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风云之大夏帝国-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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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曾衡等人各带大军,一部向北攻击太丘,一部向西北攻击建平,一部向西攻击鄼县。杨意带着五万民夫和大量攻城器械随后跟进。
临睢本有守军一千人,夏侯恩等人带着七千多人撤回临睢后,临睢城的防守力量得到了增强。再加上临睢城的守军提前得到了北疆军即将发起攻击的消息,得到了两天的准备时间,所以北疆军的强劲攻击势头被遏制住了。
吕布担心夏侯恩提前撤退,破坏了曾炩的围歼之计,所以第一天的攻击相当平淡,蓄意制造出大军疲惫不堪,军械不足的假象,诱使夏侯恩和曹升继续坚守临睢城。
第二天,吕布接到急报。高顺正在攻击太丘,而曾衡和曾僕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建平城和鄼县。鄼县的守军在夏侯恩尚未撤回之前,遵从沛国相的命令增援临睢,结果被包围了,来不及返回鄼县。曾僕煦攻击鄼县的时候,城内只有一曲军队四百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转眼就被北疆军吞噬了。而建平城则是因为靠近梁国,守将根本没想到曾衡会这么快就来攻打建平,猝不及防之下,被曾衡率领的疾电铁骑偷袭得手。
鄼县和建平被攻克,太丘被困,夏侯恩的后撤之路随即被切断,沛国军陷入绝境。而梁国的曹操也面临被三面夹击的危机。
吕布大喜,急忙命令吕威旷领三千步卒在东城做牵制攻击,其余两万二千步卒大军在北城攻击。现在夏侯恩即使要从西、南两城撤退,也是死路一条了。北疆军集结了一千多台投石车,五十多门火炮狂轰滥炸。士卒们轮番攻击,战斗非常激烈。
夏侯恩指挥沛国军奋力拼杀,直到中午,也没有让北疆军士卒登上城楼。攻城大战隔入了互拼消耗的僵局,吕布为此焦虑不安,一筹莫展。
下午,陈宫督运粮草军械赶到了临睢城。
当陈宫问起攻城的情况时,吕布皱眉不展,把大军遇到的困难详细说了一遍。左路大军的步卒较少,攻城兵力稍嫌不足,这是目前迟迟不能拿下临睢城的主要原因。如果大军在临睢城耽搁的时间过多,将严重影响大军攻占谯县的速度。
“如果再没有突破,我打算征调铁骑士卒攻城了。”吕布无奈地说道,“虽然这会增加大军的伤亡,但我只能这么做了。”
陈宫沉吟良久,想了好几种攻城办法,但都需要时间,而北疆军现在恰恰缺少时间。
“夏侯恩知道不知道鄼县等几座城池已经丢了?”陈宫问道,“如果他尚不知道自己的后路已经断绝,可能会弃城而逃。”
“接到曾衡将军攻占建平和曾僕煦将军占领鄼县的消息后,我们已经把包围西、南两处城门的军队撤了下来,集中到北城攻击,目地也是让夏侯恩尽快弃城。但现在看来,夏侯恩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后路被堵住了,所以他干脆放弃了逃亡的念头,转而要和城池共存亡了。”
“陈大人,你过去在兖州府待了很多年,对中原的城池应该有所了解,你知道不知道临睢城的城墙可有什么破损之处?”吕布想起当年曾炩率军攻击高句丽,将一百门火炮攻击襄平,轰塌城墙,攻克襄平的事情。现在临睢城下有五十门火炮,火力虽然没有在襄平时的那么凶猛,如果找到城墙破损处一阵猛轰,十有八九能轰倒城墙。
“我没有听说过临睢城城墙有破损一事。”陈宫摇头说道,“即使有破损,也会很快修复如初。中原的城墙修筑和北疆城墙修筑有很大的不同。北疆城墙都是用石头砌起来的,又厚又宽,一旦损毁修复难度很大,而中原城墙里面是土,外面砌以砖石,虽然没有北疆城墙坚固,但修复起来很容易。”
吕布听了陈宫的话,眼中一亮:没北疆的城墙坚固?
吕布连忙问道:“公台,你确信中原的城墙没北疆城墙那么坚固?”
