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锦衣卫-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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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秋地心中,当即便是重重地一沉。
且不说老孙头如今已然是年老体衰——明朝人,三十岁以外就绝对可以称“老”了,老孙头如今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绝对是名正言顺的老家伙了。
换句话说,在张知秋看来,以老孙头如今地身体条件,应该是难以满足蔡二娘这样地一个青春少妇的。
况且,在自打接到州府衙门的征召令之后,忻州城的役夫们便开始忙碌于那些准备运送地粮食的晾晒、分装等事务,而老孙头作为一个手艺高超的木匠,更是忙的脚不沾地的在检修和维护各种大大小小地运粮车辆。
事实上,在辎重营尚在筹组阶段时,老孙头便已经作为最早的一批服役人员在衙门里忙乎了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期间吃住全在忻州粮仓,那是连家都没有回过一次的。
如果算上这一次去往大同的往返时间,老孙头至少已经有将近一月的时间不在家中,那么蔡二娘眼下这种艳光四射的状态,可就是极其地可疑了!
联系到自己在辎重营时所听到的传言以及老孙头的自己所述,一时间也还没有地方混饭、混床地张知秋,便也就是这么半推半就地在老孙头家住了下来。
虽然对老孙头强栽给自己一顶“赘婿”的帽子心有不满,但那个“干爹”的名分,可是自己亲口应承下来的。
况且,呆着便不能闲着不是……
老孙头家人丁虽少,但这房子却是不少。
老孙头与老妻先后育有三子,与蔡二娘也生有一女,每次有子女降生的时候,老孙头便在自家的大宅中单独地给他们准备一套统一标准地宅院。
这是曾经作为大家族庶子的忻州孙家老祖的遗训:所有子孙,必须要一视同仁。
如今三个儿子已然是先后离世,于是这偌大地一个孙宅,便空空荡荡地余出来三套院子,加之孙家只有一对延续自老孙头老爹手上地中年夫妇仆人,这座依旧还很新的宅院,却已是不由地显出了几分颓败之气来。
老孙头家的小女儿乳名叫做小环,长的到是伶俐可爱,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上,一对偏大的黑眼珠,到是给她凭空地多出来了几分慧黠讨喜之色。
自打知道张知秋这个大家伙便是自己的“赘婿”之后,小丫头在害羞了半天之后便相当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一点儿女孩子地矜持、扭捏之气。
由此看来,这个议题却也并非只是老孙头地一时兴起,恐怕是素日里在家中也是曾经讨论过这个话题的,否则这小萝莉也不能如此迅疾地坦然若此。
不过,张知秋如今到是也不着慌,虽然老孙头籍由自己地疯癫,硬是给自己强加了这么一个恼人地身份,但是也正因为是他的疯癫,这件事情便也一直都还是只停留在嘴上而没有正式地变成相关文书。
换句话说,如今张知秋地这个“赘婿”的身份,还只是一个意向性的协议命题,距离“转正”,那还遥遥无期——这要看老孙头的疯病会于什么时候不药而愈了。
至于自己未来的出路,张知秋也只能是走一时看一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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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都过了,还等什么嘛……
第五十四章纠结
2012…2…1017:57:42字数:3060
对于“发疯”这种精神性疾病,即便是在现代也没有太好的治疗手段,在此刻大明崇祯三年山西忻州这座小城中,最有名的同济堂张大夫,也就不过就是能给老孙头开些安神、补气、止燥的调补药方,至于治疗,他还真没有那个能耐。
对于张知秋的入住,在东城孙家这个严重缺少人气地大宅中,最不高兴的,却是本应该最高兴的蔡二娘。
按说,自己的女儿在招的一个赘婿上门后,本人便也顺理成章地已经是事实上的下任孙家家主,蔡二娘这个当了这么多年二奶的亲妈,也终于可以苦尽甘来地做那名至实归地孙家“祖奶奶”,实在是应该最为让她高兴的一件事才对。
但是,张知秋却是实实在在地从蔡二娘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那份彻骨铭心地厌恶,甚至是……憎恨?!
