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蒙兽神传-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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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王所称的老祖宗自然是刘裕的高祖父奥古斯都。威临。上次刘裕离开地火堡时奥古斯都给了他好几本厚厚的大书，里面有大量的他以前闻所未闻的内容。对这些新东西刘裕自然是抱着极大的好奇心，所以过去一年他除了练兵、修炼就是花时间看那几本书了。
“我知道你喜欢那类书，而老祖宗那也还有很多族中的藏书，今后你要是想看可以一直留在地火堡看书，没人会逼你干别的事情。”片刻后，克罗王才将目光从下方移到了窗外苍白一片的天空，同时他看也不看刘裕便说了句让其神sè微微一变的话。
“老祖宗是要我就此离开军中留在地火堡内了？”克罗王的话说完后刘裕的瞳孔顿时一收，沉默半响他才接口道。
“唉。昨天你刚一回来，老祖宗就召见我。要我提前告诉你，王位定下后就准备留在地火堡内修炼，等你够强大的时候再离开族内外出游历，至于边境上你就不要再去了。”似乎是不太愿意看着刘裕说话一样。克罗王盯着南方苍白的天空长叹一声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可老祖宗上次已经答应我，让我继续待在军中，这次怎么。。。？”这下子刘裕终于按耐不住心里急迫的情绪，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侧身对着他的克罗王追问道。
让他刘裕就这样离开军队在地火堡里面一待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来修炼，这种坐牢式的苦修绝不是他想过的生活，而且他实在想不出奥古斯都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比蒙族非常需要他尽快强大起来？
“你知不知道卡塞尔之战？”仰望着天空的克罗王并未直接回答的刘裕，而是不动声sè的反问了一句。
“。。知道！是二百多年前王国发动全国兵力的一次东征，当时王国的攻势很强大，先攻占了萨斯行省而后又继续向东进攻。攻克了巴雷什行省的首府卡塞尔城，这是近三四百年里王国的兵锋第一次打到莱茵、萨斯两大行省之外行省的首府。”
在听到克罗王的问话后刘裕没有像以前一样立刻回答，而是先轻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来奥古斯都让他留在地火堡内苦修的决定实在让他难以接受，以至于素来老成的他都有些情绪不佳了。
“没错，当时王国全国总动员征召八十万大军参战，最后是从南部狼族边界发兵，动用了包括半人马兵团在内的三族六十万大军，一路攻克萨斯、巴雷什两个行省的首府，杀敌超过五十万。后退的时候我族还一把火烧了萨斯行省的首府巴纳城。
除了一百年前奥托王带领我族收服莱茵、萨斯两大行省的战争外，这三百多年的时间里，卡塞尔之战就是我族最大的胜利了。”显然并不在意刘裕表现出现来的不佳情绪，克罗王平和的将卡塞尔之战的一些具体情况娓娓道来。
可直到他把话说完刘裕却还是没明白老爷子到底想用卡塞尔之战来说说明什么，所以刘裕在克罗王话毕后继续保持着沉默。静等老爷子的下文。
“这么大的一仗，你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吗？”果然克罗王一语毕。马上又轻声反问了刘裕一句。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刘裕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微眯着眼睛答道。
