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梁祝-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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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显现出南海王模样了,人形龙尾,高冠博带,长袍飘飘。人一出现,自然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气质也就流露出来。
拓跋秋蓉并没有说话,只是斜着眼睛望着南海王。梁山心下有些忐忑,真打起来,可是一场恶战。
如果仅仅是这个南海王,梁山相信还可以应付,但是整个海兽大军就难说了。
本来海兽大军上到陆地是客场作战,占不到地利,但是南海王一挥手下起漫天的海雨,这个短板立刻就补了上来。很显然,这个南海王是把大量的海水装到储物袋里,而且不止一个储物袋。
这老家伙,放到后世就靠这一手做些空运海鲜的买卖绝对大赚。
梁山发现自己还有时间胡思乱想,看来受血海影响不轻,白骨神府端坐的白骨神君睁开双目,放出两道神光。让梁山心中惊奇的是,整个平原上浮起来的白骨将士忽然就像是注入精气神一般有些实化起来。
空中传来一记轻“咦”声,南海王的目光就投向梁山。
就在刹那,神府中的白骨神君又闭上眼,就好像方才仅仅是好奇的一瞥一般,刚刚有些实化的白骨将士立刻虚化。
梁山知道,他要打造的白骨界幻境现在还只是一个开始,离真正完成不知道要多久,更不知道需要怎样的机缘。就目前而言,梁山知道他的白骨界必须借助这个古战场的战魂才行,离开这个地方,在秦淮河上晓风残月,吟诗诵歌,眼下的场景根本就出不来。
不过,梁山感觉到白骨界的威力,这个幻境一旦形成,对方中招,立刻陷入白骨界,遭受到密密麻麻的白骨将士攻击。
可惜可惜,原来只是个由头,就好象看到海市蜃楼的美景一般。
悬停的海水开始颤抖起来,连带四周的空气都出现波纹。
这个时候,那些沙鼠以及鸦兵都停了下来。
糟糕,梁山感觉滔天的怒火,就好象每一滴海水都即将燃烧一般,一种整个天地都要沸腾的感觉萦绕身心。
“我可以答应你。”拓跋秋蓉冷声道。
沸腾的感觉立刻如同潮水一般退却。
“但是打开宝库之后,我要先取一件东西,其他东西如何分配,我不管。”
“什么东西?”南海王声如滚雷,长长的龙尾从身后探出,不耐烦地晃动。
“一件与你无缘的东西。”
南海王沉默了,不多时,一挥手,漫天的海水消失,海兽也消失,在高高的空中就走了三步,直接就到拓跋秋蓉与梁山跟前,一拱手道:“成交。”说罢,南海王垂下双手,目光却望着梁山,目露警惕之色。
“南海王可听说过九头蛇妖?”梁山在马上欠了欠身子,问道。
梁山水月堂见过水静儿水柔儿,自然也就听说一头无知狂妄的九头蛇妖刚刚晋级元婴期,淫心泛滥居然到水月堂讨要水静儿来。
“无知小儿罢了。”南海王一脸不屑。
“的确是如此,这九头蛇妖居然到水月堂叨扰,疯言疯语,结果身死道消,可见贪心一生,取死之道。”
“你是何人?”
“在下圣剑堂梁山伯,现金陵宫宫主,正清派玄女峰山主,我说起来无名小卒一个,说起我的娘子来那可是大大有名。我家娘子祝轻云,玄门老祖亲传弟子,传说中的九天玄女转世,你可听说过?”
