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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 天 10 流氓绅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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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嫣然一笑问:“现在该不痛了吧?”
  郑杰故意忿哼了一声,突然以牙还牙地,也来了个“出奇制胜”,出其不意地以双手把她抱了起来。
  “你,你要干嘛?……”赵家燕暗吃了一惊。
  郑杰置之不答,把她抱到床前,猛可一抛,将她抛在床上。
  赵家燕刚呼出声:“啊!……”
  郑杰已跟着扑上了床压在她身上,双手按住了她的两肩。
  这回他可绝不客气了,仿佛存心报复似的,扑住她就一阵狂吻!
  赵家燕虽对他的狂态感到吃惊,但她好像对刚才的举动颇觉歉意,因此不便抗拒。只好任由他形同疯狂地,从她的嘴唇开始,顺着耳根吻向粉颈,继续移向裸肩,甚至褪下肩带的障碍。
  她上身穿的这件无袖短衬衫,虽有松紧,却靠两条肩带挂住,构成低敞的大圆领。肩带一被退下,挂落在两臂上,这件衬衫看来便成了裹在上身的一块布片。而双峰一半之上的部分,就整个暴露出来了。
  这一来,郑杰已通行无阻,顺着那一片雪白的酥胸,一直吻向她那渐渐突起的双峰了,才遇到了阻碍,那是她露出领口外的乳罩的“蕾丝”花边!
  她既不抗拒,而他又决心长驱直入,自然必须除掉任何“障碍”。
  于是,他的两手也开始助阵,向她身上发动了攻势……
  就在她的“障碍”被拉扯下去,忽听她惊声说:“你听!”
  郑杰以为她在玩什么花样,根本置之不理,仿佛一头饿虎扑住了羔羊,要把这猎物撕成碎片,饱餐一顿!
  可是,他突然停止了,因为这时他已听见,房外正响起了喧哗的人声,使他不由地一怔。
  赵家燕并没有撒谎,由房外的人声判断,虽然七点钟尚未到,大概陶文士已带着“金鼠队”,提前去赴设在家里的欢迎酒会去了。
  郑杰立即放开她,一骨碌翻身下床急急赶到房门口,悄然开了条门缝向外张望。果见一群人,正从甬道走向电梯间去。由于人数众多,而电梯只有两架,所以他们必须分成好几批,才陆续下楼。郑杰等最后一批人进入电梯,立刻关上房门,回身一看赵家燕已将衣服整妥,红着脸赧然说:“哼!想不到你是个色狼,老头子交代我的任务中,可没有包括这些呀!”
  郑杰歉然说:“事成之后,我再补偿你就是了。现在他们已经走啦,我们马上开始行动吧!”
  说完,他不等赵家燕再抱怨,便捺了下门旁唤人电铃。同时掏出一支铅管装好强力胶水,急将被扯脱开的胡子黏好。
  倏而,一名仆欧应召而至,敲开房门进来问:“先生有什么吩咐?”
  郑杰向早已准备好的大小四五只皮箱一指,吩咐说:“麻烦你再找个人来帮忙,把这些行李替我送到七楼,七一七号我的房间里去。”
  仆欧看了看那些皮箱,自告奋勇地说:“我一个人就行了!”
  可是当他走过去,把两只较小的皮箱夹在肋下,再蹲下去提那最大的皮箱时,却出乎意外的沉重,使他站都站不起来啦!
  他不禁面红耳赤地说:“先生,你这皮箱怎么……”
  郑杰笑笑说:“你还是快去找个人来帮忙吧,回头小费我多给一份就是啦!”
  仆欧只好把皮箱一齐放下,匆匆出房而去。
  赵家燕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这一套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哲学,倒真蛮灵的呢!”
  郑杰哈哈一笑说:“但这皮箱里装的石头,还没凿成磨子呀!”
  就在他们相对而笑之际,那仆欧已找来帮手,并且还拖来个搬运行李的两轮推车。
  两个人合力,才把那沉重的大皮箱搬上了推车,其他几件都较轻,堆在了上面。
  郑杰已掏出两张五百元票面的港市,分别给了每人一张说:“你们送到七楼,叫仆欧打开七一七号的房门,把行李放在房间里就行了!”
