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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武道-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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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家玉望了陈公威一眼,两人都住脚凝视。
  只见李玉梅用一把巴首抵住杜剑娘的腰眼,和鬼使缓步后退!他们两人还未决定是不是扑过去拦住李玉梅,摹地由四面八方涌出十数名紫衣大汉。
  这些紫衣大汉借着阵式的掩护,轮流攻击莫家玉和陈公威,威势非比寻常。
  因为血坛阵的变幻不息,所以不论陈公威或莫家玉,举手投足之间,受了一层限制,摸不清敌人的虚实,动作也就阻滞下来。
  他俩不禁心下大急,眼看着已失去了李玉梅的去处,却仍无法冲出敌人的纠缠。
  陈公威急得长啸出声,一柄长剑就像一条匹练,左荡右翻,大发神威。
  他首先砍中两名敌人。
  莫家玉见状也不让陈公威专美,一式坎翼剑招,也刺倒了一名敌人。
  然而那些紫衣汉子不但悍不畏死,而且补位虚幻难测,一时还能坚强顽抗,抵住陈公威及莫家玉的冲击。
  这是血坛阵法奥妙精炼之处,那一批大汉竟然川流不息地穿梭在两大高手的剑光之中,而无怯意。
  莫家玉迅速想到:假使照这种情况下去,不要说破不了血坛阵,就连这十数名大汉,也伯不易对付。
  他心念方动,那边却传来陈公威的声音,道:“莫公子!我这边快支持不住了,这些人邪门得很,耗下去对我们太不利,快退。”莫家玉根本没有工夫答话,因为他也突然遭遇到一‘阵强而有力的猛攻:只不过瞬间的时刻而已,陈公威和莫家玉居然双双陷入苦战:候地血坛阵中传来—连串滋滋之声,飘浮在四周的紫雾突在这个时候急速散了开去?那紫雾退得好快,由浓而薄,一下子退得一丝不存。阵中的人葛觉眼睛一亮,四下的景物顿时清清楚楚地呈现在眼前。
  尤其那斜挂在半空中的阳光射在身上,使人有暖洋洋的感觉。
  陈公威和莫家玉顿觉敌势一松,抬眼望处,只见慕白、霍小玉、司徒尧、慕由全等一干竹林院的高级首领,和数十名竹林院高手,都楞然地提着兵器,分站在他俩的四周。
  而最外围则是官家捕快和莫家玉的同伴,虎视既既地注视着场中。
  这一个突然之间的变化,使双方的人都怔住。
  陈公威怔了一下,大声笑了起来,指着五、六步远的慕白道:“慕老儿!哈……哈!你上了李玉梅的当了!”
  慕白早巳气得脸色发青,闻言更怒不可遏,道:“老夫纵横一生,居然栽在那小贱人之手,真是气煞老夫!”
  期五也笑出声来,道:“慕老儿!你一生不知骗了多少人,作了多少恶事,如今报应在李玉梅手中,也是应该的呀!”
  慕白怒喝道:“住口!那小贱人逃不出老夫手心的!”
  莫家玉问道:“可惜李玉梅早算准了你这一点,她临走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连血坛阵也撤走,正是她聪明之处呀!”
  慕白又惊又怒,道:“哼!别以为老夫没有血坛阵的掩护便无法生离此地,那是她在做梦!”
  陈公威插言道:“慕老儿!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冲出我们的重围?”
  慕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答不上话来。
  莫家玉遂转向申一行,道:“申老师!李玉梅往哪个方向跑的?”
  申一行遥指北方山区,道:“她和鬼使挟着杜姑娘跑向山区,所以我们不敢拦住她!”
  莫家玉道:“幕白!你放乖点,也许还能保住老命……”
  慕白讶道:“你们没有赶尽杀绝的打算?”
  莫家玉摇摇头,道:“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杀你?再说你是陈大人奉命擒捉的重犯,在下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
  陈公威补充道:“不过,慕白,你们要是胆敢拒捕的话,我必下令格杀勿论,那时情况就不同了……”
  慕白道:“陈大人以什么罪名捉我?”
