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第4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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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彬并不搭理,泛着冷笑。高声痛骂水止。郭明耐着性,听他骂完之后,向上喊道:“我奉赵军都督之命而来,有一言请诸君静听。”
孙正涛这时也忍不住想要开骂了,郭明竟然面不改色,脸皮实在太厚了。谢叔延挡住了他,轻笑道:“当看把戏,听听他说什么。”
“姬昀无情无父,云家无君无义。先太子之事。天下谁人看不出其中猫腻?那明显就是北京唐逆所为,姬昀骤然翻覆,态度剧变。即为一大明证。
此,何等之卑劣、忤逆?何等之不为人子?
贪图王位泯顾生父,汉家五百年之奸恶也。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此背安可为我大汉之主?
谢将军,想想你这些年之遭遇?看看河东祝帅,为国披肝沥胆,柱石定鼎,却屡被奸王忌讳,不发一兵一卒。不拨一粮一钱。视河东百万苍生安危于不顾。只求除国脊梁,姬昀、云贼。才是真正的无耻之尤。
谢将军何必效死于这等龌龊之辈?
现今唐逆局势危如累卵,朝廷大军即将杀入幽州,荡清北疆,姬昀奸王命不长亦。赵军受天朝上命,讨伐无道,数日兵进五百里,势不可挡。谢将军尽忠国事,死守平度,郭明钦佩。
郭明一向是敬佩谢将军的。
然天下大势非人力可阻挡,将军若妄图以蝼蚁之力而撼泰山,实属自取灭亡!赵军都督对将军坚守城池十分赞赏,郭明来前曾再三嘱咐,若将军认清形势,归顺麾下,则既往不咎,仍加重用!
将军意下如何?”
但郭明一通劝说下来,城上却没半点也反应,遥望先前答话那将也闭口不言,遂喊道:“谢将军,郭明念在将军往日威望的份上,苦口婆心来劝。若不听忠言,执意顽抗,待大军破城之日,便是你枭首之时!自以为据守城池,赵军便奈何你不得了吗?实话与你等明说,最多后日还会有二十万大军赶到……”
此话一出,城上一众人尽皆色变!若赵军两日后真会再有二十万军到,整个延州,乃至安州,全都危矣。
谢叔延却面不改色,对于现在的平度,七八万赵军与二十七八万赵军有区别吗?
见左右诸将尽皆色变,士兵们也脸色发白。城下郭明仍旧不厌其烦的劝降着,谢叔延对身旁的亲将说道:“给他提个醒。”后者一声冷笑,从弓壶中取过弓箭,将一张黄桦弓扯得浑圆,一箭过去,射在几名士卒脚前的地面上,箭矢入地半箭有余!
虽有盾牌护身,不惧箭矢,可郭明也不免吃了一惊,正要说话时,已听城上一个声音传来。
“郭明!你个背主小人,我本该一箭射死你,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就饶你一条狗命。早早滚回去,告诉赵狗,只要我谢叔延不死,他休想踏过平度一步!
我部将士,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决不屈膝投降!决不摇尾乞怜!”谢叔延中气十足,声传四方。城头将士受其鼓舞,受挫的士气复振,尽振臂高呼!
谢叔延不再跟郭明废话,环顾左右笑道:“走吧,诸位都累了一天了,热饭也没吃一口。我们回去祭五脏庙,他要说,就让他在这儿说个够。”左右军官尽皆失笑,随他一起步下城去。
郭明脸面是真的不要了,在城头汉兵欢呼过后,再劝降了起来。可是连篇累牍地说完第二阵之后,见城上没有反应,连问几声,忽听城上一人吼道:“滚!叛国之徒,少在这儿聒噪!”
“你又是何人?”声音不是谢叔延的,郭明一怔,随即问道。
“你家爷爷是平度郡兵军侯!”城头上人大声回道。
郭明气得几乎吐血!军侯?这算什么东西!竟也敢在自己跟前如此的放肆!他之前为一郡校尉,职位可是远在军侯上的。一时之间,心中真的升起一股无比的憋闷和怒火。
自己遭此羞辱,羞辱!
