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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异界之游戏江湖-第5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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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看祝彪的战绩,再看看唐宋二人的战绩,没得比啊!

唐王现在手中的军力越来越少,所有幽州大营里的兵马他越来越舍不得往外放。现在的他都能体会得到当初‘柏平山之战’后,被很坑了一把的北汉老王‘手无寸余之兵’的凄苦了。也体会到了中山背盟后,北汉新王的惊惧了。

兵少,实在是所有诸侯都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可那个时候北汉有祝彪,先是延东奔袭,后世北陵之战,祝彪解了北汉老王的‘围’。然后曲州之战,睦州之战,兵进中山国,一系列厮杀,他又解开了新王的‘围’。有此擎天保驾之将,实在是北汉君王、北汉社稷的幸运。

可,“自己的‘祝彪’又在哪呢?”

虽然祝彪现在归其所用,但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日后的战事还长着呢,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故。能摧敌锋于正酣,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名将英才,那个诸侯都不会嫌多,都不会不可求!

唐王的愤怒和感慨不会越过万里之遥,瞬间传入祝彪的耳朵。他现在正在抓紧时间编军。

是的,编军。

在晋军围攻镇安,又一时半刻的没有露出破绽的时候,祝彪就是在编军。

之前一战破八万德州军,俘获的民夫自然依旧随军劳作。祝彪大军有四十万匹战马和十几万人,比德州军更需要民夫。当然,营地里缴获的大批粮草,也是他能一直跟晋军耗过这些天的最大依仗。

先前刚入德州中南,为了保持好名声,也不敢大肆拉壮丁做劳力。只是随后他在中南四郡站稳了脚跟了,这才发号施令给各县官府,乡镇耆老、蔷夫、游徼,收余民,纳入军中效力。现在得了这两万青壮力,祝彪人傻了才放回去。

小六万人的俘虏,扣除死硬分子和伤员外,再扣除什长以上军官,祝彪手下还有四万三四千人,他就以亲卫营的步甲军士为主体,再抽调军中诸将的一部分亲卫,如朱武的亲兵就抽了五百,总体凑到了六千来人,作为治安军的什长,分编四万多俘虏。然后再从军中抽调一部分中低级军官,编入新军里,都做升一级使用,最终完成了德州治安军八个整编营的建制。

虽然如此体系就是一堆沙子被渔网裹成了柱子,只稍微有个动荡,就会四散崩塌,一塌糊涂。但放在那里,远远看去也是一种摆设。也是一种威慑。

有了这八个建制营,立刻的,短短一旬中,祝彪对德州中南四郡的掌控力就上了不止一个档次。

虽然这四郡的郡城只有镇安郡掌控在祝彪的手下,可大湾、中牧、强兴三郡城不都被北疆铁骑围的死死地么。那些县令若还强倔着不低头顺服,祝彪也就只有亮刀子了。

事实证明,这种强项令很少。四郡一百四十三县,反而是弃官而逃者多些,足有五十二人,但城中多有县丞或主薄留下。自然而然的就接过了县令的位置。坚决抗拒的则只有区区十一人,大军分头进击,横扫而过,如秋风卷落叶,带着一丝血腥。

镇安城。

高耸的城墙上,三千弓弩手早排好了队列,一手执弓弩,一手捏箭尾,各马面、碟楼上的床弩也已挂上了弦。放好了箭,只等着发射了。隐藏在城内的各处霹雳车群,石弹也已经装入皮套,操砲手扯定扒钩。所欠的,不过是一声命令下。大战之前,总是显得出奇地宁静,早前还奔走呼喝的军官们已经各就各位。警惧地注视着晋军前沿。

而对方,显然也已经作好了所有准备。黑压压的人群就在床弩的最远射程之外,数以万计的晋军士兵围在一架架壕桥、飞桥、盾车四周。但凡是攻城,他们总是第一批部队。

前头铺路挡箭的家伙去后,就是六七十辆的霹雳车了,再之后是包裹着生牛皮+淤泥的井阑、冲车,数量也有百座。而至于云梯车,目测少说也有二百。

如此众多的器械,已经超过祝彪所指挥过的全部攻城战了,但是对于晋军三十几万的基数来言,太小儿科了。

如果不是前日的那场败阵,让晋军积累多日的器械毁于一旦,今天发起进攻的晋军会有超过五百辆的霹雳车,和至少三倍于此的云梯车、井阑、冲车、撞车。

再后,列着数阵晋军步军,俱都身披精甲,防护坚固,尤其让人侧目的是他们手中的兵器。没有大刀,没有长枪,竟然清一色的短兵,最长的也尽是朴刀!

