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0-谍影重重情深深(犯罪推理小说)-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砰”地一声闷声,左光辉只觉得右手发麻,原来那人带了一个全封闭头盔,一击电棒根本不能把他怎样。左光辉又按着电棒的开关,“啪啪”地闪着电火花,往那人的腿上扫去。
那人“哎哟”一声惨叫,痛得蹲了下去,但顺手抓住电棒,用力一拉,将左光辉拖倒在地,顺势朝他脖子猛砍一掌。
左光辉惨叫一声,身子软了下去,挣扎着试图爬起来,那黑影夺过电棒狠狠地砸在左光辉的头上,左光辉哼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
黑影又连击几下,打得左光辉头破血流。他仍不放心,把左光辉翻过来,用手探了一下鼻息,拿起桌上的茶杯,想把毒液灌进嘴里,但左光辉嘴巴紧闭,灌不进。他四处张望,想找一个东西撬开。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有人在下面喊:“左光辉,快起来吃夜宵。”
那黑影吓了一跳,不得不停止进一步的行动,用手探了探左光辉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气息,又在他胸口上狠狠地踩了一脚,才悄悄地遛出去,轻轻地关好门,蹑手蹑脚地跑到三楼。
喊左光辉的是特警队员胡晓军,他们在里面巡逻得无聊,找他去打牌,想以吃夜宵为诱饵,把他喊起来。他见二楼总值班室的灯亮着,断定左光辉肯定在里面,跑到二楼喊门。
那黑影趁机遛下去,骑上藏在树林里的摩托车,匆匆离去。
胡晓军在总值班室门口敲了几下,无人应,撒谎说:“左光辉,快起来,我们买了几瓶酒,有唆螺,快起来……他妈的,怎么睡得这么死!”接着他又用对讲机喊:“左光辉,跑人了,快起来!”仍然没有应答。
他疑惑起来,嘀咕道:“这个时候,到哪里去了?——他妈的,老婆刚去世,就花心起来了!”他侧着耳朵听里面,没有鼾声,用手敲打对讲机的话筒处,却听到里面也有对讲机的声音。
“他妈的,装死!快起来!”他心中有数了,猛烈地敲门,但仍不见左光辉起来开门。他掏出手机,一拔,里面立刻响起手机铃声,只是一直没有人接听。
胡晓军又疑惑了,思索片刻,用对讲机呼叫:“刘道海,刘道海。”过了好一会,对讲机里响起浑浊懒散的回答:“刘道海收到,请讲。”
“左光辉在总值班室,但怎么喊也喊不醒;你拿一个总值班室的钥匙来。”
“他在装死,用力敲嘛。”
“我已经敲了很久,没有任何反应;可能出事了,你快点过来。”
“不要急,我马上过来。”
胡晓军越来越感觉不对劲,颤着声音大喊:“左光辉,左光辉,你醒醒!”同时用力猛敲,但仍无任何反应。
他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又向对讲机里颤着声音喊:“刘海道,刘海道,情况紧急,你快点过来!”
他略一思索,退后两步,猛地一脚踹开了门,发现里间的门是虚掩的,左光辉倒在地上,血流满地。
胡晓军惊恐万状,颤声高喊:“死人啦!又死人啦!”没有任何人应答,他又朝对讲机里大喊:“刘道海,刘道海,赶快拉警报,左光辉真的出事了!”
胡晓军麻着心蹲下去,用手探了探左光辉的鼻孔,意外地发现他竟还有一点气息,再摸一下额头,不是冰凉的。
胡晓军面露喜色,镇定了许多,用力摇晃左光辉,俯下身子大喊:“左光辉,左光辉,你醒醒!”
