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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风雨沧桑-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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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一个叫“韩大傻子”的人。

这个家伙是惯匪,虽然鼻子堵满了鼻涕而且还直哧噜瞅着就恶心人,不过他还真有股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任你怎么问就是不开口,气得大伙直吵吵要把他拉出去毙了。我一怒之下,从桌子上拿起枪使劲往桌子上一摔,刚想问他:“你到底开不开口?”没想到这把沈队长给我的老掉牙的王八撸子扳机滑,让我这么一摔“砰”地一声走了火,子弹把他的脑袋划了一道沟,差一点真要了他的命。这一下这家伙可真老实了,趴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叫饶命。我说:“要饶你的命可以,但是你必须得说实话,要不然我用枪嘣了你是你的便宜,我们大伙要用刀一刀一刀地零割了你!”这话当然是吓唬他的,不过这个家伙确实是老实了。你问啥,他说啥。

据他交代,他原来是惯匪“四海”的老部下。八路军进东北时,“四海”跑到大深山里去了。他的腿脚不太好,没有跟“四海”跑。后来“王四炮”和“凹唇子”的队伍被工作队收拾后,没处安身,只好投奔了龙向海。

在工作队没进上营的时候,龙向海的小舅子从吉林过来,告诉龙向海他投靠了中央军,这一次过来主要是告诉八路军占领区的有钱人,只有国民党中央军是他们的靠山,共产党八路军是穷光蛋的队伍,叫他们不要上共产党的当。同时他还说:“共产党、八路军的天下长不了,没看中央军打得八路军一门往北跑吗?”龙向海听了他的话后决定投靠国民党中央军。他在临走的时候告诉龙向海,一是要招兵买马组建自己的队伍,待中央军打过来时,先干掉区政府和工作队这是件头功,干好了能当上舒兰县县长;二是千方百计搜集八路军的军事情报;三是竭力阻挠工作队的工作,给工作队、区政府和农会干部点颜色看看,绝不能叫穷鬼们嚣张起来。

小舅子走后,龙向海首先网罗了周边屯的一些地痞无赖和山上剩余的零散残匪,由二十二个人组成了舒兰县地下“先遣军”,由龙向海担任司令。在工作队进入上营时,龙向海召开了一次会,告诉大家,工作队要在各屯建立什么棒子队,让大伙不要轻举妄动,准备力量到时候干出点名堂,会后安排大伙吃了顿猪肉燉粉条子,每人又发了十块银元。

我问他:“各屯的人有地方住,你们这些没家没业的人平常住在哪?”

“我们这些零散绺子上的人,龙爷不叫住在他们家,害怕人多招风。我们平时住在老道沟的道观,由龙爷供给我们吃喝。”

“那道观中的老道是你们一伙的?”

“那可不知道,原来的三个老道云游去了,现在的这两个老道是头年冬天才来的。”

“龙向海是怎么样刺探军情和破坏工作队工作的?”

他的招供使屋里的人都大吃一惊。

“那次会开过不久,你们工作队就进了屯,龙爷一看乐了说:‘这共产党我以为有啥了不起的呢!原来净是些小孩伢子,这不是他妈扯**蛋吗!’当你们的陈同志进屯后,龙爷让农会主席石老二安排到他的叔伯妹妹李寡妇家,然后叫他的外甥女小华和小陈搞对象。一来是收买这小伙子,让他成为龙家的人;二来是拖住他不让他开展工作,以等候中央军的到来;三是利用小陈摸清工作队的部署和八路军北撤的情况。”

“韩大傻子”说这番话时,小陈当时就在场,把小伙子造得脸通红,低着头坐在北炕沿一声不吭。

“韩大傻子”又交代,自打工作队进到正阳后,龙向海又召开了一次会议,告诉弟兄们中央军正节节胜利,叫弟兄们看准时机,只要有机会就对工作队员下手,杀一个少一个,反正中央军快来了。“韩大傻子”交代的这一情况,使我立即联想到工作队员周小光的神秘失踪。

