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儿当卫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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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的激战还在继续,双方的喊杀声是一浪高过一浪。山村治雄联队长是暗暗高兴,虽然付出了五六百名官兵的代价,但是自己的联队已经越过了新墙河,攻到了王家坊下。只要是攻进了王家坊这个小高地,有了这个桥头堡,下一步就能拿下整个新墙河了。
正文 第38回 激战新墙河(四)
“哟西,哟西,”山村治雄联队长对他的参谋说,“再加一把劲,拿下王家坊。只要拿下了王家坊,我们就开饭。大队长和你们几个参谋,我请你们吃寿司。”
山村治雄知道,自己的联队太辛苦了,从半夜2点就起床、吃饭,4点钟就开始进攻。这个时候已接近中午了,玉碎的已经玉碎,可是没有玉碎的,身体已经疲乏到了极点,再不补充点营养的话,恐怕真要虚脱了。
“哈意!哈意!”几个参谋也咧开嘴乐了,经过一早晨的激战终于没有白费,付出的巨大伤亡总算是有了点儿回报。
可就在此时,一颗5。8毫米的子弹头,撕破沉闷的空气,以每秒930米的速度向山村治雄的后脑勺飞了过来。“叭”地一声,山村治雄无力地瘫倒在水里,几乎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几个卫士慌忙拉起了自己的联队长,大声地呼喊着:“联队长,联队长,你这是怎么了?”他们这才发现,联队长的后脑勺开瓢了,子弹从后脑勺子钻进去,从前眉心钻出来,满头满脸的鲜血和**,连说疼的机会都没有了。
卫士们和参谋们立刻大惊失色,急忙把联队长保护起来。可是这时候做什么动作也晚了,他们急忙寻找着敌人。就在自己的后方,一块河滩地上,几个人正在向北面的丘陵地带快速奔跑。
“八嘎!死了死了的。”“中国的狙击手,八嘎八嘎的!”“机枪,机枪,机枪射击。”
可就在南岸的韩行,也早就发现了吴小明的小分队刺杀得手。急忙命令张小三和殷兆立:“全部火力,压制射击,掩护吴小明撤出河滩地。”
南岸的所有重机枪、轻机枪、突击步枪,一古脑儿地朝着失去首脑的日军联队射去。日军在水里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由于山村治雄的突然被刺,打乱了日军进攻的部署。日军的几个指挥官不得不做出了临时决定:“撤退,撤退,撤退!”
日军的这次进攻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还是被瓦解了。
吴小明领着这几个人好不容易跑出了河滩地,迅速地上了小山岭,在这小山岭上也不敢久留。这已经是日军的后方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日军的巡逻队就会过来。
吴小明又领着他们顺着来时的河沿跑去,只要是到了没人的地方,迅速地淌过新墙河,那才安全了。
他们惊人地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吴小明一看,那个女卫生兵还躺在那里,好像是尽管新墙河里枪炮声震天,她还是一动也不动的,好像残酷的战争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似的。
吴小明跑过她躺着的地方时,发现她好像还动了一动。“她还活着!”吴小明大叫了一声。
李大中骂了一句:“她死也好活也好,和咱们什么关系?快点儿,吴排长,再晚了恐怕来不及了。”李大中大口地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背上她吧!要不她就没救了。”吴小明弯腰就要背起这个日本女卫生兵。
“神经病吗你,”李大中大声地吼道,“已经救了她一次了。这是个累赘!”
吴小明不听他的,弯腰背起了这个女卫生兵,向着河里走去,河水很快没过了膝盖,又没过了腰。吴小明背着她,奋力地向前游着。
日军已从他们后面追来,好家伙,足有一个中队。
他们刚刚失去了联队长山村治雄,这会儿把心中的怒火统统地发泄到这五个人的身上。“突突突……”“哒哒哒……”歪把子机关枪一个劲地朝着新墙河里射击起来。三八大盖步枪也“叭勾——”“叭勾——”地响了起来。
子弹有的从头上掠过,有的钻进了水里,发出了“嘶嘶——”的响声。
李大中一边撤退着,一边指挥着三个战士朝着后面还击。“突突突……”“哒哒哒……”
“还不放下这个女鬼子,帮着我们打几枪。”李大中有点儿急了,对着吴小明怒吼道。
这时候,已经到了新墙河的主流,如果放下了这个女卫生兵,她立刻会被水冲走。吴小明说:“再坚持一会儿,救下她一条命吧!”
