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第9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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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勒严格的按照萨拉丁所吩咐的去做,这让他有时候实实在在觉得自己比苏丹的那些儿子更加胜任获得重任,这让他相信拔丝玛公主在苏丹临行前所透露的苏丹的意图,的确是苏丹的本意。
萨拉丁趁着平息叛乱带走了他自己所有的儿子,这就让那些王子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有机会乘机在耶路撒冷或是大马士革积攒布置他们自己的力量,而且即便不愿意承认,可是萨拉丁也不得不明白,他的那些儿子中没有一个人能够自己离开之后单独与十字军对峙,更不相信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在未来与越来越临近的休战到期的日自己之前,能够很好的完成新的对抗十字军的准备。
可是阿迪勒却可以。
尽管当初从与科尼亚接壤的边界上调回两个部落军队更多的是出于某种私心,而且过于冒险,可是阿迪勒还是依然把那些军队派到了法兰克人对峙的前线上。
至于与科尼亚的边境,他使用了各种布置让科尼亚人始终没有能够冒险越过边界,虽然这为的确未变显得过于大胆,可是也正是这种果敢的行为让萨拉丁更加坚定了把这一切最终交到阿迪勒手中的决心。
不过,随着春天的到来,天气逐渐变得温暖,阿迪勒得到的却是让他的心情和这美好天气截然相反的消息。
关于法兰克人,阿迪勒没有指望他们会遵守那些协议,虽然许下那个誓言的是英国国王,可是他依旧不相信法兰克人能够真正遵守那份休战合约,特别是当他发现随着春天到来,来自欧洲的法兰克人似乎越来越多之后,阿迪勒开始认真考虑,十字军是否要在条约还没道歉,而苏丹还没来得及回来之际破坏条约,发起进攻。
如果那样,阿迪勒相信双方一定会重新发动一场战争,而这个时候对守护圣地的自己来说,显然是十分不利的。
而且那些来自的黎波里的骚扰也变得日益严重起来,虽然听说了关于约翰的死令巴里安和理查之间的关系变得仇视异常,不过阿迪勒并没有沾沾自喜。
法兰克人之间的争斗很快就变成了一场牵扯到了萨拉森人的战斗,特别是那个蒙特福特到来之后,阿迪勒相信理查和巴里安之间的冲突一定会变得更加激烈。
法兰克人不止一次的侵入了属于萨拉森人一边的土地,不过在那样的近乎内战之中,阿迪勒明智的选择沉默。
他看着那些法兰克人有时候侵过边界,只为了能够消灭自己的同族感到好笑,不过当蒙德福特派人来和他联系,提出愿意以圣地的拥有权为代价,获取萨拉森人的某种帮助时,他不禁相信法兰克人之间的战争显然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可是,他的这个喜悦还没来得及维持多久,一个让他不安的消息却从幼发拉底河盼传来,苏丹病倒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阿迪勒一时间心底里不禁涌起了阵阵奇怪的情绪。
心中隐约的喜悦夹杂在对苏丹的担忧中让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分辨这是的心情,而且对于法兰克人正在日益增多的军队,阿迪勒也终于感觉到了威胁。
他不知道苏丹的身体究竟如何,不过从之前的种种迹象已经让他猜测到,随着年纪的增大,苏丹显然已经逐渐力不从心,特别是在面对理查那个一次次的击败他的法拉克人,阿迪勒甚至有一种似乎萨拉丁已经败在理查手中的错觉。
这让阿迪勒开始担心自己是否能守住圣地,特别是一想到如果理查与巴里安之间的仇恨消弭,那么自己可能就要面对来自更多地方的巨大压力了。
写好的求援信在阿迪勒的手中已经放了很久,不过听着各种谣言,他最终还是派人送了出去。
“只有苏丹回来才能稳住现在变得动荡的局面,”这是阿迪勒不得不承认的,他请求苏丹能够尽快返回圣地,同时也希望一切不至于变得那么糟糕“但愿理查不会在这个时候和巴里安停战,毕竟他们当中的某个人死了儿子了。”