南海王目光微凛,道:“我虽居南海,却也听说过圣女大名,久仰久仰。”
拓跋秋蓉微微错愕,梁山居然搬出他娘子的名头来,心中暗笑又有些暗恼。
拓跋秋蓉之所以答应,就是觉察出此时此刻的梁师兄未必会自己出死力。拓跋秋蓉心中虽有些幽怨,却也知自己现下情形是修士避之唯恐不及的,梁山能陪伴左右已经算不错了。
“好,等会盟之后,我们一同前去。”
第724章 南北会盟不欢散
刘明德隔岸观火,看了一个心惊肉跳。
地上跑的,天上飞的,还有那天雷滚滚一般的声音都让刘明德发自内心的打颤。如果他不是九五之尊的话,恐怕早掉头走了。
拓跋秋蓉要糟糕了,刘明德高兴,现如今的魏国,拓跋秋蓉是支柱,她一死,这会盟就不用谈了,挥军北上收复失地也说不定。
刘明德心中跃跃,可转眼间雨歇云收,又是一个朗朗乾坤。
刘明德目瞪口呆,同时心中生出几分遗憾,若是自己不当这个皇帝,对来说,腾云驾雾也是寻常事。
刘明德暗叹了一口气,已经做了选择,也就没得选择。
刘明德身后的人,像秦相等世俗孩子人,对对岸的情形却是看不清。
刘明德知道,随着他在皇位上呆得越久,这些神仙之事也会离他越远。这就难怪一些帝王坐稳江山后,又开始大规模慕道求仙了。
“过江!”刘明德一声令下。
没多久,江面上立刻出现楼船三艘。
刘明德率领亲卫上了楼船,向淮河北岸而去。
江面浩荡,微风徐来,天地间好一派安宁,刘明德脸色却有些紧张。
秦相走了过来,在刘明德耳边轻声道:“皇上,等下一定要坚持要魏国割地求和。”
“是吗?”刘明德有些恍惚,茫然地回了一句。
就在刚刚,对岸的绝杀之局,拓跋秋蓉可都破掉了,还跟她提割地求和的事?这不是找死?
刘明德虽看得不是真切,但那样的危局,换作是自己早就灰飞烟灭了。
“皇上,柔然正在大举进攻,魏国自顾不暇啊,若能换得几座城池,哪怕是偏僻的小城池,对皇上威望都大有好处。”
刘明德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秦相说得对,那么,要不要赌一把?
正想着,楼船已经靠岸,刘明德并没有急于上岸,心里迅速衡量拓跋秋蓉答应的可能性。
另一艘楼船上百号人立刻下船,就走离岸一百多步的地方噼里啪啦地干起来。
没用多久,一个木制的三四米高的高台就搭起来,高台上竖起巨大的黄罗伞,很快椅子、桌案、圆凳也搬了上来。
高台离岸这个距离,正处于楼船的火力范围之内,必要的防御措施还是需要的。
刘明德见拓跋秋蓉的鬼面军缓缓过来,下船上马,率着一百多亲卫卷起黄尘迎了上去。
“拓跋师姐,别来无恙。”刘明德见到拓跋秋蓉连忙拱手打着哈哈,然后又道,“梁师兄,昨夜与我一同过来,就迫不及待过江见师姐,哈哈。”
刘明德说得正高兴,拓跋秋蓉目露寒光,就说不下去了,想到师姐在魏国平城大开杀戒,传说中的那座京观比建康城的朱雀门还有高,心下惴惴。
梁山笑了笑,只是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这家伙有怨气,哈,梁山其实心里也微微后悔来见拓跋秋蓉。
拓跋秋蓉的血海是个大麻烦,跟她亲近必然惹麻烦,方才一场大战来得快去得快,日后少不了这样的麻烦。就修行常识而言,拓跋秋蓉属于要远离的对象。
梁山内心开始纠结,要不要接下来跟着拓跋秋蓉探血魔宝库。
直觉告诉梁山,不要去。
这样一想,梁山就明白自己对拓跋秋蓉的心思也仅仅如此而已。就好象多年前偶然见到的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念念不忘,多年后再见,却是此情已惘然。
拓跋秋蓉现在的状况,跟当日乔佳宜日夜受地火侵袭有得一比。乔佳宜的遭遇,梁山感同身受,冥冥之中的命运更是牵扯到他遭受天火。
这就是同命运。
命运之力很大部分就是缘分之力,而梁山考察他与拓跋秋蓉的缘分,显然没有达到这个程度。
他会去计较,去比较得失,这就完全不同。
事实上,自从他入赘花山成为花间堂女婿之后,他和拓跋秋蓉其实就是渐行渐远的。
南宋北魏两国的高层上了高台,梁山位子不好安排。
所谓谈判,必然是两个方阵,那么梁山是在南宋方阵还是在北魏方阵?