  陈公威道:“勾结北人,图谋不轨,贩卖民女等等,有那么一项罪名,我就饶不了你。”慕白显然很吃惊地道:“这些罪名怎会暴露的?”
  陈公威道:“是相爷亲自下令拘捕你们的!”
  慕白仰天长笑,道:“好,好……今天老夫居然栽得如此之惨,哈……
  哈。。。”
  莫家玉道:“慕老儿你不要激动,你虽被奸相利用,蹈入法网,但在下一定设法阻止奸相杀你灭口,将罪名全部加诸于你的诡计……”
  慕白道:“奸相权势高于一切,老夫落在官家之手,哪有活命之理?”
  莫家玉道:“不然!我们都知道你的罪行都是由奸相一人主谋,只要能扳倒他,说不定你还有活命的机会。”慕白被说得神情一动,道:“看来老夫非冒个险不可了。”陈公威见他心意已经有点动摇,遂趁机道:“你们要是跟我合作,坦然供出事情的始末,本人定以自动投案看待各位,如此或许可以减轻你们的罪责,同时也可扳倒奸相。”连陈公威也如此说,慕白心想:何况拒捕也难成功。
  慕白终于不再犹豫,道:“好吧!老夫敢做敢当,还请陈大人担待一下”
  他一口答应投降,表现得爽朗干脆之至,使陈公威也暗暗佩服,道:“慕庄主果然不失为江湖前辈,本人必不会亏待你们诸位!”
  他说着向慕白抱一抱拳,并没有下令上绑,道:“慕庄主!请!”
  慕白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多谢陈大人以礼招待,请。”他霍地转身,当先走向陈公威预备好的囚车,所有竹林院的人也都纷纷丢下兵器,随后跟了过去。
  莫家玉望了一下慕白的背影,惋惜地道:“慕白要不是晚节不保,重新被奸相拉下水的话,他应该可以安稳渡其晚年,也不至于弄得竹林院覆灭的地步…“莫家玉笑了一笑,拍拍陈公威的肩头,道:“所以扳倒奸相的事,陈大人可要尽力呀。”他撇下发楞的陈公威,徐步走向郭永年他们。
  陈公威却在他的背后问道:“公子打算到哪儿去?”
  莫家玉边走边道:“追回李玉梅呀?”
  陈公威道:“哦?可惜她不在钦犯名单之内,否则本人倒可助你一臂之力。。。”
  莫家玉笑道:“谢了!陈大人,我们后会有期……”
  陈公威证了—征,付道:是的,后会有期,说不定下次碰上,又得作—番殊死之战了……
  他心中突然有无限的歉意,好像将莫家玉视为敌手,是件不可饶恕的罪名—样。
  于是,陈公威莫明其妙地叹息一声,掉头归队,指挥手下押送竹林院一于人犯,催马离去。
  莫家玉凝视着离去渐远的陈公威好一会,方始转过头来对郭永年道:“想不到神探陈公威竟是师伯慧心的传人!”
  郭永年讶道:“那么陈公威是华山派的了?”
  莫家玉道:“是的!”
  郭永年问道:“贤侄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莫家玉露出坚决的神情,道:“当然依照先师的遗命去做。”郭永年忧虑地道:“那太没意义了,当年慧心、慧意两人为了华山坎翼剑法的一招一式而发生争执,愤而分手各立门户,只是令人引为笑柄,如今你们两位传人,居然还要继续他的笑柄,实在太没意义了……”
  莫家玉有点黯然地道:“小侄也知道像这类的争执委实一点意义也没有,无奈师父遗命难违……”
  郭永年道:“这事老夫得想个解决的办法;等办完了咱们的事再讲!”
  他这一说倒提醒了莫家玉,侧脸问申一行道:“申老师!神差他们呢?”
  申一行道:“神差、巫摸和紫绢三人,一听说李玉梅挟持杜姑娘而逃,来不吸调息养伤,就自后追赶而去了!”
  莫家玉“哦”了一声,道:“他们三人肝胆照人,义烈可风……可惜我们却不好插手这件事。”申一行道:“是的!目下已经是西南秘门自己门内之事,我们是没有插手的余地,何况薛云云姑娘大功尚未告成,我们还是先堵住刘宾再说!”
