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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汉帝国-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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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快马驰入王宫。闽越王驺郢很快就接到长安急报。

驺郢,身材高大,双眼明亮,一脸的络腮胡,威猛一大汉。略一打量急报,大声道:“来人,传余善,请刘公子!”

余善是驺郢的弟弟,个头不在乃兄之下,一脸的大胡子,看上去很是威猛,走起路来,蹬蹬作响。很快就赶到了,见过礼,问道:“王兄召我来,有何要事?”

“你看看吧。”驺郢把急报递给他,道:“容刘公子到了,我们再作商议。”

他所说的刘公子,是吴王刘濞的世子刘驹。当年吴王刘濞兵败,无处可逃,就逃去了东越。大侠剧孟千里追杀刘濞,最后斩其头。刘驹却侥幸逃得一命,不敢再在东越,逃到闽越藏身。这些年来,刘驹仗着对汉朝内情很熟悉,一直充当驺郢的心腹,没少给驺郢出主意。

刘驹很快就来了,此人面如傅粉,身长七尺,一表人才。不容他见礼,驺郢就道:“刘公子,长安传来急报,汉朝把匈奴打得大败,斩首近两万级,这是从未有过的大胜。”

“哈哈!”刘驹仰天一阵大笑,冲驺郢行礼:“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哦!喜从何来?”驺郢微觉奇怪。

“汉朝打败了匈奴,单于岂能甘休?”刘驹开始冒坏水了:“单于必然会调集大军报仇。这一仗,不打则已,一打就是数年。这数年里,朝廷无力南顾,大王正当趁此良机东并东瓯,南吞南越。”

南越、东瓯(东越)、闽越三国中,最有野心的就是驺郢了,时刻不忘攻打东越、南越。这话,驺郢一听,大是对胃口,不住点头。

刘濞当年逃到东越,东越不仅没有救刘濞,还提供方便,剧孟方才斩下刘濞的头颅。对此事,刘驹时刻怀恨在心,时刻不忘报仇,可以说,对东越是恨之入骨:“以大王之英明,要取东瓯易如反掌。东瓯王摇暗弱,不能驭众,大王当趁此良机灭了东瓯。再调兵攻打南越,如此一来,不出数载,大王所拥之地,比起朝廷相差不大了。到那时,大王就可以称帝了。”

要是把东瓯灭了,再把南越给吞了,所拥之地极为广大,现在的华南地区和华东部分地区都在里面,比起当时的汉朝,相差不多了。

真要如此,汉朝南方又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威胁。让人更加担心的是,要是和匈奴南北呼应,汉朝将陷于腹背受敌的困境。

刘驹此计之毒,无法言说。

这是一个美妙的前景,驺郢双眼放光,大是欢喜:“得刘公子之助,本王大事成矣!刘公子放心,令尊之仇,本王一定为你报。等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之际,本王突然出兵!哈哈!”

“哈哈!”余善和刘驹陪着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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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瓯。

东瓯王驺摇正看着急报发呆。东瓯是三越中势力最弱的一支,正因为东瓯最为弱小,无力自保,给闽越王驺郢惦记上了。

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有汉朝约束着,闽越王早就出兵,把东瓯给吞并了。

匈奴可是草原上的野狼,一旦给打疼了,就会不顾一切的扑上来。这一仗,汉朝能打赢吗?即使打赢了,汉朝必然是损兵折将,短时间内无法南顾。

闽越王一定会趁此机会,出兵攻东瓯,东瓯转眼即灭。

驺摇苦恼的抓着头发:“来啊,赶快修书一封,飞驰长安,请求朝廷发兵救我。”

明知汉朝此时出兵的可能性不大,对驺摇来说,总比什么也不做的强。

XXXXXX

睢阳,梁王宫里。

梁王把一捆竹简重重砸在玉案上,气哼哼的。公孙诡、羊胜、韩安国等人站着,小心翼翼,犯不着此时触他的霉头。

“大王,何事发恼?”公孙诡小心的问道。

“这个,这个!”梁王指着竹简:“皇上手抄的捷报,把斩首数、缴获数写得清清楚楚,他这是在打我的耳光!”