最后,梁山坐在拓跋秋蓉与刘明德两个人的之间。
这样的位子也有些不妥,就好象梁山上调停身份一般,梁山自问自己还没有这样的资格。
南海王已经变身为女将,很是乖巧地站在拓跋秋蓉身后。
南海王变身的时候梁山投去异样的目光,然后梁山就遭鄙视了。
原来南海王的原身是雌雄同体,是一种很小的软体动物。梁山听南海王的描述,似乎与后世所说的一种叫“海兔”的软体海洋生物相似。
而南海王又自称姓涂,梁山自然就唤他兔哥。
别看兔哥凶神恶煞的出现,答应拓跋秋蓉的事自然会守诺,有他在,拓跋秋蓉去血魔宝库也有保障。
那就不去血魔宝库?
可是,万一真有什么好东西,岂不是错过?
“梁师兄,你怎么看?”
梁山正想着,刘明德凑过来问道。
“我没有想法。”梁山连忙说道。
两国之间无小事,一个念头万民生万民死,这个还是你们这些当权者去费心费力。基本上,梁山就保持入定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
拓跋秋蓉一下站起来,脸一沉,道:“刘明德,想要我们潼关也不是不可以。”
“说。”刘明德心里有些打鼓,但是表面威严依旧。
“你拉出两千人来,跟我鬼面军打一场,赢了,潼关我可以给你们。”
刘明德嘴巴微张,两千鬼面军,就刚才那个架势他虽没看得完全清楚,但基本上神来杀神的架势,自己带来的人再精锐,跟鬼面军比起来恐怕还要差上一筹。
刘明德望向秦相,秦相站了起来,道:“不如这样,双方各两千人,两艘楼船,就在这江面上,如何?”
刘明德拍了下大腿,果然是姜是老的辣,北人喜马,南人擅舟。
拓跋秋蓉冷冷地看了刘明德与秦相一眼,一挥战袍,道:“我们走。”
刘明德“喂”了半句,却被秦相用眼神止住。
拓跋秋蓉一行人愤愤下了高台,很快上马,打马而去。
刘明德见拓跋秋蓉走得决绝,心里发慌,连忙对梁山道:“梁师兄!”双目满是乞求之意。
秦相心中暗喜,会盟不成,刘明德在世家中威望大跌,自然只有更倚重他这个出身寒门的老臣子。
“皇上啊,人怎么都走了。”梁山打着哈哈,似乎刚刚睡醒,扫了一眼从上高台就有些紧张外带尴尬的刘阿鼠,他还在。
梁山没走,他怎么敢走?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哈,严格说起来你们是亲戚,刘皇叔是也。”
刘阿鼠闻言,心中立马有一头撞墙的冲动。
第725章 你要打雷就打雷
刘明德听完梁山的介绍,他心里也涌上一头撞墙的冲动。
让他管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叫皇叔?
这怎么可能?
刘明德还真怕梁山板起脸来让他这么做,那他还怎么见人?
“这么算起来,叫刘皇叔也就不错,不过他现在是我弟子,从这论了,他还得管你叫师叔。”
梁山说罢,迅速望了刘阿鼠一眼。
刘阿鼠脸马上红了,嘴巴却是紧闭着,显然是不愿意开口管自己的侄叫师叔。
偷儿亦有偷儿的骄傲。
就刘阿鼠而言,他爷爷看不起当时贫贱的刘裕并不算大错。刘裕十次借钱,刘阿鼠爷爷好歹也有一两次借了。
刘阿鼠家道中落,现在做了一个偷儿,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即便以后他要做神仙,他也觉得做一个偷仙就好了。
刘阿鼠却不知存了这个念头,日后还真做了修真界都闻名的偷仙。
“这样,你们就平辈论。”梁山看着两个人尴尬、拼命忍住的样子,心中好笑。梁山说这些,就是为了岔开话题,以表明他不想掺和刘明德与拓跋秋蓉之间的立场。
刘明德果然被梁山在三言两语搞得有些晕,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秦相却是在一旁拱手,正色道:“梁宫主,拓跋大将军离去,希望梁宫主周旋一二。”
说罢,秦相还深深鞠一躬,脸色极为诚恳,摆出一副为国君请命的姿态。
“对!对!”刘明德连忙说道,“梁师兄一定得斡旋一二。”
刘明德特意站起来深深鞠躬,再抬起头时,眼眶已是微红,泪水渐渐盈满。
晕,不愧是刘皇叔一脉的,哭功都是炉火纯青的。
“梁宫主,您身份尊崇,又是皇上与拓跋大将军的师兄,正好能说上话。”秦相言辞恳切,目光烁烁。
秦相知道,以他现在的能量,不能拿梁山怎么样,但是恶心一下他也好。
他察言观色,自是知道梁山不想掺和两**政大事,他不想的当然要极力促成。
梁山看了秦相一眼,立刻洞穿他的心思,对刘明德道:“皇上,是谁提出要北魏城池的,其心可诛!”