陈宫说道:“我在兖州住了近三十年,在北疆又住了近十年,这个我还是能够确信的。”
吕布一跃而起,拉着陈宫就往外走,“快,我们把五十门火炮集中到一个或者是两个城门,对准同一地方轰击,一定能够轰塌城墙。今晚上的晚饭,我们能够在这临睢城里面吃了,哈哈哈。”
夏侯恩靠在冰冷的城墙上,拿着一抉黑布慢慢地擦拭着手上的鲜血,对四周激烈的厮杀声充耳不闻。
北疆铁骑的速度太快了,自己虽然逃过了睢水,却无法逃过洵水,逃不出去,只有死战了,但愿自己和一万将士的性命能对挽救岌岌可危的中原局势有所帮助。
城内鼓声突起,急促而猛烈。让人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北疆的火炮又开始轰鸣了,夏侯恩不屑的瞥了一眼,就这样,你们能攻下临睢城?
夏侯恩的确不相信北疆的火炮能够攻破临睢城,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经进行了整整一天,但是临睢城的城墙依然矗立在。
不过,夏侯恩发现了一些不同之处,那就是这一次的轰击的活力比上一次猛烈很多,至少是白天的两倍以上!
不过,夏侯恩仍然不太相信。
炮弹在夜空划过,那一道道轨迹是那么的优美,而炮弹在城墙上以及城墙附近的爆炸所腾起的火光,在夜空下也很漂亮,就像是一堆堆的焰火。而临睢城的城墙貌似还是很坚固。
只是,夏侯恩并没有高兴多久,在北疆炮火对准城墙一点攻击了一个时辰之后,在上千枚炮弹的洗礼下,临睢城的城墙再也坚持不住,一阵摇晃之后,轰然倒塌。
待命已久的一万苍狼铁骑快速向临睢城重来。
夏侯恩面色大变。
“撤……”夏侯恩举手高呼,“传令各部,急速撤出,从西城门方向突围,快,快……”
太丘城。
曾僕煦率军包围了鄼县。鄼县城内的守军人数极少,只有一曲四百人,看到北疆军杀来,非常恐惧。但他们随即发现包围鄼县的都是披头散发的胡人,这顿时激起了他们心中的仇恨。鄼县县令急告城内百姓,不分男女老幼,一律参加守城大战。十四岁到六十岁的男丁全部拿起武器上城墙。
曾僕煦没有发起攻击,仅仅让两万苍狼铁骑列阵城下,向城内发射了几轮长箭,然后又把一封劝降书射进了城。
城内守军明知不敌,但依旧拒绝投降。
要求攻击。塞外的城池虽然没有中原的城池大,但远比中原的城池高大坚固,乌桓人有攻城拔寨的经验,骑卒一样可以当步卒用。
曾僕煦没有同意,一口拒绝了难楼的请求。让乌桓人攻打城池,城池中的百姓势必遭殃。乌桓人一旦闻到了血腥看到了财宝,谁都挡不住他们的烧杀掳掠。曾炩虽然在乌桓人中的威信很高,他曾僕煦在乌桓人中也有一些影响力,但到了那个时候,曾僕煦的劝阻也不会有任何作用。不到关键时刻,曾僕煦绝不会把乌桓铁骑这头凶狠的恶虎放出牢笼。
深夜,杨意率领辎重大营赶到鄼县,同时带来了曾衡攻克建平的消息。
“睢阳城被包围了,夏侯恩坚守不了多长时间。高顺围住了太丘,也是旦夕可下。”曾僕煦对杨意说道,“急告曾衡,让他带五千铁骑赶到鄼县来,立即拿下鄼县城。”
曾僕煦的手指向了地图上的城父城,“待高顺将军他们拿下睢阳和太丘后,请他们急赴城父,实施包围,等待和吕布将军的大军会合。攻城的事交给步兵,铁骑不要强行攻城。”
“将军要急速西进包围谯县?”杨意浓眉紧锁,兴奋地问道。
“对,我马上西进杀往昌邑。从大军渡河到现在,已经六天了……”曾僕煦抬头看看帐外的夜色,“不,已经是第七天了。驻守睢阳一线的曹操有充足的时间加固城防,部署兵力,如果再拖下去,大军攻击梁国的难度会更大。大元帅的兵力处于绝对弱势,梁国战场局势不妙啊”
“铁骑杀到谯县后,包围谯县,切断睢阳和谯县之间的联系,断绝一切支援睢阳的援军和粮草军械。然后沿着洵水河向豫州陈国的苦县、武平一线移动,何机攻击从汝南北上回援的曹操军。”曾僕煦的手从地图上的谯县城向西缓缓划动,“曹操的大军急于回援,必定日夜行军,疲惫不堪,对我们也会疏于防备。这时我们如果能重创曹操,迟滞他们救援梁国的速度,会让大元帅的大军有更多的时间攻打梁国。能否拿下梁国,对我们把战线稳定在洵水一线,巩固和稳定所占据的豫州大部郡县至关重要。”