“你已经想到了，只不过还不太确定罢了。”可克罗王却侧对着刘裕的脸上却有了一丝笑意，而起接下来的话也让他眼皮一跳。
“在卡塞尔之战前，那一代的大长老梯也尔。索伯和我一样激发了比蒙变，当时事情已经被严格的封锁了，可法诺德帝国还是在暗中得到了消息。
之后他们趁梯也尔长老外出到边界上的机会，出动了五位帝国长老，还有七大斗气公会、四大贵族法师团一共二十余位斗尊、法尊，在王国境内一百多里的地方围杀了梯也尔和与他随行的三位我族长老。
往后的事情你应该也猜到了，在我族土地上杀了我族的大长老，还是激发了比蒙变的成员，这种耻辱谁也不愿意忍受，太上长老会亲自颁下总动员令，连所有已经退隐苦修的长老都被发动了起来反攻法诺德帝国。
卡塞尔之战，我族杀敌五十余万，自己也折损了近十万将士，这样的战争你想它再出现一次吗？况且以你的资质和梯也尔长老差了多少你不是不知道，你要是再有个什么事，我都不知道王国该使用什么手段来报复法诺德帝国了。
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在军中多历练几年，反正今后你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但现在让你待在地火堡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明白吗？”克罗王一口气将卡塞尔之战的原因解释的清清楚楚，而他最后一番话出口时其也转过身来，平和的看着刘裕并拍了拍刘裕的肩膀安抚道。
“那之前为什么老祖宗答应让我去边境上？”心里知道克罗王也是希望他继续在军中历练的刘裕，很清楚太上长老会的决定不是他们爷孙两个可以抗衡的，但心有不甘的他还是带着几分无奈的心情追问了一句。
一年他刚激发比蒙变的时候，奥古斯都便明确告诉他法诺德皇室佩平家族这几千年来一直在想方设法除掉所有激发了比蒙变的比蒙兽人，因此他激发比蒙变事情是严格保密的。
整个比蒙族内知道这件事情的，便只有亲眼所见刘裕激发比蒙变的尼古拉、德尔菲和四长老克拉铂。迪拉，还有暗中安排一切的克罗王、屋大维以及几位太上长老。
除此之外不管是盖亚这种至亲或是长老会大长老米凯尔。索伯，二长老阿尔松。迪拉，这种极有权势的王国高层也都不知道刘裕激发比蒙变并秘密返回地火堡一事。
有这样严格的保密措施，刘裕本以为自己可以安然的待在军中继续从军，谁知他的导师奥古斯都如今还是不放心他的安全，要趁这个机会将他长期留在王都内苦修。
“这等王位定下来了，你就有机会经常见到老祖宗了，到时候你再问吧！”对于太长老会的决定克罗王自然无法改变，所以当刘裕露出无可奈何的神sè时，他也只能偏过头去重新看向窗外。
窗外沐浴在寒风和阳光下的地火堡，在肃穆中透出了一种冷清的感觉，当克罗王看着窗外时刘裕则仰起头闭上了眼睛，看来是不打算再追问什么了。
“呼！。。”时间就这样快速流逝，克罗王与刘裕都未说话，空荡荡的房间一直保持一种压抑的安静，直到十来个百粒后发出一声呼吸声的刘裕才打破了这种安静。
“爷爷，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您？”再次睁开眼睛的刘裕神sè又恢复了往rì的平和自然，也不知道在刚刚过去的几个百粒里他心里到底想了些什么，能让他这么快的恢复正常。
本以为刘裕还会在沮丧的情绪多沉浸一会的克罗王，一见刘裕恢复了往rì的平和眼中立马多了几分满意的神sè，可转眼间又都变成了一种惋惜的眼神。
在比蒙族内文官和武将的地位相差是很大的，历代兽人王及长老会最有权势的长老都是要在军中历练个十几二十年来积累人脉、声望的，因此刘裕一旦离开了军队，也就等于放弃了将来在王国政事中有所作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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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暗中的支持
