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狂潮-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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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三号和四号佩服的是，粪坑里的服部正成。居然顶着恶心，还在不停的挣扎，而且居然还有些像是将要爬出粪坑。

只可惜，三号和四号已经站在坑边，在服部正成伸手好不容易抓住坑边时，四号微笑着上前两步，一脚踩在对方的手指上。

下一刻，服部正成吃痛立刻抬起头，看到两个长相奇特，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人的家伙站在坑边，尤其是其中一个家伙脸上带着诡异的表情，居然还踩住了自己的手指，他简直快要疯掉。

但是转念却还是忍气吞声地陪着笑脸说：“两位，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有什么话，能不能等我上去再说？”

结果服部正成得话音刚落，四号脚下猛然发力，随后抬起另一只脚便直接将他给踹回到下面的粪堆里。

同时四号摇头叹息道：“真是可惜，现在还不能让你上来，你要先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的让我们两满意，我们就把你给弄上来，而且保证会把你给洗的干干净净，你觉得怎么样？”

服部正成感觉屈辱到了极点，站在粪坑里面露狰狞想要怒吼，但是当握紧拳头抓了一手的粪便和驱虫，他却又不得不妥协：“行，你们问吧。”

见到服部正成妥协，三号和四号都有些诧异，四号很快缓过神来，笑着问：“很好，那么你叫什么？你来自哪里？今年多大年纪了？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父母还健在吗？你家住在哪里？结婚了没……”

四号一股脑没头没脑的问话，让三号和服部正成都愣住了，不明白四号究竟想要问些什么？

眼见四号没完没了，三号打断他将他拉到一边说：“你，你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别问这些没用的好不好？”

四号有些不解地看着三号说：“可是，殿下不是常说，审问别人的时候，要去套别人的话？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究竟想要问什么？我这是在有意转移他的视线，扰乱他的思路，让他不知道我到底想要问什么。”

三号顿时感到一阵无言，沉默片刻低声问：“那么我问你，你自己知道你到底想问些什么吗？”

四号偏偏头想了想，满脸金属面孔上表情突然一阵呆滞，摇了摇头：“我，我也不知道我想要问什么。”

三号差点两眼一翻倒地不起，不再理会已经开始混乱的四号，自顾自走到坑边，看着坑里满脸苦涩地服部正成，问：“你说说吧，是谁派你来的？你来这里目的是什么？还有你们究竟知道些什么？”

三个问题可谓是点到了明处，算是直接就要点破服部正成的来意，恰到好处将服部正成背后的东西也都牵扯出来。

服部正成站在粪坑里，眼珠子转了几圈，思索究竟该如何糊弄对方，想要想出个最为稳妥的回答糊弄对方，还要将对方的思路给带偏。

然而，没等服部正成想出如何回答，四号突然开口呵斥道：“你，你别在那里想歪点子，你的来历我们很清楚，想要糊弄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别在那转眼珠子，哼，殿下早就说过，若是有人转动眼珠子，肯定是在想鬼点子。”

服部正成被对方点破，顿时感到有些无奈，站在粪坑里苦笑着说：“好吧，既然你们知道我的来历，那我就明说，我服部正成是德川家的家将，来这里的目的自然是要探查武田家，还有你们口中那位殿下。”

“哦？这么看起来，你们已经知道殿下的存在？那你们还知道些什么呢？”都说出来听听。

知道继续无法哄骗，服部正成索性直接说：“其实我们知道的，都是伊贺家逃回去的忍者所说，具体我们并不了解多少。”

原本服部正成说完这些，以为上面两个家伙会就这样放过自己，却没有想到四号突然开口问：“对了，忘记问你，德川家究竟拥有怎样的实力？似乎从现在接触看起来，德川家并没有多强，派出的尽是一些废物。”

听到对方把自己归类为废物，服部正成顿时就有种冲上去的冲动，可是感受着身边粘稠的粪液，还有那些蠕动的驱虫，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仰头看着坑上两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服部正成只能是回答：“德川家的实力还是有的，只是你们现在不按常理出牌，让德川家彦有些摸不着头脑，想要先对你们进行调查，因而不曾对你们动真格的。”

听到这里，三号和四号相视一眼，四号随后笑着说：“呵呵，看起来，你对我们殿下倒是有些用，那就先把你捞上来。”

四号话音刚落，服部正成便看到一只巨大的金属手，从天而降直接将他抓出粪坑，在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他便被丢进一个池塘里。

在池塘里来来回回搓洗了很多遍，服部正成才从池塘里爬起来，便看到池塘边除了两个金属面孔的怪人，还有一个年轻的青年站在一边，微笑着打量自己，对方脸上那种阳光般的笑容，令服部正成心里不由自主生出信任感。

几乎不用对方介绍，服部正成便已经猜到那年轻人是谁，只是让服部正成感到诧异的是，对方居然拥有一张东方面孔。

缓缓从池塘里爬上岸，服部正成便听到那年轻人说：“服部正成？你好，我来自西方，名叫‘鲁修斯’，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殿下。”

