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神武-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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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水榭的大致情况已经出现在陈恒视线内。
“咦，这是怎么回事？”
远远看去，水榭那边张灯结采，一副喜庆洋洋的样子，到处挂满红灯笼，贴着大红喜字，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样子。
“才离开半天时间，水榭就已经大变样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陈恒还记得，他离开之前对话的那个婢女说过，方家老爷刚刚去世，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么喜庆了？
弄不明白，而且水榭在江上，他根本不可能靠近，恐怕是打探不到消息了。
“得得得……”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响动，陈恒回头看去，是两名家仆打扮的年轻男子，拉着一车货物走来。
车子由驴拉着，那“得得得”的声音正是驴子踏在地上引起的声音。
后面货车被堆得满满的，堆得比人还高，不用由一块大帆布裹着，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
那两名家仆一边拉着驴车前进，一边在低声交谈着，细碎的声音隐隐传入陈恒耳朵，只不过隔着一段距离，他无法听清楚。
“他们是方家的仆人？”
陈恒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前进的方向，除了水榭应该没有其它地方了，故而他才会这么猜测。
心中一动，陈恒当即钻进一旁的树林之中，依靠大树遮挡自己身形，避免被他们发现。
陈恒准备吊在他们后面，听听他们说什么，看是否有有用的消息。
因为对方是俩人，为免走漏消息，陈恒也没想过要拉过来拷问，只能躲在一旁偷听了。
不多时，俩人终于缓缓靠近，陈恒慢慢地也听清楚他们的交谈声了。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小蛮姐也太不厚道了，陈公子都这样了，还要把他赶走。”
陈恒眉头一挑，倒是没想到，这俩人竟然是在谈论他。
他们很显然是从九龙镇出来的，看样子自己下午在九龙镇到处询问的事情已经传入他们耳中了。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他们在谈论自己，恐怕会谈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逢人就打听自己的事情，这是要有多无助啊？换成是我，唉，真是不敢想象，恐怕我会直接崩溃。”
“陈公子是好人，出了这样的事确实让人扼腕，不过此事也不能完全怪小蛮姐，毕竟她也是为了小姐好，而且其中也不无替陈公子考虑。要知道，小姐今夜就要嫁给黑龙了，若陈公子受刺激，再想不开又该怎么办？”
俩人顿时陷入沉默之中，陈恒却是一脸疑惑。
无助的感觉他倒没有，只是有些急切而已，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后面那人说的话。
“方小姐要嫁给黑龙，黑龙是谁？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受刺激，想不开？难道之前小蛮说的，我跳水的事情，也与这件事情有关么？”
在陈恒满心疑惑的时候，一开始说话的那个仆人突然轻笑出声。
“嘿，人都失忆了，还能怎么想不开？要我说，黑龙那家伙根本不安好心，他是趁老爷新故，觊觎方家财产。只要小姐一过门，那整个方家不就是他说了算么？嘿嘿，凭他那七老八十的年纪，竟然能取到貌如天仙的小姐，真不知道小姐怎么会答应的，更别说还是在老爷还没回魂的时候，恐怕那糟老头是用了什么强迫的手段了。”
“嘘！这些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随便说出来。我们只是下人，听命行事就行了，不该过问的事情不要多问。我想，以小姐的聪明才智，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只有你在么？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一想到那老家伙的嘴脸就觉得恶心。呸，当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唉，谁说不是呢，这世上若真有人能配得上小姐，那陈公子绝对是少有的人之一。其实大伙儿都希望陈公子能成为我们姑爷，品行端正，为人亲切，又温文尔雅，除了不是修者之外，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如果老爷还在世，也肯定会乐意陈公子做他女婿的。”
俩人说到这里，该说的也差不多说完，而且差不多已经到水榭这边了，彼此使了下眼色，当即闭口不语，专心赶着驴车来到水榭旁，而后分出一人，前往水榭那边找人一起搬货了。
树林里，陈恒却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方家在这里家大业大，于九龙镇一带肯定是富有盛名的，无怪乎他只是做了方家的客人，就能让那么多人认识他。
方老爷在世的时候，方家有人震慑，自然没什么人敢打主意，但他这一去世，觊觎方家产业的人就活跃起来了，这其中以这个黑龙为最，已经主动出击了。
