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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牧唐-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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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见皇上醒过神儿来,李然不得不再次将方才的回话重复了一遍:“高昌特使并没有急着出城,接到皇上的旨意后,他先是出门在长安街里转悠了几个时辰,到了下午辰时许的时候,去了柳先生的府里,在柳府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又复返回了驿馆。听萧大人回复,高昌特使应是准备明日出行。”

第774章相互利用

“看看吧,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大礼。”柳府大院儿。前厅,跟公孙贺兰喝得有些微醉的柳一条甩手递给楚弈一纸文书,半眯着眼睛静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高昌将军,轻声说道:“有这份合同打底,回去后你定能得高昌王器重,若是半年内你不能凭风而起,在朝堂上混出一点名堂来,那就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忘记吧,我柳某人从不与废物合作。”

“白叠子收购合同?”伸手将文书接过,楚弈颇为诧异地看了柳一条一眼,仅凭这个就能博得国王陛下的器重?这个一向睿智的柳先生不是在说笑吧?

“有什么疑问的话,我建议你先看看合同的具体内容。”看出楚弈心中的疑惑与不信,柳一条也不多作解释,仅只是轻抬手指了指楚弈手中的合同,轻声提醒了一句。

“嗯?!”楚弈依言将合同翻开,才看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两只眼睛便睁得比牛眼还要大上几分。

“无底限收购?!”

“为期十年?!!”

“每百斤百五十文?!!”

每念出一项,楚弈的喘息声便要粗放几分,待他念到“每百斤百五十文”时,整个人已是脸红脖粗,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无限量收购。每百斤一百五十文钱,这是什么概念?别人或是不明白,但是土生土长在高昌的楚弈心里却是清楚透亮。

高昌土地贫瘠,气候恶劣,举国上下,可种植的作物除了白叠子与一些葡萄类的水果外,几是再无其他,像是高粱、稻谷、春粟之类可以活人饱肚的农物更是连想不敢去想。

每年国内的吃穿用度,都要靠着廉价的白叠子和果子酒向邻国换取,葡萄酒还好一些,毕竟是特产,且口味独特,还能有一个不错的价格,但是白叠子呢,不能吃,不好穿,就像是鸡肋一样,食之无肉,弃之可惜,一文钱就能买上二十斤甚至是五十斤,寻常百姓忙活一年,甚至连一百文都收获不到,百姓的日子过得可谓是苦不堪言。

若是,若是这合同上所书是真的话,楚弈的呼吸又开始变得粗重起来,若是这合同上所书是真的话,若是柳一条没有开他玩笑的话。一百斤白叠子可换一百五十文钱,那高昌随便的一户寻常百姓,一季就可收获三到五贯不等,要知道,高昌虽然国小人少,但是土地却是可谓广博,若是全都种上白叠子的话,即使收成不好的年景,每季也都可收获大量的白叠子,若是按着这个价格换算的话……

楚弈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变得有些不太够用,若是全国的白叠子叠加起来,那绝对是一个庞大到吓人的数字,按百斤百五十文算,怎么也得有数十万贯甚至是数百万贯的银钱。

老天!楚弈有些不敢想象,要知道高昌一国全年的财政收入,也就才区区十几万贯而已,若是因为他楚弈而将国库收入提高到二十,三十,甚至是过百万贯,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到了这时,楚弈开始有些相信开始时柳一条所说的话来。若是自己做到这个程度。还是不能得高昌王器重的话,那他也就可以考虑叛国,或是直接取国王而代之了。

“柳先生,这些,都是真的?”楚弈始劲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在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再一次抬头向拟写这份合同的主人看来,眼神之中掺杂着兴奋,期待,和一丝害怕美梦破灭的不安与忐忑。

“上面落款处,已盖上了我柳府的印章。”柳一条小饮了一口热茶醒神,听到楚弈的问话后遂开声回道:“诚信为本,是我柳某人做生意的宗旨。”

“可是,”听到柳一条确定的答复,看到柳一条老神在在的安然样子,楚弈一直激动不已的心也算是安放平稳了一些,不过他仍是小心翼翼地开声向柳一条问道:“可是,据我所知,半年以前,贵府在我高昌所收取的白叠子还是以百斤十文折算,怎么现在,一下就提高了十五倍去,难道柳先生就不怕会收不回本钱,做了赔本的买卖?”

