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极品枭雄-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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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的尽头出现一匹战马,马速行驶极快,策马之人不断的扬鞭,口中高喊,相距甚远却能听得真切。瞧那焦急的摸样,定没有好事发生。
任宣节校尉虎贲军千夫长林闯将来报之人拦下:“汝休慌!前方可有异情?”
来报之人乃是刘峰的随军斥候,此番虽是去北地郡,可毕竟是皇子出行斥候是绝对少不了的,一路上始终有三六一十八名斥候交替徘徊在队伍周边,勘探路况,警惕贼寇。若是一身素衣的斥候回来禀报,那便是禀报路况,若是黑衣的回来,那便是有了麻烦,而此斥候正是穿着黑衣。
“回禀林校尉,前方发现黄巾贼党!”斥候下马单膝跪地禀报。
林闯闻后大惊:“黄巾党?有多少人?”黄巾党乃是百姓起义,多是杂牌军,依照虎贲军实力,千军可敌上五千黄巾党亦不落败,若是人数再多恐怕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斥候从怀中取出一条绣着菊花的黄巾双手奉上:“禀校尉,黄巾贼党人数众多,小的怕露了踪迹不敢上前细查,不过放眼一看少则三千!而且是绣菊黄巾,带头之人乃是草寇大帅马黄!”
绣菊黄巾可以说是黄巾党之中的精锐部队,每个人脖子上带的黄巾都绣着一朵菊花,但凡是能加入绣菊黄巾的多是以前参过军,退役后的兵甲,或是有武艺在身的民间草莽,绣菊黄巾甚至可以抵得上正派军队,加上其散乱但是彪悍的军纪,其战斗力较正派军队,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那个草寇大帅马黄,自幼习武,精通军法,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早些年误入歧途落草为寇,做些烧杀掳掠之事,虽为士人不齿但因其强悍的战绩,被人称为草寇大帅。
林闯早些年与这个马黄有过些许渊源,昔日林闯便奉命围剿过这个马黄,拼杀了一天一日,杀其五百余人,可是最后却被他逃走了,而林闯的手下也伤亡二百多人。
那时候的马黄带领的可是普通的黄巾党,而如今带领了绣菊黄巾,便是如虎添翼,听闻马黄的大名,林闯眉头微皱:“绣菊黄巾动向如何?可是有意冲我队而来?”
“禀校尉,绣菊黄巾具体用以还不得查明,他们只是驻扎在安定郡边缘野地,不过那些黄巾党都是刀不离身,马不脱缰,应该是在准备一场大战。”斥候如实禀报。
林闯点点头,皱眉稍稍考虑了一下:“汝继续去前线刺探,务必将绣菊黄巾盯死了,但凡有风吹草动,速速来报!”
“诺!”
斥候驱马离开,林闯在原地踟蹰了一下,挥手大喊:“全军听令!原地暂停!休整粮械!”
被充满寒意的温差催的浑身难受的军队听到命令后都是大喜,连忙靠在一起坐下,有的三五个人围在一圈,随便的找了些干柴,生起小火堆将手放在上面驱除寒意。
“林校尉,主公没有下令,为何突然停下休整?”跟随在马车附近的田征策马一路小跑到林闯身边,略有不满的问道。
这个林闯原本在虎贲军中任命宣节校尉千夫长,灵帝送与林枫的一千虎贲全都是林闯的手下,此时私自下令休整,在田征看来恐怕有些不将刘峰放在眼里,耍着昔日的官位。
闻见田征询问,林闯一抱拳表现很是恭敬,没有一点的官架子:“田执事,咱们这路恐怕是行不得了。”
“为何?”见到林闯如此恭敬,田征也就放下心来,以礼相待。
林闯将斥候交给他的绣菊黄巾递给田征,田征接过来一看便知,语气惊诧:“绣菊黄巾?”
“没错!据斥候来报,在我等必经之路,安定郡外驻扎着三千绣菊黄巾,统将乃是草寇大帅马黄!”
在提到马黄的时候,田征又是一声惊咦:“可是那个自称凉州土皇帝,命比汉帝的马黄?”
