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狂潮-第5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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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鲁修斯缓过神来，在场的其他人已经是惊讶不已，尤其是角木阵和老天狗，完全没有想到，被仙域那位仙尊觊觎已久的宝器，居然就这样落到了鲁修斯的手上。

可是紧接着让所有人不可思议的是，鲁修斯居然直接开口拒绝了三头巨兽：“不，我觉得我未必非要动用你，我要用自己的双手，去对抗那些永恒神国。”

第八百八十一章见妖皇

妖皇，算是妖族的传奇人物，可以说自古以来，妖族的历代妖皇都没有如今这一代妖皇经历如此的富有传奇。

妖皇并非是妖族强大族群出生，也没有非常强盛的血脉支撑，他能够成为妖皇完全是凭借自身一步步成长起来，历经了太多太多的磨砺，坚持不懈的努力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曾几何时，妖皇也曾有过机会可以进入仙域和佛国，可以在仙域和佛国获得无上的地位，甚至是成为仙王和佛王都是有可能，但是妖皇最终选择了放弃，而是独自躲起来进行潜修，最后终于成功踏出最后一步。

妖皇的传奇改变了妖族的命运，使得妖族没有彻底沦为仙域和佛国的奴役，仍旧保留了妖族自己的自主权和话语权。

如今，鲁修斯见到了这位传奇妖皇，发现妖皇与自己所想象中有些差距，并不是那种高深莫测的强者，而是给人一种粗犷和忠厚大汉的印象，看起来显得非常的沉稳持重。

面对鲁修斯的到来，妖皇显得非常的沉稳，并没有任何的惊异，反倒是很平静地凝视着鲁修斯。

看到妖皇平静的样子，鲁修斯明白对方早已经知道自己会来，于是主动上前躬身向妖皇见礼：“鲁修斯见过妖皇陛下。”

妖皇先是沉默了一下，紧接着便笑着说：“鲁修斯？你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我原本以为你应该是个金发碧眼一脸狡诈的家伙，想不到你居然会是个东方的少年郎。”

尽管鲁修斯如今已经成熟很多，但是在妖皇的眼里，鲁修斯的确只是个少年郎，毕竟单论年纪来说的话，他甚至还没有妖皇的子嗣蛮痕的年纪大。

鲁修斯很是谦恭地回应：“陛下抬举，其实我不过就是个普通人，只是做了一些不普通得事情。惹得世人都觉得我应该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但实际上我其实还是很善良的。”

妖皇闻言似笑非笑地说：“你善良？我倒是没有发现，但是你让我唯一的子嗣成为了你的随从，这件事情可不像是什么好人所为。”

听了妖皇的这句话，鲁修斯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呵呵，妖皇陛下，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怪我，当时的情况我若是不将您的子嗣俘获，恐怕今日我也不可能见到您了。”

妖皇其实并没有真的动怒。在妖皇看来，自己的子嗣败给鲁修斯那是技不如人，他身为妖皇那份胸襟还是有的。

而且妖皇并不清楚鲁修斯的底细，他能够隐约的感觉到，似乎鲁修斯拥有着让他畏惧的力量，所以他也不想轻易去和鲁修斯动手，怎么说对方也是呆着合作的诚意而来。

于是乎妖皇比较平静地说：“其实我并没有生气，蛮痕那小子败给你那是技不如人，我作为父亲自然是不会随便出手。我可不想让人诟病我以大欺小。”

鲁修斯顿时放松下来，笑着说：“呵呵，妖皇陛下果然是有气魄，这么看起来我和您的合作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妖皇闻言不等鲁修斯继续说下去。直接止住了鲁修斯说：“你等等，我答应见你，可是并不代表我就打算与你合作，有些事我们还是说清楚。然后再看能否真的合作。”