对方客气的自我介绍，让服部正成再次感到有些诧异，尤其是看到对方那很有礼貌的样子，令服部正成提不起丝毫怒意，甚至会不好意思对对方下手，心里会为自己之前想要趁机置对方于死地感到愧疚。

怀揣着复杂的情绪，服部正成只能是恭敬地说：“殿下客气，服部正成如今只是个阶下囚，担不起您的这份礼遇。”

鲁修斯仍旧微笑着说：“阁下不用客气，其实我能够看得出，您应该是德川家彦身边信任的人，所以相信您应该知道不少德川家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够说给我听听，我可以向您保证，将来我会让你们的天皇，给德川家留下一席之地。”

听了鲁修斯的话，服部正成整个人都愣住了，只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站在那儿震惊得凝视着鲁修斯。

第六百四十五章神秘靠山

服部正成被擒，服部家带去的精英忍者全军覆没，得到了这些消息之后，德川家彦没有再召集麾下的家老、家臣和家将们商议。

而是独自一人离开府邸，来到江户城外一座山坡下，沿着石阶拾级而上，很快便独自一人来到一间古朴肃静的神社前。

踏入神社之中，他径直走到神社内的主屋外木质台阶前跪下来，像是虔诚想神社主屋内的神明祈求什么。

不用德川家彦开口，神社主屋的门不久便自行开启，随后德川家彦小心起身，将身上的灰尘拍去，将鞋子脱下来在阶梯上摆放好，而后才赤脚拾阶而上，进入到神社的那间建在高处的主屋内。

愣在池塘边的服部正成，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告诉对方任何东西，但是最终在对方真诚目光的感化下，服部正成还是道出了一切。

听着服部正成的述说，鲁修斯感到有些惊异，忍不住低声问：“你是说，在江户城里，德川家有一座单独的神社？连你们也不知道那间神社里究竟供奉着什么神？除了德川家彦没有人进去过？”

“不错。”服部正成点头说，“我曾试图进入，但是仅仅只是靠近那座建在山上的神社，我便感觉到一种可怕的危机，最后我只能放弃。”

鲁修斯思索着沉吟道：“而且那座神社，是德川家彦继承家督之后，才特意修建？修建完成之后，便除了他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进入过其中？”

服部正成很肯定：“这点我能够肯定，即便是德川家彦的家眷和他的那些后辈们，也没有谁进入过那座神社，那里基本就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除了德川家彦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靠近那里。”

见到服部正成如此肯定，鲁修斯知道那个神社必然存在某种奇特之处。而且神社里恐怕还有着什么重要的人。

鲁修斯看了一眼三号，后者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转身便悄然离去，鲁修斯则不以为意地继续询问服部正成。

很快了解到，德川家彦麾下有最忠于他的四大天王，以及十六将，几乎各个都对他忠心耿耿，绝不可能会背叛德川家彦，而且各个都是拥有实力的高手，单单十六将手上的兵力。便几乎足以横扫整个扶桑。

“哦？既然德川家彦手上有如此强大的兵力，那为什么还会放任各地大名自治？为何不将权力全部收回到自己手上呢？”

服部正成摇了摇头说：“不可那样的，因为那些大名手上不单单拥有兵力，他们还有鬼神的支持，要知道十六将和四大天王他们再如何强，也不可能强得过鬼神，若是德川家彦敢挥兵清理各地大名，各地的鬼神定然会生气。”

鲁修斯闻言微微皱起眉头问：“你的意思是，如今扶桑的混乱局面。实际上是那些鬼神想要看到的局面？”

服部正成迟疑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不错，其实如今整个扶桑的局面，正是鬼神们所要求的结果。”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的鬼神受了你们的祭拜。还要让你们处在混乱之中，这样的混乱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难道说，他们仅仅只是希望你们不断争斗不休？难道和平对他们不是更好吗？”

四号很是不解地问，他有些不明白为何扶桑的鬼神们。会这样的要求扶桑的人，要扶桑陷入这种动乱。

不等服部正成回答，鲁修斯反倒是先开口低语：“我想我知道那些鬼神的打算。恐怕那些鬼神就是想要用这种动乱，来积攒他们各自的信仰力。”

这次连服部正成也疑惑地看向鲁修斯，显然四号和服部正成都不大明白鲁修斯的意思，想不通为何鬼神需要积攒信仰力量，就要让扶桑陷入动乱？难道和平时期大批信徒的祭拜，不是对他们更加有力吗？

鲁修斯自然之道四号和服部正成的疑惑，想了想向两人解释：“其实很简单，扶桑拥有着八千万鬼神，若是没有动乱的话，需要多少人才能支撑起如此多鬼神所需要的信仰力量呢？”

服部正成不是很理解鲁修斯的意思，但是也大概能够明白一些，而四号却已经清楚理解，顿时便感到一阵惊悚。

扶桑拥有着八千万之多的鬼神，如此多的鬼神，即便是在西方最大的帝国也不足以支撑起所需的信仰力量，更别说扶桑这样的小小国度，恐怕整个扶桑的人口加起来，也未必能有八千万。