李大中骂道:“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尽管李大中一边骂着,一边还是奋力地向南岸游着,组织着边撤退边还击。
北岸又飞来一颗子弹,一下子打中了这个女卫生兵的肩膀,鲜血又流了出来。
吴小明对李大中说:“把你的急救包拿出来,给她包扎一下。”
李大中更是不能理解:“什么?还给她包扎?我要是负了伤怎么办!”
“快点吧,还罗嗦什么。”吴小明又对李大中说了一句。
尽管李大中是牢骚满腹,但还是服从了吴小明的命令。
南岸上的中**队也发现了新墙河里的情况,重机枪也开始帮着小分队射击起来。几个人迅速地上了岸,韩行领着张小三一些人迎了上来。
韩行一看五个人是都回来了,满心的高兴,一看吴小明还背着一个女鬼子,又糊涂了,问:“吴小明,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吴小明说话,李大中抢先说道:“这是吴排长发了慈悲心呗,要叫我啊,早就一刀砍了。她还把小马打伤了……”
吴小明对韩行说:“快救救她吧,晚了就没治了。她是一个俘虏,已经不是敌人了。”
情况复杂,韩行也没有时间细问,抓紧对张小三说:“马上抬到卫生队,救人要紧。”
两个战士迅速用担架把这个女鬼子抬走了。
韩行领着张小三的一些人迅速地回到了王家坊。王家坊的情形仍然不容乐观,经过这一次血战,***的这个营一连全部阵亡,二连三连也是损失惨重。在这么狭窄的小高地上,要是躲避开敌人的炮击是很困难的。
两次激战中的间隙,王家坊显得是特别的宁静。
***营的官兵和南征军的将士刚刚有了吃饭的时间,也甭管是谁送来的饭了。大米饭、肉包子是随便吃,战士们张开了干裂的嘴唇,大口小口地往嘴里吞着饭。噎急了,才喝一口送上来的热水。其实热水早就送上来了,已经成了凉水,在激战的那一阵子,就是喝口水也没有时间。
就在旁边的废墟里,躺满了阵亡的官兵,他们这会儿非常的安静,好像在静静地注视着吃饭的官兵。尽管他们的肚子也很空,但是他们没有这个机会吃饭了,只能是安静地观注着自己的战友。
南方九月的天空,分外的晴朗,一阵微风吹过,刚才还硝烟密布的空中立刻清爽了许多,显示出了蓝天白云,一副的平和景象。几只白鸽子从空中飞过,更显示出了生命的美好,和平的幸福。
韩行一边往嘴里塞着包子,一边对***说:“胡营长啊,王家坊这个地形很不好,没法躲避敌人的炮击,是不是再撤到旁边去。”
***点了点头说:“你提醒得对,我们立刻转移。”***除了留下二连的一个排监视着敌人外,其余的没等着吃完饭,迅速地转移到旁边比较隐蔽的地方。
***营和南征军刚刚转移完,日军的炮击又开始了,这次又是近千发炮弹落了下来,把这个几平方公里的地方翻了好几遍。只炸得王家坊是到处是火光,到处硝烟弥漫,冲天的黑烟一阵阵地卷上了天空,连太阳几乎都遮住了。
等炮声停止了,王家坊又是死一般的寂静,似乎连个蚊子、苍蝇哼哼都没有了。只见到处是弹孔累累,到处是碎砖烂瓦,早已熄灭的焦黑的木头再一次地燃烧起来。
