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神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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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传出，立时吸引了很多学生前来报名。
“要是我被录取了，我很快就能看到陈侯东、曲振——”方毅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幻想和憧憬，又一连说了几个王石刚才听到过的名字。
此情此景，王石觉得不好说什么，只好呆在一旁默不作声。
方毅忧在自我陶醉的说“要是运气好的话，搞不好还能弄到一张他们的签名耶！”
“方毅，很高兴认识你”王石想起还要去工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去吧”方毅大眼睛一转，想起一事追上王石说道“摇头王，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这次，他用上了自己给王石起的外号。
王石哭笑不得，只想尽快脱身说“什么事？”
“我想先和你来个君子协定：假若你被录取而我却没有的话，你请球员签名的时候一定要准备我的一份，最多，我给你钱”方毅一副行家里手的样子接着说道“现在陈侯东签名的市价是三十元一张，曲振的签名是二十元一张，我不骗你。”
望着方毅那可怜兮兮的神态，王石被他那种痴迷而执着的精神所感动，道“要是我被录取了，我一定想办法，也不要你的钱，我走了。”
下午，王石如期参加了考试。
王石先把试卷流览了一遍，发现试卷的题目涉及了三种类型的知识范畴，而且各类知识的分数很平均，分占总分的三分之一。其中一类题目就是学校教科书的内容综合起来的，由于王石的学习成绩一向很好，所以答起来毫不费力；二类是有关足球的各项常识。对于足球，王石鲜有接触，只好老老实实的让它空着；第三类是关于球员遇到意外伤害要如何自救救人的题目，由于王石在南国大学打工所看的就是这一类的书籍，因而也轻轻松松的过了关。
交卷时，王石看到了满头大汗的方毅，正紧张的坐在课桌上冥思苦想。
怕给他缠上的王石连忙匆匆离开了市一中的校园。
第而天下午，王石就接到了市体育馆的通知，请他务必于明天上午到体育馆参加面试。
“妈，我参加了体育馆招请义工的考试，他们通知我今天去参加面试”王石接到通知后就来大金路店铺找母亲商量。
“做义工啊！那是好事，你当然要去”接受了社会各界陆续寄来的五千多元钱，许静娴深感受之有愧，正愁没有机会回报社会，自然很支持王石却又怕影响他的学业问道“要做多久？”
王石清楚母亲的心病是怕自己又要放弃读书“一个月，等开学我就回来。”
许静娴闻言高兴的说道“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王石心疼的望着母亲说“妈，又要让您操劳了。”
“石头，你这是什么话？”许静娴正容对王石说“你这次遇险，社会上那么多人关心你，又陆续寄来了五千多元钱，那可是人们的血汗钱啊！现在终于有了回报社会的机会，你可要好好珍惜哦！”
面试是在体育馆小会议室举行的。
“这次考试我发现了两份颇为奇特的试卷”孟琼馆长扶了扶老花眼镜说道“这两位同学都很诚实，我完全可以排除他们作弊的可能性，因为他们不会做的题目都完全空着。一位同学的名字叫方毅，有关学校现行教科书方面的题目他完全空着，其余试题他都得了满分；而另一位叫王石的同学则不同，有关足球方面的题目他一个也答不上来，其余试题也是满分，假设只能录取其中一位同学的话，我们该录取哪位呢？”
（虚拟）滨河市体委副主任李伯华旗帜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我们出有关临场急救方面的试题，目的是为了万一有球员受伤的情况出现时，这些孩子不至于慌了手脚，反而给队医添乱子，其实，这些知识已经超出了同学们的所学范畴，这两位同学能够在这方面取得满分，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所以，我建议同时录取这两位同学。”
看了孟琼馆长一眼，李伯华又接着说道“假如，只录取其中一位同学的话，我认为方毅同学热爱足球事业，应该录取他。”
（虚拟）滨河市体委主任张万程则持相反的意见“如果只录取其中一名的话，我认为应该录取那名叫王石的同学比较合适。因为，毕竟我们是在招请义工，而不是在招收球员，再说，方毅同学的学习成绩一团糟，我可以肯定他是个典型的球迷，球迷进入足球场会骚扰到球员的。”
孟琼馆长赞同张主任的意见，说“方毅同学肯定是由于太过沉迷于足球而荒废了学业，这种现象极不可取，因为学生的本份就是要认真学习，我想，我们非但不能录取他，还应借此机会给他补上一课，希望他能从中吸取教训，把心思放到学习上去。”
先期而来的（虚拟）国家足球队副教练龚新民几次想发言，终是忍了下来。对于球迷，他深感（虚拟）国家足球队很对不起他们，因为（虚拟）国家足球队在世纪英雄杯赛场上的表现一向不佳，多次令众多的球迷失望而归，他很想替方毅求求情，但在听张主任和孟馆长说完后深觉有理，便沉默下来。