第三卷 第十四章 第二节
左光辉如死尸般毫无反应,胡晓军又慌乱起来,站到窗边眺望外面,大声地朝对讲机里呼叫,又用手机拔了“120”和“110”,然而再一一拔了几个监狱领导的电话,用急促慌乱的语言报告了此事。
楼梯上一阵慌乱的脚步响,来了三名披挂整齐的特警队员。为首的年龄最大,约有三十一二,正是富有经验的刘道海。他探了探鼻息,果断地说:“我们先出去,保护好现场。”
不久,一辆警车呼啸而至,汪振东神情紧张地跳了下来。接着,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后面又跟着来了十几辆警车,是监狱的监狱领导和有关科室人员闻风而至,再接着来了几辆公安局的警车。
汪振东探了一下鼻息,猛按左光辉的胸口,聂建森在旁边高喊左光辉的名字。
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赶来,将左光辉匆匆抬上救护车。
袁世民和林洋洋带着几个刑警和法医匆匆赶来,正好看到左光辉被急救人员抬下来。
袁世民很关切地问:“还有救吗?” 一名医生简单地回答:“目前还很难说。”
袁世民说:“医生,这名干警非常重要,你们一定要全力抢救!”又对身后两名警员说:“孙中兴,周小贝,你们跟着这辆救护车,保护好病人,不要让任何人进病房,包括被害人家属和监狱干警。”两人应声而去。
袁世民和林洋洋他们匆匆地跑到二楼的总值班室,请出全部狱警,开始仔细勘察。
汪振东说:“小袁,这是一次不寻常的袭警事件,请仔细勘察。”聂建森也强调:“我们监狱出鬼了,你们务必要给我们揪出这个鬼。”
袁世民匆匆应付:“请领导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值班室里外两条门上的暗锁完好无损,里间非常零乱,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床上的被子未叠好。地上有一根严重弯曲的电棒,上面沾有血迹。办公桌下有一只横放的茶杯,里面有一把泡开了的茶叶和一点黄色液体。一把椅子向后倒翻在地,压着一件制服,旁边有一对讲机,功能完好。
胡晓军因为首先发现了现场,最后一个拔了左光辉的手机,又承认踢坏了外面那扇门,当场被好几个刑警仔细地盘问了——他已成为第一个嫌疑对象,袁世民和几个监狱领导都要求他在近期内不得离开本地。胡晓军连连叫苦,但也无可奈何,自认倒霉。
袁世民走出来问汪振东:“汪监狱长,总值班室的钥匙总共有几片?”汪振东说:“这个我不太清楚;每个监狱领导的办公室里都有床,不用睡在这里,要问一些科长才知道,他们都要值总班。”
鲁再国不知何时也赶来了,在外围说:“总值班室的钥匙究意有几片,恐怕谁也说不清,我估计至少有十多片。”
林洋洋说:“汪监狱长,我们把锁取下来,拿回去做一下技术鉴定,可以吗?”汪振东忙说可以可以,反正也该换锁了。
聂建森说:“为了保护好现场,我们暂时把这两间房钉上;在本案没有破获之前,我们保证不用,你们可以随时来勘察。”袁世民说:“那更好。我们先走吧。”
下楼时,汪振东很关切地问:“小袁,这象不象劳改释放犯所为?”
袁世民说:“目前还很难讲。”聂建森在后面说:“依我看,有可能是在逃的周进兵一伙所为。周进兵越狱前,左光辉已事先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说不定,他还知道他们别的秘密,所以他们潜回来杀人灭口。”
袁世民说:“有可能。不过你们放心,这事不比刘黄光被杀案,那是在狱内,我们只能协助你们,而这一次是在狱外,不属于狱内案件,且复杂得多,我们刑警支队将直接插手,全力以赴,争取早日破案。”
汪振东说:“那就拜托你们了,我相信你;陈东方说你是你们局里的业务骨干。”袁世民笑一下,没有回答。
汪振东回头对林洋洋说:“我听说了你妹妹的事,我们都很难过,这一次左光辉又出事了——哎,真是苦命的一对……小林,听说你和我们监狱的小徐在谈,是不是?”
林洋洋今晚的心情本来很沉重,被同时提及伤心和快乐的事,心里更不是滋味,低头不语。
聂建森说:“小徐这个人不会说话,但是一个好人,也是有水平的人,将来必是一个好丈夫,你要认真地对待他。”
汪振东和袁世民附和着说是,阴沉萧杀的气氛稍稍缓和些,林洋洋的脸上也勉强露了一丝短暂的笑容。
中心医院急救室外面。凌晨。林洋洋沉闷忧郁地坐在椅子上,徐杰坐在旁边,握着她的手。袁世民用手托着下巴,来回踱着,努力地思索。汪振东和聂建森也守在外面沉思,脸色忧虑。
急救室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女护士。众人迎上去,很关切地询问病情。
那护士说:“病人的胪内出了血,病情现在很难说,需要动手术,有家属在吗?”汪振东说:“病人的父母在老家,一时赶不过来,我是红山监狱的领导,可不可以代签一下?”护士面有难色。
林洋洋站起来说;“病人曾经是我的妹夫,我是市局刑警支队的,可不可以由我来签?”护士疑惑地说:“曾经是……你妹妹呢?她签好一些。”林洋洋偏头,一脸凄然不好说,徐杰赶紧站起来,小声对那护士解释。
护士露出尴尬和同情之色,连声说:“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你来签一下吧。”
凌晨,急救室的门又开了,出来一个医生模样的男子。众人急步迎上去,问手术成不成功。
医生说:“还算比较成功,病人已基本脱离危险,但是,由于他的头部受到了多处钝器伤,脑内仍有一些血迹,能不能醒来现在还很难说。”
众人都感到很意外,悬着的心还是悬着,只是高度降低了一些。袁世民连忙说这个病人知道很多迷团,非常重要,能不能让他早点醒来说话。
医生边走边说:“我们已经尽力,能不能醒来,要看他的造化了。” 随后,急救室的门开了,左光辉头缠纱布,挂着吊针,被缓缓地推了出来。众人抢着看,默默地跟着走。
观察室门口,袁世民对汪振东和聂建森说:“聂政委在现场的分析中已把左光辉与刘黄光一案联在一起,我觉得很有道理。坦率地说,对于周进兵袭警脱逃一案,我当时就觉得还有很多迷团没有解开,左光辉应该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他能开口说话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你们监狱保守秘密,不要把左光辉昏迷不醒的消息透露出去,对外面只说是抢救无效死亡。另外,我想派两名干警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入病房,实施重点保护,你们觉得怎么样?”