这回轮到林闯惊愕了,在林闯的印象里,田征不过是个刘峰帐下普普通通的卿客,竟然没想到如此见多识广:“没错,就是他!倒不知田执事也晓得此人。”
田征摇摇头微笑:“此人在凉州颇有些名气,几年前我曾来过凉州,听过他的大名。
三年前田征路径凉州的时候曾听人说起过这个马黄,此人稳重老练,并且精通军法,并且生性暴戾,只要遭他洗劫的村庄县城都是生灵突然,鸡狗不剩。
双目一转,脑海翻涌,田征想了片刻:“安定郡比起其他各郡要安逸许多,也是黄巾之乱最为严重的地方,不过据我所知,安定郡的地方家族与黄巾党同气连枝,暗地里做了不少见不人的勾当,黄巾党不会轻易率大军出现在安定郡,毕竟此事太为敏感,容易让安定郡的大家族警惕,多是小股黄巾流窜。而如今安定郡外突然出现大批黄巾党,还是绣菊黄巾,恐怕不是巧合。此事非同小可,我需去禀报主公!”
自从被纳入刘峰麾下,林闯也算是第一次与田征交谈,而只此一次便看出这田征胸有韬略,不是常人也,林闯对田征的认识提升了一个高度,对田征更加有礼:“既然如此,不如我下令让全军警备,以免不时之需。”
田征点点头:“如此甚好!”
陈美人翘首看向窗外席地而坐的兵甲,三五成群毫无禁忌大声的说着荤段子,更有甚者遇到尿急,急着跑两步还未走远便推裤而尿,把陈美人看的频频皱眉:“峰儿,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
刘峰心中也是疑惑,按理来说还没到休息的时间啊,怎么就突然止步不前了呢?莫非是发生什么事了?虽心中疑虑,为了让陈美人放心,刘峰便出言安慰:“母亲不要担心,恐怕是前面出了些小事情,耽搁了行程,想必片刻之后便会继续前行。”
“哦~”陈美人将信将疑的应了声。
这一路上华容跟刘峰的关系依旧是冷冰冰的,倒是跟陈美人亲近了不少,见陈美人有所担心,华容连忙出言询问:“阿娘,没事的,周围有千余虎贲勇军保护我们,哪里会有不开眼的贼人来犯呢。”
在马车中待得时间不多,华容连称呼都换了,陈美人执意让华容叫自己阿娘,也算是间接的拉近了华容与刘峰的关系。
陈美人欣慰的拉过华容的手,亲昵的抚摸了两下:“也是,看样子倒是我多虑了。”
就在这时田征来到了马车边,将脑袋靠在车窗之下,不敢往里多瞧一眼:“陈妃,储妃安好。”
陈美人和华容没有回应,刘峰将脑袋探出车窗,看着田征拘谨的摸样便是一阵好笑:“怎么了博远?为何突然停止前行?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么?”
田征一抬头,两人的脸距离不过一寸远,把田征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拱手行了一礼:“主公,是宣节校尉林闯下令临时休整的,林校尉乃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主公莫要怪罪。”
听了这一番话,刘峰心中便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缓缓升起,将原先的笑脸收回:“博远,你且与我细细说来,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田征作势看了车内一眼,其意不言而明,车内有王妃和储妃,军机要事还是不便让二人听到。
刘峰会意让田征稍等片刻,将脑袋缩回马车:“母亲,额……华容,博远来寻我有事相告,你二人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蓝屏,好好的侍奉陈美人……还有华容。”
“是,二殿下。”
“峰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陈美人拦着华容的手显得很是担心。
刘峰轻松一笑:“母亲多虑了,还能有什么大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儿臣去去就回。”
待刘峰离开马车后,陈美人一直盯着刘峰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还好有华容陪伴:“阿娘您不要担心了,莫不说没事,即便是有事也没关系,不是还有殿下在么,难不成阿娘还怀疑殿下的本事。”
陈美人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紧紧的握着华容的手:“也是,你说我跟着操什么心呢,一切都有峰儿呢。倒是你这丫头,对峰儿信心满满呢。”
“啊?!阿娘,我……”
第25章蛇蝎老娘
离开马车与田征相伴行了些许,正在歇息的兵甲见到刘峰后,连忙站起身来行礼,为了不打扰兵甲们休息,刘峰下令今日所有兵甲无需行礼。
“博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当初面对奸诈险恶的十常侍,田征都是从容不迫,而如今却显得极为焦急,恐怕发生的事情不简单,刘峰在心里暗自嘀咕。
田征无奈的苦笑一下,从袖子里将绣菊黄巾取了出来递给刘峰:“主公,是绣菊黄巾。”
接过黄巾,看着黄金上那朵红灿灿殷如血的菊花,刘峰微微一愣,随即畅怀大笑:“哈哈哈,我的老娘对孩儿还真好,峰儿都已经行至凉州,远离洛阳了,老娘还不忘往峰儿的心窝子里插一刀。”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我的好娘亲堪比蛇蝎,奇毒无比啊!”刘峰恨得咬牙切齿。
田征倒是有些摸不到头脑了:“主公,您说的是陈妃?”
