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梦中闻折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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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她,只得随着众人押注。
你别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金城只是爱凑热闹,而骊歌的赌艺则是专门练过的。只看侍者摇骰子,听声音大体就能判断出个七七八八,虽说不能逢赌必胜吧,但是也能让小丫头眼里冒星星,崇拜的像个小花痴了。
“骊歌!你简直是个赌神啊!”
“第十把了!骊歌,十把你都赢了七把了哎!”
“骊歌,你太厉害了!怪不得四哥说你赌术好呢!”
……
小丫头尖叫连连,骊歌很是无奈。自己这还什么作弊手段还没用呢!
可是总是有不和谐的声音——
“呦,我当是谁呢!骊公子,您可真是好兴致啊!”
这阴测测的声音成功地引得众人回首。骊歌皱眉,刚刚说话的是陈皋,也不知这两人怎么跑这儿来了。
其实这俩纨绔只是在外面玩腻了,想到里间玩更高级的,却不想在这儿见到了骊歌。至于骊歌以为这中间有什么阴谋,却是想多了。
骊歌转身,微微欠身,算是行礼,不吭不卑的道:“见过两位公子。不知两位公子玩得可尽兴?如果没尽兴的话,不如在下请客,咱们接着玩,如何?”
陈皋冷笑:“刚刚我听有人叫你赌神,不如咱俩赌一场如何?”
骊歌从听见两人声音起就将金城扯到了身后,此时金城一听比试,跃跃欲试,刚要怂恿骊歌答应,骊歌早已有先见之明地按住了她,歉然答道:“那都是朋友抬举,在下这三脚猫的技艺如何能与二位公子比呢?至于比试,就算了吧。在下今日身上的银钱不多,只怕与二位公子赌不起。”
陈皋满意地点点头,故作大度地道:“嗳,小赌怡情,非要有很多银钱才能赌吗?咱们就是切磋一下罢了。”
骊歌刚要拒绝,金城不干了,跳出来嚷嚷道:“骊歌,跟他比!是男人就给我干掉他!”
骊歌见金城出来不由大急,俩纨绔则是呆了,呆呆地看看金城,又看看骊歌,那眼神就变了,兄弟,你行,居然带着堂堂的公主来这种地方,真剽悍!
骊歌轻咳一声,拽回金城,继续推脱:“二位公子,真的不好意思,在下今天真的还有事。现在必须送这位姑娘回家,否则……”骊歌一副你明白的样子,笑笑,道,“这麻烦可就大了。”金城不满地看他一眼,不高兴道:“我才出来一会儿,又跟你在一起,谁没事了来找我啊。你跟他们赌一赌怎么了?”
俩纨绔都是认识金城的,也知道她的刁蛮,哪敢留她啊,当下也不敢再提比试的事,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公……小姐,您还是赶紧回去吧。骊歌,送小姐啊……”“送你个头啊!”话还未说完,就被金城给打断了,小丫头怒道,“一帮没胆的家伙!刚刚还说要赌来着,一动真格的又不敢了!”
三人暗暗叫苦,骊歌和张昌则是在暗暗埋怨陈皋,你拽什么拽啊,拽出麻烦来了吧?
骊歌想了想,凑近金城问道:“丫头,你带钱了吗?”小丫头眨眨眼:“没啊,有你呢,我带什么钱啊。”骊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故作无奈道:“你都没带钱赌什么赌啊。我也没钱。”说着向俩纨绔使了个眼色,两人也聪明,当下如今啄米般点头:“对对,我们也没钱了。刚刚都输光了,不赌了,不赌了。”
小丫头也不笨,看出三人明显是在敷衍她,怒了,一把拽下腰间荷包,掏出一枚玉佩,“啪”,拍在桌上道:“好啊,你们一个两个三个都敷衍我是不是!都没钱是吧?这是彩头,赢了的拿走!”三人眼睛顿时值了,桌上的玉佩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骊歌可是知道这玉佩乃是小丫头及弁时皇上赐她的,珍贵异常。
三人对视一眼,俩纨绔心里嘀咕,都说我们败家,这下看到什么叫败家了吧?
