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风云之大夏帝国-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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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凤和诸将面色凝重,连连点头。
“大人,大将军要到怀县吗?”杨凤问道。
“大将军正和安北将军、左军将军在攻击魏郡,他将在攻克邺城之后直接去洛阳,我们将在洛阳和大将军会合。”文丑抬头看看前方雄伟的怀县县城,回头问道,“杨凤,你一直在上党和王匡对峙对峙,你能确定怀县内大概有多少守军吗?”
“王匡总共只有三万多大军,除去前些天我们歼灭的,此时在怀县城内大约有两万人马。”杨凤皱眉说道。
“大人,我们用四万人攻击怀县,加上炮兵攻击的犀利,应该能很快就攻克怀县。”王当走近文丑,低声问道,“大将军攻打魏郡,应该是佯攻,目的是为了牵制曹操的兵力,迫使他不敢将多的兵力投入兖州战场。但大人刚才说我们的攻击目标是洛阳,这好象就不是佯攻了?”
“你们认为大将军攻打魏郡是佯攻,那么曹操是不是也这样认为?”文丑看看诸将,慢吞吞地说道,“既然魏郡方向是佯攻,那曹操还会不会撤军回援?他当然不会撤军。所以我们要变佯攻为主攻,要让曹操确信,我们的主攻方向不是兖州,曹操一旦撤军回援,我们就能以最小代价拿下兖州,然后东面战场上的佯攻立即变成主攻。这样,每一个战场都将发起犀利的攻势,让曹操及诸侯们首尾不能相顾,这样,我们才能取得最大的胜利果实。”
“长安城在定北将军攻克前被李傕一把火烧了,无法再做京都,这是我们必须要拿下洛阳的主要原因。拿下了洛阳,稳定天下的日子也就屈指可数了。”文丑抬眼四顾,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因此,大将军亲自赶到了魏郡,他希望尽快攻占魏郡,进驻洛阳,从而迅速完成中兴大业。”
“当然了,大将军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关中也好,关东也好,其他的战场也好,每个战场都是主攻战场,也都是佯攻战场。何时是佯攻,何时是主攻,要随着形势的发展而变化。这一仗能不能取得最大的胜利果实,关键不是我们兵力的多寡,而是曹操会不会中计从兖州撤军撤军。”
众将沉默不语,心里沉甸甸的。大将军急于求成,想一战而胜,一口吃个胖子,能行吗?不过大将军屡战屡胜,此次定然也不会失手。
四月十四日,北疆军向怀县发起了猛烈攻击。
王匡和诸将冒着满天箭矢,指挥守军据险死守。
“大人,你快看,北疆军在干什么?”赵浮弯着腰,连滚带爬地跑到王匡身边,指着域墙外边大声叫道,“北疆军好象要填平护城河。”
王匡吃了一惊,急忙向关外看去。
在密集长箭的掩护下,数千北疆军士卒分成左右两列,高举盾牌,扛着草袋,向护城河飞奔而来。
“咻咻……”城下弩炮轰鸣,一排排的弩箭厉啸而来。王匡和赵浮吓得一缩脑袋,忙不迭地躲到城墙垛子后面。
“轰”一声巨响,一发炮弹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到城楼上,顿时惨叫四起,木屑四射。
第四卷 一统河北 第七十二章 酣战(四)
四月初八,曾炩、张飞、高顺带着九万大军赶到了漳河边,会合前面到达的孙亲部,十万大军很快就突破了韩馥设在漳河的防线,抵达邺城城下,将邺城四面围困起来。
此时的邺城城中,韩馥只剩下了三万军队。
邺城。
狼烟已经将这座平原上的美丽城市笼罩,近十万北疆大军如同黑色的土浪般将邺城重重包裹住。
北疆军已经攻打了一天了,邺城周围尸横遍野。
此刻,北疆军又准备发动新一轮的进攻,而韩馥军似乎很难守住了。邺城虽然城高池深,但是在北疆军火炮的轰炸下,也很快的被轰塌了好几个缺口。在城墙上出现缺口之后,守军就再也占不到任何优势了。何况韩馥军全部守军加起来也不过三万人,除开前一天的消耗,守军更少了。
“主公,必须立刻撤退了!”荀谌急声道,这是他第三次劝告韩馥了。
韩馥眉头紧皱,犹豫道:“我明白友若的意思,但是我怎能置百姓的生死安危于不顾呢!”
