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策-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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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力量的情况下，仅凭陆军就突破了越南军队的防线，差点攻入河内。以共和国现在的军事力量，攻占河内将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共和国在第四次印巴战争与东海战争中的表现足以说明，共和国不会把越南放在眼里。只要共和国愿意，随时可以派军队攻入河内，推翻以武三明为首的越南政府，建立一个亲华政权。

7年前，武三明就考虑到了这种可能。为此，武三明不但让子女秘密前往美国，还竭尽所能的将“武家”敛集的财富转移到国外。对武三明来说。如果越南战败。唯一出路就是流亡海外。

流亡算不上什么。问题是。有没有机会离开越南。因为还有大笔财产没有转移出去。所以武三明没有在战争爆发后离开越南。第一天地战斗还没结束。武三明就在为流亡做准备了。第二次与阮良玉见面时。武三明就在寻找离开越南地理由。

庞兴龙到联合国控诉越南。成为了武三明离开越南地最佳理由。不管怎么样。越南肯定要派一名领袖级官员去联合国进行“反控诉”。一般情况下。应该由阮良玉代表越南去联合国。但是武三明认为阮良玉地级别不够。决定亲自去联合国。

在他准备让人安排专机地时候。情况出现了转变。留守河内大使馆的美国代办官员送来消息，美国政府已经答应为越南提供一批武器装备，将在24小时内向越南转交150架F…16战斗机与6架E…2C预警机，要求越南在22点之前安排接收人员搭乘美国外交专机前往新加坡。

对武三明来说，这不是兴奋剂，而是镇静剂。只要能够夺回制空权，就能阻止共和国发动地面进攻。150战斗机与6架预警机能够在夺取制空权地战斗中发挥非常重大的作用，甚至能够扭转战局。

收到消息后，武三明立即做出安排，让空军尽快安排人员去美国大使馆。随后，武三明召集越南军队的高级将领，在他的藏身地点举行作战会议。

会议开始前，美国外交人员送来了一份极为重要的情报。

共和国军队在老境内的包围圈有一处宽达150千米的缺口，如果越南军队能够从此缺口杀入老挝境内，就能救出被围困的10万大军。问题只有一个，该缺口在老挝北部地区，战火很有可能烧到共和国境内。

这下，武三明犹豫了。作为军人出身的国家主席，武三明很清楚眼前的机会多么重要。被困在老挝境内的是越南最精锐的陆军部队，如果被歼灭，越南的国防力量将降低一半以上。当时，除了要地防空之外，越南军队的所有工作都围绕着营救被围部队展开，陆军甚至提出向中国发动地面进口，分散中国兵力的作战方案。

武三明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进攻中国，只能让越南以最快的速度完蛋。

会议上，军队高层将领都支持利用共和国军队地防御漏洞，派遣增援部队从莱州出发，进入老挝最北端的南康河上游地区，占领韦沙里，切断中国军队进入老挝的唯一地面通道，协助被围困军队突围。

提到具体作战计划时，陆军拿出了一套现成的作战方案。调动莱州的3个步兵师与1个装甲师向西突击，以最快的速度占领韦沙里。步兵师在中老边境地区设防，阻止中国军队进入老挝；装甲师则以最快的速度南下，攻占孟赛与琅勃拉邦，迫使中国军队向西撤退。按照陆军的说法，如果打得好，还能围歼进入老挝境内的中国地面部队。

武三明没有轻易“上当”。

这套方案看上去很美好，风险却非常大。首先是3个步兵师与1个装甲师能否撕开中国军队的防线。在没有制空权地情况下，地面部队在山区前进，很容易成为战机的猎杀对象。其次是3个师的兵力很难守住数百千米长的战线，如果中国军队发动反击，很有可能切断增援部队的后勤保障线。最后是中国会不会因此扩大战争规模。

论军事才能，在出任国家主席前担任越南陆军总参谋长的武三明不比越南军队的将领差。

中国军队此次采取地不是以往的陆军战术，而是以空降兵与空中突击部队为主要进攻力量、联合空中打击力量、以地面装甲突击部队为辅助力量地新战术，不但进攻迅猛，打击力量也非传统陆军所能比拟。在武三明看来，放弃老挝境内的地面部队是最理想地选择。只是武三明不能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如果他决定放弃进入老挝的地面部队，越南军队就会“放弃”他。失去军队的支持，武三明什么都不是，连普通平民都比不上。

商讨到最后，武三明不得不做出让步，提出在获得美国援助，夺回部分制空权之后，再出兵解救被困部队。

作战会议结束后，武三明前往下一个藏身地点。随后，他再次召见阮良玉。

见到武三明的时候，通过国家主席的神色，阮良玉知道，武三明刚刚做出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策。

“尽快做好外交方面的安排。”武三明长出了口气，“不管是军事、还是外交，我们都不能输给中国。庞兴龙在联合国的行动对我国的声誉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我们必须在外交上展开反击。”