黑龙是一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强行要娶方小姐为妻，实则却是想让方家产业成为嫁妆。
这个黑龙应该也是颇有势力的人，所以在他打方家主意的时候，其他势力没敢争抢。而方家也不敢正面抵抗，又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竟然逼迫方小姐答应了亲事。
方家水榭之所以张灯结采，便是因为今夜黑龙要来迎亲，不管是不是被迫，既然方小姐应承下来，面上的功夫总得做足。
只是陈恒隐隐中又感觉有些不对劲，方小姐不应该答应黑龙的无理要求才是的。
这种感觉很强烈，却一点儿根据都没有。
自从陈恒醒过来之后，别说连方小姐的面都没见过，甚至连她具体长什么样，什么样的性格，关于她的事情，一概不清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
这个暂且不去想它，从刚才那俩人的对话中，陈恒又得出一个让他不知该怎么自处的结论。
他与方家小姐之间，竟然也有某种情愫存在。
刚才那人说大伙儿都希望他能成为方家姑爷，这种事情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或许他与方小姐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
难怪小蛮会用那种语气与他说话，难怪会不告诉他关于他的事情，难怪会急着赶他走。
“或许方小姐真有自己的打算，小蛮担心我留下来会破坏了她的计划，才急着让我离开。”
弄清楚了这些事情，陈恒虽然为方小姐暗暗担心，但之前因为小蛮带来的不愉快也是消散一空了。
第706章 摸进水榭
陈恒的思绪有些混乱，了解到一部分与自己有关的事，却更加茫然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也不知道该给自己定位。
“如果我跟方小姐真是情侣关系，那必然要去争取，决不可能让她嫁给黑龙。”
“可若我只是她的追求者而已呢？万一她对我不屑一顾呢？”
而且这里面有很多事情陈恒还不清楚，就算不考虑到跟方小姐的关系，单从路见不平这一点出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心中纠结万分。
“唉！我跟她真有什么关系么？还是我单恋她？”
其实再不愿承认，陈恒现在最在意的还是这个问题，他必须弄清楚自己的定位才行。
不过他倒没想过会是方小姐单恋他，对方可是千金大小姐，而自己应该只是一名没什么身份的游客而已，双方身份完全不对等。
“看来还是得先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才行，要不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且必须赶在黑龙迎亲之前。”
如果他与方小姐真有关系，现在却放任她嫁给别人，等记忆恢复之后肯定会大为后悔，自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陈恒默默思索了一会儿，最好的办法还是亲自与方小姐见上一面，不管她愿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只要能确定她的立场，应该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他才刚被小蛮赶走，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走过去。
“得想个办法混进去才行。”
陈恒目光看向水榭那边，接通水榭与江边的只有一条不算很宽的木板桥，相隔十丈，水榭那边人又多，他想要无声无息，不引起别人注意就过去，不太现实。
“桥上不能，那只能走桥下了。”
木板桥只是用一些木柱支撑着，深插在水里，如果从桥下走的话，倒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只是桥下便是江水，想渡过去可有点儿难度。
“唔，靠近岸边，江水应该不至会太深吧？”
他左右扫视了一下，径自走到一棵垂柳旁，借着植物遮掩，遮了一根芦杆试了一下水。
“唔，大概一个人左右的深度，如果用芦杆呼吸，应该能够淌过去。”
想到这里，他便不再迟疑，用嘴叨住一根半只手臂长的芦杆，悄悄从江水溜了下去。
借着垂柳的遮掩，此时除非是就近才会发觉到他。
不过一下水，陈恒当即就蒙了，险些直接跳起来。
也是他失忆，很多常识都不太清楚，要不然在不熟水性的时候，哪有人敢这样直接入水的，换成失忆前，肯定也会考虑一下安危问题，只能说他是无知者无畏了。
一进入水中，感受着四周源源不断的水压不断压来，整个身体完全变得迟钝了。
而且江水漫在头上，视线模糊，眼睛生疼，耳朵嗡嗡直响，下意识就惊呼出声，顿时喝了几口江水。
好在他为人沉稳，很快就定下心来，连忙用芦杆保持呼吸，这才好受了许多。
定下心来之后，再感受周围，虽然水压带来的不适依旧存在，但只要他自己不慌，短时间内倒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这里水深正好够他站立，水位在头顶数寸之处，如果有人在岸上，依旧能够看到他的身影。
手脚试探着动了动，陈恒不禁咧了咧嘴，心中暗暗思忖：“幸好这里水不深，否则这个办法就没办法实施了。真没想到在水下行走，跟地面上比竟然差那么多。”
稍微适应了水下行动之后，陈恒便小心的往木桥那边摸去。
虽然水底下视线模糊，让他很难辨清楚方向，不过早在下水之前他就已经看好了，在这时候倒是没有出差错。
由于担心动作太大，激起太大的水波，陈恒没敢走得太快，靠着江边位置缓缓走过去。