做为孕育过灿烂文明的幼发拉底河,现在占据幼发拉底河中游的,则是已经背叛了萨拉丁的一些部落的。
自从在大马士革某个令人畏惧的夜晚,萨拉丁几乎彻底铲除了拉赫曼的势力之后,拉赫曼的部族虽然得到了萨拉丁的宽恕,可是却也失去了他们应有的权势。
不过这样一来,却让拉赫曼终于看清,与埃及苏丹之间的争斗自己所面临的诸多困难,他开始把自己的族人悄悄的送回自己部落占据的领地,当拉赫曼死后,那里俨然成为了那些以他年幼儿子的名义,召集齐附近的族人,公然宣布背叛萨拉丁的大本营。
一阵呼喊声从泛着棕色尘土的烟尘中出来,冲过烟尘,靠坐在车上的萨拉丁看到了一队拉赫曼部族骑兵正向他的队伍冲来。
苏丹有些厌烦的右手遮住了头上已经略显炙热的阳光,同时他的耳中听到了一阵阵弓弦发出的砰砰响声,他知道那是那种令人畏惧的罗马短弓的响声,或者说是那种去改的弩车的付出的声响,伴随着那一阵的闷响,一片黑漆漆的蝗虫般的黑影向着那些冲来的部族叛军迎头飞去。
萨拉丁几乎不用看就能知道会发生什么,看着冲在最前面的叛军骑兵应箭栽倒一片,他不但没有露出希望,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忧郁。
直到中午的时候,那些始终不甘心的叛军终于撤了下去,扔在两军当中空地上的尸体看上去那么让人触目惊心,不过这换取来了萨拉丁军队的大声欢呼。
萨拉丁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只是显得略微疲惫,他的一条手臂看似随意的放在马车靠背边的一块搭板上,整个身子斜靠在马车的靠椅,一双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将领们拿来的那些看上去限额颇为笨拙,不过却带着透着彪悍和残忍的三棱箭头的弩箭。
那种弩箭要比普通的弩箭显得短了许多,这让人觉得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力量。,但是整个箭头,甚至大半箭杆看上起都透着一种一股凌厉气息的棱形外观,让这种笨重的弩箭显得让人望而却步。
“罗马人的弩车。”萨拉丁示意马夫继续先前,让马车拉到了几辆看上去就好像一个个被装上了轮子的木头箱子前,看着这些奇怪的东西,萨拉丁在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不禁显得更加担忧。
对于叛乱的平息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这让萨拉丁不禁感到颇为意外,沙漠贵族的尊严让那些部族不能不为自己而战。
拉赫曼的儿子成为了借以招揽同盟的招牌,那些原本就住在这里,与拉赫曼有着密切关系的部族成为了叛军最为坚定的支持者,他们组成的军队依仗着对整条河岸和附近的熟悉,很快就变成了最让萨拉丁的军队感到懊恼的一部分。
这些拉赫曼服父子坚定的支持者向萨拉丁的军队发动了一次次的骚扰,借着对地势的熟悉,这些人很快牢牢抓住了时机,这让萨拉丁经历了几次失败之后,埃及苏丹不得不暗暗哀叹自己的垂暮之年。
不过真正让萨拉丁难以接受的,还是他的左臂忽然无法动弹,当一夜醒来,随着半边的身体一阵麻木,从那自后整条左臂就再也不听从主人的习惯,开始发着一阵阵奇怪的颤抖,嘴里发出阵阵含糊不清的声调时,萨拉丁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了最为可怕的事情。
即便是伟大的苏丹也无法抵抗的衰老让萨拉丁的身体已经变得越来越糟糕,而真正可怕的还是突然失去了知觉的左臂。
为了稳住军心,萨拉丁在宣布自己略微不适之后让人为自己准备了一辆马车供他修养,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骗过所有人,不过面对那些对他给予期望的军队,和比预想的要顽固的多的叛军,萨拉丁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暂时稳住眼前的局面。
他相信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个月就完全可以彻底消灭那些叛军,虽然那些拉赫曼的族人甚至不惜用身体做为最后的武器冲向敌人,但是面对来自埃及苏丹的大军,只要稳扎稳打,萨拉丁相信那些叛军总有被彻底铲除的一天。