不过,这个困惑在后来张知秋见到来自于太原老孙家的那个小环本家“秀才哥哥”后,随即便是有些了然于心了。
从那个“秀才哥哥”与蔡二娘表现在大家面前地一些简单地互动之中,张知秋敏锐地发现了些什么——或者说,是张知秋自觉自己发现了些什么。
这是一个今年刚满二十岁的风流青年——“风流”这个词在古代地大多数时候可一直都是根正苗红地上佳褒义之词,绝非是现代地那个“下流”地同义词可以望其项背的。
孙家哥哥不仅有着秀才的身份,并且心甘情愿地愿意过继给老孙头为子——这便是来自于老孙头家祖籍地太原的、当代孙家族长的嫡六子,孙玉波。
当年作为孙家族长的庶子被扫地出门的,是老孙头的爷爷,自打落户忻州以来,他们家便再也没有和太原地本家有过联系,没料想这几十年之后,本家的人反倒是自己找上了门来。
不过,这次太原孙家却是好意,他们眼见老孙头这一枝血脉将断,便主动地提出将当代族长的嫡子过继给老孙头,并且打算重新将老孙头这一支列入族谱。
这件事情其实早在两个月前便已经在开始接洽,只是那时老孙头也正是疯病发作最为严重的时候,孙家在忻州又没有其他可以主事之人,于是这个事情便有些耽搁下来。
后来老孙头的症状减轻之后,对于此事却是一直都三心二意、犹豫不决,后来又赶上被征徭役,便一直拖延至今。
如今老孙头虽然再次地疯病发作,但是却弄回来张知秋这么一个老大的赘婿来,自然也是会让有些人感到不快。
这几日来,张知秋不仅感受到了来自蔡二娘地的明确敌意,就连那两个孙家老仆对他也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简直就是把他当做是来孙家行骗的拐子一般。
对此,张知秋在见识到孙玉波少爷的大手笔后,立刻便心中平衡了。
孙玉波在老孙头归家的这几天之内,几乎是以三天两次的频率往来与孙家与客栈之间,并且每次都会带着极有诚意的礼物登门,绝不空手。
甚至于就连张知秋这个“吃白食”之人,在老孙头没有宣称其“赘婿”的身份之前,也还是凭空地落了不少好处的。
而反过来再看张知秋,不但是两手空空、身无分文,就连吃喝拉撒睡都是有赖于孙家的,这要还能够讨喜,除非是老天正好在打盹儿。
但在两天前老孙头“老糊涂了”之后——此乃蔡二娘之语,对着全街面上的头脸人物,当众宣示张知秋乃是他孙家地赘婿,直接便把一些人给架到了火上烧烤,这其中便有获悉后当时便被惊呆了的张知秋。
当张知秋被惊呆的时候,面前却是只有老孙头这老家伙一个人——当老头子在街上大放厥词的时候,张知秋正在心情愉悦地饱览祖国大明朝时地大好河山中而悲催地不在现场。
面对张知秋地狂怒咆哮,老孙头的脸上阵红阵白了好些时之后,疯病适时地发作了,于是老家伙笑嘻嘻地无视于张知秋那张扭歪歪了的胖脸,径自地推门扬长而去了。
张知秋扭曲到乱七八糟的胖脸,要直到老孙头飘飘然消失在院门外三秒钟后,这才勉强地恢复了其英俊不凡的本色。
任是那天仙化人地帅哥,在被愤怒所支配着脸蛋的时候,脑袋上那所有的赘肉也都是要万众一心地挤在一起,以显示其极其强大地怒火的。
事实上,张知秋其实并没有他此刻表现出来地这般恼羞成怒,之所以摆出如此愤慨地一幅模样,原本只是想着要在老头子这里多多地落点实惠的。
可惜的是,老孙头不愧是一个人老成精的老家伙,竟然干脆玩起了这手“装疯卖傻”的把戏——张知秋可不相信,这世界上的事情,竟然会有如此之巧!