但是鬼神既然被称之为神，那么他们就需要集聚信仰力量，唯有足够的信仰力量，才能够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也才能够给祭拜者一些回馈。

而八千万鬼神通过正常办法，从整个扶桑不可能获得足够信仰力量，必然会引起鬼神们之间的争夺，为了争夺信仰鬼神相互之间必然要爆发战争，那些信仰不同鬼神的信徒，自然也会在鬼神影响下相互攻伐。

可实际上，还有另外一种办法，处在动乱中的生灵，会产生更加强烈的信仰，尤其是处在朝不保夕情况下的生灵，会本能渴望得到神明慰藉。

所以，若是扶桑八千万众的鬼神，有意挑起整个扶桑动乱，而后借助动乱迫使人们产生强烈的信仰，自然也能够解决八千万鬼神所需要的信仰力量，可以说这是一种非常极端的压榨办法。

听完了鲁修斯的述说，服部正成顿时感到惊恐不已，凝视着鲁修斯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的意，意思，是，是，那些，我们信仰的鬼神，其，其实一直都在暗中挑唆战争，好让我们信仰力增强？”

鲁修斯点了点头：“按照你刚才所说那些推断，恐怕事实就是这样，甚至可能会更加可怕，鬼神相互之间也在进行着战争，而你们只是炮灰。”

听到这里服部正成已经完全惊呆，独自站在那儿变得失魂落魄，像是连基本活下去的斗志都丧失掉。

鲁修斯见状叹息一声，退到一边去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能够看得出来，现实可能对于服部正成太过残酷，因为他应该是个扶桑神道的忠实信徒，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八千万鬼神的一枚棋子和炮灰。

这样额事实换了任何人恐怕都会难以接受，甚至某些心智不够坚定的人，可能当时就变成疯子，能否挺过去只能靠服部正成自己。

此刻，在那间山上的神社里，德川家彦独自一人跪在神社主屋内，主屋里的布置和扶桑大多数神社相同，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是跪在其中等候的德川家彦，却会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那是一种十分强大的力量，让德川家彦收敛起自己家督的气魄，更加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是像个虔诚的信徒，跪在那儿静静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个声音从神社内，一道用布帘子隔开的门内传出：“德川家彦，看来你似乎遇到大麻烦了。”

“大人，还请您，请您救救家彦，救救整个德川家，如今来了个从西方来的殿下，我德川家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

帘子后面一阵沉默，而后那个分不清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声音又传出：“从西方来的殿下？德川家彦，看起来你还真是惹上了大麻烦，这个西方来的殿下，可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一听里面声音居然知道对方，德川家彦赶紧磕头说：“大人，您，您一定要帮帮我，帮我解决掉那个家伙。”

帘子里又是一阵沉默，良久那个声音才回应：“放心，放心，德川家对我们还有用，我们自然不会不管你，不过德川家彦，你暂时需要隐忍，不能去和对方硬碰硬，要给我们一些时间，等我们把一切安排妥当。”

德川家彦闻言顿时感到有些不快，想到自己已经折损不少，现在来求对方，对方反倒让自己隐忍下去，若是这样那他还来找对方干什么？

不过德川家彦不敢明说，因为他深知帘子后面家伙的厉害，也知道那家伙背后存在着更加可怕的势力。

因而德川家彦只能委婉地说：“大人，我倒是可以隐忍，只是这样隐忍家族内部的反抗情绪会很高，恐怕对我控制家族会有些不利。”

帘子后面闻言顿时传出一阵笑声：“哈哈哈，德川家彦，这点小伎俩就不要在我面前玩了，你且安心回去吧，我向你保证，三日内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三天时间你总可以等待吧？”

德川家彦听到这里顿时欣喜不已，赶紧向对方磕头说：“可以，可以，真是谢谢大人，德川家彦这边回去，静候大人您的喜讯。”

随后德川家彦便起身缓缓退出去，在主屋外面先将门关好，随后便赶紧拾阶而下离开山中的这座神社，显然即便是德川家彦，也不想在神社附件多呆，只想要更快的尽快的离开神社。

第六百四十六章不安分的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是江户的德川家，还是千叶的武田家，似乎都处在一个微妙的平静起，双方谁也不曾再去进行任何试探。

似乎对于武田家的崛起，以及天皇入住武田家的事情，德川家彦这个大将军最终也已经默许，然后德川家在自己的领地里，刻意避而不谈有关天皇的一切事情。

同样，武田家也保持沉默，没有用天皇的身份，去压制周边的大名领主们，只是在千叶发展和壮大自身，似乎时时刻刻都处在备战状态，可是却又始终没有向周边进攻的意思，这种微妙的和平始终维持在德川和武田两家之间。

不同于武田家和德川家之间微妙和平，在扶桑其他地方可谓是战事不断，尤其是在扶桑的南部，由于距离京都较远，没有天皇和德川家将军的把控，各地涌现出大大小小众多手握重兵的武家。

那些武家占据一方土地，便直接自立为领主大名，而后率领麾下忠于自己的武士们，开始向周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