——郭明意识到了真想。
思前想后,是又惊,又怒,又气,又悲,心中五味杂陈,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忍不住一声就要开口大骂,可还没等他骂出声,只听城头上一声大喝,立时箭矢如蝗!几名亲随忙护着他仓皇后退去,郭明是气血翻滚,怒火中烧,一边退着一边歇斯底里地嚎道:“汝辈安敢如此!”
当下逃回赵军大营,又不敢有所隐瞒,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上去。赵军都督杨广胜听罢,也是气得七窍生烟,第二日就要再派出精锐强攻城头,麾下将官苦谏,建议等到攻城器械抵到后再作计较,但杨广胜哪里肯听?区区六七千人,我还怕他?遂执意强攻!
平度城里谢叔延是寸步不让,凭借加固的障碍,用利箭火器猛攻!赵军纵然人多势众,但在城内汉军没有精疲力尽之前,再没有齐全的攻城器械在手情况下,也是奈何不得,伤亡千多人后,狼狈退去。
杨广胜有些恼羞成怒,第二天上午一连猛攻三次!可除了继续增加伤亡外,毫无其他的意义。
这天的下午黄昏时候,无边无沿的赵军开挺过来了。
浩大的军势铺天盖地,荡起的黄尘遮蔽西下的斜阳。整个平度城都在赵军的脚步声中颤栗。而这时大草原上,祝彪才收到后方紧急传来的军情急报——
第八百一十五章危局
夜幕漆黑,没有一丝一毫星月之光北平城内一片宁静,除了偶尔响起的更夫吆喝声,再无一点
突然,马蹄声划破夜空,惊起了守户之犬的狂吠御街之上,陆续有急驰的骏马奔向王宫凡是马上跃下之人,无不昂挺胸,步伐稳健几名内侍守候在宫门外,待禁军副都督平寇将军安伟国入宫后,暗自寻思着,就差河东的祝帅了
这汇集来北平城下的各部兵马,真是云集了北汉军中大半的将星
只是祝彪屯兵的薄刀岭到底离都城有三十几里地,怕是还要等些时候缩着脖,不住地搓着双手,宦官们的眼睛不住地望向御街那头
蹄声急促,五骑飞驰而来,于宫门前稳稳停下,为首的马上骑士飞身跳下,便有禁军士卒上前牵过缰绳内侍们定睛一看,不是当今北汉最璀璨的那颗明星祝彪是谁?验明了身份,祝彪立刻进入王宫,在宦官的引领下疾步趋向讲武殿没一阵,追上先行一步的安国伟
二人并肩而行安伟国看了看前头内侍,小声道:“祝帅,延州怕是不彼”祝彪是延西人,那里是祝家的慎之地,怪不得他要跟祝彪说道
祝彪默然地点点头,就在内侍传达王上紧急召见的诏命之前,他已经收到祝明的手下陆陆续续传回的消息肖仲明三日前大败,延平郡已经丢了
“日行二百里而厥上将,肖将军太心急了”
罗明江对岸,已有赵军的先头兵马在出没,延州真的铁定沦陷了!好在,自己已经领兵赶到,虽然带领来的士兵只有八万步骑
帝都方面竟然跟胡人有联系,在祝彪接到紧急军情立刻带兵回师河东的时候,一直以来避而不战的胡骑出现了
超过六十万人的骑兵群压倒了罗州与河州上首,一举将罗州的武帅所部以及河西的叶傅恒部牵制的结结实实
河东本是受威胁性最小的,河东四郡最上首的安泽郡只有平川山阳二县位于骆河以北,是河东破入的开口,其他地方尽在骆河以南,受到骆河这一天然屏障的最佳保护再加之张邦彦的水上巡检司,留步甲十多万的河东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但现在朝廷不是正图在河西北部立新郡,河东北部立骆北郡吗?这一下子就把河西河东都架到火上烧烤了
上百万迁移去的流民,无数的砖石材料粮食耕农具铁器,这些若全被胡骑‘吞吃’了,北汉损失就太大了会不弱于先前的乌维驮之祸
以至于河东的唐军大部分军力都‘花’在了这个上面祝彪能领着来北平的只有八万步骑这其中有河东军五万!