整个战场是寂静的。可谁都知道,这种寂静的背后,蕴藏着无尽的杀机!

一望无际的晋军集群逐渐消停下来,这表示着他们已经准备就绪。负责指挥的各部军将跃马于阵前,作着最后的动员,借以鼓舞士气。

当先头部队出齐声呐喊之后,晋军大军沸腾了!震天的呼声彼起彼伏,以摧天崩地之响动直入云霄!那巨大的声响在镇安四郊久久回荡,不绝于耳!

城头上,刘卓眼睛微微眯着,晋军的气势让他有些吃惊。那一阵败仗后都恢复过来了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顿时清醒不少。右手搭上剑柄,他缓缓拔出了利剑。

四周将士都是刘卓的心腹和几年来调教出的精锐,但头一次单独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他们也不禁胆寒!

毕竟,参战以来,他们虽历经了一些战事,甚至是大战,可经验比起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来,真的差了三条街远。

不过,震惊、恐惧、犹疑、胆怯,一切的情绪随着刘卓拔出利剑,高举过头顶的那一刻便消失不见了。当兵吃饷,杀敌领赏。军人,当兵的,丘八,干的不就是刀口舔血的营生么!

号角声骤起!

战鼓声轰响如雷。

城头上许多士兵都感觉自己的心往下一沉!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兵器!除了身边的同袍,便只有这手里的家伙是他们最有力的依靠了!

外面晋军的呼号声到达了顶点!宛如九天惊雷般炸响!当最前面的壕桥部队像泄洪般蜂拥而来时,镇安南城头上的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决战开始了!

老天保佑!有士兵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可刘卓根本不去想鬼神,高举着他的利,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洪水般冲过来的晋军。

只因为历经过诸多战事的他,清楚知道,战场上只有自己才会保佑自己!

四百步、三百五十步、三百步!

“放——”刘卓的吼声响遍南城!

整齐一的动作,四十架床弩齐齐射击,更多数目的大黄弩,弓弦震动发出嗡嗡的余震。随即咯吱咯吱的响声在城头上生起,一箭过去后,不论床弩还是大黄弩都在抓紧时间上弦复位。弓弦在他们用力扯动之下出吱嘎的响声。一支支锋利地箭弩撞入槽位。

每次攻城,前面铺路的士兵都是最倒霉的。他们明知城头强弓硬弩遍布,还有看不到的床弩、霹雳车准备着射击,可仍旧需要高声呼喊着冲向城池!虽然在铺路部队的眼里,其实并没有主城,而只有那几道保护城池的羊马墙、壕沟,以及护城河!

当然,他们不会是整支军队里最精锐的士兵,但也绝不是最弱的。

进攻中的晋军士兵成片栽倒,如同大风袭过麦田一般!

城头上。城头下,第一道、第二道,羊马墙上的守军也开始射击!只有第三道羊马墙的守军还够不着距离。

推着盾车的铺路士兵是最安全的人,推着壕车、飞桥的士兵比起来要悲哀多了。

大黄弩,三百步外也能深入榆木半箭。床弩击射,更连拉车马牛都能钉在地上。一声声如霹雳般的弦响,昭示着晋军每前进一步都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身后腾空而起的团团黑影,越过城头,呼啸着向敌群落去!当那一颗颗燃烧弹在地面上腾起一堆堆火焰时候。城池守军士卒看到了,面对顶着弓弩攒射顽强前行的晋军士兵看到了!