慢慢的，他在水里的情况逐渐适应，眼睛也好受了许多，只是耳朵依旧嗡嗡嗡的让他有些烦躁，若非这里水深已经覆盖整个人，恐怕他会忍不住钻出水面，先调整一下再说。
他下水的位置距离木桥那边不远，所以没多久就摸到了一根插入水中的柱子，有了柱子作为路标，再认路就轻松很多了。
越过木柱，估摸着此时他已经到了桥底位置，便以这些柱子为指向标，再缓缓向水榭的方向走去。
刚走出几步他就发现，水面还是变深了，越往前走，水就越深。
“这样下去，就算走到水榭那边，还能爬得上去么？”
陈恒心中暗暗郁闷，这就是对常识了解不深的后果了。
不过就算失忆，他人依旧很是聪明，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感受着水压的同时，他自然也感受到水的浮力，脚在水底下轻轻一蹬，整个人顿时上升许多，手脚并用，扒拉了几下，身体顿时斜着向前游了一段，再缓缓回落。
“嘿，这样倒是不错，到时候直接攀着柱子往上爬就行了。”
只要有办法上去就行，水深不深的问题倒是不重要了。
接下来，他便用同样的方法往里面赶，每次只要一落入水底，脚尖就在水底下蹬一下，再手脚并用向前划行。
这种方式虽然还称不上游泳，倒也让他自己掌控到了诀窍。
事实上，在水底最大的问题就是心理，只要能克服这方面，其它都好说。
随着他逐渐远离江边，动作也越来越纯熟，有时候划出好一段距离，身体才开始缓缓回落。
而这水榭距离江边位置并不远，在水里速度又比陆地上快很多，没多长时间，他就已经到了水榭下面。
由于估算错误，陈恒甚至划过头了，因为发现周围木柱消失了，这才及时醒悟过来，重新往回赶。
其实每次蹬行，江水都会因为他的动作随之荡起水波，只是因为天色渐黑，没人发现而已，就算看到了最多也只是以为有游鱼在闹腾。
方家每个人都在忙，谁也没有闲功夫盯着江水看。
虽然有些艰难，在有心注意之下，陈恒还是无惊无险来到了水榭边缘的一根木柱那里，手抓着柱子往上浮。
“哗”的一声轻响，陈恒从水底下探出脑袋，略有些粗重的喘息着。
“咦？什么声音？”
还不等陈恒仔细察看周围的情况，上方就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吓得他差点一头钻进水中。
稍微定了定神之后，陈恒让自己身体尽量往水榭下收缩，上方的人只要不是特地走到边缘，探出脑袋往下看，倒不至于发现他。
对方只是路过而已，现在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肯定不会因为一点水声就特意过来察看吧？
陈恒心中这么想着，也没有马上钻进水中的打算，不过如果对方真的往边缘走，那他就肯定会潜下去了。
事实也确实如他想的那样，上方走过的人只是有些疑惑，倒也真没过来察看，以为只是自己忙晕了听错，而且一点小动静也不足以引起他的警觉，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陈恒等他离开之后，慢慢顺着柱子往上爬，本来他以为会挺费劲的，毕竟水底下没什么可以借力的，完全靠着一根柱子而已。
但这一行动起来，他才发现自己身体条件还是挺好的，三两脚就攀了上去，手在上方木板一搭，双脚在木柱上借力，半轻松半费劲地爬了上来。
稍微看了一下四周，暂时没人发现这边，当即松一口气。
“呼，没想到我身手还算不错，瘦弱的小身板力气倒不小。”
换成旁人说这句话倒没什么，但他自己客观描述自己，听起来倒有些别扭，只是当事人却浑然不觉。
稍微甩掉身上不住往下滴的水，陈恒辨认了一下方位，低声自语道：“得一间间搜过去，但时间又紧迫，希望能赶得及吧。”
此时天还未完全黑下来，也不知道黑龙迎亲是什么时间点，但陈恒动作又不能太大，引起别人注意，那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接下来，就待见到方小姐了！”
陈恒不知道方小姐长什么样，见到面都有可能认不出来，不过想来方小姐气质与那些下人不同，应该很好认才对。
而且今夜她新婚，总会穿着新衣的。
对于这些，他没有多想，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尽力就行。
于是，他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往内部摸去。
“唔，小姐居所应该与常人不同，一整排完全一样的楼阁不用看，肯定不是。”
“中间最大的那间，应该是招待人用的大厅，也不可能是她的房间，但也保不准此时她会在那里。不过那边人来人往的，不好靠近，还是等后面再说吧，如果其它地方都没有，很可能就在那里了。”
要是方小姐真在大厅，他想要跟对方见面，难度就大了，只能希望最好不是。
“咦？那边那间比其它楼阁都要大些，看起来也挺别致的，很有可能是。”
只是有可能，但总得看过才知道是与不是。
他正想悄悄摸过去，突然有人从旁走过，差点吓了他一跳，连忙缩回脑袋，借着转角位置隐藏好，待那人走过去，这才重新探出头来。
“好险，总感觉自己像做贼一样。”
陈恒暗暗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便向着那间大些的楼阁走了过去。
第707章 一门之隔
趁着没人注意，陈恒快步来到阁楼前，直接蹬上前面阶梯蹿了上去，俯身贴在门边。
刚才他已经看过了，这间阁楼的窗户都开在水面上，想凑到窗户那边除非他会飞，唯一能够靠近的位置只有这个门。
好在周围现在没人，只要他脚步放轻一些，小心一些，就算阁楼里面的人也不可能发现他。
陈恒左右环顾了一下，确定确实没人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往门缝里张望。
由于是竹门，缝隙比较多，陈恒能把里面的情况大致看个清楚，当然，如果不是天已经黑下来了，里面的人也能轻易发现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