得,人家连彩头都拍出来了,能不比吗?
骊歌拍出一张银票,驱赶了侍者及围观的众人,只留四人在房内,可是小丫头摇头晃脑地来了句:“等等,你留下。本姑娘不懂这些,你帮本姑娘看着,他们仨要敢作弊,你就给我抓出来。抓到后,这个归你!”说着一指侍者,并且拔下镂花银簪,拍在桌上。
三人愣了,丫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连我们打什么主意都看出来了!你堂堂公主的东西谁敢赢?
侍者则乐了,貌似赚钱也没那么难哈。
三人齐刷刷看向侍者,恶狠狠地瞪着他,小子,你要敢说,我们就活剥了你。
金城娇俏地白了一眼三人,对侍者道:“不用怕他们,你偷偷告诉我哈。放心,这仨都听我的,他们要敢威胁你,我就让父……亲打他们的屁股。”
三人登时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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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纨绔大比拼(三)
更新2011…11…723:07:48字数:1972
骊歌无奈,转头问他俩:“你们俩谁来?怎么玩?”
张昌极不仗义地抢先一指陈皋:“他!”陈皋瞪他一眼。张昌苦着脸道,“哥,我那赌术明显就是江州的人让出来的,根本上不了台面啊!您都说他赌术好,每次都是险胜了,我肯定不是对手啊。”
陈皋无奈,冲骊歌点点头:“我来吧。一局定胜负,最简单的,比大小。”陈皋这边打定主意输了,骊歌赢了,玉佩还是公主的,自己赢了,却是不给公主面子了。骊歌却暗自嘀咕,险胜个屁,要不是小爷我让你,你能胜吗?
两副一模一样的赌具摆到了两人面前,骊歌稍稍检查,就向侍者点了点头,那厢陈皋也检查好了,也示意可以开始。侍者刚刚要宣布开始,金城却插了句:“慢着,本姑娘还没检查呢!”说着背着手,大模大样的走过来,似懂非懂地翻看赌具,每人六枚骰子,一只色盅,做工虽粗糙,但两人的质量都相差无几,也没什么可挑剔的。金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站到侍者身边,向侍者点点头。
侍者一声令下,两人的手同时摇动,侍者则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两人的动作。骊歌暗暗腹诽,丫头,你连皇后的嫁妆都拍出来了,还真大方啊,人家侍者能不尽心嘛。
这一动就看出骊歌与陈皋的区别来了。陈皋双手翻飞,花样百出,骰子叮叮当当甚是好听;而骊歌的动作不能说中规中矩,但是实在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却看得侍者眼睛一亮。于细微处见真章,骊歌的赌术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古朴大气和一往无前的必胜气势,虽不是绝顶的赌技,但是也是中上了。
两人动作渐渐停下,“啪”“啪”,先后将色盅拍在桌上。侍者上前微微欠身,先将陈皋的打开,四枚四点,一枚五点,一枚六点,共二十七点。报过数,侍者又是微微欠身,打开了骊歌的色盅,三枚四点,两枚五点,一枚六点,共二十八点,正好比陈皋的多一点。张昌松了一口气,陈皋却在看到结果的那一刻眼神一凝,忽而冷笑,正好比自己多一点,既保全了公主的玉佩,又保住了自己的面子,是巧合吗?骊歌,你隐藏得好深。
骊歌却顾不了那么多了,拿起玉佩笑道:“两位,这枚玉佩可就归在下喽,承让。”陈皋压下心中的震撼,勉强一笑:“在下技不如人,认输!”
“噢,骊歌,咱们赢啦!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金城欢呼一声扑上来叫道,又回过头来冲俩纨绔得意洋洋地小瑶鼻一扬,三个男人不由心中哀叹,小祖宗,你知道咱赢(输)的有多难吗?