这周小光家在二道沟子住,也是沈队长动员来参加工作队的。小伙子只有二十三岁,出身富裕人家,自小读书,聪明伶俐,办事非常果断,是个好苗子,和小陈一样把他分配到邢家屯单独工作。这样分配一是根据沈队长的意见叫他们锻炼锻炼;二是部队上下来的老八路都是南方人,语言不通,工作起来费力,因此单独在外屯工作的都是本地人。

周小光自打到邢家屯工作后,干得很不错,只可惜在头几天他就神秘地失踪了。工作队到他家去问,他家说没回来。在那个年头,部队战士和工作队员开小差的不足为奇。找了几天没找到,大家都以为他开小差了,我也按他开小差向上边做了汇报。听了“韩大傻子”的话,我有一种预感,这周小光十有八九是被龙向海他们害了。

押下了“韩大傻子”,开始审讯另一个匪徒李井海。这李井海是个山东大汉,长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脸上有一道长疤。据他自己讲,这道疤是和日本人打仗时留下的,他一个人曾杀死过三个日本兵。这家伙是茅屎楼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问啥他也不吱声,问急眼了就是一句话:“老子日本人都不怕,还怕你们什么八路军工作队?愿杀就杀,老子要是皱皱眉就不是男子汉!”

“你是穷人吧?”

“不穷能当胡子?”

“咱们是穷人的队伍。”

他用鼻子哼了一下说:“说得好听,自古以来哪有不造害老百姓的兵?”

再怎么问,他就是不吱声。

第 四十二 章 神秘道观

由于突然出现的紧急情况,我和班里的同志一合计,决定兵分三路:一路由我押着两个胡子连夜送往县里,同时向县里汇报这里的情况,以求得上级的指示;二路由刘庆林负责严密监视龙向海的动向,防止他逃跑;三路由老杜负责控制老道沟的道观,有外逃、反抗的胡子可开枪将其击毙。

晚上十点多钟,工作队开始分头行动,我带了五名工作队员坐着由农会借来的马车,冒着初春的寒风向舒兰县城赶去。

正阳距舒兰县城一百余里,一路上“韩大傻子”唠叨个不停,一门问我们能不能杀他。李井海则一声不吭,当后半夜行走到群岭屯时,他突然跳下车,向山上跑去,我带着三个队员在后面紧紧追赶。这李井海体格也真健壮,五花大绑地奔跑,我们四个人居然追他不上。眼看就要进入老林子,为了怕他逃脱,我只好下令开枪将他击毙。在一阵激烈的枪声中,李井海一头扎在了地上。待我们赶到跟前一看,他身中五枪已经气息全无。

在处理李井海的尸体上我犯了难,就地掩埋吧,地还没化又没工具;扔下不管吧,我觉得看在他当年打日本人的份上觉得于心不忍。用车拉着吧,车老板子老于头死活不干。他说:“我的车拉活胡子都觉得丧气,叫我拉死胡子,说死也不行。这帮小子活着造害我们,死了我还拉着他,我怎么那么不知好歹!”没办法,我们只好暂时扔下他的尸体,赶往舒兰县城。

到达舒兰县城时天已大亮,沈小丑队长正在县政府开会,听了我的汇报后,决定晚上立即抓捕龙向海匪帮。

匪帮共有二十二人,抓捕他们单凭我们工作队十七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沈小丑把情况向县委汇报后,县里和小城驻军联系,由他们派出一个排的兵力协助行动。这次沈小丑队长亲自来到正阳负责总指挥。

晚上十点多钟,部队和工作队开始行动,我和沈队长带领部队一个班负责抓捕龙向海,其他的人抓捕老道沟的道观匪帮。

龙家屯距正阳只有三里地,待我们赶到时,刘庆林说:“这龙向海家白天忙活了一天,看苗头是想准备逃跑,你们来得正好。”

为了胡子们活动方便,龙向海把屯里的狗全部弄死了。当我们进屯时,屯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的声息。我们蔫巴悄地包围了龙家大院。

