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甲午之特种兵之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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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八卦掌VS八极拳
第二天清晨，清兵大营教武场。
教武场位于聂世成亲卫营——副中营的前方，数千米见方的偌大教武场早已被清兵围得水泄不通，正中间是一个临时搭建的擂台，接近两丈方圆，一侧摆着一排座位，聂世成领着各营的管带坐在前面，张毅与赵士晓躬立在擂台上。
聂世成面色沉静，沉声喝道：“赵士晓，张毅，你二人可准备妥当？”
二人躬身施礼，齐声回道：“大人，卑职已经准备好了。”
聂世成点点头，说道：“那好，现在便开始吧。”
二人施了一礼，走到台中央站定。张毅拱手道：“赵大人，请多指教！”说罢，一个揽手势，亮开了门户，气定神闲。
赵士晓虽然高傲，却真的有高傲的本钱，一身八极拳的功夫炉火纯青，眼力毒辣。只看过张毅的亮式，俨然一股名家风范。赵士晓暗自点头称赞，不敢怠慢，双手一抱架势，上前一跟步，口中喊道：“小子，看拳！”
正是八极拳中的上步崩拳，“崩弓窜箭急”，赵士晓身形如箭，瞬间便已到了张毅跟前，右拳直奔张毅面门，张毅喝道：“来得好！”右掌立起，一式“孔雀开屏”，架开赵士晓的崩拳，脚踩八卦，已然游到赵士晓左侧，紧跟着左掌横推，扫向赵士晓的肩头，赵士晓冷然一笑，不闪不避，身形晃动，双脚一跺地，这是八极拳中的跺脚，双脚之力直透地面，张毅感到临时搭的擂台轻轻一震，心中暗惊，这赵士晓好大的力道。这时赵士晓右拳变式，依然迎向张毅的左掌，拳掌相交，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两人身形乍然分开，张毅感到手掌一阵酸麻，暗暗皱眉，毕竟这具身体虽然也颇有些功夫，但是跟赵士晓比起来，根底还是要差上一筹。
对面的赵士晓，也是深吸一口气，在大营中能够硬接自己一记崩拳的可是不多，这个小伙子的功夫还真的着实不错，想着高喝道：“我们再来！”
说罢，一抖身形，亮开架势，场上的众人无不听到赵士晓身上筋骨噼噼啪啪的响声，显然这是外家功夫已经修炼到了顶级的征兆。
聂世成身边的管带官们，无不喝彩，一是赵士晓的功夫确实令人钦佩，再有就是为着自己人助威了，聂世成也是不住点头，暗道，这赵士晓的八极拳，又精进了一步。
这时，两个人揉身而上，战在一处，赵士晓的功夫硬桥硬马，大开大合，动若雷霆，疾如暴雨；张毅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掌势连绵不绝。
转眼间，两个人就已经斗了六十多招，赵士晓掌势依然迅猛如风，势不可挡，张毅也毫不示弱，以静制动，攻守兼备。在场的众人都被这罕见的高手较艺所吸引，全神贯注的看着两个人的战斗。
不过此时，赵士晓心中暗自有些着急，其一自己是军中少有的功夫高手，一营管带，这么长时间都收拾不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脸上未免挂不住；其二，自己的八极拳刚猛无俦，但是越是这样，越不能持久。想到这里，赵士晓拳势一变，更加迅猛，但是张毅确如渊渟岳峙一般，见招拆招，仍旧不露败象。
又是几十招过去，赵士晓的招式渐渐缓慢下来，俗话说，刚不可久，如此迅猛的打法，能够持续一百余招，已经是他的极限，消耗是张毅的两倍不止。
这时的张毅，却一改刚才的守势，变八卦掌为大擒拿手，这套擒拿手糅合了后代军中的自由搏击精粹，讲究一击致命，处处都是杀招，杀法犀利。