“随行就市,待价而沽,生意场上的事情,楚将军你不懂,”看了楚弈一眼,柳一条不置可否地轻摇了摇头。继而说道:“百斤一百五十文,这只是第一年收购的价格,第二年,还有随后几年的具体价格咱们可以再行商议。”

看到楚弈的面色因为这句话而突变,柳一条的嘴角儿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道:“不过有一点楚将军可以放心,即使价格再议,也绝不会低于这百斤一百五十文,这一点,柳某可以向楚将军保证,且合同之中也有记载,楚将军毋须担心。”

“柳先生的话,楚某哪有不信之理?”低头朝合同的条款中瞄看了一眼,见确有柳一条所说的一项,楚弈遂笑眼眯眯地冲柳一条拱了拱手,之后神色复于平静,抬手端起桌边的茶碗儿小饮了一口之后,淡声向柳一条说道:“柳先生的诚意,楚某已然看到,而且还颇为心动,难以拒绝,现在柳先生可以说说你的条件,或是你想让楚某为你做些什么了吧?”

无利不起早儿。天下没有免费的葡萄酒,柳一条既抛出了如此大的甜头儿,所图也必是不小,所以,楚弈也不得不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楚将军不妨猜猜看?”看到楚弈此刻的表现,柳一条不觉眼前一亮,头脑清明,心思敏锐,而且还经得起重利的诱惑,这个楚弈,倒还算得上是一个可造之材。

“初次见面之时。先生答应帮我,说是可以助我安然离开长安,重返高昌,我以为先生是想利用我去对付候君集。”没有客套,楚弈直声说道:“先生与候君集有仇,这不是什么秘密,而我亦是被候君集一党所迫害,这也是显而易见,从这一点来说,先生与我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先生此时帮我,我可以理解。”

“而且这一点,先生说到了,也做到了,明日一早,楚某就可远离长安。”定定地看着柳一条,楚弈接声说道:“只是,让楚某想不到的是,在楚某即将离开之时,柳先生为何会拿出这般大礼?为了对付一个候君集,先生就这般不计损失地扶植一个外蕃之人,怕是有些得不偿失吧?”

如果一个人为了某些东西或是目的对你好,可以理解,亦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已,用不着觉得谁亏欠谁。

但是,若是一个人为了某些东西或是目的对你很好,太好,甚至是过分的好,而且他所付出的已经远远远远地超出了他所想要得到的,那你就要小心了,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商人的时候。

这是楚狂,楚弈的老爹,在吃了一辈子亏后给他儿子所遗留下来的人生经验,楚弈一直都深以为然。尤其是当柳一条在给他看过眼前的这份合同之后。

“所以呢?”柳一条饶有兴趣地冲楚弈轻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讲下去。

“所以,你所图必不止是候君集一人而已。”楚弈微眯着眼睛,直直地盯看着柳一条,沉声说道:“你不会是想要我们整个高昌国吧?”

“楚将军多虑了,我对争权夺势素来都欠缺兴趣。”柳一条再次轻摇了摇头,很是蛊惑地看了楚弈一眼,道:“不过,楚将军若是对高昌国主这个位置有兴趣的话,柳某倒是可以帮衬一二,不知楚将军以为如何?”