公孙诡赶紧闭嘴,不再说话。

韩安国却慢悠悠的开口了:“大王何须着恼?据我所知,皇上这次命周阳为将了。”

“你说什么?周阳为将?”梁王仿佛听天书似的瞪大了眼睛:“你没弄错?”

“禀大王,千真万确!”韩安国肯定的答复。

“哈哈!”

梁王大笑不已:“周阳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他能懂得打仗么?要是命周裂嘴为将,本王倒是无话可说。裂嘴虽然可恨,却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周阳嘛,不知道学到周裂嘴几分兵略?等他打了败仗,那时,本王的机会就来了!”

第三十五章 景帝的魄力

长信宫。

窦太后靠在软榻上,短案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虫罐,一声声虫鸣响起,仿佛置身田野间似的。窦太后脸上带着笑容:“宝贝儿,听着你的声音,老身就舒服。南皮侯,你怎么不说话?”

南皮侯窦彭祖个头不算太高,也不算矮,中等。一双眼睛略小,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一身华贵的深衣,头戴进贤冠,毕恭毕敬的站在窦太后身侧,连出气都尽量小些,不要吵着窦太后。

“太后,您听虫声,我哪敢打扰您呢。”窦彭祖小心翼翼的回答,脸上堆着亲切的笑容,尽管窦太后看不见。

“听虫声就不能听你说话了?你今儿来,有什么事?”窦太后眉头一皱。

“太后明鉴。”窦彭祖声音非常恭敬:“太后,侄儿听说一件事,百思不解,这才来请教太后您。”

“哦!”窦太后的兴趣给提起来了:“何事?”

“太后,这事体大,侄儿虽想说与您知晓,却是不敢开口。”窦彭祖一见窦太后的兴趣来了,那是非说不可的,却来个一招欲擒故纵。

“说!我赦你无罪。”

“诺!”窦彭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太后,您可知皇上命何人为将了?”

“周亚夫!”窦太后想都没有想,脱口而答:“朝中大将,无如条侯之良者,他不为将,还能有谁?”

“太后所言极是。”窦彭祖很有拍马屁的技巧:“可是,皇上却是命周阳为将。”

“周阳?”窦太后声调有些高:“周阳何许人?”

周阳的名声在长安世家子弟中,那是响当当的。可是,这又哪里能传进深宫中的窦太后耳里。

“太后,您有所不知,这周阳不是好人呐。”周阳拳打窦昌一事,窦彭祖一直没有机会报复,这是少有的良机,哪会错过,调起三寸不烂之舌,中伤周阳:“太后,周阳是条侯的小儿子,庶出的贱胚!自小出入风花雪月之地,只知吃喝玩乐,哪里懂得军国之事,皇上命他为将,这不是儿戏国事吗?”

“岂有此理!胡闹!”窦太后的眉头拧在一起了。

“太后,侄儿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南宫公主。”窦太后一副假惺惺模样,声音中含着悲切,仿佛南宫公主是他的女儿一般:“万一这一仗败了,南宫公主还不去受那无穷之罪?”

“砰!”

窦太后对南宫公主是怜爱万分,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忍受,右手重重砸在短案上,喝道:“来人,给我把皇上请来!”

“诺!”立即有宫女领命而去。

“南皮侯,你下去吧!这事,老身自会处理。”窦太后声音有些冷。

目的已经达到,窦彭祖施礼告退,脚步轻盈得象在飞。

没过多久,景帝急匆匆赶来,见礼道:“太后召皇儿前来,不知有何事?”

“皇上,老身一向不问国事,本不该多嘴。可是,这事有关南宫的幸福,老身不能不问。”窦太后气哼哼的开口了,问道:“老身问你,你命何人为将?”

“太后,皇儿择一适当之人命将便是!”景帝瞳孔一缩,大是诧异。

窦太后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手中拐杖不住点动:“你说,你给老身说清楚,你命何人为将?”