这对于一向对刘裕寄予厚望的克罗王来说，自然是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失落，所以此刻刘裕表现的越是老成持重他心里的失落感就越重。
“哦，问吧！”执掌王国四十五载的老爷子当然早已是喜怒不形于sè，呼吸之间他便恢复平和看着刘裕说道。
“我想知道克莱门家族这次在王位议票中是不是打算破例支持父亲？而且您和父亲是不是已经和克莱门家族秘密结盟了？”对于克罗王的一切表现都尽收眼底的刘裕却未再表现出一丁点的情绪波动，而他的问题则又一次让老爷子克罗王感到意外。
“怎么会想到问这个？”本以为刘裕还要在他是否留在地火堡内的事情上纠缠几句的克罗王这次又猜错了。“当初军务处”
。
“你小子倒是够细心的，克莱门家族那个小子露出一点点破绽就被你发现了。”片刻后，当刘裕将自己从梅特涅三兄弟身上发现的疑点一一指出来，并说明了自己对于克罗王和盖亚暗中扶持半人马族内的克莱门家族猜测时，克罗王如今年轻、英武的脸上尽是意外却又满意的微笑。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和你父亲都没昏头，长老会铁律制定时本就有我们威临家族强者的参与，我们身为后辈自然不敢去冒犯先人们的安排。”
没有多做询问克罗王便猜到刘裕担心的是他和盖亚为了下一代兽人王的王位去拉拢克莱门家族，这可与在比蒙族内执行了数千年的铁律，即比蒙族大家族之间的争斗不得牵连到狼族与半人马这两大战族相违背，而克罗王果断的否认则让刘裕心里一松。
“那是我猜错了？”既然老爷子和父亲盖亚没打算违背族中的铁律，刘裕自然反思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可他不置可否的一问得到的却还是相反的答案。
“不，你猜的没错，我和你父亲的确在暗中帮助克莱门家族，事实上不只是我们，索伯家族、迪拉家族都在暗中帮助半人马族内其他几个大家族。而且下一代兽人王无论是谁都会继续帮助克莱门他们几个大家族。”清晨微弱的阳光透过面前的玻璃窗照到了克罗王的脸上，老爷子又一次否定了刘裕的猜测。
“哦！”这次克罗王把话说完后，窗前的刘裕两眼微微扫视了一会地面。脸上多了几分思索的神sè。
“您是冲着瓦登家族去的！”一两个呼吸的时间过去，刘裕再次抬眼看向克罗王时脸上则多了几分凝重之意，似乎是想到什么让他感觉必须重视的事情。
“嗯，没错！”这次克罗王再次露出一个赞许的眼神后。神sè也逐渐凝重起来，看来其所做的事情并不轻松。
“为什么？瓦登家族对王国还是够忠心的？”比蒙族内三大家族同时在暗中支持半人马族内的其他大家族，去对付已经统治了半人马一族数百年的瓦登家族，刘裕一听克罗王的话便明白这绝不是一件小事情，其严重程度甚至有可能超过克罗王父子违背铁律拉拢克莱门这事。
因为其已牵连到了除狼族外王国内几乎所有的顶尖势力。固然威临、迪拉、索伯三大家族的实力都远非一个瓦登家族能比的，可这个家族毕竟已统治了半人马一族数百年，其在半人马领地的势力绝对是根深蒂固。
由此刘裕不经在想三大家族想要干什么？是要在幕后支持那些半人马大家族与瓦登家族对抗？还是要扶持其他大家族取代瓦登家，亦或者要将瓦登家族这个一方豪雄，半人马一族的土皇帝连根拔起？
显然不管是这三种可能中的哪一种，对于国力贫弱的兽人王国来说都不是好事，现在的王国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安定的环境，来消除频繁的饥荒、战争对国力的巨大损耗。恢复整个国家的元气。在这个时候任何可能的内部大动乱都不会是好事。
兽人王国需要的是团结与安定，这一点是刘裕熟知王国的情况后一直的看法。
“瓦登家族够忠心我们当然明白，但是政事就是这样除了忠心之外我们还要看一些别的东西。他们已经统治半人马一族快八百年了，这当中只有不到百年的时间族长之位不属于他们瓦登家族，可半人马族内最强大的家族却始终是他们，其他的那些半人马大家族有我们的支持也要加一块才能和其抗衡。