“唔?!”楚弈的心被柳一条的话给勾得猛地跳动了一下,之后便开始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地乱蹦起来。

“先生说笑了,说笑了,”见柳一条向自己看来,楚弈忙着故做平静地拱手说道:“此番能够活命回国已是托福,又哪敢再有什么奢望?不知先生这般帮助楚某到底是何目的,还望能够直言相告。”

“呵呵,”柳一条静静地与楚弈对视了一眼,看到楚弈心虚地将目光移开,遂郑色开声说道:“两年之内,大唐与高昌之间,必有一仗要打,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候君集在这一仗中死无全尸。”

“你想让我叛国?!”楚弈腾地从椅上坐起,圆睁双目,挺身与柳一条对视。

“不不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交易而已。”柳一条面色如常,不为所动,冲着楚弈轻晃了晃右手食指,道:“用候君集一条性命,换你高昌百姓十年富庶。很划算的买卖,即使日后被人知晓,也断是不会有人怪罪于你,毕竟那候君集,在你们高昌,也终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可是,那候君集现在深得我王信任,手中掌有一国之兵权,手下强兵悍将无数,我一个虚空的光杆儿将军,即使有心助你,又能耐他若何?”看得出,楚弈已是有些心动。

“此有锦囊一封,内有灭候之法。”早料楚弈对有此一问,柳一条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青色锦囊,轻轻递出,那神色,那架势,很有几分诸葛亮的派头儿。

“还有,若是楚兄有心的话,方才所说‘高昌国主’那句话,并不止是一个玩笑。”待楚弈伸手将锦囊接过,柳一条又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让他心跳不已的话语。

第775章公孙贺兰的失心疯

是夜,公孙将军府。

把客厅里的下人全都赶出去。整个大厅就只剩下公孙武德与公孙贺兰爷儿俩,像是斗鸡一样瞪着两只大眼对视着彼此。

“真的要这么做?”公孙武德巴眨着两只老眼盯看着自己的乖侄儿,脸上的老皮一阵颤抖,表情神似便秘。

“嗯。”没有点头,公孙贺兰怀抱着双臂,只是酷酷地轻嗯了一声,眼角眉间似还跳动着一种类似兴奋激动的神色。

“换个方式行不行?”公孙武德吞了口吐沫,努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那神色,像极了一个在婆家受尽了万般委屈且还没地儿去诉说的小媳妇儿。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见公孙贺兰摇头,公孙武德的小暴脾气一下就窜跳了出来,抬手指着公孙贺兰的鼻子大声叫骂道:“你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什么是尊老爱幼?知不知道什么是长幼有别?知不知道……”

“大伯,你可以还手的。”见老头儿越来越激动,公孙贺兰不得不出声提醒了一句:“你就是下再重的手,哪怕是断胳膊断腿儿,我也不会介意的,谁让我是晚辈,是您的侄儿呢?”

“说实话,若不是柳大哥说伤势不能作假,侄儿还真是不忍心向伯父出手。”没有一点不忍心的样子,公孙贺兰一脸欠揍地开声说道:“所以,为了弥补侄儿心中的愧疚,大伯还是出手真打好了,身上受些伤,侄儿的心里也好舒展一些,真的,我不介意的,有什么手段大伯只管尽情施展好了,我是不会埋怨大伯的。”

“你不介意,老子介意!”看着眼前这个还有脸自称是自己侄儿的小崽子,公孙武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说是逢场作戏,演给外人观瞧,可是谁知道你小子会不会趁机下死手?老子赖好也是个监门将军,若是传出连自己的侄子都打不过,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在军中厮混?”

知道自己已不再是他们家小兰儿的对手,所以在‘挨打’和‘被挨打’之间,公孙武德不得不奋勇反击,争取能够保全一些自己的老脸。

“大家各凭武力,公平一战,有什么不妥?”公孙贺兰不怀好意地朝着他的大伯上下打量了一下,贼笑道:“以前大伯可是没少这样教训过侄儿,怎么现在,大伯却是有些不敢了?”