赵士晓感觉这套功夫有些像擒拿手，却又与擒拿手有些不同，比擒拿手更加凶狠凌厉，自己感觉防不胜防，渐渐有些应接不暇。周围的各营管带也开始为赵士晓捏着把汗。
这时赵士晓一招“迎风朝阳”，拳势当胸砸来，张毅双臂交错，两只手腕架住赵士晓的右拳，顺势一扯，赵士晓也不变招，借着张毅的拉扯之力，一个跟步，整个身子闪入张毅门户，右肩当胸向张毅靠了过来，这正是八极拳里的绝招“熊蹲”，一撞之下，即使一棵大树，也会被生生撞断，台上的众人一声惊呼，电闪火石间，张毅再想躲开，恐怕一时不能了。
却不料赵士晓这一靠原本迅猛异常，抢到张毅怀里的时候，却感到自己半身发麻，松软无力，赵士晓大惊失色，再想变招已经有心无力了。
原来自己的右拳被张毅缠住，自己向前一靠的时候，自己的手腕被张毅擒住，脉门被紧紧抓住，张毅的大鹰爪力的功夫精深无比，全力之下，赵士晓却是半分力量也难以施展出来了。
张毅顺势探出左手，抓住赵士晓的腰带，双手较力，将赵士晓向外甩了出去，赵士晓半身酥麻无力，在空中更无着力之处，被狠狠的摔到了擂台之下，虽然没有受伤，确实弄了一个灰头土脸，浑身酸疼。
张毅一收招式，抱拳道：“赵大人，承让，卑职失礼了。”
聂世成诸人，适才看到赵士晓一个熊蹲以靠山之势向张毅靠去，以为张毅必败无疑，却不料转瞬之间，张毅翻手转变战局，将赵士晓扔到台下，惊愕不已。
赵士晓满脸通红，这一战自己败得心服口服，即使不被张毅摔下擂台，也绝难再抵挡住张毅的攻势。羞愧之下，赵士晓向着聂世成一抱拳，说道：“大人，卑职技不如人，没有话说，咱也是响当当的汉子，输得起，卑职再也没有怨言。”
聂世成点点头，缓缓说道：“好，士晓，老夫最看重的就是你这一点，做事敢作敢当，拿得起放得下，输了就是输了，输给自己的兵，没什么丢人的，输给外人才叫丢人。你且先退在一旁。”
转过头去，聂世成向张毅说道：“呵呵，小伙子，不错，不错，竟然真得胜了你们管带，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夫老了，以后将会是你们的天下。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正式委任你为特训营管带，进行新军训练！”
这时候，座椅上的人群中站起一位管带，喝道：“且慢！大人，卑职有话要说！”
聂世成愕然回头，正是自己的亲卫营管带厉刚，这厉刚那是自己手下第一员猛将，也是头号心腹部下，能力出众。
看到厉刚站出来，聂世成皱皱眉头，问道：“怎么了？厉刚，你有何事？”
厉刚躬身道：“大人，适才属下看了张毅同赵管带的比武，属下对张毅的功夫也是钦佩有加，即便是属下也没有把握能够胜得了赵管带，确实是身负绝技。不过，当今世界，各**队交战，均以火器为先，一人勇武已经决定不了战争的胜负。所以编练新军，也是依照西方诸强的先例，进行新式训练。属下以为，新军管带必须是精通火器与西洋军事方为第一要务。张毅虽然勇武过人，但是不知这火器与军事素养一环如何，如若这两方面没有过人之处，属下还请大人另选他人。”
聂世成心中好笑，自己的兵，自己知道。这小子是看赵士晓输了，想着为哥们出气来了，自己麾下，护短是出了名的。
聂世成淡淡一笑，说道：“张毅的身手你们都领教过了，至于他的韬略，我确实昨天就以领教过了，老夫都自叹不如，难道你们自认比老夫还强吗？”
厉刚心中一惊，也不知道聂世成说的是真是假，赶忙躬身道：“卑职不敢。”
聂世成呵呵笑道：“也罢，那就让你跟他再比试比试枪法如何？”
8。第8章 震撼
厉刚闻听心中大喜，向着旁边的赵士晓一眨眼睛，意思是，兄弟，等着我给你报仇！赵士晓脸上一红，没有说话。
聂世成回头向着随从说道：“你去帅帐，取我的毛瑟手枪来，子弹也多带两匣过来。”
随从的亲卫答应一声，回帅帐去取枪支。