一直没有发言的蔡秘书突然拍腿失声说道“我记起来了，他叫王石，他就是石头。”
龚新民顿时摸不着头绪了。
他是昨天才到滨河市的，当然不清楚前几天滨河市发生的旧楼坍塌事件，所以根本听不懂蔡秘书说的话。
其余的人则是互望了一眼，一齐点了点头。
孟琼馆长轻轻说道“蔡秘书，请把王石同学叫进来。”
王石和二、三十个孩子候在会议室外，这时听得有人叫自己，连忙回答“有！”
他想不到第一个参加面试的就是自己。
小会议室的中央并排摆放着三张桌子，五个人坐在桌子后面，桌前有一张椅子，显然是留给他的。
他便走上坐了下来。
“王石同学，你母亲还好吧？”一位戴老花镜的老奶奶柔声问他。
王石微微一怔，敢情这些人都知道自己的事呀！
“妈妈很好，她现在在胡叔叔的店铺里打工。”
“王石同学，我姓张，是（虚拟）市体委的”性急的张万程问道“我想请问你为什么要参加报名？你要明白，这里请的是义工，可没有任何报酬哦！”
“为什么要报名？”王石略想了想后深情的说“刚才这位奶奶问起我妈妈，我就在想各位长辈们大概已经知道了我的经历，最近几天，我们家又陆续收到了社会各界寄来的五千多元钱，有的好心人甚至连姓名、地址也没有留下，使我的全家都很感动，临来这里时，妈妈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好好的回报社会。我想，如果这里可以讲人情的话，我要向各位长辈们求求情，请你们给我一次机会好好的回报社会吧！”
说完，王石即站起来深深的鞠了个躬。
也不知是谁率先鼓起掌来，小会议室内顿时响起了一阵掌声。
良久，孟琼馆长亲切的说道“王石同学，你被录取了，下午就来上班吧。”
王石走出会议室即遇上了正准备进来的方毅。
“嗨，摇头王，你好！”眨了眨大眼睛，方毅悄声问“怎么样？”
“他们要我下午就来上班”王石老老实实的回答。
“太好了，我是第二个”方毅兴奋的说“一定没问题的。”
正文第六章潜龙入海
在王石到体育馆上班的第二天，（虚拟）国家足球队的大队人马就住进了体委招待所。
王石发现被录取的义工中没有方毅的身影，倒是在下班时，他才在足球场外见到了闲逛的方毅。
见王石出来，方毅连忙迎上，提到没被录取的事，方毅愤愤不平的说“一定是那些主考们收了贿赂！”
接着，方毅又谀笑着说道“摇头王，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跟他打过几次交道后，王石已经略摸清楚了一点此君的为人，知道给他缠上如搞不到签名交差，将会是没完没了，烦不胜烦。
王石大感为难，因为体育馆曾有严令，禁止义工们接近球员，违者一律开除。
王石只得敷衍着说道“他们今天才刚到，我还没机会认识他们呢。”
“你一定要帮忙啊！”方毅可怜巴巴的说“你可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其实，王石和其他义工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在足球场边帮球员捡捡球、送送矿泉水或饮料，以及等球员们走后收拾场地罢了。
这天，王石和另一名义工抬了一箱矿泉水，准备送往球员休息室。
冷不防的，一个足球横过球场往他们飞来。
王石凭异感早就察觉了来球的路线、速度，要是在平时，王石会先闪开，然后等球落地再捡球。
这时他因双手抬着矿泉水，而另一名义工根本没有发现有足球往他们俩飞来，没办法，他只好侧身抬腿，等足球落到脚下时稍稍用力把球踏住。
然后，他扭头往球场望去。
约三十米处有一个球员正在向他招手。
想也不想，王石起脚把球向那名球员踢去。
足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的落在那名球员的脚下。
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王石也没在意，继续抬着矿泉水往休息室走去。
（虚拟）国家队主教练崔剑锋正心事重重的看着球员们练球。
由于南国大学在医学界久负盛名，滨河市各医院更是人才济济，所以（虚拟）国家队这次来滨河市集训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借助这里的医疗条件，解决部分球员的伤病问题，以求以最佳的水平参加本届世纪英雄杯足球大赛。
但愿正在各医院咨询的龚新明会带回令人满意的答复。
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什么，却又很模糊。
崔剑锋不禁叹了口气，暗道“难道自己这么快就老了么？”
“刘健，你这个球是怎么传的？”崔剑锋烦躁的喊道“球都飞到场外去了。”
啊！想起来了，记得上午刘健也是这样传了一个球，结果足球被场外的义工截住，又准确的回传给了刘健，当时，那个义工还台着一个箱子，而且足球是横着飞去，那个义工并没有面对飞来的足球，他能看到球路的视野不大。
好敏锐的观察力和快速反应的能力啊！
在球场上摸爬滚打了四十多年，崔剑锋深知这几个看似简单的动作绝非侥幸，一定要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才能办到，不过，怎么就想不起他的摸样呢？崔剑锋往场外正在值勤的义工瞧去。
义工是清一色的藏蓝色制服，除了高矮胖瘦外，似乎全都一个样，怎也分不清谁是上午的那名义工。