想想以前自己那不堪回首,生活在老爹还有大伯他们拳脚阴影下的悲惨童年,公孙贺兰刚刚有些软化的决心不由又变得异常坚定起来。有仇不报非君子,若是不趁着这个可以名正言顺揍人泄愤的机会好好舒爽一下。日后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谁说老子不敢?!”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公孙武德当时就叫嚣起来,不过随即想到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处于劣势,语气不由得又软化了起来,不满地哼哼了两声,道:“身为长辈,老子只是不想占你的便宜而已,若不是为了让你能够摆脱罪名,你以为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碰得到老子?”

反正吹牛又不要本钱,公孙武德今夜也算是豁出了一张老脸,说出的话来,脸皮一点也不觉得臊红。

“伯父大义,侄儿心中也是万分的感激和钦佩,常言说得好,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要不,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没有一点感恩的意思,公孙贺兰两眼放光地向公孙武德看来。

“等等!”看着公孙贺兰一脸坏笑的样子,公孙武德不由后退了一步,开声止道:“要打可以,一拳换一拳!”

“好!”公孙贺兰也是毫不含糊。一口答应下来,只要能够痛快地揍上大伯一顿,便是再挨顿揍,也是值了。

“看我黑虎掏心!”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在军队里混了一辈子的公孙武德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趁着公孙贺兰不备,老头儿便毫不客气地向他乖侄儿的胸口探出了一拳。

“卑鄙!看我乌龙摆尾!”公孙贺兰也毫不示弱,硬挺了公孙武德一拳,随即便还上了一脚。

“看我迎面拳!”

“看我贯风耳!”

“小崽子你玩真的?!好!看我双龙戏珠!!”

“猴子摘桃!”

“倒插鼻孔!”

“黄狗撒尿!”

“……”

噼里啪啦嘭的,不一会儿功夫厅里的桌椅板凳就全乱成了一锅粥,当守在厅外的下人闻声进来的时候,公孙爷儿俩已是喘着粗气,相互交缠地躺倒在地上,一个鼻青脸肿,一个脸肿鼻青,全都跟贡桌上的熟猪头一般,看着充满了喜感。

“疯了!真是疯了!连老子都敢打!”又是一个拳头捶在了公孙贺兰的下颌上,公孙武德高声向进来的管事家将喝叫道:“公孙起,公孙义,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小崽子给我起开?哎哟哟!!”

一个不小心,公孙武德的左眼又着了一道,原本就乌青的眼圈显得更是乌艳了一些。

“少爷!少爷!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见公孙贺兰转眼间又骑坐到了他们家将军的身上,抡拳便要再揍,吓得公孙起两人急忙上前将公孙贺兰架起,使尽全力不让其再动分毫,免得他们家将军面上再添伤痕。

“妖孽休走。俺老孙来也!休要伤害我师傅!”

“二师弟!八戒!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快来救师傅?!”

“呃?”公孙贺兰一连串的台词儿整得厅中的人皆是一愣,小少爷这是唱的哪一出?什么师傅、八戒的?这是哪跟哪啊?

“失心疯了,小崽子这是失心疯了!”公孙武德借机从地上爬起,很有派地大声给出了论断:“先把他绑起来,好生看住,着人去请郎中来看!”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公孙武德早早地从榻上爬起,对面上的伤患不做丝毫修饰地,穿起官服就奔了宫里。

昨日公孙贺兰以醉酒为名,死赖地睡在榻上,急得传旨的内侍几是哭着回宫复旨,算是婉拒了皇上的召见,今天,公孙贺兰失心疯,怎么说公孙武德这个当老子的也得站出来向皇上赔个不是不是?

“哎哟!公孙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您那?”从弘文殿出来,见公孙武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跟猪头一般,李然不禁惊声问道:“您这脸?这是谁呀,这般大的胆子,竟敢打我大唐当朝的将军,这还有王法吗还?”

“哎哟哎,李总管。你就别说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公孙武德面色惨淡地开声说道:“我们家那个小兰儿,不知怎么的,失心疯了,昨夜酒醒之后,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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