  莫家玉道:“呢!刘宾身上的蜡丸秘件如能取到手,再有慕白—干人的口供,扳倒奸相就有望了!”郭永年捻胡道:“因此我们决计不能让刘宾溜回京城去,必要时我们不借以武力劫持都行!”
  莫家玉道:“劫持刘宾是下下之策,我们看云云办得怎么样再讲!”
  当下就此决定,众人分乘马匹,折回嘉林寺。
  再说李玉梅和鬼使两人。挟持受了伤的杜剑娘,一路往山区而逃。
  他们循山路而行,很快地进入崇山峻岭,盘行于东天日山之间。
  黄昏之前,他们爬上了一座山头,但却被一处断崖阻止了去路。
  李玉梅看到没有了去路,不免有点心慌,望着对面的峭崖,喃喃道:“左尊者,这可怎么办?咱们过不了这断崖可就糟糕了。”
  鬼使道:“我知道绕下这山头,底下山腰有座索桥可渡,咱们下去寻寻看!”
  李玉梅道:“那就快呀!还待在这里干嘛?”
  鬼使经她这一催,心中突然颅躁起来,道:“歇一会再走不迟,不用急。”李玉梅大声道:“什么?姓莫的他们就要追来,哪还有空闲歇息,快,咱们快寻路过去!”
  鬼使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坐在一块大石之上,歇了下去。
  李玉梅急了起来,破口骂道:“鬼使!你……你存心思我过不去是不是?”
  鬼使哼了一声,道:“当初你怕姓莫的追来,就不要突然撤掉血坛阵,这样我们此刻也不必急急像丧家之狗了!”
  李玉梅吼道:“你说什么?不撤血坛阵,难道成你想死在姓莫的和那姓陈的剑下?”
  鬼使冷冷道:“当时情势虽有点不利,可是我们要能坚守住枢纽,久战之下还是可以因住姓莫的他们的,然而你这这点信心也没有,才弄得如此狼狈,怪谁?”
  他顿了一顿,不容李玉梅说话,又道:“再说。力战而亡总比落荒而逃,来得令人痛快,对吧?”
  李玉梅恢然展额一笑,道:“唤?原来你为了这事生气?”
  鬼使确有不愉之色,因此李玉梅故意叹气道:“唉!想不到你现在还不了解我的心意。”
  这话果然打动了鬼使,他的眼光变得柔和多了。
  李玉梅斜阴鬼使一眼,忽然闭口不语。
  鬼使忍不住道:“咱们走吧!” 
 

 
 
 



第三十一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李玉梅转忧为喜,道:“对!我们快走,等逃开了后面的追兵,我们再设法取出竹林院所藏的那些珠宝黄金,找个僻静的所在,过个安稳的下半辈子!”
  鬼使挤出了一丝苦笑,道:“看来只有找个地方躲起来才能保住这条命他的神态和言语透出了隐隐悔意,使李玉梅暗中冷哼一声,瞪了他一言,付道:“哼!我有意抬举你,你倒像是不大愿意的样子……”
  她没有将心中的不满表露出来,漫声道:“那小贱人我来押她,你在前面带路!”
  鬼使看了躺在地上的杜剑娘一眼,道:“她的穴道受制太久,如不赶快解开,恐会致她死命……”
  李玉梅打断鬼使的话,道:“穴道是我点的!难道我不知道吗?再说废了她倒是轻松多了!”
  鬼使突然暴躁地道:“我说过不准伤害她!听见没有?”
  李玉梅诧然地瞪着鬼使,显然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鬼使用那种粗恶的态度对她说话。
  她道:“你真大胆!居然敢大声吼我?”
  鬼使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道:“你答应过等我们逃出追捕之后,立刻放走她,你——
  你绝不能杀她!”
  李玉梅强忍心中的怒气,平和地道:“好吧!我不杀她就是了。”
  鬼使放松紧张的神情,问道:“那么我们下到山腰,过了索桥就可以放她走了?”