杨意犹豫片刻,小声说道:“将军,你带着两万铁骑急速西进,粮草辎重根本来不及供应。从这里西进到谯县、苦县和武平,沿途都是大平原,没有城池阻隔,铁骑的速度会非常快。我无法把粮草辎重及时运到谯县城下,没有任何办法,除非长翅膀飞。”
曾僕煦皱皱眉,对杨意说道:“你带着民夫和粮草辎重日夜行军,无论如何都要跟上。我让阎柔卞喜将军率军和你同行,一路上保护粮道的安全。”
“将军,将士们要吃饭,战马要草料。就算你带足了干粮和马料,甚至还让铁骑大军沿路烧杀掳掠,但你依旧难以保障大军的战斗力。你不要忘记了,你带着的是乌桓人,一旦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杨意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将军,虽然时间对我们来说无比珍贵,但此时此刻,稳扎稳打,确保大军的安全,是首要之务。军队不出问题,这仗才能打得下去,才能打得赢。”
“我仔细算过了,鄼县到谯县也就一百里左右的路程,只要你每天保持八十里的速度前进,等我率军赶到谯县时,我们之间最多相差一天的路程。也就是说,只要你在两天之内赶到谯县,在我继续西进之前给我送来补给就完全没有问题。”曾僕煦挥手笑道,“你不会没信心在两天之内赶到谯县吧?”
杨意面孔一红,大声说道:“将军放心。两天内,我一定赶到谯县城下和你会合。”
六月下,扬州九江郡,钟离城。
深夜,淮水沐浴在淡淡的月色下,优雅而恬淡。
关羽驻马立于河堤,手抚长髯,就着朦胧的月光,静静地望着大军悄悄杀向曹操军大营。
蓦然,鼓声四起,黑夜霎时被撕开一道裂缝。
“敌人偷袭……偷袭……”凄厉的叫喊声响彻了黑夜,曹操军大营立时象炸了锅一般,爆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曹操军的临时搭建的行军大营非常简陋,不知道是没有充足的物资还是率领这一支部队的曹操将领本身就是个大字不识的草莽之辈,这座大营没有辕门,没有栅栏,没有鹿砦,甚至连帐篷都没有。唯独能抵挡敌人突袭的就是围成一圈的各式破旧车具,但因为车具甚少,而曹操军士卒太多,大营占地范围太大,这障碍也形同虚设。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整座大营竟然没有一堆篝火。曹操军将士们躺在草地上,酣然大睡,全然没有意识到近在咫尺的关羽军会趁夜偷袭。
第五卷 第一四九章 关羽遇伏
当鼓声突起,一队队的北疆士卒从黑暗里呼啸杀出的时候,曹操军士卒们惊骇至极,一个个哭爹叫娘,狼奔豕突,一哄而散。
北疆军将士士气如虹,吼声如雷,紧随逃卒之后,急速推进,意欲杀进中军,直捣曹操军要害部位,一鼓作气摧毁曹操军的指挥,从而迅速取得战场优势,彻底击败曹操军。
曹操军的大营沿着淮水南岸一直向北西延伸,足有四五里长的距离。
黑夜里,恐惧的叫喊声震耳欲聋,数不请的逃卒在黑暗里深一脚浅一脚亡命狂奔,失足者痛苦的哭喊转眼就被疯狂的脚丫子踩得血肉模糊。
由于一边是大河,一边是铺天盖地的北疆军,曹操军的逃卒们在黑夜里无法辨明方向,只能掉头向大营后方逃命。奔逃的时间越长,人群越密集,速度越慢。
北疆军将士在密集战鼓的指挥下,速度越来越快。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冲垮曹操军的中军,北疆军放弃了射箭,转而以密集的冲击阵列飞速追击。
“咚……咚……”
突然,黑夜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战鼓声,巨大的鼓声如奔雷跃空,撼动山野,在漆黑的深夜里听起来格外恐怖。