秦相闻言双肩微颤。
“宋国连遭瘟疫与洪水,江南一地急需休养生息,魏国大乱,又有柔然来袭,可以说两国交好之机就在眼前,此乃天时;皇上与拓跋秋蓉又有同门之谊,这是人和,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会盟还谈不下来,皇上,世人会怎么看你?”
一个看起来手到擒来的事情你都搞砸了,你说这皇上会有多无能?建康城的人怎么看你?
刘明德当时脸色就不好起来。
秦相心道不好,连忙说道:“梁宫主,此话不妥。我们大宋国的确是屋漏遭连雨,但只是伤筋动骨之痛,但是魏国内忧外患,可谓生死存亡就走一线之间,这个时候,自然是他们更急切一些。”
梁山笑了笑,道:“那结果如何呢?人家还是不一走了之,若是就此打马回平城,也不说不谈,也不说开打,你们又能怎样?皇上虽是轻车简行而来,建康城内的世家豪门未必就一点不知道。这次皇上空手而回,表面上没人说什么,暗地里说笑话的定然不少,这可是皇上第一次与魏国打交道啊。”
刘明德虽是皇上,梁山跟他说话也不用太客气。
有些事情梁山不想闹明白,并不代表他不明白,只是不想掺在其中而已。这个事情,原本也就作壁上观,不想秦相风言风语的几句话来撩拨自己,梁山哪是吃亏的人,特别是言语上他什么时候饶过人?
刘明德迅速地瞥了秦相一眼。
“我看有些人是有私心,君危自然要倚重臣下嘛。”梁山索性点明这点。
秦相就觉得后脊背一寒,汗快要出来了,怒道:“梁宫主这是说在下了。”说着秦相向着刘明德噗通跪倒在地,“臣要有私心,那就天打五雷轰。”
“秦相快快请你。”刘明德连忙上前扶起,“你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刘明德做样子自然要做足,心里面却是另外的想法。梁师兄说的没错啊,这次没谈起,自己丢脸不说,回去可不是要更倚重这老家伙。
原来还以为老家伙的建议是忠心,听起来是锦上添花,实则是落井下石啊。刘明德心中暗恼,着实欺人。
刘明德这边话音刚刚落地,梁山嘴已经鼓了起来,音直接从脑门发出,轰!天空中无端的就炸起一个惊雷。
跪倒的秦相尚保持指天发誓的模样,刘明德也刚刚探出手要扶的姿势,雷声一起,这一下君臣二人面色讪讪。
刘明德心道,师兄啊,不要这么明显吧。
“打雷了!”刘阿鼠立刻跳起来,转了一圈,发现四周都是铁甲亲卫,抱着脑袋立刻蹲下。
梁山站起来,连忙道:“凑巧,凑巧。”
秦相心中恼怒之极,怒道:“臣一片赤胆忠心啊。”
“知道,知道。”刘明德连忙扶起秦相,转而对梁山道,“梁师兄,还请一定帮忙。”
梁山道:“那城池还要吗?”
“不要了。”刘明德果断地说道。
“皇上!”秦相立刻又摆出一副力谏的模样。
“秦相,我意已决,只要有益黎民苍生,朕的些许名声又算什么?”
梁山要吐了,连忙拱手道:“那我这就去追拓跋秋蓉。”
“快去,快去。”刘明德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一般。
秦相站在刘明德身后,望着梁山与刘阿鼠两个跳上马追去荒镇,目光中有无尽的恨意。
梁山伯,我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