  李玉梅道:“当然!只要我确定过了索桥可以安全逃开,我们便放她走,好吧?〃鬼使道:“好!那么我来带路!”
  他将杜剑娘的性命看得那么重要,使李玉梅又嫉又妒,不觉杀机盈脚!她默默地扶起半昏迷的社剑娘,随在鬼使之后,—步—步地绕下山崖。
  他们花了半个时辰,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台地,台地之前虽然临着断崖,坦确有一座二十余丈的索娇,直通对面的山腰.李玉梅将杜剑娘放在地上.快步跑到索桥之前,喜道:“妙极了!咱们—过了索桥,然后将之拆掉,岂不可以安然逃脱了吗?”
  鬼使没有答腔,他拉一拉索娇,道:“这索桥坏了!”
  李玉梅惊道:“什么?坏了!”
  鬼使用力将那索锈一拉,只听一声嘶嘶轻响,那索桥“夺”地断了一半,迅速倾陷,只剽下一条主绳晃动不停。
  李玉梅“啊”了一声,道:“这下怎么办?咱们怕过不去了?”
  鬼使道:“主索未断,我们可以靠它渡过……”
  这时躺在地上的杜剑娘,突然激烈地咳嗽起来。
  鬼使闻声靠了过去,蹲下身子看厂看,道:“她的手太阴脉被禁制太久,怕支持不下去了,你还是将她的穴道解开算了……”
  李玉梅很不耐烦地道:“咱们自己还不知逃得了逃不了,你管她的死活作什?”
  鬼使道:“要渡过那断崖不难,你急什么?”
  李玉梅道:“那就快说出办法阿?”
  鬼使冷冷道:“除非你将她的穴道解开、否则我绝不理会渡崖之事!”
  李玉梅吃了一惊,但她迅速恢复常态,心想:这不是与鬼使翻脸的时候!于是她走到杜剑娘这旁,替她将禁制的穴道解开。
  社剑娘果然停止了咳辙,睁开了美瞬。
  当地看到李玉梅和鬼使就在她的身旁,又闭上了眼,涂徐道:“你们何不将我—掌击毙?”
  李玉梅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杜剑娘道:“那就下手啊……”
  李玉梅根然举起手掌,鬼使却道:“你这一掌劈下去,就休想要我帮你渡过那断崖,不信你试试看!”
  他的语气冷峻之至,使李玉梅深信他决计不是虚声恫吓,不由得将手掌轻轻放下。
  鬼使将杜剑娘扶起来坐好,道:“小姐!属下一失足成千古恨.唉,此刻我能做的只是保住小姐的性命……”
  杜剑娘将身体靠在一棵大树之旁,望着鬼使道:“你依然决定和她同逃?”
  鬼使垂下眼,道:“是的!”
  杜剑娘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那么你去吧:”
  鬼使站直了身子,走到断崖之旁,对李玉梅道:“咱们准备渡崖……”
  李玉梅望着那条下垂的绳索,皱眉道:“这如何渡得过?”
  鬼使道:“可以!我打算用全力拉住绳索,使其不至中下垂,那么你便可用‘凌空虚渡’的轻功,迅速走到对面断崖,再拉住那头,让我渡过李玉梅喜道:“那么我过去了……”
  她等鬼使运力将那条垂成孤型的长索拉紧,又道:“等下你别忘了将她一齐带过崖!”
  她指一指杜剑娘,示意鬼使等下过崖之时,要将她也一并带过去。
  鬼使放松抓紧长索的力气,道:“我们过了断崖之后,就可翻过前面山头,逃入皖境,何必再带着她一道走?”
  李玉梅道:“逃人了皖境并不一定就安全无虑,因此不能将她放掉,否则我们连最后一层保障都没有,怕难逃脱……”
  鬼使恍然道:“我明白了,你想用小姐的性命要胁追兵?”
  李五梅反问道:“你不认为这是最有效的逃生之法吗:”
  鬼使缄默不语,李玉梅又道:“何况我已答应不伤她的性命,只要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将她释走!”
  鬼使终于首肯,道:“好吧!我们带她一齐逃!”
  他说着又将长索拉直、那李玉梅先用右脚试…试长索的力道,然后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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