这龙家大院是东北山区典型的三合大院,五间正房,六间厢房,四周是用两人高的木头夹成的大杖子,大门紧闭,我带了四个人从杖子上跳了进去。

屋内的龙向海在东屋里好像听到了动静,我贴着墙顺着窗户上的玻璃往里一瞅,只见炕上坐着一个人,脸冲墙抽着烟卷。一见这情况我冲后边一摆手,八路军的一个同志马上贴着墙过来,我用手指一指屋内的人,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端起枪瞄准了他。我贴着墙跟两个战士摸到了屋门前。

刚敲了一下门,就听“砰”地一声枪响,屋里传出了一声惨叫,我飞起一脚踹开了屋门,冲进东屋只见地上一个人正从地上挣扎着往起爬,手朝炕上的枕头下摸去,我用枪顶住了他的脑袋喊了声“不许动!”他瞪着眼睛瞅着我。

外面的八路军战士冲进院内,在一片“不许动”的喊声中,孩子哭、女人叫乱成一片。战士们经过仔细搜查,除了龙向海的枕头下翻出一把手枪,在牲口棚的草堆里翻出五支三八步枪和几颗手榴弹外,一个匪徒也没发现。

外边那个瞄准龙向海的战士告诉我:“好悬哪,这家伙听到门响伸手就往枕头下摸,我借着月光给了他一枪,把他掀到了地下。”

龙向海这时来了劲,用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大吼大叫:“我犯了你们什么法,凭什么抓我?”

我指着放在外屋地上的步枪和手榴弹问他:“你这是什么?”

他冷笑一声:“在这大山沟里,你问问哪个大户人家没有枪?我这是防备胡子用的,这也犯你们的法吗?”

至于在那个时候私藏武器算不算犯法我还真不知道。龙向海说得也对,大山沟里的大户人家哪家都有几条枪。我用眼睛瞅了瞅沈队长,沈队长告诉战士们把他押回正阳,听候处理。

看着战士们把他押走后,我和沈队长带着两名八路军战士向老道沟的道观跑去。

一路上我一直纳闷,这道观据“韩大傻子”交待有十几个胡子住在里边,可是直到现在仍没有一声枪响,按理说这工作队的同志和八路军的战士早就应该行动了。

这老道沟的道观在大沟的山坡上,当我们赶到时天刚亮。道观的四面站满了八路军的战士和工作队员。老杜向我们汇报说道观中只有两个老道没有其他人,武器也没有。我当时挺纳闷,莫非这个“韩大傻子”糊弄我们?看当时的情景也不像。

当我们走进院中,只见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两个四十来岁的老道搭拉着脑袋,半闭着眼睛站在老松树下。看到我们进来,那个又高又胖的老道睁眼瞅了我们一下。他这一瞅,我发现他的眼神中有一股常人没有的凶光。我对沈队长说:“这老道挺恶呀!”沈队长点了点头。

四处查看了一下,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我和沈队长一合计决定就地审讯这两个老道,沈队长把审讯的任务交给了我。

老道沟的道观是个小观,建于清朝前期。只有三间正房,两边四间耳房。正房是老道坐禅打坐的地方,屋里摆着太上老君的塑像。那时候的人不知道什么宗教信仰,但多少都有点迷信,因此把审讯的地方定在老道观的耳房,这间耳房是老道们的寝室。

审讯一开始就陷入僵局,瘦老道装聋卖傻不出声,胖老道能言善辩语气非常蛮横。

胖老道一进屋就问我:“看样子你是长官啦,请问我们犯了贵军什么法,在这清修之地大动干戈?你们这样做是要遭报应的!”

“犯不犯什么法咱先别说,我问你,你们和龙向海是什么关系?”

“我们和他是施主关系。我们是出家人,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道号‘清风’,他道号‘明月’。就看我们俩的道号,俗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龙向海的事与我们根本无关系。”

我瞅了瞅沈队长,沈队长问他:“听说你们是头年冬天才来的,以前在什么地方?”

他半睁着眼睛,带搭不理地说;“出家人,四海之内皆为家。我俩是云游道人,没有准确地方,哪里百姓有难就到哪里。这里的百姓苦海无边,我们就暂住在这里以拯救万物生灵,难道我们这也犯了你们的法?”