  “是!”两个仆欧齐声恭应,推了车就出房而去。
  等他们一进电梯,郑杰和赵家燕立即出了房间,选了最近的黄杰克的房间为目标。
  因为“金鼠队”的十二个房间在一排,每个房外均有阳台,凭这妙龄女飞贼的身手。只要进了任何一个房间,其他的房间就任凭她来去自如,登堂入室而毫不困难了。
  郑杰负责在甬道里把风,赵家燕向两头一张,趁着没有人,当即取出一把万能钥匙,迅速开了对面黄杰克的房间,闪身进去就赶紧把门关上,以便在里面展开搜索。
  谁知房门才一关上,守在甬道里把风的郑杰,就听到房内发出一声惊呼:“啊!……”这是赵家燕的声音。
  紧接着,又一声沉重的响声,仿佛是什么重物倒在了地板上。
  郑杰顿吃一惊,他情知有异,立即向那房间冲去。
  幸好房里并未推上门闩,被他一推就开了,闯进房里一看,一眼就瞥见两条黑影正逃出落地窗,出了阳台。
  郑杰正待追去,却借着甬道从敞开的房门射进的光亮,发现赵家燕已被击昏倒在了他脚前!
  陶文士把酒会设在自己家里,并不是为了省钱,而是要使“金鼠队”感到宾至如归,同时借以表示他的欢迎热忱和敬意。
  另外一方面,却是“金鼠队”的名气太大,这次来香港极力避免招摇,免得引起警方的注意,以及黑社会的人物的觊觎。因此他们早已通知陶文士,欢迎的场面不必太铺张,也不必安排在公共场所。
  酒会设在他家里是最适合,也最理想的,这样他就可以场地也有限为借口,尽量把应邀的来宾力求精简了。
  在应邀的名单中,列为第一位的就是那富孀罗漪萍女士。
  她在社交场合中,一向是极受尊敬,和众所瞩目的。因为这个女人的丈夫庄泰昌就是赫赫有名的珠宝界大享,几年前因所乘的飞机失事罹难,使罗漪萍不仅继承了全部遗产,并且还从航空公司和保险公司双方面,获得了为数极可观的赔偿。
  庄泰昌没有子女,他一死财产便悉数归罗漪萍所有,而使她成了拥有十几亿产业在手的富孀。不过预立的遗嘱中有一条规定,就是一旦庄泰昌身故,她必须守寡十年。
  在这十年之内,罗漪萍只能动用将近三亿港币的现款和珠宝,却不能处理庞大的不动产,及投资其他事业上的股权。
  换句话说,罗漪萍必须守足十年的寡,才能获得全部的遗产,否则她只能享受那三亿港币的权利,其他的产业就无权处置。将由律师按照遗嘱执行,全部捐赠给慈善机构了。
  陶文士几年前只是个珠宝掮客,直到庄泰昌罹难以前才帮了他一把,使他摇身的一变,成了珠宝行的老板。
  这件事连罗漪萍都不清楚,只有陶文士一个人心里明白,那是庄泰昌离港赴美时,临行前交给了他一批珠宝,本来是托他经手转售的。结果飞机出了事,物主一死,陶文士便趁机把那批珠宝吞没了,因而使他骤成暴富。
  而罗漪萍又不愿继续经营,于是,陶文士便以“合伙”的方式,把“泰昌号”接手过来,连欺带骗地,不到几年光景,“泰昌号”便成了他独资经营的啦!
  今晚在陶文士的公馆里,场面虽不太铺张,情况却非常热闹。
  罗漪萍在邀请的来宾名单中,她是名列第一位的,但她却姗姗来迟,七点半钟以后才到。
  她的实际年龄已在三十五以上,但她养生有道,驻颜有术。大概是经常吃珍珠粉,和每天花上个把小时的美容保养吧。使她的皮肤始终保持洁白娇嫩,柔润得脸上不见一条皱纹,看上去简直就像个三十不到的少妇。
  这就是金钱万能的时代,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还能买回女人失去的青春!