说起来,张知秋这种“怀疑一切”地劲头,还是来自于一个他在未来“将要拥有”的损友,李观棋,这厮便是从来都不相信这世上有“巧合”这个词的。
李观棋是典型地“军二代”,父亲是一个没怎么站好队而被靠边了的中将,本人任职于国安部本部,在张知秋的印象中就是一个标准地纨绔,但却也算是属于那种非常纯良地“**”了,从不干那种欺男霸女地破事。
对于自己在现代地未来前程要如何安排,张知秋这时还没有想好,因此也不急着去与自己这个将会彼此非常臭味相投地朋友去“结识”。
事实上,张知秋是真的不愿意再过一次那种上街买根雪糕、也会被五人以上的国安部便衣所暗中“保护”地日子了。
那样的日子或许确实是非常地风光,但却绝对不是张知秋所希望过的生活——在张知秋的记忆中,自己也是将要一直试图摆脱那种境况的,这时自是更不能去主动地重蹈覆辙了。
有过一次地曾经地“经历”之后,张知秋虽然还不确定自己所期冀地未来会是什么,但却完全能够确定,自己所不希望地生活是什么样的。
本来在现代因为身无一技之长、贫困潦倒而无法容身地张知秋,原本是指望着在这大明朝能够开创一个大好地新局面的,没想到却是如此地流年不利,举步维艰。
张知秋这时原本想着是要做出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在破口大骂之后就此拔腿跑路的,好在才是话到嘴边、人也刚走到门口时,便已然及时地幡然醒悟,浪子回头了。
比在现代更加不堪的是,在这大明崇祯三年地忻州城内,张知秋如今可是地地道道的、身无分文地穷光蛋一枚!
只要出了这个院门,今日的晚饭没有着落倒也罢了,在这崇祯三年十月山西北部的晚间露宿街头,那可真的是有可能会闹出人命的。
即便是自己皮糙肉厚耐凉耐冻,但这一两日倒也罢了,时间长了可真的是无法忍受。
当然,张知秋固然是可以悄然地返回现代,但现代没有人提供这免费地食宿姑且不说,张知秋也不敢保证,自己下次返回到大明的时候,那被遗留在忻州城内地衣服还能够物归原主。
如今地忻州城内,几乎可以说是“全民总动员”,整个城内根本就没有什么无人地死角;至于说城外——张知秋可没有信心,自己能够躲藏过那些数量依旧庞大地流民的眼睛!
此刻最为关键和致命的是,张知秋自己实在是不能确认老孙头到底是不是在装疯——如果老头子真的是旧疾复发的话,只怕是自己出了这个大门之后,再想要回来就万万不能了!
这些天在老孙头“犯病”的日子里,孙家里里外外便一直都是由蔡二娘所一手掌管的;如果张知秋真的要投入到公开和老孙头翻脸的入戏程度,那绝对是会共同续演一曲“覆水难收”地戏码的!
这种前景,张知秋只要想想便有些不寒而栗——随着时间地推移,这崇祯三年地冬季已然是提前地莅临,此间虽还没能滴水成冰,但呵气成霜却已然是实打实的!
事情到了这里,张知秋便忍不住地开始痛骂现代那帮写小说的脑残,在他们的笔下,主人公永远都能在城市中找到破败地烂庙,里边也永远有至少需要十几文钱才能在市集中买到的、当柴烧地烂桌子可以来用……
以张知秋这两日来游山玩水地亲身经历表明,这纯粹他奶奶的就是在放屁!
莫要说这忻州城内最大的一观、一庙,即便是其他的几座规模各异、大大小小地城隍、土地、甚至是龙王庙,都各个都是信徒大把,香火鼎盛!
再要说到这烧柴,忻州街上虽然垃圾遍地、污水横流,但偏偏就是连一根可以用来引火的玉米秸秆都没有,更不要说是需要拿真金白银地掏钱去买的木柴了!