但战鼓依旧响着,晋军不退。

一座壕车终于被架设在了护城壕上!但推车的一什晋兵在城上城下的弓弩攒射下,也只剩下了区区三个人。

城内霹雳车已经开始投送火弹了。燃烧弹虽然一颗值不了二两银子。可架不住它出现的时间段,产量低,储蓄量也低。先前的一战,储蓄耗去了六七成。如果一开打就源源不断地甩燃烧弹,很快城内就会完全告竭的。

守军箭石雨下,痛呼声。哀号声,呼喝声在晋军集群中始终响个不停。但有了最前的盾车掩护,有了前列的濠桥车、飞桥吸引攻击,后续只要人力跟上,一座接一座的壕桥、飞桥接连冲到目的地,卡上了护城壕上。

然后,晋军遇到的就是羊马墙了。

高度不到两丈的羊马墙,撞是撞不倒的。因为墙壁内侧有半土坡在支撑。依旧是濠桥车和飞桥,紧紧贴着墙体,车兵借着羊马墙下死角,钻入车下捣腾了两下,然后两三人合力将车板向上一竖。

至少两丈五尺长的车板轻松的搭上了羊马墙,而看车板的后面,竟是一阶挨着一阶,事先就做好了的脚蹬。

井阑、冲车冒着弹雨前行,上面搭乘的晋军弓弩手也在劲力还击。可是井阑、冲车真正的威力是要靠近城头才行,而要靠近城头,就必须先捣毁掉三堵羊马墙。

至于霹雳车,移动速度较井阑、冲车快的它们,早一步近到了离城池三百步范围内,此刻已经开始向城头发砲了,给城上的守军自然造成了很大影响。

一个个黑点,化作一颗颗石弹,呼啸着从头顶飞过,连天空都要为之一暗!巨大且连续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瓦片坠地的脆响声接连不断。有士兵回头望去,镇安城南门口,简直像遭了地震一般,房屋成片成片的倒塌,扬起了巨大的烟尘!

这名士兵刚转过头,突感眼前一黑,继而一股山崩海啸般的力量将他全身震碎!连惨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他和他身边的同伴被一颗百斤重的石弹推落城头,尸骨无存!

“还击!霹雳车还击!”刘卓坚持在城头,大批的弓弩兵已经躲进藏兵洞和碟楼里了,刘卓鼓着内力的吼声在这最混乱的场面里也分外的响亮。

一些士兵躲在女墙后,有人紧闭着眼睛,紧咬着牙关,每有一颗石弹撞击在城墙上,他们都要紧缩一下身子,手脚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也有人在抓紧每一刹那时间,上弦装箭,向城下射击——

人跟人,真的是不一样的。

城内霹雳车阵地再次全上了燃烧弹,精力全放到了晋军霹雳车上。可是今天风势不顺,吃过一次大亏的晋军也把霹雳车散开了放置。总之,你来我往,要分出一个胜负来,还要一段时间。

不止刘卓一个军官不避石弹,奔走于城头之上。还有一个军司马,虽然留守城头的士兵多是他的手下,但作为一中级军官,他没必要还继续呆在城头。

除了遮天而来的石弹,他没有发现一个晋兵越过第一道羊马墙,这让他十分欣慰。

城头弓弩兵大撤退,第二道羊马墙、第三道羊马墙守军转入护城壕壁洞内,一下就让第一线的将士失去了七八成的远程支援。

仅剩的支援,只是马面和碟楼内的箭弩,这数量太少。

可是没有了身后大力支援的第一道羊马墙守军,还继续靠着自己强悍的战力和适用于步阵厮杀的‘鸳鸯阵’,牢牢守住防线,真不让军官心中高兴?

因为心中高兴,军司马脚步无形中放缓了一些,更没注意到头顶的动静,忽听有人大喝“当心”。可没等他反应过来,突感全身变得奇重无比,一股黑暗完全将他吞噬……(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七章竖子,寻死——

六七十辆霹雳车,接连不停地轰击着镇安城,轰塌了守军的城楼,打缺了城头的垛堞、女墙,甚至打塌了不少碟楼,压制得城头弓弩手全做缩头乌龟,缩躲了起来!可那藏在碟楼内的床弩、大黄弩、弓弩手,也在不停的回应着,更别说内城里的唐军霹雳车阵,一刻都不曾停地过还击。

对方的石弹砸的很准,城内的火弹、燃烧弹也像是张了眼睛,哪里密集就往哪处降落!操砲手都是毫无防护的,也是无法转移的,他们必须立在原地,只等一击之后再拉动配重箱,填上石弹,拉下扒钩。

所以说起来,守军是占便宜的。

一声剧响!吸引了晋军积射校尉的注意力,他脸上闪过一抹怒意,一双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又一座霹雳车报销了,这已经是第七座!