  罗漪萍今晚穿了一件“泰丝”的墨绿色紧身旗袍,胸前和背后却空了一片,形同袒胸露背,而补以透明的同色轻纱,使得看上去若隐若现。
  珠宝大亨的遗孀,自然得满身珠光宝气,才足以表示出她的身份。但她在这种社交场合中,从来不愿过分炫耀和招摇,今晚她只戴了付坠型的钻石长耳环,手上套了只钻戒,颈上再配一串珍珠项链而已。
  这样不但简单朴素,而且更能衬托出她的高贵,雅而不俗。不像一般有两个钱的女人,喜欢在大庭广众之前“骚包”,弄得满身珠光宝气,琳琅满目,恨不得把所有的家当都佩挂起来,装扮成个活动的旧货摊!
  她一到,正在忙着招呼“金鼠队”的男女主人,立即双双赶过去迎接。
  “对不起,”罗漪萍首先就表示歉意:“我因为临时有点事来晚了……”
  陶文士忙陪笑脸说:“哪里哪里,你来得并不晚,只是酒会提前开始了,因为他们今晚还想去澳门玩玩啊!”
  “他们都来了?”罗漪萍兴奋地问,并且急以眼光向各处一扫,似在寻找那十二位贵宾。
  陶文士说了声:“让我来替你们介绍介绍……”便偕同陶太太,陪着这位富孀,走向里面摆食物和酒的长餐桌前去。
  十二位贵宾的眼光,不约而同地转移过来,集中在男女主人陪同下走过来的富孀身上,仿佛在向她行注目礼。
  来到餐桌前,陶文士立即替他们一一介绍,罗漪萍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与每一位贵宾握了握手,并且以社交词令寒喧两句。
  当最后介绍到黄杰克和张约翰时,陶文士特别加以补充说:“庄太太,这两位就是我曾经跟你提起过的,他们侨居在美国已经有好几代了,并且已经入了美国籍。经常都在世界各地游历,关于庄太大有意思随同他们环游世界的事,我已向他们表示过,不过细节方面还是由你们自己直接谈吧!”
  罗漪萍迫不及待地笑问:“黄先生,张先生,我这个要求实在很冒昧,因为我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很想跟你们结伴同行,但不知道是否会使你们感到不方便?”
  “哪里,我们非常欢迎!”黄杰克笑笑说:“能为罗女士作向导,实在是我们莫大的荣幸。不过,我们在香港停留的时间只有四十八小时,船后天晚上就开航……”
  罗漪萍接口说:“那不成问题,我的护照早就办好了,随时都可以拿出签证,只要你们同意,明天我就买船票!”
  黄杰克暗瞥了陶文士一眼,故作犹豫状说:“呃……原则上我们绝对欢迎罗女士同行,使我们的旅途增光不少。但我们一向是团体行动的,任何事不能单独擅自作主,所以这种事我们还得跟其他的人商量商量,征得他们的同意之后,才能作最后的决定。”
  罗漪萍由于患得患失的心理,不禁担心地急问:“他们会不会不同意?”
  黄杰克尚未回答,忽见一名男仆走过来,向陶文士恭然说:“老爷,你的电话,在书房里……”
  陶文士只好歉然地告了个便,匆匆走向书房去接听电话,让他们双方自己继续商谈了。
  离开长餐桌后,那跟在身后的男仆抢前两步,轻声说:“崔二爷来了,在书房里等你!”
  陶文士这才知道并没有电话,而是那私下跟他狼狈为奸的家伙来了。这个绰号叫“催命鬼”的崔老二,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现在突然赶来,自然是有特殊的事故。
  于是,陶文士忙不迭走进书房,果见崔老二正在焦灼不安的来回踱着,一面在猛吸着香烟,显然心情非常的忧急。


  二、上钩

  “什么事?”陶文士急问。
  崔老二迫不及待地说:“老陶,你究竟是怎么搞的呀,许大头那边等着要钱,我说好了今天晚上一定付清的。可是你人不照面,电话也不给我一个,教我怎样向许大头交代?”