刘峰冷哼一声:“不!我说的是我另外的一位母亲!我将她视为母亲!”
田征恍然,原来说的是何皇后:“主公,您怎知道是何皇后搞的鬼?”
“哼,不是她还会有谁?我此番行踪唯有皇室知晓,而整个皇宫之中,十常侍已经全部毙命,唯独何皇后和董太后还与我为敌,刘协年岁还小,董太后不傻,她犯不上将我赶尽杀绝,逼急了我还能反咬她一口!而我的好娘亲则不同了,大哥登基在即,她恨不得杀我而后快!”
田征无奈的看着刘峰因为憎恨而扭曲的脸庞,天下之间唯独皇室关系让人捉摸不透,都是同根而生,为何要如此相对呢。“主公,何皇后即便有心对主公不利,恐怕也不会找黄巾党帮忙吧?若是此事败露,恐怕皇上饶她不得!”
“我的好娘亲自然不会找黄巾党,依我猜想,恐怕是她将我的行踪告诉给北地郡太守王堂,王堂想借黄巾党的手铲除我罢了,任那贼妇想穿脑子也想不到王堂会和黄巾党勾搭成奸!”何皇后虽将刘峰视为眼中钉,但怎么说何皇后都是东汉皇后,母仪天下,即便是用尽手段也不会找到黄巾党的。
按照刘峰的性格,即便知道这件事与何皇后脱不了干系,刘峰也不会如此气愤,只因马车里还坐着自己的母亲和未来的妻子,将这两个至关重要的人儿陷入危险之地,刘峰便恨不得宰了何皇后这个贼妇!
看着手中的绣菊黄巾,刘峰的心口都在颤,若不是碍于灵帝,刘峰早就狠下心将何皇后给除掉了,如今事已至此,刘峰恨也没用了。
“主公,既然如此我们当如何应对?”待刘峰的怒气稍稍平息后,田征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刘峰随手一抛,绣菊黄巾随风飘扬而去:“安定郡是我们的必经之路,黄巾党出现在安定郡定是想取了我这个东汉皇子的脑袋。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边是杀过去!”
田征低头想了一下,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如果绕道而行,不仅要多走几天的路程,而且这里是凉州,人生地不熟是无法与黄巾党周旋的。
“主公,此事需要妥善计量,梁功、铁九、陈到三人都有伤在身出征不得,还有陈妃和储妃二位贵人,眼下我们有两大难题。”
“说。”刘峰背着手淡然道。
“其一,我军中无大将,唯独只有许嵩和虎贲的宣节校尉林闯,缺少大将难以统军,统军不善想要打败绣菊黄巾则难上加难。其二,绣菊黄巾人数众多,而我等对此地形不甚熟悉,无法取巧,只能强攻。绣菊黄巾战力非凡,想要强攻下来,必须打出为我军兵甲壮大士气。”
田征之所想正是刘峰想的,对地形不熟悉,便无法偷袭取巧,以及如何统军,发挥这一千虎贲军最大的力量也是个问题,毕竟真正上过战场,在血水中打滚的只有林闯一人。让他一个人统领一千大军与绣菊黄巾作战,压力太大。
“博远,还需多少人才可统善大军?”