不过一封来自圣地的信件,却彻底破坏了萨拉丁的计划。。
对于阿迪勒的来信,萨拉丁立刻认真的看着,当他确定那并不是阿迪勒的危言耸听之后,他不由陷入了困境之中。
与理查三个月的停战协约,是萨拉丁为了平息幼发拉底河叛军而不得不做出的决定。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在三个月里彻底消灭那些幼发拉底叛军,然后在协议到期前返回圣地。
同时,为了能够让阿迪勒掌握最后的权力免除隐患,他带走了自己所有的儿子和几乎所有的部落将领。
不知道为什么,在离开圣地之后,萨拉丁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离开圣地。这让萨拉丁一想起来就不禁感到暗暗静心,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条手臂,居然会这么突然变得毫无作用。
而现在,阿迪勒的来信让埃及苏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因为这种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显得力不从心。
几条身影在帐篷外晃动,当看到御医出现在帐口时萨拉丁微微吐出一口气。
“苏丹,您必须得到治疗,”乔安鞑忧虑的低声说“要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即便是万能的安拉也无法拯救您了。”
“那么说我真的会变成一个废物?”萨拉丁望着御医,当看到御医欲言又止的样子后,萨拉丁向他用完好的右手指了指身边的毯子“坐下来,要知道我现在还没有那么糟糕,而且我已经失去了一条手臂,也应该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了。”
“您的儿子们……”
乔安鞑的话让萨拉丁微微一愣,他原本看上去颇为沉稳的神色慢慢变得严峻起来,在看到他这个样子之后,乔安鞑最终无奈的等待着苏丹的询问。
“你是说,我也许会死去,是吗?”萨拉丁平静的问。
“苏丹,万能的安拉已经决定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这不是我们自己安排的,”御医决定把一切都说出来“您现在的处境的确很糟糕,而且您一直不肯休息。”
“我要回到圣地去,”萨拉丁只稍微想了一下之后就忽然下定决心般地说“我会把这里的军队留给我的某个儿子,如果我真的可能会就此死去,我一定要死在圣地,而且我相信阿迪勒这个时候正需要我。”
“可是即便您回到圣地,也无法帮助埃米尔,您知道现在的您根本不能指挥军队,特别是在与理查这样的敌人作战,会让您原本就很不好的身体变得更加糟糕的。”
“如果是那样,我想那就是安拉早已给我安排的命运,做为埃及苏丹我已经享受到了足够多的东西,可是我为圣地做的却是那么少,这对任何人都不公平,即便是对我自己也不公平,”萨拉丁坚定的吩咐“带上足够多的药,然后和我一起返回圣地。”
“那么这里?”虽然知道并不应该由自己询问,可乔安鞑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我会把这里的一切安排好的,”萨拉丁的眼中闪过和他那闻名遐迩的仁慈截然不同的冷酷决然“我不能不下令彻底铲除拉赫曼的族人,即便我不在这里,他们也不能得到赦免。”
萨拉丁说完用右手费力的搬动着已经失去知觉的左臂,在拒绝了御医的帮助之后,他把左臂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我的仁慈不会予以不值得拥有它们的人,而且如果如同阿迪勒信里说的,那么理查和他的异教徒都不值得宽容,我不会因为他接着休战召集力量责怪他,可是如果他真的敢于在休战期里破坏协议,我就不会对他们任何人有一丝的怜悯。”
略显激动的萨拉丁因为声调不由微微提高而喘息起来,当御医立刻拿出一个乘着绿色汁液的水晶小瓶,把里面的汁液给他喝下之后,苏丹才喘着粗气略微缓和下来。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帐篷里的声音,一个全身包裹在黑纱中的侍女捧着一个装满清水的杯子走了进来,她把杯子举到还在喘息的萨拉丁面前。