这“清风”说得振振有词,说句实在话,当时我可真有点束手无策,感到审讯难以进行下去,因为咱们手里没有证据。我瞅瞅沈队长,沈队长也瞪着眼睛瞅着“清风”。

正在“清风”得意洋洋时,我的肚子剧烈疼了起来。可能是在舒兰吃饭的时候多吃了点肉,又喝了些凉水,从舒兰回来就开始拉肚子。在这审讯的关键时刻,这肚子又犯了病,我不禁暗暗叫苦。“清风”看我疼得捂着肚子直咧嘴的样子,不禁“嘿嘿”地冷笑了两声,他的这两声冷笑激起了我一肚子的怒火,我一拍炕沿说:“你冷笑什么!你以为我这是遭报应了,告诉你,我这是在闹肚子!”

“清风”说:“闹肚子不要紧,我这有大烟,吃上点就好。”

我不是好气地说:“闹不闹肚子与你无关,你先寻思好你自己的事,等一会我回来再问你!”说完后我急忙下炕往茅楼跑。

跑到道观的茅楼,痛快地串了一通稀,这肚子才舒服了起来。一不经意往下一瞅,这一瞅我看见了点东西,原来这茅楼里有不少妇女专用的灰袋。在那个年代,农村妇女来例假根本就没有什么纸,都是用布缝个小口袋,里边装上炉灰垫在下身。有钱人家的妇女使一个扔一个,没钱人家的妇女,用完后要把炉灰倒掉把布口袋洗干净留着下次用。看着这些东西,我就琢磨在这深山老林中的道观,很少有香客出现,妇女就更少见了,有些灰袋还是新鲜的。我忽然想起在我们刚进正阳和农会主席石老二谈的一段话。

那是我们到正阳后,晚间没事到石老二家闲唠,当我问他这正阳的西南沟为什么叫老道沟的时候,他说:“听沟名,这沟里就是有老道。早先这道观里的三个老道可真好,每次出外化缘回来,都给屯里的穷人分些钱财。可他们在去年冬天出外云游再也没有回来,现在这两个老道不知什么时候跑来的。从他们来了以后,好事没见着,奇怪的事到出了不少。屯里的鸡鸭猪隔三差五地丢,四外屯上香的妇女在这几个月里就丢了四个。大伙都猜测可能是这两个老道干的,可又没有啥根据,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四户人家干着急也没有招。后来龙爷放出风,说这俩老道是他花重金请来的,为的是保这一方水土的安宁,如果谁再说老道的坏话他就不客气。龙爷是谁呀,他是这里的皇上啊,他的话就是圣旨。打那以后,人们心里怀疑可谁也不敢说,不过这道观再也没人去上香。”想到这里,我猛然想到这道观是不是有暗道密室之类的藏身地点,如果有大部队上来后什么也没搜着就不足为怪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提好裤子,走到屋门口冲沈队长递了个眼色。沈队长出屋后,我把见到的东西,听到的话以及自己的想法和他学了一遍,他一拍脑袋说:“对,毛病就出在这!”于是停止了审讯,由工作队员和战士对道观的里里外外进行仔细的搜查。

第 四十三 章 真相大白

搜查工作足足进行了一上午,山前山后都翻了个遍,仍然没有任何线索。到中午为止,工作队员和战士们将近一天一宿米没打牙了。于是我和沈队长研究,在道观里由老道出米做饭,那个“清风”倒挺大方说:“要吃饭呐,行,别的没有,小观上米油菜有的是。”

这清风老道的话倒真不是吹牛,道观里的仓库粮食满满的,豆油有十几大缸,地窖里的萝卜、白菜、土豆、粉条、蘑菇干应有尽有。工作队员自己动手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沈队长端着饭碗在正堂上一边吃饭一边合计下一步的工作。说着说着沈队长停住了话语,两眼直勾勾地瞅着屋南角的地下。我问他:“你瞅啥呢?”他用手指指墙旮旯上的四块大青方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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