“江津必须增兵否则一旦赵军过河,江津就难保周全,到时候赵军南北两路合流,五十万大军就会直扑北平而来,你心里要有个数”安伟国不愧为沙场老将,虽然年纪大了,近几年都是留职禁军,但对战局的判断仍旧十分准确
再说,现在北平城周外,能领兵顶上江津不让人有半分的的人,也只有祝彪和他的河东强军
“老将军放心,我晓得轻重”祝彪应了一句他才不的守江津呢,有八万军在手,怕毛
虽然这样的战事在外人眼中会是那么的悬殊
两人到讲武殿外,云集北平的各军主将已经皆已抵到内有一人,年不到三十,身长略逊祝彪却显削瘦,穿一身绯红色官袍,肃立不言与四周其他长官相比,此人多了一分孤傲,少了一分恭敬他便是唐王新派来的‘代表’——关彦美
见了安伟国和祝彪,众人都起身来打招呼,只有一身孤傲的关彦美淡淡的拱了一下手祝彪眉头一挑,真不愧唐王的小舅子艾够傲气!拱手后一人立于旁,既无人与之搭话,他好像也不屑如此
这时候内侍传诏,姬昀升殿等到姬昀高居于上,众将施行礼后,殿中一时陷入了沉默
姬昀在上,望着下端,面无表情祝彪是他十分不喜欢见到的人,但是北汉的荣誉却偏偏近乎是他一人赢来的,再看看肃立于后的云峥,自己这个表哥虽也是军中后起,但真的相差太多
神情稍缓,未语先叹,口气颇为无奈道:“延州之地,业已失控,偶有城池孤悬,也有助不了大局孤王闻听赵军已经开始欲动,极有可能两路夹击江津,似此这般,如之奈何?”
他问题一出,下面无人回答,姬昀见状只能继续说下去:“国家危难之际,诸卿都是孤王的亲信武臣,大汉的顶梁柱石,不必诸般顾忌,直说无妨但有建言,能阻敌退敌保国者,孤王绝不吝惜封赏”
话音再落,云瀚起身,众人都望向他云瀚神色肃然,对着姬昀一拜道:“王上!以臣愚见,延州不可保,江津危矣当速派精兵强将补充防御,否则江津一失,安州震动,赵军便可一路沿江直下北平了”
“北平之兵尚不足二十万,如何分兵?真如他法?”
“不然!王上,江津城高大坚固,只需一支强军驻守城内,即可大大牵制赵军南北两路而安州西北之地,麟州正北之地,皆尚有可为只需那里有数郡坚守,便可使赵军粮道不通,补给不畅其孤军深入,必求战决而王上矢志抗战,北平城剩余十几万大军和满城百姓坚守,赵军谈何容易克城?
届时师老兵疲,困顿坚城,士气必落我军焉知不可反败为胜?”云瀚并未言明退敌之策,但这样的话也能让姬昀心气为之一高
姬昀听后并未明确表态,而是问道:“若赵军对江津围而不打,渡河东来,该如何抵挡?”
云翳闪出身来,对此似乎早有准备,利索奏答道:“围城之战在内不在外如守城之将为豚犬,则城外军等兵之势即可围困如守城之将为龙虎,有五倍之军亦不能安稳
臣所虑者,即在江津江津有失,北平危矣江津不失,北平安若重山”
祝彪心中泛起了一个无声的冷笑
八月初二,祝彪率军进驻江津城
初五,姬昀下诏,擢升祝彪为安州兵马都督,全面主持安州军务蔡珽慎马髦云瀚等皆有兼职,且个个名头很大,不是大都督就是大诏讨相比言,祝彪的都督职虽然是第一个下诏的,但职务却是绝对的次等一众十几人的诏书中,云峥不知觉的也升任了禁军第二副都督,第一是安伟国
而这时的祝彪已经抵到江津郡,接到诏书后,不置一词
只是下令杨延彰高燮二将各领本部进驻江津郡城东南方的义庆县和正北方隔江相望的安养县
同时收拢各地残兵和乡勇,招募水手,聚拢船只,联络清江帮……
这日,在义庆县西北的驿道上,人流如梭,络绎不绝无论男女老少,人人脸上神情悲戚,手里都提大小不一的包裹不少人还推着小车或桥牲畜
赵军要来了虽然他们不会像胡狗一样歹毒凶残,但想想当初杀入中山国的汉军,能走能逃的还是走还是逃吧所以,无数的百姓就像搬家的蚂蚁一样,顺着官道向着东方逃去
行至一处岔路口,人群都往左去,无一人向右因为那右边的岔道是折向西北的
“老人家,为何众人独向左走,却不往右?”人群中,一名大汉向身旁老妇问道此人约莫三十出头,穿一领深灰直裰,收拾得十分精干利落手里虽然也提着一包裹,可观他神情剽悍,怎么也不像是难民,而更似乎跑江湖的
老妇瞥了他一眼,随口道:“看你着口气,不是江津人吧?”