“崔总，我回来啦”龚新明满脸风尘之色亦掩不住眉宇间露出的喜悦，说“滨河市不愧有医学之都的美称，我跑了一整天，总算大有收获啊！”
“小龚，我这里也不错”崔剑锋从容说道“还是你先讲吧。”
龚新明急促的说“我今天跑遍了滨河市的几家大医院，专家们看了曲振的医疗档案，认为可以通过手术矫合他膝部的扭伤，疗程仅仅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刚好赶得上去（虚拟）日本，而且预后良好；杨铸的腿伤也能治愈大半，连伤势最严重的陈侯东也在南国大学找到了解决办法，队医赵医生看了他们的治疗方案后，亦认为大可付诸实施。”
“看来，我们这次是来对了地方”龚新明感慨的说。
“确实是来对了地方”崔剑锋大有深意的说道“这滨河市真是藏龙卧虎之地，我在上午就发现了一个绝佳的足球苗子，说不定在（虚拟）东京就能派上用场。
接着，崔剑锋把上午的事说了一遍。
龚新明不能置信的说“真有这么神吗？”
“现在最紧要的是把那个人找出来”崔剑锋激动的说“小龚，你想想看该怎么办？”
沉思了片刻，龚新明凝重的说道“在这里的义工共有七个，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先找体育馆的孟馆长商量，就说要与这批义工来场友谊赛，一是不必兴师动众，二是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相信是珍珠的话，即便是埋藏在杂草丛生的泥土里，亦会发出眩目的光芒的。”
“行，就依你”崔剑锋拍腿说道“他们只有七个人，我们这边把陈侯东、曲振拉上，侯东腿法细腻，曲振拼抢凶狠，冲击力强，这两个人如果配合得来，将是一对天衣无缝的好搭挡，把他们放在逆境中，更能凑合他们啊！”
平时，崔剑锋把全部心神都放在赛场上，队里的大小事务都由龚新明一手操办，这两个人合作惯了，默契早生，所以等崔剑锋说完，龚新明便接着说道“我这就去安排。”
龚新明很快就找到了孟琼馆长，他把崔剑锋的意思说明后，又顺带提出了两点要求：一是不要惊动任何媒体，二是启动球场内的录影摄像设备。
孟琼爽快的答应了龚新明的要求，也许是察觉到事非寻常，绝不仅是单单一场友谊赛那么简单，就低声问道“龚教练，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稍稍透露一点？我也好做相应的准备。”
别的人都可隐瞒，惟独眼前这位是瞒不了的，因为假如真有崔剑锋所说的那个人的话，很多事情还得与孟琼馆长合作才能顺利办成，因此龚新明也低声说道“我们崔总好象是看上了义工中的某一位，想把他拉进（虚拟）国家队踢球，孟馆长，我想请您配合通知有关部门，另外，还请尽量保密，崔总不想兴师动众的。”
孟琼兴奋的说“行，这是我们滨河市的光荣和骄傲，我一定尽力配合，这样吧，我只通知（虚拟）体委的张万程主任，张主任你是见过的，你们要谁尽管说好了。”
“我们还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名义工”龚新明老实的说“所以我们想通过这场友谊赛把他给找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孟略一沉思后说“体育馆的义工总共七个人，分两班，上午班的已经下班回家，明天上午他们还会来上班；而下午班的义工现在还在球场，我这就去通知他们明天上午也要来上班，就说是有事安排，应该没问题的。”
王石习惯早起，他总是先帮母亲忙完家务活才步行到体育馆上班，不过，今天他发现体育馆义工室内的气氛与以往不同，本来应该是在下午来接替的同学早已在那里候着，而且人人面带笑容，胸前背后还用别针临时别了一块标有号码数字的白布。
“王石同学，你过来”孟琼大声把王石叫到跟前说“先把号码牌别好。”
孟琼知道这次体育馆招请义工名义上是面向社会，其实（虚拟）市体委早就内定了义工的人选，他们事先就把试卷的内容透露给了滨河市足球队的球员们。
（虚拟）市体委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本来，（虚拟）国家队来滨河市以前就表明了态度，由于集训是封闭式的，（虚拟）国家队希望不会有闲杂人员前来骚扰，而体委则希望本市足球队有一个观摩学习的机会，市球队的教练周建新更是软磨硬泡，苦苦哀求，在这种两相冲突的情况下，（虚拟）市体委不得已而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让市足球队的球员们做义工。
谁知消息一传出，其余各路人马又有意见了，打电话的，递条子的不一而足，其中闹得最凶的当属球迷了，他们通过搁置渠道给（虚拟）市体委施加压力，硬是逼得张万程没处可藏，只好宣布了最后的一张王牌：考试。
一考之下，市足球队的球员们大都顺利入围，不过，王石可是一个特殊的例子。
也因为有这个例子，外面反对的声音才小了些。
义工名单确定后，市球队教练周建新又有了新的非份之想：希望在合适的时候，与（虚拟）国家队来一场友谊赛，让自己的球员与国脚们正面交锋，这对市球队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呀！不用说，这个艰巨的任务又落到了孟琼的身上。
孟琼真受不了这个周建新，三番五次的的跑到她的办公室，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