荀谌扫视了一眼魏郡幕僚和那位平时颇显智慧的韩馥之女韩素,只见人人都是一副慷慨模样。荀谌很无力地在心头骂了一句。
荀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偏又无法可想。
就在这时,一名军官急匆匆地前来禀报,“主公,北疆军又开始进攻了!”
“命令潘强将军,无论如何都必须给我顶住!”韩馥大声吼道。这个潘强是韩馥原来的悍将潘凤的弟弟,潘凤在虎牢关下被杀,韩馥感到很是对不起潘家,于是开始重用潘凤的弟弟潘强。
“是!”军官应诺,随即便朝外退去。
韩馥带着荀谌、女儿韩素登上邺城中的最高处——观天台,这是平时韩馥仰望天象,向天神祈愿的地方;观天台是整个邺城最高的地方,在这里可以将全城的情况尽收眼底。
向北疆主攻的东方看去,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北疆军近五万大军竟然都推到了前面。
“北疆军想要一鼓作气攻入邺城!”荀谌道,双眉紧皱。
这时,韩素竟然双膝跪下,张开双臂仰望苍天,神情诚挚之极地请求道:“请保佑我们魏郡父老吧!”
此刻的韩素比之平时更加美上数分,不过荀谌可没心思欣赏。
突然,东面杀声大作,双方的军队已经接战了。
可以看的出,韩馥军的军队表现的很英勇,但是在绝对数量的优势敌人面前,他们显得那么的脆弱。
只过了大约一刻钟,东面的防线便被冲开了数个缺口,其中最危险的是主街,{奇}已经完全被北疆军队冲破,{书}曾炩的军队正从那里蜂拥而入,{网}虽然不断有韩馥将士迁往阻截,但都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
韩馥和女儿韩素面色苍白,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危局。特别是韩馥,其性格中懦弱的一面在此刻更是显露无遗。
荀谌暗骂一声,连忙从观天台上下来,韩馥的近卫首领沈涛立刻迎了上来,“大人,情况怎么样?”
“很糟!沈涛!”荀谌摇摇头说道。
“大人。”沈涛回道。
“你立刻率领全体近卫去主街,尽可能的拦阻北疆大军!”荀谌吩咐道。
“是!”沈涛毫不犹豫地应诺,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兴奋。
北疆大军很兴奋,他们已经攻入邺城了,在他们面前,韩馥军就如同绵羊般软弱。战刀疯狂地砍入龟兹人的身体,北疆士兵享受着其中的快感。
突然,一支完全不一样的军队出现在面前,黑甲铮铮,刀光如雪,阵型严谨如同一体。
十几个杀上瘾头的北疆军士卒一股脑地撞了上去,被瞬间斩杀当场。
北疆军愣了一下,随即才发现面前这支军队的装备完全不同于其他韩馥军,很明显,这应该是韩馥的近卫。
一个北疆军都尉大喜,大声吼道:“韩馥已经力穷了,这是他的亲卫,大家加一把劲,消灭这些亲卫,活捉韩馥!”
北疆军士兵们精神大振,纷纷大吼道:“活捉韩馥!活捉韩馥!”
在北疆大军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下,韩馥军的防线终于完全崩溃了。北疆军全军不禁大喊一声,随即全军从各个方向杀入城中,崩溃的韩馥军仓惶向城主府方向逃去。
高顺率领两千骑兵中宫直进,高顺一马当先,在银龙枪的舞动下,无人能挡他一击。
杀散混乱的兵潮,看见一员韩馥军正在将旗下嘶吼着,很焦急的模样,他前面的近万韩馥军步军正在急匆匆地结阵,此刻步兵阵已基本结好。
高顺高举银龙枪,横向一挥,大吼道:“锥形冲击阵!”