***营和南征军又一次地进入了王家坊阵地。
王家坊阵地上是一个活人也没有了,就连囫囵的尸首也见不到了,二连的一个排已经全部阵亡。
***营和南征军就在王家坊的废墟上,再次建立起防御工事。所谓的工事,就是利用现有的弹坑,因地制宜,再挖工事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新墙河的对面,日军的山村治雄联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突然,几发炮弹打了过来,这些炮弹并没有产生强烈的爆炸,而是升腾起了一团团黄色的烟雾。虽然是南风,但是日军计算得很好,炮弹就打在了王家坊的背后,黄色烟雾随着风飘了过来,烟雾里产生了呛人的气味。
“不好,是敌人的毒气弹打过来了。防毒气,防毒气!”韩行大声地呼喊道。
南征军早就进行过防毒气的训练,并且每个连队里早就发了防毒设备。所以,南征军的官兵迅速地带面具,装管子,背上过滤盒子。张小三先给韩行装备上防毒面具,然后自己才带上防毒设备,就晚了一小会儿,他是大声地咳嗽起来,站都站不住了,赶紧蹲了下来,大声地喘着粗气。
韩行这会儿对张小三有些内疚之情。平常的时候,熊他熊得最多,犯了错误熊他,不高兴的时候熊他,没事找事地也熊他,似乎他成了自己的出气筒。这回的草鞋岭之战,尽管张小三一个劲地劝自己不要打这一仗,但是受处分的时候,他还是没有逃过去。
正文 第39回 激战新墙河(五)
在这最危险的关头,张小三还是把防毒装备先给自己带上。
***营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虽然阵地上也有凉水,也有毛巾和肥皂,但是这些土办法来对付日军的毒气弹显然是有些落后了。
有的战士尽管用湿毛巾捂上了口鼻,但还是大声地咳嗽着,喘不过气来。有的战士在用力地撕扯着自己的喉咙,因为毒气把喉咙都烧坏了。有的战士一头就攮在了地上,然后昏迷了过去。
韩行看到了***营已是十分的危险,跑过去对***说:“胡营长,撤吧,阵地是保不住了。”
***一边用湿毛巾捂住了口鼻,一边大声地咳嗽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们……撤吧,我们……不能走,誓与阵地共存亡!”
韩行劝他说:“命都保不住了,怎么还能守住阵地。撤吧,我们掩护着你们。”
***摇了摇头,艰难地说:“我们早就立了军令……状,人在阵地……在。要是……阵地丢了,除了我们营……全部死光。韩司令啊,你的好心……我领了,你的话我……不能听。”
***说完了话,对着韩行拱了拱手,那意思是永别了!
韩行知道再劝的话已经无用,***的决心一定,只好紧紧地搂了他一下,对他说:“胡营长,你们保重。”然后忍痛领着南征军的部队,撤出了王家坊阵地。
几千名黄乎乎的日军,冲上了王家坊的阵地,他们凶恶地瞪着眼睛,戴着防毒面具,挺着明晃晃的刺刀,高声地呼喊着:“为山村治雄联队长报仇,为山村治雄联队长报仇!”见人就杀,死了的也要捅上几刀。