赢回玉佩,金城推搡着骊歌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等两人走远了,张昌轻啐一口,不忿道:“哥,咱输得太冤了!这公主也太胡闹了吧?”陈皋看着两人的背影,目光阴沉,深吸一口气,冷静地道:“不,我输得不亏。他比我强!”“啊?”张昌呆了。陈皋却不管他,自顾自地走了。
一路上,金城兴奋地围在骊歌身边叽叽喳喳,骊歌却很是无奈,也不知此事后与陈皋他们的关系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金城,你可真能给我找事!
两人一路闲逛,路过神都卫的北镇抚司,骊歌向里觑了一眼,空空荡荡,显得有些阴森,心情不由又沉重了几分。唉,诸事不顺啊……
送小丫头回宫后,骊歌也懒得回熙王府,如今的熙王府华丽倒是华丽,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没在通州时自在。跟自己的暗影打了个招呼,让他去王府说一声,转身就进了酒楼吃晚饭。
没有小丫头在侧,没有聂楷插科打诨,一顿饭吃得无滋无味。勉强吃了五分饱,就叫了小二过来结账。
一个人站在黑夜的大街上,骊歌忽然觉得很孤独。熙王待自己虽好,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血亲,而且,骊歌时常会想,如果自己不是骊靖的养子,如果自己身上没有他们需要的能力,自己还能锦衣玉食地生活在熙王府吗?自己兄弟不少,但那不是单纯的兄弟,他既是他们的兄弟,也是他们的半个主子,他们也会怕他畏他——自从邵南走后,他明显感到大家有些疏远了他。
骊歌忽然好想骊靖。骊靖,你知道吗,你是这世上唯一肯不计私利地包容我,照顾我的人,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可是,很遥远了呢。
骊歌抬头望天,人说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人所化,那么,骊靖你告诉我,哪一颗才是你呢?只是,即便找到了,也很遥远呢。骊靖,在我的心中,我的父亲只有一个,你是唯一一个配得上这个称呼的——爹,我想你。
可是,我生身父亲又在哪儿呢?骊歌低下头,怔怔地看着地面,忽然想哭,曲通,那么多年了,你都不来找我吗?我在你心中算什么?我娘在你心中又算什么?你从来都不来找我,是不是,就表示,你不在乎我,或者说,你心里压根没我?
曲通,我恨你,是你害死了娘,是你害我拖累了骊靖……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因你而去……
如果当年你不赶我出家门,是不是我就不会碰到骊靖,是不是骊靖就有机会逃走?
不,他那在大是大非面前宁折不弯的性子,怎么可能逃走?何况他是那么的重视兄弟,他一定不想连累当年的太子。可惜,皇上,你负了他,你不值得他为你丢掉性命,更不配作他骊靖的兄弟……
那么,我的兄弟们呢?你们还在怪我吗?
对不起,邵南,我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了,毕竟,两军交战,各为其主。
弱弱地问句,为什么昨天小璃更了两章,却只有不到二十的点击量?
第七十二章阴谋之始
更新2011…11…816:01:33字数:2007
骊歌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当他停下来时已到了烟雨楼前。骊歌抬头看看楼中透出的光亮,想了想,转身进了门。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景兰若独坐房中,松松地梳了垂鬟分肖髻,着一身湖蓝色衣裙,琵琶声声,如杜鹃啼血,如午夜呓语,说尽主人心中无尽事。骊歌走进兰心阁时听到的,看到的就是这一场景。
骊歌也不打扰她,只负手站在门边,静静地听她弹,静静地凝望着她。
一曲终了,景兰若幽幽回首,勉强一笑:“你就只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谈公事的时候才来找我吗?”骊歌眼神一凝,看她一眼,淡漠地开口:“管好你的心,你若不欢迎,我可以不来。”说完转身就走,决不留恋。
“朱嬷嬷来过了。”兰若轻轻道。
骊歌止住步子,未回头,只皱眉道:“什么事?”
兰若慵懒地道:“当年的事,被人发现了。”
骊歌一怔,下意识地问:“什么事?”
