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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永恒蓬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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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可是叔叔,为什么还是有临天碎石存在呢,我在宁易伯伯家都见到过一块?”

“那你有什么体会?”

陆轻轻想了想,“感觉很是锋锐,好像要贯穿苍穹。”

陆咏更加确定,“那就对了,青莲仙人当时饮酒,兴致高雅,怎么会有锋锐之气,有也应该是天地交融,圆润通透吧。”

“那碎天石上的字是谁的,难道是怀星剑圣模仿的。”

陆咏点了点头,陆轻轻确实聪明,而且很灵动,适合修行符篆。

“叔叔,你是在临天山见到剑圣的么。”

陆咏想起多年前,就微微一笑,而那个时候的虚渊,才刚刚从师父手中接过诛邪剑,掌管临天山剑圣一门。

符篆一道,讲究圆润通透,而碧野最圆融通透的地方,莫过于当年青莲仙饮酒于临天山,舞剑于月辉幽光之下。于是他模仿先贤,带上美酒,决定在临天台上对月独酌,感受那份难得的意境。

临天山的月很圆,酒很美,望着月辉下辽阔的森林,从断崖外吹来的风拂过脸颊,只感觉不似人间,飘飘然如在风中飞翔。

就是这么优美的意境,却被一个声音陡然打断。

“你这人好没道理,一个人跑到临天山来喝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相见即是有缘,你难道不打算请我喝酒。”

陆咏自然没好脸色,“你若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地上那么多酒,虚渊偏偏看上了他手里的那一坛,竟笑吟吟地走过来。

陆咏托着酒坛闪躲,虚渊开始抢夺。两人脚下没动,手中眨眼之间已经交手了十几回合,那酒坛陡然坠下。

却被虚渊的脚勾起,入了他的手中,满饮一口,“好酒。”

“酒虽好,人却不好。”

“这月辉如水,清风徐徐,如此美酒,真是人生之幸事。可惜的是,我们却学不来青莲仙人,人家是一杯一杯慢饮,我们却是牛饮。”

不一会儿,半坛酒便被饮光,将酒坛抛入断崖,“你听,就连这声音都不同。”

时光流逝,哪里去寻找一模一样的意境。这时间,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事。

陆咏见虚渊说的在理,也渐渐释然,坐在临天台上,一口一口饮着酒。

“师父说,只有忘,才会新生。但是要忘记,真的很难,你有忘记一个人,忘记一段事情的经历么?“喝醉的虚渊,话很多。

“那要看该不该忘,想不想忘。如果该忘,就义无反顾的忘,如果想忘,就彻彻底底的忘。”

“我问你有没有忘记过一个人,你怎么给我讲起道理来了。”

“没有特别的想要忘记一个人,我只是想永远记住一个人。记住了,只要想起,我就会觉得愉悦。”

虚渊打了个酒嗝,“那只要想起,就会觉得痛苦,那该怎么办?”

陆咏笑了笑,“只要不奢望,那就不会觉得痛苦,恰恰我是一个从来不会过多奢望的一个人。”

“师父说,虚,一切都虚的,看来真的是虚幻的。”

虚渊说的很隐晦,陆咏猜不出内情,只是陪着他喝酒。

第二日,两个酩酊大醉的人同时醒来,虚渊哪里还有昨日的颓废,似乎他昨日的忧愁,已随着旭日的升起,而如晨雾般消失。

“昨日,喝了你的酒,借你看一看这块破石头。”

那是一块光滑到反光的石头,石头不大,只手便可覆盖,陆咏拿在手中,仔细观看。

仿佛又回到了夜晚,明月清风相伴,醉酒放歌而舞。

那笔画闪现在脑海中,一直悟不透的关窍轰然破灭,他的笔开始在泛黄的纸张上跳动,彻底融入了这一方世界。

幻境灭,符纸成。

“这就是青莲仙人书写的《九落》?”