“回主公,至少再须一名将才。林闯校尉可统领骑兵强攻,而后的长枪兵和重步兵的辅助则是关键,若临时提拔一个普通的小将担此大任,极为不妥。”
田征的话句句深入刘峰之心,刘峰心中已有计较:“其一不难,统帅长枪兵和和重步兵之任可由我亲自担当。”
“什么!”田征大惊:“主公此事万万不可,两军对战危险重重,岂能让主公以身犯险?不成,不成。”
“有何不成?”刘峰反问:“秦国名将,人屠白起,便有王室血脉,论其身份地位不必我低,而他纵横沙场,无人能敌,与人并称战国四大名将,为何他能我却不能?”
“这……”田征一时语塞。
刘峰轻笑一声,拍了拍田征的肩膀:“博远不要担心,统军之事对我不算难事。”
刘峰执意如此,田征也不好说什么。以前刘峰的计谋远见,田征都是看在眼里,说不定刘峰在军事上也是一个奇才呢。
“再说如何打出士气来亦是难事,若是平常梁功、陈到、铁九三人有一人健全,大可不必考虑,可是如今,这三人都身有重伤。田征不是信不过许嵩,只是许嵩以往是在宫中当差,对战场法则不甚熟悉。而林闯需要统领骑兵,不能有丝毫的闪失,我帐中需有一人冲杀进敌军阵仗,为我军兵甲打气。”
战场之上人数不是主要的,士气才是主要。勇猛之军不在兵少,溃败之军何惧其多。在战场之上士气往往能左右战局的胜败。
刘峰想了一下:“要不然也由我来?”
刘峰此话一出,田征立马不干了,统军之事尚可商议,这冲杀到敌军阵仗之事是绝对不容商议的,哪怕刘峰怪罪田征抗命不从,田征也绝对不会让步,就算刘峰说出天大的理由来也不行。
田征看着刘峰,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主公,您若是想杀入敌阵,那便先从我田征的尸体上踏过去。”话语铿锵有力,不容商议。
见田征一副慷慨赴死的摸样,刘峰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博远,既然我军无大将可冲杀敌阵,倒不如来个奖赏制如何?”
“主公明示,何为奖赏制?”
“我们可给全军下令,斩杀十人以上,赏银百两,赐战马一匹。”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多数参军的人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既然都是求钱,求温饱,那刘峰不如把这件事做到极致。
田征眼前一亮:“好一个奖赏制,此计可行,此计可行,只是此战下来主公要奖赏多少银两出去?”一时间田征又开始犯起丑来。
刘峰大笑:“博远你怎么总在这些小事上犯糊涂,我军总共一千人,而绣菊黄巾有多少人?即便是将绣菊黄巾全歼,每个人又能杀多少呢?即便是真有人能以一杀十,对于这等勇士,奖赏一番又有何妨?”
额,原来是空头支票啊,田征一阵汗颜,不曾想堂堂皇子也做这种事情,不过不拘小节才是大丈夫也。
“呜呜呜~”
刘峰和田征正商议对策的时候,军中突然响起一阵嘹亮的嚎叫,坐在地上休息的兵甲听到号角声,全都精神一震,将佩刀拔出握在手中,这号角声是虎贲军的待战信号。
待所有的兵甲都集结完毕后,不多时林闯便走了过来,对刘峰行了一礼:“主公,前方出现绣菊黄巾。”
这个林闯七尺有余,扇子面的身材,细腰乍背,方海阔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勇猛之风,看在刘峰眼里很是满意。“我已经知道了,林闯你且派三十兵甲,刺探前方敌情,日落时分务必交给我最清晰的信息。”
“诺!”
刘峰又想起什么来,唤来许嵩:“许嵩,你速速将粮草分发给所有兵甲,让所有人都吃饱了,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并且告诉所有人,明日拂晓会有一战,对方乃是黄巾党,全都是一群乌合之众,酒足饭饱之后,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明日杀其片甲不留!”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