  陶文士沉声说:“钱还会少得了他吗?急个什么劲!‘金鼠队’五点多钟才到,我一直还没有机会跟他们谈钱的问题,回头谈过了就把钱送去也不迟呀!”
  “他们这次带有那么多现款?”崔老二似乎不放心。
  陶文士冷冷地说:“这倒用不着你操心,就算现款不够,我也负责替他们设法凑足,绝对分文不少。不过,许大头那边我始终没时间去,总得亲自查验了没问题,才能把余数全部付清!”
  “老陶!”崔老二悻然说:“你虽然没有时间去,但我却一直在那里监工,从东西喷漆到装上船舱,我始终亲自在场,可说一分钟都没敢离开过,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陶文士郑重地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怕许大头给的成色不足,到了日本以后,万一那边不收就麻烦啦!”
  崔老二冷声说:“哼!我是照九九九的成色付钱,谅他也不敢在成色上吃我们!”
  “份量呢?”陶文士问。
  崔老二很有把握地回答:“那更没问题,在喷漆以前我亲自秤的,每块五十公斤,一共四块。完全比照舱板的形式铸造,装上去一模一样。再把全舱整个重喷一道漆,那就丝毫也看不出破绽了哦!”
  陶文士心细如发,立即纠正说:“这你就犯了个最大的错误,喷漆一定要有技巧,绝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是新喷过漆的……”
  崔老二哈哈一笑说:“老陶,你真把我看成喝西北风,啃稻草的啦,连这一点都想不到,我还能办什么事?老实说吧,不但喷过漆之后,把全舱都故意用油灰弄脏了,还把油漆的气味全都消除了,别说是看,就是闻也闻不出呢!”
  陶文士这才满意地点了下头说:“好吧,你现在先回船上去,千万不要再离开,回头我就派人把钱直接送给许大头了!”
  崔老二走到房门口,忽又回身来问:“船上那两个技工怎样处置?”
  陶文士沉声说:“反正不能让他们泄漏风声,你就看着办吧!”
  崔老二会意地把头一点,便径自转身走出了书房。
  陶文士站在那里迟疑了片刻,才走过去抓起书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倏而,对方已有人接,陶文士即说:“喂!我是陶老板,找小程听电话!”
  “我就是的……”对方回答。
  陶文士轻声吩咐:“小程,崔老二刚才从我这里离开,大概要先去许大头那里一趟才回船。你立刻到船上去一趟,替我把今天换装上去的舱板检查一下,赶快给我来个电话,我等着你的消息!”
  “是!我马上就去!”小程唯唯应命。
  陶文士搁下话筒,刚走出书房,忽见陶小瑛兴冲冲地走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说:“爸爸,我听说黄叔叔他们已经答应罗阿姨了,你不是答应这个暑假让我出门旅行一次的吗,能不能让我跟罗阿姨他们一起去?”
  陶文士意外地一怔,断然拒绝说:“不行!你怎么能跟他们一起去,过几天我忙完了再替你安排!”
  陶小瑛大失所望地说:“为什么不行?难道有罗阿姨做伴,你还不放心?”
  陶文士完全是爱女心切,才断然拒绝的。但却苦于不便说明其中的原因,只好强自一笑说:“小瑛,我并不完全不放心,而是我也答应了你妈,等这几天的事情忙完了之后,带她上日本去玩一次的,到时候我们全家一起去旅行不更好吗?”
  陶小瑛却把嘴一噘说:“谁要去日本嘛,日本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又没有一个认识的在那边……”
  陶文士不禁把眉一皱说:“你喜欢去美国,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去的。再不然我们先去日本,等我把那边的事办完,然后再去美国绕一圈回香港,这样不是让你玩得更痛快吗?”
  陶小瑛仍不死心地说:“你去日本办事,我跟你去有什么意思。并且我从来没乘过船,这次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又有罗阿姨同行……”
  正说之间,一名男仆走了过来,向她说:“小姐,外面有一位姓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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