“太后,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景帝很是奇怪。

“你不好意说,是不是?”窦太后的声音转高了:“那是因为你命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为将,不好意思说出口!周阳什么人?只会玩妇人,吃喝游玩赌博,这种人,你竟然命为大将,你儿戏国事!你儿戏国事!”

胸口急剧起伏,气得不轻。

景帝扶着窦太后的手放开了,退后几步,声音转冷:“太后,你是听谁胡言乱语?周阳以前是吃喝玩乐,出入风花雪月之地。可他现在改了,改了,不去那些地方了。”

“就一个世家子弟,他说改了就改了?”窦太后不依不饶:“就算他改了,那也要有才方能命将。你就如此草率行事?这会害死很多人!会害苦了南宫!”

“太后,你可知匈奴已经两败仗之事?”景帝眉头拧在一起。

“整个长安都传遍了,不,整个大汉朝都知道的事儿,老身能不知?”窦太后理直气壮。

“那太后可知,这两仗是谁谋划的?”

“谁?”

“周阳!”

“什么?周阳?他一个纨绔子弟,他能谋划如此大事?”窦太后根本就不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建章军校尉公孙贺,飞将李广,程不识,雁门太守冯敬,他们联名送来的捷报上,为周阳请功,这会假得了?”景帝的话锋一转:“太后,你即使信不过飞将军,信不过冯敬,信不过公孙贺,难道你还信不过程不识?程不识原本是你们窦家的马夫,你连你们窦家的人都信不过了?”

程不识虽是边关名将,却是出身低微,是窦家的马夫。窦太后发现其才,推荐给皇帝,才有今日之名将。

一听这话,窦太后的语气和缓多了:“你没骗老身?”

“春陀,去把捷报取来。”景帝没有回答,转身下令。

春陀应一声,就要飞跑而去,窦太后叫住:“罢了!老身信你的。可是,皇上,就算是周阳谋划的,那周阳也才多大一点?你就命他为将,是不是太鲁莽了?”

“一个人的才干和年纪有何关系?太公不遇文王,纵是活一百岁,也是无用。甘罗年十二,却给始皇派去出使赵国,不费一兵一卒而获十九城。”景帝脸上泛着光辉,眼睛特别炽热:“只要有才,哪怕是十岁,朕也要用!”

这些都是史实,谁也无法反驳。窦太后理亏,却不愿认输,拐杖点动:“好好一个周亚夫,现成的将军,你不用,却用孺子,欠妥!欠妥!”

“周亚夫,周亚夫!”景帝的火气好象特别大,声音都有些尖细了:“本朝除了周亚夫,还有谁是名将?周亚夫在细柳治军之时,先帝就发现其才,却一直不用……”

“那是托孤重臣!”窦太后手中的拐杖点着地面,怒斥景帝:“先帝驾崩之前,不是拉着你的手说‘国有难,找亚夫’?”

景帝却是以强硬的话语回答:“先帝是为托孤,可是,七国之乱起,国无良将,兵无精兵。只有周亚夫一支细柳军堪称精锐,其余皆是乌合之众,就连梁王被围,朕数次三番下旨催周亚夫解睢阳之围。可是,周亚夫兵力太少,不敢去。要是先帝早用周亚夫,七国之乱时,朕会那般忧虑么?”

这些都是景帝这些年做皇帝的苦痛,字字句句真切,窦太后不由得愣住了。

景帝的声调更高,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十年后,周亚夫骑不动马了,挥不动剑,到那时,后辈子孙依靠谁?要他们再重蹈朕的覆辙?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到那时,匈奴打来了,谁去应敌?”

字字指责,却血泪,窦太后彻底无话可说了。

“朕这一次是要练兵练将,打败了就打败了!只要他们能总结经验教训,朕就满足了。”景帝说出用意。

这是深谋远虑,窦太后更加无话可说:“真要是那样,如何收场?”

“那就把南宫嫁去匈奴,平息单于的怒火!”景帝这话说得很冰冷,仿佛冰块似的,然而,景帝的眼里有一层雾气,胸口微微起伏。

“啪!”窦太后手中的拐杖掉在了地上。

景帝头一也没回,转身出宫。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要不是春陀手疾眼快扶住,肯定是摔了。

“春陀,去查查,是谁来过太后这里?”景帝眼睛眯成一条小缝。

“皇上,是南皮侯!”