鲁修斯倒也并不着急，毕竟妖皇的确并不了解自己，而且自己也不了解妖皇的一些想法。想要合作双方都必须要相互了解，真正做到能够相互体谅包容，才有合作的可能，若是双方的理念和想法不同，那么也就没有所谓的合作。

这个时候老天狗站了出来，跪在妖皇的面前说：“陛下，属下无能，没有能够保护好殿下，还请陛下降罪。”

妖皇看到老天狗跪在自己的面前，上前两步将之扶起笑着说：“呵呵，老狗，我们算是多年的朋友和伙伴，你肯降低身份，跟在我那个没什么本事的小子身边，已经是给我天大的面子，你又何罪之有呢？”

老天狗扭头看了一眼鲁修斯，还是忍不住带着歉意说：“可是陛下，我，我背叛了您……”

妖皇止住了老天狗后面的话，很是平静地说：“兄弟，没有什么背叛不背叛，你我既然是兄弟和伙伴，那么我们就应该尊重对方的选择，而我们之间的友谊与妖族和人族的战争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这里，妖皇顿了一下，紧接着看向鲁修斯说：“何况，现在看起来，我们和人族之间，未必就一定只能用战争来解决矛盾。”

鲁修斯很赞同妖皇的这句话，顿时点头说：“不错，妖皇陛下说的很对，我们双方之间未必只能用战争来解决矛盾，很多问题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或许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妖皇随后转身招呼众人说：“好了，既然到了这里，我们也达成了谈一谈的共识，那么我们就先进去，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在妖皇的带领下，鲁修斯他们径直他进了万妖城的那座巢穴内，跟在妖皇的身后，缓步向着巢穴的深处走去。

整座巢穴从外面看起来像是一座巢穴，可是真的踏入其中时候，会发现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巢穴内部从装饰到陈设，全都装扮的异常考究，看起来即便是和长安城的皇宫比较也是丝毫不差。

尤其是其中一些装饰都是用特殊的玄铁和仙金进行的装饰，更是凸显出了这座巢穴地位上的不凡，让人真的有种踏入了黄金宫殿的感觉。

漫步其中，鲁修斯不禁感叹：“妖皇陛下，真是想不到你么妖族居然也会有如此奢华的宫殿建筑，当真是从外面真是一点都看不粗来，这里面居然会如此的奢华。”

妖皇闻言顿时笑着回应：“呵呵，鲁修斯殿下来自西方，想必应该见识过西方的不少建筑，相比较起来，我的这座巢穴真是算不得什么，恐怕根本无法比拟西方教廷的任何一座大教堂吧？”

听了妖皇如此说，鲁修斯不禁感到有些惊讶，扭头看向妖皇问：“陛下您去过西方？见过西方教廷的教堂？”

妖皇并没有隐瞒，点了点头说：“不错，早年我为了寻求最后的突破，曾经游历过很多地方，更是曾经穿越过那片沙海，进入过西方，原本是想要学习一些西方的东西，寻求一种修为上的突破。”

说到这里，妖皇有些惋惜地说：“只可惜，西方似乎和东方完全不同，那些教廷和神殿的修炼之法，完全不适合我们妖族。”

听闻妖皇如此说，鲁修斯倒是随之笑着说：“呵呵，陛下您这一点倒是说的没错，西方的魔法是先要信奉魔法文明，才能够获得解开魔法法则的办法，明白了法则才能够施展魔法，的确和东方不同。”

妖皇也是点头说：“不错，西方的修炼确实很奇特，我见过那些教廷的神官，他们明明什么修炼都没有进行，但就只是侍奉和信仰诸神，居然就能够获得诸神赋予的强大力量，那简直有些难以想象。”

显然，妖皇对于西方魔法天国的文明法则感到困惑，即便是他曾经亲自去过西方，可是他仍旧是没有明白那些奇特的法则。

鲁修斯闻言耐心地解释说：“其实那些东西很容易解释，那些神官信奉魔法天国的诸神，诸神获得了他们的信仰力量，再以信仰的力量反馈给那些神官，让那些神官获得对法则的理解，他们自然也就能够动用神明的力量。”