1889年，毛瑟手枪才在德国问世，其优良的性能，一时之间得到了世界各**界的喜爱，十分抢手。只是当时的大清还没有成批量的向德国采购，并且这种枪械价格昂贵，也不是当时清廷能够消费的起的。聂世成也是颇费力气才托人从德国购买了两只毛瑟手枪，随之而来的还有1000发子弹，聂世成视若珍宝，轻易不拿出来示人，今天因为他们的比试，一时高兴，才叫亲卫取来枪弹助兴。
聂世成向着厉刚笑道：“厉刚，我知道，你小子早就对我的这两支手枪垂涎三尺，一直向我讨要，今天我就送你一场造化，老夫高兴，就把这两支毛瑟拿出来作为你们两个人较艺的彩头，连同子弹，谁能够获胜，就赠给谁。你能不能得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厉刚顿时眉开眼笑，心中高兴坏了，重要的不是这两支手枪罕见，自己也是配备了手枪，关键是这可是大人的心爱之物，都很少让人观看，今天借着比试，竟然成了彩头，这不是间接要送给自己吗？
想到这里厉刚哈哈笑道：“多谢大人厚爱，哈哈，这两个家伙终于要落到卑职的手里了，哈哈。”
聂世成无奈一声苦笑，这厉刚性子粗豪，说话从来都没遮没拦的，故意冷哼一声道：“臭小子，等你胜了张毅在说这样的话吧。”
不多时，亲卫兵将聂世成的双枪以及弹匣都去了回来，厉刚、张毅与聂世成等人来到靶场，不远处已经准备好了枪靶，厉刚与张毅分别检查了枪械与子弹，来到里枪靶大约一百米的位置站定。
厉刚向着张毅冷冷一笑，说道：“小子，别说我欺负你，今天让你先打。”
张毅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回道：“大人，卑职不敢抢先，还是大人先来，卑职尾随。”
厉刚撇撇嘴，说道：“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要是输了，可怪不得我了。”说罢，厉刚单手持枪也不用如何瞄准，直接射击，瞬间，十颗子弹倾泻了出去，打得枪靶砰砰乱响。十颗子弹设计完毕，右手轻轻一动，甩了一个枪花，向着张毅抛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张毅微微一笑，也不在意。
稍过一小会儿，前方的清兵，向着聂世成等人汇报：“回大帅，厉统领共发十枪，弹弹皆中靶心！”
聂世成微微点头，厉刚的枪法在军中首屈一指，这样的成绩毫不意外。
聂世成看向张毅，张毅也不答话，随手出枪，向着枪靶，也是连射十枪，张毅现如今的身手算不得超一流高手之列，但是从枪法上讲，只怕是举世无敌，毕竟是后世的顶尖特种兵，射击速度之快犹在厉刚之上。
稍候了十几秒钟，才听得前方的清兵结结巴巴的说道：“回、回大帅，张毅射击十枪，命中十枪，弹弹皆中靶心！”
一旁的众人无不吸了一口凉气，十枪皆中靶心，他们中也有人能做到，但是向张毅这样迅捷、利索的，恐怕难以做到。
厉刚头上青筋蹦起老高，喝道：“别闲着，给老子换移动靶！我们再比过！”
清兵赶忙下去准备，顷刻间，移动靶以树立了起来。
厉刚提着枪，喝道：“开始！”对面的清兵手擎这枪靶，迅速移动着。这移动的靶子在清军里还没有流行开，只是厉刚闲来无事自己练枪时用的，今天正好用上。厉刚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右臂稳稳抬起，迅速扣动扳机，啪啪……，又是十枪，稍后，远方的清兵喊道：“回大帅，厉统领依然是十枪命中靶心，弹无虚发！”
随同一起过来的同僚们，无不喝彩。厉刚沉着脸回头说道：“小子，该你了，希望你不要上老子失望！”
张毅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厉刚向着远方喝道：“开始！”
张毅依然是迅捷拔枪、射击、收枪，一气呵成。少顷，清兵回报：“大帅，张毅也是十枪尽皆命中靶心！”