“是的,《九落》,世人以为书写在硕大的石台之上,哪里知道,只要这么小小的巴掌之地,青莲仙人就可以刻录完毕。”

虚渊收回临天石,“剑圣门下虚渊。”

“池州陆咏。”

“朋友,后会有期。”诛邪剑自剑鞘飞出,停滞于虚渊身前,虚渊踏足其上,飘然冲进临天山顶。

临天山剑圣一门,居于临天山顶,难以见到。有青莲剑阵,乃当年青莲仙人所设,隐蔽剑圣门于云台,且护守山门,威力巨大,堪比中碧圣湖之六芒星阵,故而能超然于外、为世人所景仰。

第二十八章 错过客栈

当太阳落下,黑夜就会蔓延,逐渐蚕食这个世界。

黄昏中马车哒哒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山道越发显得空寂。马车辕座上的少年,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左顾右盼,期望找到一家客栈,可以供疲惫的他们歇歇脚,去除一身的疲累。

但昏暗的尽头,似乎只有一望无尽的黑色纱罩。

马车里的两个人盘膝而坐,有风从车窗不断涌进来,掀起车帘,窥视车里的一切,却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

夕遥的手抵在虚渊的后背,牵引千机毒到自己的手掌之中。这几日经过剧毒的刺激,雪山气海已没有先前的活跃。微小的千机毒,于雪山气海的作用微乎其微。体内的气在第十一气孔之前徘徊,等待下一个契机,冲破障碍,穿越第十一个孔壁垒。

虚渊屏气凝神,导引体内毒素沿着夕遥的吸力方向慢慢传递,这个过程很缓慢,缓慢到让他忧心。

官道边灯笼发出的微弱光芒,划破了黑暗,照亮了顾小顾黑色的瞳孔,使之闪耀出神采。

顾小顾重重的打了一下马鞭子,“驾、驾、驾。”

马儿仿佛从灯光中见到了归宿,跑得更加卖力。

顾小顾的欢快自然瞒不住虚渊,“小顾,怎么回事?”

“前面有一家客栈。”

虚渊掀开车帘,夕遥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错过客栈。”

不得不佩服夕遥的眼力,他们看那灯笼,都觉得有些恍惚,更何谈门牌上的字。

“你是不是看错了,哪有叫这么个名字的客栈?错过客栈,错过了客栈,就没地方住。”顾小顾对夕遥总是有一些质疑,那些神奇的东西让他觉得好奇,又不敢相信。

“怎么不能叫这个名字,错过客栈,你不住他的客栈,便会错过客栈。”

这样解释起来倒是有些道理,不住“错过客栈”,就会错过客栈,客栈老板倒是挺诙谐。

马车停在客栈门口,大门紧闭,里面有星星灯火,却安静地出奇,偶尔传出几声马的嘶鸣。

顾小顾下了车,便去敲门,虚渊叫住了他,“等等,小顾。”

虚渊望着路边的马蹄印子,缓缓道,“这样的蹄印,平常的马根本踩不出来。”

夕遥跳下马车,“这还简单,问问不就知道了么。”

透过门缝,看见院子里的四匹马,夕遥以马嘶声开始问道,“你们从哪里来。”

一匹骏马打了打响鼻,“从潞州来的。”

“你们都是从潞州来的?”

“不是,那一个不是?”

“你是从哪里来的?”

“沂州来的。”

“怎么回事,这些马儿都叫个不停,该不是饿着了吧,你难道没有添马料。”一个女人的询问声响起。

“老板娘,没有啊,我刚刚加的草料,这些可是少见的好马,若是饿坏了,那些客官岂能饶我。”

女人嗔骂了一句,“就你见多识广,好了,去看看楼上的客人还有什么需要没有。”

“得呢。”

夕遥看着二人进了门里,对着虚渊道,“三匹是潞州来的,一匹是沂州来的,潞州我知道,可是从来没有听过有什么沂州?”

“潞州雪花鬃,沂州闪电驹,都是价值千金的好马,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沂州并不在中碧大陆,在东碧大陆,靠近中碧。”虚渊望着这间孤立在荒野里的客栈,抬了抬头,开始敲门。

“谁呀,都这么晚了,才来投宿。”

老板娘打开门,左脸上有一块黑斑,手里拿着一块抹布,说话之间,还将抹布抖了两下。

夕遥凑过去深深呼吸两下,他简直对毒药有些上瘾,“这味道不对?”