要是再这样下去你想想一切会怎么样？”对于刘裕所提的“瓦登家族对王国的忠诚”克罗王显然也知道。不过在这位掌控王国多年的王者眼中明显是有更重要的原因让他去扶持克莱门等半人马族内其他大家族。
“会怎么样？。”听到克罗王的反问刘裕脸上的神sè一阵yīn晴不定，好像真是想到了很多东西。
瓦登家族在长达八百年的时间里都是半人马一族最强家族。严格的说他们在半人马族内的地位比之威临、迪拉、索伯三大家族在比蒙族内地位还要高。因为他们在八百年内始终是最强的而且是无人能与之抗衡的，可比蒙族内的三大家族却始终是相互制衡、制约。谁也没有真正实现过一家独大。
假设半人马一族偏居一隅其头上没有更强大的比蒙族压着，瓦登家族应该早就自立为王、另立乾坤了，这当中隐含的东西刘裕也很清楚，一个过于强大的地方土皇帝当然会威胁、影响到比蒙族的zhōngyāng王权，哪怕这个土皇帝现在对于兽人王国堪称忠心不二可这仍然会是个隐患。
现在比蒙族在实力上对这个土皇帝有着绝对的压倒xìng优势，可若是哪一天比蒙族没这个优势了呢？瓦登家族还会这么忠心吗？
“那您到底打算怎么做？”想明白各种道理的刘裕转而开始询问老爷子他们的目的，从扶持其他大家族制衡瓦登家族，到取代他们，再到将之消灭，这三种目的有着巨大的不同，而这种不同对于王国的内政也会产生截然不同的影响。
“其实暗中扶持半人马族内的大家族，是我们和迪拉、索伯两家这几百年来一直在做的事情，只是因为扶持对象的不同而有所区别而已。克莱门家族以前太弱也是这些年他们出了个九阶斗尊才有资格进入我的视线，我们要扶持他们是想让其制衡瓦登家族的势力不让其过于庞大。
而要是这里面能有那么一两个家伙足够强大，我们还会支持他们去争夺半人马一族的族长之位。但若是他们都没能力挑战瓦登家族的统治，我们也不会让他们与瓦登家族有真正的冲突。
我也不想把瓦登家族给逼急了，毕竟他们并没有做对不起王国的事情，布格家族那种事情王国不希望再发生了。”估摸着刘裕已经想通其中原委的克罗王，也不含糊直接告诉了刘裕三大家族的最终目的。
“那就好。”老爷子克罗王话音一落刘裕便露出了松一口气的神sè，老爷子他们采取的还是相对和缓的策略，让克莱门等家族去制衡瓦登家族，却又保持王国在明面上的安定、平稳这是最符合王国利益的做法。
之前他最担心的便是三大家族过于不信任瓦登家族，采取过于激烈的制衡措施把瓦登家族给逼急了，那就有可能出现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情况。
其实万年以来比蒙族与半人马、狼族两大战族之间是有过一些流血冲突的，只是这都属于王国之内的禁忌，在王国高层有意识的封锁下这些事情都早已被三族的数百万族人遗忘。
不过打小就跟着圣阶强者奥古斯都一起学习王国历史的刘裕，却是从比蒙族的藏书室内看到了一些寻常比蒙兽人根本不知道的秘辛。
在过去的上万年里，比蒙族所统领的兽人王国实在经历了太多的失败，外加退守高原生存困难、饥荒横行，长期为比蒙族守大门的狼人、半人马两族内难免有一些成员对王国的前途感到悲观、失望。
因此半人马与狼族内都出现过叛变的情况，少数被旷rì持久的战争折磨的受不了的两族成员向法诺德帝国投降，这种事情在王国的历史不多却也不少。
比如千年前兽族被法诺德帝国击败退出维苏威的战争，寻常的比蒙兽人恐怕只知道当时的兽人王苏比特。索伯率军在温泉关与法诺德帝国上百万大军血战八十七天，杀敌八十余万的悲壮却又耀眼的战绩。
可只有看过王国通史的比蒙兽人才知道，在温泉关守卫战之前还有上万半人马与狼人背叛了王国向法诺德帝国投降。
生死存亡之时的背叛是任何人都不能容忍的，所以当时的兽人王苏比特在得知这些兽人叛变后，居然放弃中军大营不管直接带着一队jīng锐铁骑赶了数百里路，在法诺德帝国大军的眼皮底下将这上万叛徒全部击杀一个活口都没留。（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