兰若从背后揽住骊歌的腰,螓首轻抬,压在骊歌肩上,呵气如兰:“就是当年我们没有行男女之事的事啊。”
骊歌双手攸然收紧,念头急转,好一会儿才沉声问:“她说什么了吗?”兰若摇摇头,幽幽道:“没有。只怕是不会善了了。”骊歌拍拍她的头,安慰道:“没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去看看,顶多被骂一顿。”
说完骊歌未再久留,直奔皇灵总部而去。
景兰若螓首轻轻靠在雕花门上,喃喃道:“我真的不想给你添麻烦……”
一到皇灵,骊歌就感觉众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同,不禁微微皱眉,不是吧,皇灵什么时候也那么八卦了?这种事也传得出?
到了韩缚虎办公的地方,骊歌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刚一进去,就见一个物体打着旋儿朝自己撞来。骊歌来不及看清,本能地侧身,就听一声怒吼:“还敢躲!反了你了!”骊歌听见怒吼,心中不由一颤,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吗?
默默走到韩缚虎书案前跪下,韩缚虎显然在压抑着怒气,一时鼻息咻咻,好半晌,才粗声粗气道:“解释!”骊歌垂下眼脸,低声道:“没什么好解释的。请师父责罚。”韩福虎诧异地看他一眼,暗骂,给台阶都不下,什么脾气!
调整一下呼吸,韩缚虎沉声问:“当时为何徇私?”骊歌不吭声,他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自己都不知当年为何头脑一热答应了景兰若。骊歌的沉默却让韩缚虎想发狂,你什么意思,反抗?还是无话可说?小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骊歌低声却沉稳地道:“师傅,徒儿想问您,组织里怎么会突然去查景兰若?还有,这种事,怎么会那么快就在皇灵流传开来?”
“我怎么知道!”韩缚虎没好气道,“瞎子都看出来了,这是有人故意整你呢!”
骊歌跪在地上,思绪翻飞,是谁?潘智还是林承?没理由啊,要整自己也应等对付完神都卫啊?
“行了,别想了!今天你也别回家了,在禁闭室呆着吧。事情没查清前,你是没法出去了。就是查清了——”韩缚虎黑着脸道,“你也等着受罚吧!”
骊歌倒没怎么害怕,自己好歹还有个熙王义子的身份撑腰,皇灵的人即便想动自己也要考虑一下。只是……骊歌又想到了那个如烟如兰的女子,开口问道:“师傅,那兰若……”
“嘭!”
“还兰若!兰若个屁!你平日里就不能注意点!整天的给我惹麻烦!”韩缚虎一拳擂在桌案上,怒吼道。
骊歌脖子一缩,不敢再问。韩缚虎这会儿也心烦得很,像赶苍蝇一样,朝他挥手道:“去去去,到禁闭室呆着去,别在这烦我!眼不见心不烦。”
骊歌脸上还戴着面具,也看不出情绪,向韩缚虎行过礼后,就起身去了刑部。
骊歌在刑部门口的登记台敲了敲,正在整理卷宗的黑衣下属停下手里的活,提起笔,毫无感情波动地问:“姓名。”“骊歌。”骊歌随口道。“罪名。”黑衣下属只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问道。骊歌有些尴尬,总不能说那方面的事吧,嘴角一抽,眼神有些古怪地道:“待定。”黑衣下属又看他一眼,眼神中也有些诧异,还是古板地问道:“惩罚。”骊歌无奈道:“待罪禁闭。”
“小主?”一个惊异地男声响起。
骊歌抬头,更是尴尬,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孙部主。孙部主奇道:“小主,您这是……”骊歌干笑两声,道:“关禁闭。”孙部主面色古怪地望他一眼,显然也是听说了他和兰若的事,也干笑道:“那属下吩咐他们给小主您找间干净的房,让您住的舒服点,养精蓄锐,养精蓄锐……”
骊歌大汗,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当年他第一次被安排跟女子行房时死活不干,韩缚虎骂了他半天,最后没办法了,给他灌了春药,又在身上敏感的地方抹了媚药,将他赤着身子绑在床上,蒙上眼睛,堵上耳朵,一个人关在房里过了一整天。一天后,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