虚渊微笑地看着她,“老板娘,你这莫非是一家黑店。”

老板娘挂起招牌式的微笑,“哪里,哪里,客官里面请,小路子,还不快带客官上去歇息。”

小路子从楼上匆忙跑下来,“客官楼上请。”

顾小顾抛了一锭银子给老板娘,“照顾好我们的马。”虽然马儿比不上马厩里的四匹好马,但拉了他们一天,也该对它好点。

“各位且歇息、歇息,饭菜马上就上来。”小路子倒好了茶,出门时顺带关上了房门。

顾小顾疑惑地道,“这里怎么会有一间客栈,以前的时候都没有。”

夕遥才不在乎,一口喝了茶水,“说不定新开的,你好久没有走这条路。”

顾小顾大约十年前的时候,跟随毒王从天府城到腐尸沼泽边缘定居,他的理由确实不够成为佐证,便闭口不言。

“确实是黑店,而且还是有些门道的黑店。”虚渊喝了口茶,区区蒙汗药,还药不倒他。

飞流瀑布和飞流山涧乃是中碧一绝,吸引很多游人前去观看,由于流光镇距离较近,所以也颇为沾光。但是人们去看飞流瀑布,都是经南河乘船而下,到达东西河*汇处的艾山城,然后走左右交叉道之右道抵达飞流瀑布处,遥望瀑布,俯瞰腐尸沼泽。

左路流光镇一道乃山林地段,道路崎岖,背靠兵慈山,人烟稀少,虽有官道,却崎岖难行,这样一个荒野山坡,突然出现一间客栈,实在匪夷所思,肯定就是黑店。

流光镇与云慈城近年传言,流云道上有狐仙作祟,使得这一路人行人更加稀少。

“错过客栈”的后堂,黑店老板们正在商量如何制服这些待宰杀的肥羊。

“当家的,今晚来的人好像都不简单。”

一身厨子打扮的男子嘿嘿一笑,“当然不简单,也很肥,那四匹马就抵过咱们打劫半年。”

小路子也跟着一笑,“潞州的雪花鬃,只是那匹黑马不知道什么来路。”

“你没见识过也很正常,那黑马本就不是中碧大陆的马,但是绝对比雪花鬃还要名贵。”厨子可比小路子见识多了,指点小路子,”那是东碧沂州的闪电驹,据说完全跑起来,快如闪电。“老板娘有些忧虑,”那个牙齿漏风的男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厨子道,“确实如此,雪花鬃,没有相应的地位,谁骑乘得起。一个是司骑部的人,左手的茧,明显是长期持握弓箭,定是神射手之内的角色。一个是司律部的人,敏锐的眼睛,恐怕是想捉拿咱们归案。一个是天毅军的军士,领口有苍鹰的标志。”

“那个牙齿漏风的男人呢?”

厨子指了指楼上一间房子,“跟司律部的人一样,眼睛足够敏锐,甚至更加老道。那树上和石头上的细微刻痕,以及脚下踩出的形状,都在留退路呢。”

小路子有些担忧,“难道他也是司律部的人,一前一后,就是为了我们而来。”

厨子指了指马厩,“你忘了闪电驹,说明他是从东碧来的。”

“东碧来的,东碧离中碧这么远,还隔着迷雾森林,他来干什么?”

“来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却能猜出他的跟脚。”

老板娘来了兴趣,“当家的,说说看。”

“在东碧,有这种本事的好手,多半出自不漏阁。”

“不漏阁又是什么组织。”

“一个很了不起的组织,其实他的前身还是在中碧。”

小路子疑惑道,“在中碧,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闭嘴,听当家的讲。”老板娘喝止了小路子的打岔。

“十年前,司律部下辖的缉捕司有四位年轻人,传言断案如神,从无错漏,被人们称为”四不漏“,大司命亲自证实,事实确实如此。”

“大司命说是对的,就一定是对的么?”