“给我轰!轰塌城墙!轰平镇安!”怒吼声响彻四野!

士兵们忠实地执行着长官的命令,在这一刻表现出了高水准的战斗精神和无畏勇气。一颗火弹击中一座晋军霹雳车,蹦飞的木屑如断箭一样杀伤了不少操砲手,一旁的另一群晋军砲手则根本不管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城头一颗不显的攻击着。

砲击进行了一个上午,镇安南城上,几乎看不到一座完好的碟楼,城垛、女墙也被轰缺了上百处,对城内房舍的损坏,更是到了无法计数的地步!

直至随着晋军的霹雳车全部被击毁,这场砲战才落下了帷幕。

半天下来,晋军方面伤亡砲手四百多人,城内守军的霹雳车除劳损了三辆外,无一损失。砲手伤亡更是连晋军的零头都不到!

羊马墙的攻守战在进行了最初的一个时辰后,便停止了。晋军伤亡太大,他们像蚂蚁一样窜上飞桥,一个接一个。跳到羊马墙上。却又接着被守军士卒摁蚂蚁一样碾死。

当晋军校尉亲陷战线,被守军其中了两组弓弩兵攒射至死之后,狂潮一样咆哮澎湃的晋军褪去了身上的暴虐,不得不退败了下去。

至于砲战停止之后,晋军的攻城,城头那密不透风的箭阵,还有那些无法预料的石弹,给二拨进攻的晋军带来了一场十足的噩梦!

郑国雄立在中军大帐,背向着帐口,陆续进来的部将们无法看到他的面容。也就无从猜测此刻他的心情了。其实还用猜么?这一仗,伤亡那么大,战果一丢丢,郑国雄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可想而知。

一个杂号将军浑身是血的奔进帐中,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都督,我军伤……”语至此处嘎然而止,他已经感觉到了帐内气氛的诡异。

郑国雄在一班战将的注视下转过身,缓步走向帅案。至案后,却并没坐下。而是凌厉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杂号将军脸上,沉声问道:“我军伤亡几何?”

“都督。只这半日里,我军便阵亡四千余人,伤者不算,器械损失严重。”杂号将军回道。

大帐内气压更低了。只是一上午便阵亡四千余人,还是在晋军步甲不曾全力进攻的情况下。郑国雄嘴角不自然地抖了抖!

自己损失四千多人,对手损失有多少人?一千还是八百。抑或者更低?

照这么打下去,怕要不了进攻中南腹地,只这镇安一座郡城,自己就该卷旗撤退,打道回府了。

郑国雄闭上了眼睛,心里的愤怒却如熊熊烈火,炙烤着他的心肺。该死的祝彪!祝贼!我就不信,我三十多万大军,还会栽在你手下几员部将和六万步甲手里!我誓破镇安!

“那对今日一战,你等有何看法?”良久,郑国雄睁眼问道。

“都督,唐军防御顽强。我军要攻克此等坚城,只有多起霹雳车。六七十辆不足为惧,六七百辆,一千辆,直接湮没了镇安城。”宁道思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一句话,就是用‘炮灰’堆。

但是,这句话却确确实实道出了帐中大多数将领的心声。镇安城,就该这么大,而不是使着士兵上。

今天一上午就损失了这么多,如果全力猛攻。一日血战,折损一两万人都有可能的。大军总共也才三十来万。

郑国雄接受了建议。

……

强兴郡城。

一队队治安军步甲潮水一样涌过,一望无边的赤色旗海,在微风中飘扬,其中一面巨大的火红战旗格外吸引人。

五万治安军汇集了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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