汪振东说:“我们完全赞同,如果你们警力不够,我们可以派干警来支援,还可以和驻狱武警商量,必要时请他们来站岗。”
袁世民有所顾虑地说:“那倒没必要……两位领导,我在这里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不要见怪。我觉得你们监狱——就象聂政委昨晚所说的——确实好象出了鬼,所以,我担心……”聂建森说:“你大胆地说,不要紧。你是不是担心我们监狱的内部出了问题?”
袁世民说:“对。在侦查阶段,我们按惯例要把合理的排查范围尽可能地扩大一些,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包括对你们监狱的干警。”
汪振东说:“小袁,你们不要有任何顾虑,我们这里有很多老同志是刑警出身,知道你们的辛苦和难处,你们只要依法按程序办事,随便怎么都行,该调查谁就调查谁,包括我和老聂。如果有谁不配合你们的工作,你只管对我说。”
袁世民说:“有你们两位如此开明的表态,我就放心了。为了安全起见,这里的警戒任务全由我们负责,监狱任何干警如果探视病人,必须事先经过我们的同意,且需有我们指派的干警在场,你们看怎么样?”汪振东很爽快地答应了。
聂建森补充说:“不过,如果左光辉苏醒了,请你们立即通知我们,好让我们心中有数。”袁世民说:“那当然,但我们只能通知你们两位,苏醒的消息非常重要,弄不好会引来杀手,必须严格保密才行。”
第三卷 第十五章 第一节
刑警支队会议室,挤挤满堂。椭圆长桌的一端,坐着一个年约四十四五,头发反梳,眼睛微陷,一脸严肃的一级警督。他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蒋伟平。今天的会议由他亲自主持,说明所要讨论的案情比较重大。
的确,红山监狱做为红山市内一个非常重要的政法单位,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有两个干警遇袭,一死一伤,一重犯越狱,一罪犯非正常死亡,另有外界人员参与,逃犯至今下落不明,且这两起事件都显得非常蹊跷,自然算得上重大的疑难案件了。
市委市政府的有关领导高度重视,纷纷表示关注,要求市公安局尽快弄个水落石出,同时,司法厅也对红山监狱的这些怪事感到疑惑和恼火,将此情况报告给省政法委,省政法委有关领导指示省公安厅督办此案。
红山市公安局面临双重压力,立即召开紧急案情分析会,讨论红山监狱这两起特殊的案件。
首先由林洋洋站起来介绍案情:“去年的10月21日夜,红山监狱六监区一名叫周进兵的罪犯脱逃,用氰化钾毒死值班干警刘黄光,并用自制匕首杀死另一罪犯谭小军,自越狱后没有任何线索。时任狱侦科副科长的左光辉事先已截获周进兵与其同伙何志同密谋越狱的密信,他将此情况单独汇报给时任副监狱长的鲁再国,鲁再国同意左光辉提出的将计就计诱捕何志同及其团伙的计划,但遭到失败,监狱下水道出口的钢质栅栏被氧割机割断,周进兵按原计划顺利脱逃,何志同同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据此推断,至少有狱外人员何志同一人参与了协助周进兵越狱的行动,栅栏应是何志同等人割断的。”
“此案有两个疑点:一是剧毒药品的来源。氰化钾是一种管制较严的剧毒品,从何而来,怎么传进去的,监狱的狱侦部门一直没有查清楚。二是周进兵越狱和何志同失踪后,如同人间蒸发,没有任何音讯,这是非常罕见的现象。据红山监狱的干警介绍,他们监狱自成立以来,已脱逃了十九名罪犯,但除了周犯外,其余的已全被抓获或找到尸体,周犯越狱后没有任何线索,令监狱所有干警都感到不可思议。”
“今年的1月9日,也就是前天的凌晨,左光辉在监狱监管指挥中心二楼的总值班室值班,被人用钝器击伤头部,至今仍昏迷不醒,现由我们刑警支队实施重点保护。我们目前无法断定是哪一类人所为。监狱内有一点观点认为,是左光辉掌握了更多的关于周进兵一伙的秘密,致使他们实施了杀人灭口的犯罪活动。”林洋洋讲完,大家都觉得这两起案件非常特殊,也比较棘手,不敢妄发高论,一时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蒋伟平看着两份勘察笔录,皱着眉头念道:“办公桌下有一茶杯,里面有茶叶和少量液体……”,停顿一下,又翻看了下面的笔录,抬头问袁世民:“在两个袭警的现场都发现办公桌下有一茶杯,里面有少量液体,一个现场茶杯内的液体有氰化钾,那么,另一现场茶杯内呢?也有氰化钾吗?”
袁世民被问住了,露出尴尬的神情,说:“刘黄光的尸体呈明显的氰化钾中毒状,没有任何外伤,而左光辉当时并没有死,没有中毒状,有明显的多处外伤,所以我们认为左光辉不可能中了毒,因而没有怀疑……”
蒋伟平不高兴地问:“那个杯子带来了没有?”袁世民尴尬地说:“没有,但现场已被钉死,估计还在里面。”
蒋伟平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