这时候王家坊的阵地上,早已停止了枪声。***营的官兵昏迷的昏迷,就是没有昏迷的浑身无力也失去了战斗能力。
就在***和身边,聚集起了40多名官兵,他们紧紧地靠拢在了一起。
***看着日军在屠杀着中国士兵,眼睛里闪起仇恨的目光,更透出一股视死如归的力量。
***早已丢掉了湿毛巾,鼓起最后的力气对大家说:“弟兄们,今天是我们最的一战了!我们按照上级的命令,已经完成了任务。我们可以死了,没有遗憾地死了!”
“营长;我们死在一起!来世我们再做兄弟。”40多个官兵同时回答。
战士们的枪声响了,无数的敌人倒在了战士们的脚下。
敌人和枪声也响了,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战士们全部壮烈牺牲。
***营,除了7人因为身负重伤,提前退出战斗得以存活外,其余500多名官兵,全都牺牲在王家坊阵地上。
***的声音在空中久久回荡,在整个新墙河上,在整个15集团军的阵地上,到处是枪炮声,到处是中国官后的喊杀声。
诗人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营象一块煤,象一捆柴,象全部身心投入焚烧日军的通红的炉火。他们使日军畏惧,使日军的心里受到了深深的创伤。他们就象蜡烛,燃尽自己的身躯,但绝不是白灰一堆漫天飞舞,他们的事迹将永远地留在中国人民的心中。
如今,整个中国的军队,就依偎在你们的身旁,心潮彭拜。如果你们是晶莹的水珠,正一路歌咏流向大海,那么我们是无数颗小水珠,正跟在你们身后,冲破惊涛骇浪。
如果你们是银河系的星星,虽陨落了,但还有无数颗小星星,在银河系里,放射着微弱的光芒。崎岖小路已踏平,金光大道要靠后续部队去开通,理想的风帆已经高高的扬起,更多的中国部队,会沿着你们的足迹,去走完你们没有走完的路程!
安息吧,***营。郁郁苍松为你们守灵,丝丝春雨为你们唱吟!
根据新墙河一线的严峻形势,关麟征指挥着15集团军,在征得薛岳的同意后,全面放弃新墙河一线,把集团军的主力又部署在了汩罗江一线。
汨罗江分为南北两支,南支称“汨水”,为主源。北支称“罗水”,至汨罗市屈谭(大丘湾)汇合称“汨罗江”。汨罗江全长253公里,汨罗江口汇入洞庭湖。
战国末期,楚国著名的政治家、诗人屈原被流放时,曾在汨罗江畔的玉笥山上住过。公元前278年,楚国都城郢(今湖北江陵县)被秦军攻破,屈原感到救国无望,投汨罗江而死。
此时的**贯彻薛岳的天炉战术,除了完全将交通破坏,坚壁清野,民众撤退以外,主力部队后撤,留下部分主力依靠地形和坚固工事坚守,更有数不清的突袭,夜袭战。
这样一来,日军叫苦不迭。
日军2个师团又1个旅团主力,在经过新墙河一线时,由于**狙击,伤亡不轻,更因为交通完全破坏,被迫将重武器丢下大半。日军的后勤补给线由于**和游击队配合袭击,根本无法保证。其实就算没有**袭击,由于公路完全破坏,依靠山路的马匹负载,根本无法有效补充进攻作战的巨大物资消耗。
日军焦头烂额之下,开始在当地抢劫中国农民,没想到农民基本都已经转移撤退,粮食带走或者隐藏,根本毫无所得,这个来源也不存在了。
而这一线作战也极为艰苦,因为山地地形的作用,日军只得一个个的突破**防御阵地,因为无法绕道。不但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更遭遇很大伤亡。谁都知道,在山地仰攻是极为困难的。
从新墙河到汨罗江,**几支部队依靠山地地形固守,有更无数民众配合**小股部队伏击,突袭战斗。
日军各部苦战一周,才以惨重代价到达汨罗江一线。
而此时**各部主力和南征军已经有计划的撤退到汨罗江一线,长沙一线部分预备队也前进到第三条防线捞刀河!
南征军的卫生队里,同样也在进行着一场争夺生命的战斗。
范对瑜在指挥着卫生队的医护人员,对抬进来的一个个重伤员,进行着处理,需要手术的一个个排起了长队。
伤员手术前,需要先对伤员检查血型。在检查到这个日军女卫生兵的时候,又出现了麻烦,王小玲拿着这个女人的血型检查单来找范树瑜说:“范院长,麻烦了,这个日本女人的血型有点儿特殊,那就是Rh阴性血’。”
“Rh阴性血,”范树瑜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她知RH阴性血是在A、B、O及AB四种主要血型的人以外,是又一种稀有血型,又称为‘熊猫血。在我国的人口中,汉族及大多数民族人中约占0。3%,个别少数民族约为10%。
如果RH阴性的人输入RH阳性的血液后,在其血清中可出现RH抗体,若以后再输入RH阳性血,即可发生凝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