真要是那烂桌子、破板凳的那么好找,也早已经被那些每日里辛苦砍柴糊口地樵夫给变做铜钱了……
他奶奶地坑爹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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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过客
2012…2…110:01:15字数:3014
坐在崇祯三年暮秋那含蓄地阳光下,张知秋不时地轻微颤抖着——这院内虽冷,好歹还有个太阳当空的心理安慰,比起那间阴暗潮湿地屋子里来,似乎还要暖和那么几分。
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了玻璃和玻璃制品,但仍然只是局限于一些诸如酒杯和玻璃珠之类地小型制品,作为民用地平板玻璃不但罕见,而且极其地昂贵,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用的起的。
以老孙头在忻州城中的地位来说,好歹也算得上是薄有家资地上等人家,但家中也没有一件玻璃制品,所有地房屋窗户上,也还是糊着窗户纸。
作为窗户用纸的档次,那也是有所分别的,老孙头夫妻地主宅所使用的,便是专门开发用来糊窗地、最上等的上佳徽宣,轻薄剔透,糊在窗上既白又亮。
而张知秋所寄居地这个院落,糊着的便是忻州城所自产地土纸了,就算是三伏天那最为伤人地炎阳,也不虞会能够照透窗纸;不过在这秋日里,却是只要日头过午,屋内便昏暗地需要点烛了。
当然,蜡烛自然是没有的,事实上是连油灯也没有!
这时在院子里深切怀念着现代需要开窗地暖气屋和热乎乎鸡翅、猪蹄膀地张知秋,最过开始后悔与懊恼的,就是自己太过于相信小说和影视剧而一不小心装13过了头。
当初,当辎重营惨胜,并终于在将近黄昏时分熬到姗姗来迟地大同援军露面之后,大家都已经是在精疲力竭地垂死挣扎了。
在那个时候,对于大多数地役夫们来说,体力上的透支到在其次,这精神上的压力却是几乎使他们要彻底地崩溃了!
在今日之前,辎重营地这三万役夫们,大多是连鸡都没有亲自杀过一只的,但在此刻,辎重营内外的血水已然汇聚成溪,许多人的双脚都已经完全地浸泡到温热地血水之中!
也正是在见到那远路而来地大同边军时,这根压垮骆驼地最后一根羽毛,瞬间造就了辎重营中一大批地精神失常的人,他们也已然在这个血色的秋日里,被完全地压垮了。
在这次日后被广为传颂地“雁北大捷”中,张建东的募兵营伤亡过半——这个比例略高于整个辎重营的平均伤亡率,但却已经是让整个大明朝廷从上到下地全都欢腾一片了。
在这个时代,看待战争的胜负成败,是只看敌方地损失而不计自己地死伤的。
换句话说,哪怕就是这只三万人地辎重营全部战死,在大明朝廷的眼中,这也依旧还是一场大捷!
在这次战斗中,被自己把自己圈在一个由粮袋和衣服包泥后形成的泥土袋所构筑地土围子里的忻州役夫们,逃无可逃、遁无可遁,但却只有少数人是能拿起原本是由他们所运送的白蜡杆长枪来和马匪们拼命的。
事实上,到最后真正和辎重营的军民们当面进行殊死搏杀的,正是那些战力远逊于蛮族鞑子的草原马匪了。
至于那些真正地蛮族鞑子们,在前边的战斗中,却是已然被张知秋所捣鼓出来的“投枪阵”给基本屠戮一空了。
即便如此,辎重营的将近三万役夫仍然付出了将近一万的伤亡,其中死亡人数超过二千人——这也是由于马匪们在被张知秋算计后人数不足、战力有限的缘故。
必须指出的是,那五百俱踏张弩还是起了大用的:尽管使用它们地忻州营士卒非常地手生,但孤注一掷地那一轮近距离攒射,仍然是直接地干掉了三百名以上的马匪!
但仅仅只是那剩余地数百名马匪和不到一百个鞑子,在对阵这人数比他们几乎多出一倍的大明正规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