但是,就在苏丹刚刚本能的举起右臂要去接过杯子时,这个侍女的手中忽然多出一柄闪亮的匕首
随着乔安鞑发出的一声惊恐的喊叫,锋利的匕首已经狠狠刺向了苏丹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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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零八章埃及苏丹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零八章埃及苏丹
冰冷的匕首从眼前闪过,刃面上映出的反光在上一刻还闪动光泽,下一刻已经出现在萨拉丁的眼前
乔安鞑的喊叫还在嘴里回荡,这位忠实的御医本能的向前扑去,匕首在瞬间刺透了他卷起的外袍袖子,可接着继续刺向苏丹的前胸
听到叫喊的卫兵已经出现在帐口,那个永远跟随在萨拉丁身边,时刻保持着警惕的老兵手里同样抓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在远远的地方,随着他的手臂挥舞,一抹光亮瞬间飞出,向着刺客后心掠去
一切都在瞬间当卫兵手中匕首的光亮忽而隐没在刺客的后背中时,那个刺客的身子不由的猛然一跳,接着她一头向着萨拉丁怀里栽去。
闻讯冲进帐篷的卫兵迅速扑上去,他们一边七手八脚的把那女人从苏丹身上扯开,一边在乔安鞑的呵斥下把苏丹紧紧包围在中间。
但是,当那女人的身体慢慢滑落后,人们却惊愕的发现,苏丹的肋下已经殷红一片,一柄细刃锋利的的匕首的握柄斜斜的露在苏丹满是褶皱的外袍下。
“安拉……”乔安鞑发出了如同哭泣般的无助呻吟。
在萨拉丁的幼发拉底河之战中,让他的那些儿子和亲戚们感到莫名其妙的,是他居然把所有的儿子和拥有势力的亲人都带在了身边。
虽然之前对于阿迪勒的宠信让很多萨拉丁的族人感到不满,而且让他的儿子们感到嫉妒,可是在他们看来,这依旧只是苏丹对手下大臣的宠信而已。
可是现在,苏丹的儿子们已经不止是嫉妒,他们开始感到焦躁不安。
谁能驻守耶路撒冷和大马士革,谁就有可能会成为苏丹未来的继承人
当初这个想法让萨拉丁的儿子们甚至几乎拔刀相向,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最终获得这个机会的却是一个连他们的族人都不是的外族人。
尽管由此传言四起,但是还没有人相信苏丹会把那崇高的地位给予那个外族人,不过这也让阿迪勒成为了那些王子们试图招揽的目标,他们相信只要得到那个父亲信任的人的支持,那么他们就可以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
这样的想法让王子们不止一次的纷纷给阿迪勒写信,他们希望他能靠向自己一边,同时也希望他能与其他的兄弟断绝来往。
整整一个多月来,幼发拉底畔的萨拉丁军营中,都洋溢着这种令人感到诡异的气氛,王子们并不尽力战斗,而是绞尽脑汁的试图在父亲面前表现自己,而同时不停的试图希望能从远在圣地的阿迪勒那里得到一个支持自己的信号。
就在这样的一种气氛中,萨拉丁军队和拉赫曼儿子的残部展开的是一场并不激烈,甚至显得漫不经心的战争。
拉赫曼的部落把这当成了自己最后生存的机会,他们疯狂的一次次向萨拉丁发起了进攻,当他们发现苏丹的军队中很多人并不那么勇猛时,他们变得更加凶残,甚至在那时他们幻想着自己也许能够获得胜利的奇迹。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被完全包围,但是就在那些贵族王子们认为一切似乎就要结束时,从苏丹的主营却传来了一个让他们感到不知所措的消息——苏丹病重
苏丹的儿子们在这一刻听到的并不是父亲病重的消息,而是好像看到那个用金丝织就,上面镶嵌着黑宝石的苏丹幕眠帐正在向着他们张开如翼的帐幕欢迎他们。
听到消息的王子们立刻扔下手中的事情,几乎是疯狂般的向着主营奔去,很多人因此被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