两千骑兵一起大吼,迅速在缓慢的奔跑中结成一个尖锐的锥形冲击阵。
“杀!踏破敌阵!”,高顺跃马飞出,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两千铁骑组成的冲击阵就如同一架庞大的战车般,高速随在高顺身后。
从天空中往下看,只见一个尖锐的三角形在高速地前冲,而它的前面是一个宽大的矩形。
潘强愣了一下,随即更大声地吼叫起来,每一个人都显得非常紧张。
眼前的景象彷佛进入了慢镜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汇聚在了高顺这支骑兵的身上。韩馥军的将士们都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慢镜头消失了,那个浑身银白的北疆大将一马当先杀到眼前。最前列的长枪兵条件反射地刺出长枪,然而长枪并未如同想象中的那般扎入对方的身体中,只见那员北疆大将长枪一舞,将攻向他的长枪瞬间荡开,随即一引马缰,战马如同飞龙般的一跃而起。
景象彷佛又进入了慢镜头,所有人仰望着半空中的身影,惊骇莫名。
战马在长枪兵后落下,高顺急舞长枪,将围过来的十几名韩馥军步卒挑杀当场,随即催动战马,单人独骑直朝韩馥军的帅旗奔去。
飞骑如风,长枪如雪。
潘强大吃一惊,不等他的命令,他麾下的士卒纷纷向高顺奔涌过去。浪潮汹涌中,高顺就如同一叶斩风破浪的快艇。长枪运转如飞,威势勇不可挡。
潘强好容易才回过神来,赫然发现场面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士卒都朝那员北疆大将围拢过去,整个战阵的严谨性已经不复存在。
心头猛然一惊,连忙往对面看去,只见北疆骑兵已经杀入阵中,己方将士人仰马翻。
“完了,完了!”潘强脸色煞白地喃喃道。
就在这时,高顺已经杀出一条血路冲到潘强近前,血色点缀在银白的战袍之上,显得异样的美丽。
潘强身旁的部将纷纷策马迎了上去,一员部将焦急地对潘强道:“将军,我们快撤吧!”
潘强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混乱的步兵阵线,又遥望了一眼远处的骑兵,潘强面色苍白,调转马头,带着一千亲兵往西边狂奔而走。
高顺与五员韩馥军将领战在一起,在一阵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交锋中,这五员大将被高顺接连挑落下马。这阵斩五将的英姿震撼了所有韩馥军将士,许多韩馥军将士颤抖着跪下乞降;同时也震撼了观天台上的众人,“真乃神将也!要是这样的猛将是我的麾下,我怎可能败得如此凄惨!”,韩馥也不自禁的口中不停地嘀咕着这句话,双眼流露出犹如梦游般的神情,而韩素则星眸闪亮,面纱下泛起激动的晕红。
高顺视千军万马如无物,冲到帅旗下,一枪将帅旗斩断。韩馥军心中最后的意志轰然倒塌。
北疆军战鼓声高扬而起,北疆军全面出击。溃散的韩馥军如同遇到狼群的羊群般,拼命地奔逃。
大约一个时辰后,战场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一队队韩馥军俘虏在北疆军的押解下放下武器,然后汇集在一起。
张飞站在曾炩身边,对曾炩不让他亲上战场很是不满意。
远远地,高顺带着三个人朝曾炩走来。
高顺向曾炩一抱拳,说道:“主公,我把韩馥带来了!”
高顺指了指那个稍显肥胖的中年人,对曾炩说道:“主公,这位就是韩馥!”
曾炩对身后的一名无极卫说道:“给韩大人松绑!”
无极卫上前为韩馥松了绑。曾炩骑着绝影,绕着韩馥慢慢溜达着。
半晌,曾炩才问道:“韩馥,你可愿降?”
韩馥一脸苦涩,说道:“大将军,此时我还有其它的活路吗?”
曾炩笑道:“我想应该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了。”
曾炩又看了看那另一个被绑缚着的中年男人,笑道:“这位想必是荀谌荀友若了吧?文若让我带来了他的问候。另外,他想问问你,是否愿意和他这个兄长共事。”
荀谌苦笑了笑,说道:“文若真的那样说吗?”
