍,又岂会眼界低到这个程度?
他张口要茶马交易蜀中办事处的目的,所图却是与岳大官人一般无二,都是为了其后吐蕃的势力背景才是真的。
这谢天望目光毒辣精准,堪称一代人杰!
这些条件,若是放在平时,虽然稍有过分,却也不能不说是个天大的诱惑。毕竟,盐湖之利,总要开发出来才能兑现。
但是,眼下局势,却是牵扯到生与死的抉择。一旦不答应,对于岳大官人立刻就是一个死的结果。那么,便天大的利益,再多的富贵,也都成了泡影。
谢天望也大可直接痛下杀手,最多不过是多费些手脚罢了。要知道,在外人看来,他现在可仍是岳大官人的近身护卫桑铎。桑铎护卫忠心为主,木讷少言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就算那个习春知道些大概,凭他一人的说辞,实在还不足以撼动桑铎留给众人的印象。一个操作不好,说不定还要被人诟病,给自己惹来一身骚。
所以,这个局面下,谢天望抛出这两个条件来,便不可谓不够丰厚了。
岳陵面上波澜不兴,目光闪烁良久,忽然回头看向德吉朗噶和其加二人。
德吉朗噶心中一颤,和其加对望一眼,眼中都露出绝望之色。正要豁出去拼命之时,却忽见岳大官人又回过头去,耳边传来淡淡的一句:“若是我不答应呢?”
这一句,在旁人听来或许最多只是惊诧,但在德吉朗噶和其加听来,却不啻于一个震雷炸响。
“王爷!”
其加忍不住心中激荡,不由脱口叫了起来。上一刻,两人本打算拼死绝杀。但这一刻,他却忽然有了自绝于前,以保这位恩义王爷的冲动。
岳陵忽的竖起手掌,止住了他的呼声,仍是平静的望向谢天望。
谢天望也是不由的一怔,他实在想不通岳陵此刻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自己。只是在一怔之余,不知为什么,却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慌乱之感升起,似乎自己遗漏了什么。
“王爷就算不为自己想,难道就不为夫人想想?且不说眼前王爷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已然是必死之局,就算王爷有通天的本领,如今耽误了这么久,夫人那边又会如何?王爷难道真以为那边的事儿,只是个突发状况?”
他心中不详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渐渐重了起来,一边沉住气向岳陵施压,一边以目左右巡视起来。
岳陵目中神光渐渐凝聚,直直的看向他,直看得他面上终是不觉露出一丝不安,这才忽然展颜一笑,轻声道:“大少既然知道我心悬菁姊,难道就没想过,已经到了这里,为什么我却忽然停了下来,放心的让大伙儿暂时休息?”
谢天望面色终是变了,他伸手慢慢握住了刀柄,目光不断的在四下梭视着,口中却色厉内荏的道:“这…这有什么奇怪的?出了这个山谷,便是一马平川,到神湖宫,不过片刻可达。若我是你,大敌当前,自也当…。也当稍作休整,否则…否则疲兵远来,如何迎敌?”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