此刻，全场鸦雀无声，如果说厉刚参加行伍近二十年，有着这样的枪法，还能理解的话。这个新参军半年的小子也有如此妖孽的枪法，还让不让这些兵老爷们活了？即便是聂世成也是震惊不已。
厉刚脸色铁青，一则没能赢得了张毅，二则，这两把手枪看来也很难捞得着了。厉刚怒喝道：“好小子，有本事，不知道你操炮的本事学过没有？我们接着比试彼时？”
张毅心中一震，知道厉刚已经比试出了真火，倒不是自己不会操炮，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自己摆弄不了的军械，只是火炮演习动静太大，恐怕不太合时宜。
张毅抬头向聂世成望去，聂世成脸色一沉，怒道：“够了，比试已经差不多了，厉刚，你的性子何时能改改？想要在较量一番的话，那就在与日本开仗的时候比，现在大敌在前，你还有兴趣比试操炮技术？胡闹！”
厉刚恨声道：“军门，那怎么办？我们俩可是还没分出胜负来呢？”
聂世成知道厉刚的倔脾气，一旦牛脾气犯了，九头牛都拉不住，自己也是有点发愁，早知如此，就不答应他们俩比试了。
一旁的张毅笑道：“大人，比试仅是兄弟之间的游戏而已，何必认真？”
厉刚怒道：“你说得轻巧，只要你让出新军管带的职位，把军门那两支手枪也让给我，我就不跟你比了！”
张毅淡淡一笑，说道：“厉统领如果感觉比的不过瘾，卑职可以再陪厉统领玩一局。”
厉刚怒声道：“怎么赌？”
张毅看向聂世成，聂世成点点头。
张毅从衣兜里取出来三枚铜钱，向着厉刚微微一笑，左手一样，三枚铜钱被掷向天空，翻滚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张毅也不着急，右手一扬，枪声响处，三枚铜钱被被子弹纷纷击中，掉落在地。
“嘶”，众人全部惊呆了，这、这也行？那可是拇指大小的铜钱，而且在空中高速运动，瞬间就被张毅三枪击中，这样的枪法闻所未闻！
即便是厉刚这个从来眼高于顶的家伙，也震惊的无以复加，脸色苍白，如果刚才只是一枚铜钱，他估计能够勉强做到，但是那可是三枚铜钱，那么短的时间，瞬间就被击中，自己无论如何都难以做到了。他知道今天的人丢到家了，而且这辈子都很难把面子再捡回来了。
教武场上一片寂静。
赵士晓轻轻走到厉刚的身后，轻拍他的肩膀，叹口气说道：“老哥，今天咱们栽到家了，认了吧。还是军门大人目光如炬，慧眼识才啊。”
厉刚面无血色，缓缓地点点头，苦涩的说道：“大人，卑职心服口服，编练新军一事，任由大人做主，卑职等再无怨言。”
聂世成勉强压下心中的震撼，说道：“好，既然张毅胜出，那本帅就暂时委任张毅为新军营管带官，兼任我部八营总教习，统领新军营选拔、训练等所有事宜，有所需要，各营处不得违误，违令者军法从事！至于职位，本帅自然会向叶大帅及李中堂禀明。”
众家管带躬身行礼道：“是，我们遵令！”
“大家散去吧，张毅随我回帐。”聂世成淡淡说了一声，扬长而去。
9。第9章 地狱训练营
七天后，清晨，新军营训练场。
张毅看着这些从淮军大营中精心选拔出来的清兵，一个个兴奋的表情中，透露着些许紧张。这可是自己带着谭峰用了七天的时间精心选拔出来的，所有的新军成员必须是二十二岁以下，必须参军不满一年，必须有一技之长，同时，在军营中绝不得有任何不良记录。
所有淮军大营都知道聂大人对新军的重视，大帅可是说了，新军营将会是未来淮军的标杆，嫡系中的嫡系，甚至可以拿双俸。同时也知道新任管带张毅力胜两大老资格的管带大人，一战成名，微风一时无两，所以好多清兵都想钻空子进入新军。可是张毅把关之严，堪称苛刻，即便你再有天大的本事，上述任何一条达不到，张毅都不招进来。甚至直接招致了一些老人的不满，但是张毅大权在握，任谁前来说情都不留情面。
七天时间，七天，张毅才凑够了这两百人。
张毅看着他们这些尚有些稚嫩的面孔，心中暗叹，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