紧随着这惊心动魄的鼓声,漆黑的夜空里蓦然升起一股冲天烈焰,瞬间照亮了一片小小山坡。
山坡上,一位铁骑士卒端坐马上,高举战旗,好似一尊黑色雕塑,屹然不动。
大旗在风中狂舞,坐骑在烈焰中咆哮,一股凌厉杀气霎时扑面而至,笼罩了整个战场。
曹操军逃卒齐声呐喊,欢呼声如潮水一般掠过黑夜,奔腾的人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突然间一泄而下,迎着那面大旗,迎着那腾空而起的火焰,呼啸而去。
天上的那轮弦月被这血腥的战场吓得面无人色,手忙脚乱地躲进了厚厚的云层。
关羽猛然勒住急驰的战马,两眼望向黑暗深处。
这面大旗,这束烈焰,这充满了杀气和诡异的黑夜,让关羽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随着冰凉的河风直入他的心灵。
北疆军将士一往无前,杀声穿透了夜幕,直冲霄汉。
“擂鼓,急速杀进,急速杀进……”关羽冷哼一声,高高举起战刀,纵声狂吼,“杀……”
有了指明方向的大旗和烈焰,曹操军士卒的逃亡速度骤然加快,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声嘶力竭地叫着喊着,向西南方向飞速奔跑。
北疆军在鼓声的指挥下,冲击阵列更为密集,大军如同一条飞腾的蛟龙,挥舞着利爪,扭动着庞大而强壮的身躯,向着无助的猎物张开了血盆大口,只待吞噬的一刻。
两支队伍一前一后,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北疆军张开的大嘴即将狠狠咬下的霎那,天地突然为之一颤,更加猛烈,更加激昂的战鼓声冲天而起。紧接着黑夜发出一声凄厉惨嗥,厚厚的黑幕霎时被碎裂,一堆堆耀眼的火光猛然喷发,瞬间照亮了几百步宽的战场,照亮了奔腾不息的淮水。
关羽骇然心惊,用尽全身力气勒住了马缰。战马吃痛发出长长的悲嘶,一一起飞舞的前腿高高扬起,矫健的身躯几乎直立而起。
一路狂奔,早已气喘吁吁,摇摇欲坠的北疆军将士如遭重击,飞奔的脚步骤然慢了下来,杀气腾腾的呐喊忽然消失了。
这一刻,战场上除了沉重的喘息声,只有一堆堆剧烈燃烧的火焰在发出撼人心魄的轰鸣。
鼓声再起……
烈焰下,一个巨大的攻击战阵浩浩荡荡地站在原野里,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
全副武装的曹操军士卒肃然而立,手中犀利的武器在火光的映照下发出冷森森的寒光。
战阵的最前方,两百台床弩脱下了盖在身上的油毡,露出了一张张狞狰的丑陋嘴脸。
夏侯渊驻马立于远处的河堤上,一手执枪,一手高高举起,然后重重挥下。
“放……放……”刘辟高举战刀,连声狂吼,“给我放……”
“轰……轰……”两百台床弩齐声怒吼。
“咻……咻……”一千名强弓手射出了手中的长箭。
一霎间,箭矢如雨,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劈头盖脸地射向了手足无措的北疆军。
惨叫声顿时响彻战场。
“杀……杀上去……”刘辟一手举刀,一手举盾,纵声狂呼,“兄弟们,杀上去……”
“杀……”吼声如惊雷炸响,掀起重重波涛,直冲敌阵。
五千曹操军将士以排山倒海之势,迎着北疆军的侧翼狠狠地撞了上去。
北疆军正在往西南方向杀进,大军的侧翼完全暴露给了列阵于正西方的曹操军。在曹操军首轮箭阵毁灭性的打击下,北疆军猝不及防,死伤惨重,阵脚大乱。
关羽从地上一跃而起,手指前方排山倒海一般杀来的曹操军,高声吼叫,“冲上去,冲上去,挡住他们,挡住他们……”
“擂鼓,传令前军、后军向敌军两翼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