“外交活动非常重要，可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认为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越南。”武三明淡淡一笑，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出现在联合国的讲台上，向全世界控告中国的侵略行径，呼吁全世界共同抵制中国，会对我国的军心士气产生多大的鼓舞效果？”

阮良玉微微皱了下眉头。武三明提出亲自前往联合国的时候，阮良玉就不再相信国家主席为越南战斗到底的鬼话。武三明只有一个想法，即在中国军队攻入河内之前离开越南，带着卷走的上百亿国家财产，与他的子女在美国享受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至于8000万越南人民会遭受多少苦难，武三明肯定没有考虑过。

阮良玉甚至怀疑武三明是不是美国的间谍。虽然这个想法很荒谬，但是武三明的作为让阮良玉不得不有所担心。

“怎么，有问题吗？”

阮良玉一惊，说道：“没问题，我会尽快安排。只是现在局势很紧张，恐怕需要更多的时间。”

武三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没错，现在的局势确实很紧张。正是如此，我才要尽快去联合国，让我们的声音传遍全世界，让所有人都知道，中国正在侵略越南，正在杀害我们的人民、摧毁我们的家园。只有这样，才能让全世界相信，我们不但是正义的一方，我们还将战斗到最后一刻！”

迅速思索一番，阮良玉试探性的说道：“或许，我们应该提前发表外交声明。”

“外交声明？”武三明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不，暂时不能发表外交声明，我们要给中国一个突然袭击，让中国知道我们的手段。”

听到这话，阮良玉对武三明彻底绝望了。给中国突然袭击？庞兴龙出现在联合国的时候，就考虑到越南会采取同样的策略。别说武三明亲自去联合国发表抗议，就算越南立即宣布进行全民总动员，中国也不会有半点惊讶。武三明这么做，只是不想暴露行踪，避免被“斩首”。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你尽快安排好相关事务。”

阮良玉长吸了口气，说道：“没问题，我会尽快安排好相关工作，到时候怎么联系？”

武三明微微迟疑了一下，说道：“与我的卫队长联系，他会告诉你我的行程安排。”

“可是……”阮良玉微微迟疑了一下，说道，“这样的话，恐怕我们不好安排飞机送你去联合国。”

“你是说……”

“今天晚上，中国空军就将轰炸河内与胡志明市的国际机场，到时候我们只能安排小型飞机送你去某个邻国，然后转乘其他飞机去联合国。每一步都非常紧凑，间隔时间不能太长，不然很有可能暴露行踪。”

武三明点了点头。“这样吧，你先做好安排，到时候我让卫队长把行程安排告诉你。”

阮良玉点了点头，这才起身告辞。

离开武三明的藏身地点，阮良玉直接去了首都卫戍部队为他安排的藏身地点。

太阳西沉，夜晚即将到来，阮良玉的步伐非常沉重。武三明不但背叛了国家，还背叛了民族。

灾难当前，越南该何去何从？

　　　　卷五　中南风暴

第24章　接头

收到命令后，审讯了2名越南军人的张孝珑以联络人的身份前往越南。

从万米高空跳伞的滋味并不好受，离开间谍培训学校之后，张孝珑还是第一次以跳伞的方式进入某个国家。降落在河内郊区后，张孝珑联系上前来接应的特工，换上一套越南陆军少尉军官军服，单独前往河内。

潘云生提供的线索非常有限。

张孝珑要找的人会在每天晚上8点30分到对艮街的一家叫“西鸳”的酒吧喝上一杯啤酒，8点45分到街对面的小卖部买一包“金马头”牌香烟、一瓶“玉龙山”矿泉水与一份当天的晚报。没有姓名、没有相貌、也没有身材特征。张孝珑必须依靠有限的信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个人，转告潘云生的命令。

很棘手，也很危险的任务。

河内遭到轰炸，“西鸳”酒吧已经停业，张孝珑只能把希望放在那家小卖部上。

以多年的“工作”经验，张孝珑知道这个与潘云生单向联系的间谍肯定是越南政府的某个高官，或者是某个高官身边的人。身居高位，还自愿成为间谍，肯定不是为了金钱、也不是为了理想，而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在“西鸳”酒吧旁边的胡同口停下脚步，张孝珑点上了香烟。

宵禁管制为张孝珑的行动提供了很大便利，街上没有一个晚出的行人。遗憾的是，对面的小卖部也关门歇业了。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张孝珑只能留下来碰碰运气。对方留下紧急联络方式，表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会准时到来。即便不买烟买水，也要从此经过，避免错过重要信息。

一根烟抽完，张孝珑看了眼手表。8点40分。

从街头射来的灯光引起了张孝珑注意。拉了拉身上的军装，张孝珑耸着肩膀朝街对面的小卖部走去。

出现在街头的轿车停了下来，一个穿着长风衣的中年男子下了车。

见到对方朝小卖部走来，张孝珑握住了左边口袋里地“金马头”牌香烟，扳开了放在右口袋里的手枪保险。

那人走到小卖部旁停下了脚步，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瓶“玉龙山”牌矿泉水。

站在小卖部后面的张孝珑微微迟疑了一下，没有急着露面。

喝了两口水，那人掏出了一包“金马头”牌香烟，在身上摸了摸，似乎在找打火机。

这时，张孝珑走了出去，掏出了包里地打火机。

“谢了！”中年人点上烟，迅速打量了张孝珑一番。

“今天的晚报？”张孝珑朝夹在那人腋下的报纸看了一眼。

“对，今天的晚报。”中年人拿出报纸，“我看完了，你要吗？”