“哦,婆婆是如何看出的?在下祖籍是江津义庆的,但父辈时就搬去了曲州,长到三十只会来过寥寥几次这一次也是因为老家兵戈要起,回乡探望一下族亲的”那人笑着回答道
听到这话,老妇心里暗赞一声,真是个有情义的这个时候了还能想着亲人
“那处再往前行十几里,便是折去西北了现在人都往东走,谁还回去啊”老妇回答道
那汉听罢,不经意地朝右望了一眼,两条路一般涅向右偏的给人的感觉还更向东一些,搞鬼哦,竟然是折向西北的大汉知道怪不得自己会被一个老婆婆一言看穿
“可我看那向右的道上不是还有车马痕迹吗?”
老夫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大汉正当失望,却听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说是有军队路过的,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谁也不会这时候去瞧热闹不是”
那汉一听这话,回过头去,就见背后十步的距离里,五六个壮年男都把目光瞧向他
约莫过去一个来时辰,路上行人渐少,刚才那大汉从路旁冒出来,四周一张望,来到岔路口,盯着往右那条官道出神
“去是不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五六个汉聚在他身后看样子,可都是精明干练之辈
大汉并未回答,而是撇开驿道,直接投林中而去剩下几人,互相对视一阵,紧随其后,顷刻之间,便消失在了道旁的小树林中这行人身形灵活在树林间穿梭,约行七八里,来到一处大帐似的土坡,刚踏上坡顶,行在前头的男忽然将身一矮,身后几人还愣着不动,他回过头来,脸色一沉:“蹲下!有人来!”探出头去,往北一望,便见一队汉军士卒挺着长枪挎着腰刀巡逻而过
“走了,上吧”有人叫道
“莫慌”为之人神色冷峻,一双鹰眼四处打转,恰如隐蔽在草丛的野物还在伺机对猎物动袭击一般果然,片刻之后,又一队汉军士卒过去好家伙,果然是前后编队,埋下的有伏笔,看这样森严的警戒,定然有条大鱼!
等了一阵,不见再有任何动静,为首的大汉到处打量,才起身向后一挥手道:“走,上土坡,可千万小心!”其他人也不答话,跟在他身后一言不,甚至大气不喘
登上土坡,居高临下,山破下方圆十数里景致悉收眼底一条小河蜿蜒盘旋,自西向东流去,此时已是日落黄昏之时,那河面波光粼粼,引人瞩目
这些人却无暇欣赏黄昏日落美景,留下两人望风,余者向西移去,极目远眺就见那湾水流的环抱之中,一座汉军营地已经搭建了起来上千匹放开的战马或奔或立,或吃草或饮水,几乎让人以为身是在塞外草原上
“刘头!位置在这……”一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手上还捧着一张地图却被为那大汉回头狠盯了一眼,赶紧底下头去,不敢复言
“似乎只有一个营,不像是郡兵乡勇”左手一人质疑道
大汉微微点头,若是郡兵乡勇,哪来如此森严的戒备,距离营寨六七里外就有小股的队伍巡逻,那一支支看似分散的巡逻兵,实际却极大地封锁了秘密有人建议再走近些,以便仔细查看大汉却沉吟不语,查得细致些,固然是好但万一泄露行踪,被对方警觉,反倒不妙
正入神时,忽听背后轻微响动,大汉心头狂震,猛然回去瞧只见草木林立,树木依旧,哪有半点异样
“怎么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