妖皇低着头想了想，渐渐明白鲁修斯的解释，不禁叹息道：“看起来，那些永恒神国真是各有各的特点，都是一些非常强大可怕的存在啊。”

鲁修斯听了妖皇的感叹，便随之笑着说：“呵呵，看起来陛下您似乎对永恒神国有了些许畏惧。”

妖皇并没有掩饰和隐瞒，很是直接地说：“不错，其实从我踏出了那最后一步，真正成为妖皇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那些永恒神国的可怕，那真的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存在。”

妖皇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颓然，低声对鲁修斯说：“可能你们没有真正走到我这一步，你们无法明白，当你真的站在了位面的巅峰的时候，再仰头去看的时候，会发现自己距离永恒还有着非常遥远的距离，有一道道鸿沟让你永远也无法逾越。”

妖皇的神情变得越来越低落，能够看得出来对于永恒神国的理解，让妖皇真的感受到什么是畏惧，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几乎是没有办法从他心底根除。

除了鲁修斯之外，卡洛琳、摩黛丝和绮丽儿，以及老天狗与角木阵都无法理解，不能够明白妖皇的那种感受。

而鲁修斯拥有缔造者的部分传承，通过缔造者的那些传承，曾经见到过缔造者曾经见到的可怕景象，所以他很能够理解妖皇此刻的心情和想法。

但是鲁修斯也明白，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够让妖皇丧失信心，一旦连抗争的信念都失去，那么妖皇便没有勇气和永恒神国抗争。

因而，鲁修斯很快开口说：“陛下，其实您不应该感到畏惧，因为即便是永恒神国高不可攀，可是他们仍旧没有办法完全主宰我们的命运，我们还是有着向他们发起挑战和抗争的机会。”

第八百八十二章信念挑战

妖皇听到鲁修斯的那番话顿时愣住了，实际上妖皇心里尽管对永恒神国有着畏惧，但是他还是想要去抗争，不想将自己的命运就那样拱手送给永恒神国的手上去。

只是妖皇原本的意念并不坚定，担心自己是否能够战胜永恒神国，更加担心自己最终会赔上全部的道行。

要知道对于妖皇来说，他的道行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他能够踏出最后那一步，几乎已经达到了自己位面所在维度空间力量的巅峰，可以说拥有着绝对傲视一切的本钱。

尽管他还没有办法改变位面规则，但是他已经站在了位面规则之下，伸手便能够摸到位面规则，更是可以随意的动用规则力量。

这种感觉恐怕整个位面也没有几个人拥有，这种掌控的力量会让任何人都沉迷，妖皇也会感到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因而妖皇不想也不愿意舍弃自己修炼这么久得道的道行。

或许仅仅只是一种执念，但是正因为这份执念，会让妖皇难以割舍，不愿意放开手脚去与仙域和佛国硬拼。

结果就导致了如今妖族的局面，看似有他这个妖皇存在，可是他也仅仅只是固守着万妖城，庇护着万妖城和万妖城周围的妖族，至于整个妖族的其他事情，几乎都把持在仙域和佛国的手上。

一切对于一名妖皇来说是一种耻辱，但是妖皇并不那样认为，也从不会去想要试图去改变什么。

直到今日，鲁修斯出现在她的面前，开口说出了之前的那番话，让妖皇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隐约觉得，或许应该就像是鲁修斯所说的那样，无论永恒神国多么的强大，但是仍旧是不能够放弃信念。不能够对他们产生畏惧，要拿出最后的那么一份力量，去和那些永恒神国抗争。

妖皇沉默了片刻，对鲁修斯说：“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看起来你果然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鲁修斯并不知道妖皇的想法，听到妖皇如此说，觉得妖皇可能是觉得自己是在说大话，心里隐约感到有些不快，但却并没有直接向妖皇发作。反倒是尽量保持平静。