“不用，我刚看过，有水吗？‘玉龙山’的矿泉水。”

中年人再次打量了张孝珑一番，点了点头，转身朝停在街头的轿车走去。

张孝珑深吸了口气，跟在那人身后几米处朝轿车走去。

上车后，两人都松了口气。

中年人没有急着发动轿车。“为什么找我？”

“新地任务。”张孝珑拿出了香烟，“只有你才能完成这个任务，上面直接安排的，让我来协助你。”

“难道你们不懂规矩。”中年人似乎很不高兴，“当初我就说过，我与你们单向联系。”

“为什么留下接头方法？”张孝珑问了一句。

“预防万一。”中年人地回答很干脆。

“你觉得现在不算万一吗？”张孝珑淡淡一笑，“你能提供我们无法从其他渠道获得的情报，证明你与越南高层关系密切。以当前的情况，越南政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垮台了，你想为越南政府陪葬？”

中年人长出了口气，说道：“不管为什么，你不应该来找我。”

“我已经来了，一时半会也回不去。”张孝珑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我都得留下来。等到军队打进城，我还得替你证明身份。”

“我不需要你们证明什么！”中年人突然激动起来。

张孝珑微微一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安排你尽快离开越南。”

“你还不明白吗？我不需要你们安排什么。”

张孝珑咬了咬牙，心情有点烦躁，对方完全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沉默好一阵，中年人才说道：“说吧，这次要我做什么？”

“我要与阮良玉见面。”

“为什么？”中年人明显有点惊讶。

“从你提供的情报来看，阮良玉与武三明明显不和，我们准备利用阮良玉。”

“怎么利用？”

“策反，由他组建越南新政权。”

“也就是说，准备推翻越南现政权？”

“不仅仅是推翻，还要除掉武三明。当然，不由我们出手，只需要提供武三明的行程安排，由空军负责。”

“‘斩首’行动？”

张孝珑点了点头。“两个任务，一是与阮良玉接头，二是获得武三明的行程安排。”

“什么时候要结果？”

“越快越好。”

中年人微微迟疑了一下，说道：“明天这个时候，仍然在这里等。另外，换上一套高级军官军服，河内没有几个少尉军官可以单独活动。”

张孝珑一愣，随即苦笑了起来。

“带上这个。”中年人将一只电子仪器丢给了张孝珑，“本来计划今天晚上发回去，既然你来了，我就不想再跑一趟了。”

“什么东西？”

“肯定有用，最好尽快送回去。”

“准备离开越南吗？”张孝珑稍微停顿了一下，“不管怎么样，你不可能继续在越南呆下去，你要想离开，我们随时可以安排渠道。”

中年人长出了口气，说道：“暂时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干完这件事再说。”

见到对方不想再多说什么，张孝珑下了车。

回到落脚地点，张孝珑联系上了潘云生，发完情报后，向潘云生询问了那位神秘间谍的详细情况。

潘云生能够提供的信息非常有限。对方在2年前突然主动与军情局驻河内大使馆地情报参赞取得联系，要求与军情局做“买卖”，也就是将情报出卖给军情局。最初的时候，潘云生还不太重视，随便安排了一名外勤人员与他接触。

2018年初，此人提前1个月提供了越南从美国获得军事援助的情报。到此，潘云生才意识到“收获”了一条大鱼。随后，潘云生不但给这名间谍取名“南阳一号”，还亲自负责单向联络。

后来，“南阳一号”连续提供了几份极为关键的情报。

让潘云生大感意外的是，“南阳一号”没有因为情报的价值而提高要价，每次只让军情局将5万美元存入指定的海外账户之中。

有一段时间，潘云生还想查清楚“南阳一号”地身份，确认对方是不是越南情报机构安排的双面间谍。潘云生的担心也不是没有理由，很多情报机构都会以透露重要情报地方式向对手内部安插双面间谍，以获得更重要的情报。比如当年CIA让“雪莉”打入军情局内部，如果不是李存勋回国，后果将不堪设想。

随后地几件事情打消了潘云生的疑虑。“南阳一号”不但继续向军情局出售极具价值地“独家情报”，还从不提任何过分要求，甚至没有与军情局的任何人员直接接触，每次都单向与潘云生联系。

潘云生还试探性邀请“南阳一号”加入军情局，结果遭到拒绝。没有任何双面间谍会故意放弃打入对手内部地机会，“南阳一号”不是双面间谍。

到战争爆发前，“南阳一号”与军情局做了7次“买卖”。

对一个出卖情报的间谍来说，35万美元地收入根本算不了什么。以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