老板娘给小路子头上来了一下,“在中碧,天毅王朝皇帝陛下都可能说假话,但是大司命说的话却绝对真实。”

“是的,大司命从来不会说假话。大司命向承丰皇帝举荐,让这四个人进入浮空城的司律部。但是大司律否决了,以年轻人缺乏历练为由恳请驳回。”

“当家的,这不合情理啊,你说大司律不举荐自己的人,反而打压自己人,什么道理。”

“因为大司律知道,这四个人若是进入浮空城,将会闹的天翻地覆。四不漏接手的案子,都是由司律部甄别过的。后来,四个人强行盗取了一份卷宗,并暗暗调查,那便是闹得轰轰烈烈的储相案。其后储相愤然自杀,司相部与司吏部联名上奏,要求严惩四不漏邀名害贤之罪。”

小路子好奇地问,“那个案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不然大司命也不会保住他们的命,还送了“相权”二字,最后将他们逐出司律部,永不叙用。后来,七杀城司律部主官辞职,带着“四不漏”远走东碧,成立了不漏阁。”

“相权,是什么意思?”就连皇帝,都很难得到大司命的批言,小路子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学无术,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

小路子立马举一反三,“那漏风的汉子那么厉害,就别动他了。咱们听大司命的,取轻的动手,可惜的是,后面三个草包是穷光蛋。”

“放心,任他再是厉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厨子的自信在黑夜中随着烛火跳动,明亮闪烁。

第二十九章 幻

进入“错过客栈”的人们小心翼翼,提防着客栈中三个其貌不扬的店主。

厨子、老板娘、店小二,确实很平凡。但有时候,越是平凡的人,越是看不出深浅,有的人擅于隐藏于平常中。

夜,会让所有人沉睡,带走一日的疲劳,回到天辰的起点。碧野中人将一天复名为一个天辰,昊日运转一次,便循环过一个天辰。

而这一个天辰的起始,让七个人觉得很晕,有些不敢相信。

昨日灯火依稀的“错过客栈”就在昊日升起时不知所踪,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错过,有所交集,也难寻踪迹。

七个人躺在草地上,触手之间全是绿油油的草地,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顾小顾的声音微微发颤,“难道真是遇到山精野怪,做了一场梦。”

多么真实的梦,灯火、客栈、丑陋的老板娘,四处逢迎的店小二,手艺不错的厨子。

“不过是一伙劫道的强盗而已,看看都丢了什么?”

司律部的捕头,眼睛四处搜寻,想找到些蛛丝马迹。

牙齿漏风的男子开口道,“别浪费时间了,咱们这是中了幻境,一切都是虚幻的,那些留下的痕迹又有什么用?”

“马不见了。”

穿着盔甲的军士看着远处吃草的马,其余四匹良马不见踪迹,只剩下夕遥他们拉车的驽马。

漏风的男子笑了笑,“劫道的马贼,既然敢偷大爷的马,就有被揪出来的时候。”

四个人的脸色都泛起冷笑,是的,只要有贼赃,就能够顺藤摸瓜,找出三个盗贼。

顾小顾开始检查自己的包裹,看看有没有丢东西。

“还好,咱们什么都没有丢?”

虚渊的脸色有些苍白,“小顾,东西丢了。”

夕遥看了看包裹,道,“顾小顾,你把他的剑给丢了。”

顾小顾这才记得,这一路上,虚渊交给他的那柄剑,“一柄剑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们的好马丢了都没有心疼。”

“错了,那剑可比马贵重多了。”军士靠过来,向虚渊施了一礼,“阁下可好?”

虚渊还了一礼,“还好,皇子可好。”

“皇子听闻阁下有些麻烦,特意派我来看看。皇子现下在秣陵,让我护送阁下前去相见。阁下的气色并不太好,遇上了麻烦?”

“小麻烦,劳烦你走一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二人谈话之时,另外一人突然出手,目标便是虚渊。

拳头被一双手握住,两人震荡之下,各自退后一丈远,在草地上划出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

天毅卫卫戍长突然横移一丈,挡在虚渊面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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