“窦彭祖,哼!”景帝的语气极为不善:“他应该学他的父亲,朕的大舅,闭门读书,不问世事!朕会让他知道,大汉的皇帝姓刘,不是姓窦!”

第三十六章 弩阵

烈日高悬,烈毒的阳光照在身上,隐隐生疼。

一阵急骤的蹄声响起,是周阳、窦婴、李广、程不识、冯敬、公孙贺、公孙建他们,在周阳的率领下,策马上了山岗。

今日的周阳除了盔甲汉剑弓箭外,还多了一件火红的披氅,这是晋升为“周大帅”后不得不用的道具,要不然,谁知道你是大帅呢?

虽然岁在弱冠,也是统兵近二十万的统帅,李广他们已经叫他“周大帅”了。对这称呼,周阳没觉得有多荣幸,反倒认为要是没有这称呼,会更加轻松。做大帅的感觉非常好,八面威风,令行禁止,可是,这压力大得太多了,尤其是面对恼羞成怒的单于,压力更大几分。

别的不说,才统兵五日,周阳变了一个人,冷静、成熟,这些与年龄不相称的东西已经出现在身上,这就是压力造成的。

站在山岗上,放眼一望,山岗下是一块平原之地,不远处有一片树林,周回数十里方圆。

“大帅,你要我们观兵,军队呢?怎么不见一个人影?”李广的嘴和他射出的箭一般快,忍不住问话了。

这话正是程不识他们想问的。周阳明明传令,要他们来观兵,到了地头,却不见一个人影,能不让人奇怪吗?

周阳并没有回答,右手一挥,传下将令。

“咚咚!”

如雷的鼓声响起,出自身后上百面战鼓。鼓声远远传了开去,数十里外都能听到。

鼓声足足持续了盏茶时分,方才停歇下来。

鼓声虽然停了,却仍是不见一个人影。李广、程不识他们手搭凉棚,四下里张望,却是一无所获,一脸的惊奇。

“军队呢?军队呢?在哪里?”李广一个劲的嘀咕着。

“飞将军,稍安勿躁!”周阳安抚他一句。

“大帅,你卖的甚关子?”李广嘀咕一句,这才闭嘴。

“来了!”周阳朝前方一指。

李广、程不识他们顺着周阳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朵巨大的火烧云飘了过来。这情形,李广他们是太熟悉了,一望便知是汉军在开进。

“那里还有!”

程不识的眼力不错,朝北边一指。众人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又是一朵巨大的火烧云,那是一队汉军在开进。

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汉军在开进,如雷的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别的不说,光听这声音,就能判断出,这是骑兵在奔驰。粗略一算,这不下数万骑兵。数日之前,汉军不过几千骑兵,这一下子就有数万骑兵,这也太夸张了,李广第一个叫嚷起来:“大帅,你怎么训练出这么多的骑兵?这有好几万啊!”

“是呀!是呀!”

众人忙着附和。

“不是骑兵,只是让他们会骑马而已。”周阳解释一句。

“太可惜了!”只会骑马,不会开弓放箭,不会砍杀,还不是真正的骑兵,李广他们的热情大受打击。

正说话间,汉军开进不少,可以看清了,窦婴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让步兵骑马?弩兵也骑马?弩呢?把弩拆了?”

步兵和骑兵区别非常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而此时开来的步兵,比起平时多了一匹战马,虽然骑术不是太好,却也不会掉下来。

让步兵骑马,在汉朝历史上不是没有过,而是很少。更别说,还是这么多的步兵骑马了,要窦婴不惊奇都不行。

更让他惊奇的是,弩给汉军拆了,放在马背上驮着。

窦婴原本早就可以回长安了,只是周阳的军令太让人惊奇,他想一窥究竟,这才留下来。没想到的是,他是越看越糊涂,不住摸额头。

“叫他们下马!”

周阳传下将令,令旗挥动。

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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