用平稳的语气说：“妖皇陛下，或许在你看来，我不过只是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但是我会想你证明，我并非只是在光说话而已，我会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一定会拿出真正的实力，去想永恒神国发起抗争。”

妖皇点了点头说：“很好，你既然有这样的胆量和气魄。我倒是觉得很不错，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能够战胜永恒神国，你又能给我们的世界带来什么呢？”

妖皇的这句话让鲁修斯有些茫然。不明白妖皇为什么会这样的问，想了想回应：“可以让我们摆脱永恒神国的束缚和控制啊。”

听到鲁修斯的回答，妖皇不禁笑着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说。可以让我们摆脱永恒神国的束缚，让我们获得主宰自己命运的机会，是这样吧？”

鲁修斯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没有什么不对，很不明白妖皇为什么看起来很不认同自己？

而妖皇随之笑着说：“其实你的想法本身没有错，但是你所用的方法不对，你的方法只会给这个世上的生灵带来更加的灾难，因为想要对抗永恒神国，就必须要有牺牲，而这份牺牲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千千万万的生命。”

“不错，你最后成功了，活下来的生灵都将获得自由的命运，可是自由的命运使用更多的生命堆砌的来的，你有没有想过，难道那些逝去的生命就应该白白牺牲吗？”

鲁修斯终于明白妖皇的意思，不禁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会是白白牺牲呢？有了那些生命的牺牲，换来了更多生命的自由，这难道还不够吗？”

“不，不应噶是那样的结果，为了一部分的生命，牺牲另一部分的生命这是不对的，若是你真的想要成为救世主，那么你就应该拯救所有的生命，而不应该只救一部分生命，牺牲另一部分生命。”

面对妖皇的话，陆续四顿时哑口无言，或者说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因为按照妖皇所说，似乎自己真的做错了。

因为自己对抗永恒神国的办法，的确会有很多的生命逝去，或许最终能够存活下来的生命，甚至还没有死去的生命多，并非是为了大多数生命牺牲少数的生命所能够达成的结果。

这个结果违背了鲁修斯当初的一些想法，要知道鲁修斯当初在追随老炼金术师的时候，曾经起过誓：要拯救所有被永恒神国奴役和压迫的生命。

只是现在的结果并非是那样，自己没有能力去拯救全部的生命，反倒是因为要拯救生命，要牺牲掉一部分的生命。

见到鲁修斯沉默不语，妖皇不禁苦笑着说：“怎么样？是不是发现了，这其实是个无法解开的难题？因为你永远也没有办法做到去解救所有的生命，不是吗？”

鲁修斯彻底陷入了迷茫，心里不停的扪心自问：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办法去解救所有的生命？难道说自己当初的誓言真的错了吗？还是说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错误的？

陷入迷茫的鲁修斯，第一次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要知道从鲁修斯追随老炼金术师至今，他一向都是对自己有着坚定的自信，无论任何时候都会充满着自信和乐观。

但是这一次，鲁修斯终于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妖皇的一些话语，直接触动了鲁修斯心灵深处，直接令鲁修斯原本的信念受到了冲击。

恍惚之间，鲁修斯双目出现可涣散，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完全忽视了周围人和事，即便是身边人对他的呼唤，他也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根本不会给任何的回应。

很快，卡洛琳首先发现鲁修斯的不妥，不禁有些疑惑地看着鲁修斯，想要上前将他给唤醒。

但是却被妖皇的阻止：“不要碰他，他现在处在一种自我审视的过程中，这种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他必须要完成对自己的审视和质问，只有自己能够走出来，才能够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

看到鲁修斯的样子，卡洛琳不禁感到有些恼怒，忍不住上前两步逼近妖皇说：“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妖皇面对卡洛琳的愤怒，反倒是很平静地说：“我只是帮他提出了质疑，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信念，若是他的信念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