曾炩点点头,说道:“是的。”
荀谌单膝下跪道:“荀谌愿降。”
曾炩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个未被绑缚的女子。
不待曾炩发问,韩馥说道:“回禀大将军,这位女子是小女韩素。”
曾炩看着这位站在那里还不住偷看高顺的靓丽女孩儿,笑道:“原来是文节的掌上明珠啊!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不知是否婚配?”
韩馥一愣,难道骠骑大将军看上了自己女儿吗?
韩馥看了看曾炩,说道:“回大将军,小女尚未婚配。”
曾炩笑道:“那文节不介意我曾炩当一回媒人吧?”
韩馥又是一愣,不是曾炩看上了自己女儿?
曾炩笑道:“难道文节不愿意?”
韩馥大惊,说道:“韩馥不敢!”
曾炩笑道:“那就好!文节放心,在下做的媒,不会亏待了你的。”
曾炩对高顺说道:“循也,你已年近三旬,可是一直没有娶亲。作为主公,以前没有注意这件事,我很是过意不去。现在,我做主,将韩大人之女许配于你,如何?”
高顺一愣,说道:“主公……”
曾炩笑道:“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第四卷 一统河北 第七十三章 酣战(五)
黄昏,一抹残阳慢慢地没入地平线下,留下几片红彤彤的云彩,依旧流连在苍茫的暮霭里。
大帐之外的空地上,韩遂负手而立,默默地望着昏暗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他不愿意造反,这是事实。造反了,他就是大汉朝的叛逆,是大汉朝的罪人,就是死了,也永世翻不了身。因为他的造反,他给自己的家族亲人带来了死亡的命运,让自己名震天下的老师遭到了世人的唾骂,让自己的朋友陷入了痛苦和危险的境地。自己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为了家人的性命?这个理由是笑话。造反了,不仅仅是家人,就连自己的亲戚,九族以内的亲戚都会被诛杀。
但他的确有一个理由,一个他愿意造反的理由。他要让西凉的百姓过上好一点的日子,不再象蝼蚁一样受到官府的欺压**,不再在水深火热之中啼饥号寒,不再在凄风苦雨之中悲惨无助的死去。他要和这个黑暗的天斗一斗。
他还有一个心愿,只有他还活着,还带着西凉大军,大汉朝的任何一个官吏就休想踏进西凉一步,休想再敲骨吸髓,荼毒生灵,他要扭转乾坤,拨云见日。
造反之后,他们的部队席卷了西凉大部分州郡,夺城拔寨,所向披靡,但接着的问题就是朝廷的援助没有了。西凉在之后的两年里面没有得到朝廷一贯钱的援助,加上西凉这两年各地一直都在打仗,所以天地荒芜,牲畜剧减,最终导致了西凉经济的彻底崩溃。西凉百姓突然之间更穷了,更没有活路了。
西凉穷,贫瘠,不论是畜牧还是农耕,都无法满足十几万军队和几十万百姓的最基本需要。
多少年了,西凉一直都在遭受着各族胡人的入侵,兵连祸结,战争不断,加上各地官吏倒行逆施,横征暴敛,造成了西凉民生凋敝,民穷财匮,哀鸿遍野。普通百姓们每年都是靠朝廷的拨款救济,才能得以维持生存。但也正是因为西凉的贫穷,持续的战争和救济,才造成了西凉各地的官府是整个大汉朝最黑暗最腐败的地方。
这些年冬天,西凉各地的百姓死去了许多,许多地方发生了人吃人的事。
这不是他们造反想要的结果,这和他们造反的目的差距太远了。他们造反,是想让百姓不再受到官府的欺压,过得好一点。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过去,那些官僚虽然贪污腐败,但朝廷的援助还是每年源源不断地运到西凉,在最困难的时候,大家尚可勉强度日,西凉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象这几年冬天那样成片成片饿死人冻死人的事情。难道,造反是错误的吗?
后来,他接受了朝廷的招抚,还和朝廷新派来的凉州刺史马腾结为兄弟,开始归附马腾。
但是马腾显然并不如他想象中大的一样,一心为了西凉百姓着想,马腾的眼中,只有个人的霸业。所以,在群雄讨伐董卓之后,韩遂再次背叛马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