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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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她们不怕嫁不出去的?”七月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们穿的越少男人越喜欢。不知道天下男人都向往来楚都一游么?都有俗话说呢,楚都一游不风流,妄为楚都客。”
“这里的女人真不要脸!”
两人在街上闲逛,看见正如秋叶说的那种肚兜和系在腰上的薄纱,秋叶见着就要买,竟脱了衣袍要试。口中还直道:“看我当众更衣,把楚都的女子都比下去!”
七月怕她真脱,一把拽了她外袍合上,怒道:“你敢脱我回去就告诉别人,说你在楚都喝醉了光着身子满街乱跑!”
秋叶便咯咯失笑。
旁边一个陌生的声音插话道:“这位姑娘身材标志,让人一饱眼福何妨?姑娘你何必拦阻。”
七月这才发觉周围站了不少男人看着秋叶,她挥袖一甩,对一干围观的男人怒目而视。
“看什么看!”
人群便都散去,窃窃私语着说这女子如此凶蛮。
“逗你玩呢,我呀,最喜欢七月了。怎么舍得脱给旁人看?”
“去!”七月骂她发疯。秋叶不以为然的笑她呆。“楚都这里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多的很。”
“再疯夜里我就将你剥光丢进池塘!”
第八节凶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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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性子怎么越来越、凶蛮霸道了?”秋叶买了个泥娃娃,说着直往七月面前立。“看她,笑容多甜。”
七月气恨道:“被你气的!”
“怎么还记恨呢?”
那时秋叶为了让七月能掌握癫狂天赋,让宗里的人装作被别人欺辱,凑巧被他们碰上。七月见到同门被人残害果然失控发狂,如此多次,七月真的掌握了天赋能力,能狂而不疯。因此也发觉那些同门看似重伤要死,实则涂抹的都是鸡血。
当时气的追秋叶就打。
也不知是否果真心里含怨,自此之后脾气变的越发暴躁。让秋叶时常觉得有追赶郑飞仙之势。
“没记恨啦!”七月有些烦躁的道:“你让我多保持天赋状态,以便更好的适应避免失控发疯。保持这种状态时性情就离奇的烦躁,稍有不快就想动手打人,脾气如何能好?”
秋叶恍然大悟道:“难怪师尊年轻时脾气暴躁,原来是这番缘故。”
七月见到满街穿着暴露的女子越发心烦,正巧一个武者打扮的男人过来搭讪。
“看两位是来自郑国,在下向来仰慕飞仙宗的女英雄,不知是否有幸结识……”这人说时秋叶抬掌遮脸,一副不忍目睹的表情。
果然就见七月甩袖打的那男人连步倒退。
“一股腐臭气,离远点!”
那男子不料有人如此无礼,讪讪而去。
正这时她们背后一把女声响起道:“不愧是郑飞仙的徒弟,凶蛮霸道都一模一样!”
“你待如何!”七月大怒回头,怒气横生,只想打人,难以自控。
秋叶见状没好气的搭手她肩头,劝说“七月……”回头见秋叶看清说话的女人,顿时寒了脸色。
那女人看似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穿身白洁的衣裙,气态华贵。身边还跟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女孩,眉目间与她几分相像,似是她女儿,又更像她妹妹。
“哟!躲了七年不敢见人的白宫主怎么敢见阳光了?来这楚都做什么?又是卖弄风骚找男人?”
“哼!今日我不与你这妮子计较,左右神武擂时要见面。只可惜、郑飞仙死的早。”
“可惜便送你到黄泉陪伴师尊!”七月说着人已动手,功力骤然催发,风一般推掌攻过去。与那夫人顷刻间交手数招,便被秋叶抱住。
“理这骚狐狸做什么!”
动了番手七月的情绪舒坦许多,也能按捺住胸腔的火气。
“这丫头是谁?郑飞仙晚年还收了这等年轻的弟子么?”那妇人似对七月功力感到惊讶,拿眼来回打量。
“我师尊威名天下,当然不会像你那般,为了有个成器的弟子到处卖弄风骚寻些厉害男人苟合生子。这些年又亲手杀死多少个你自己的不成器子女呢?”
“秋叶你这妮子就张狂吧。神武擂时看你如何被我女儿收拾。”
秋叶斜眼打量阵那个安安静静一直没有说话的年轻女子,神眼中看来她功力寻常,但料想是未催功所致,倒也不敢轻视。
这妇人名叫白灵。当年曾建立白宫,威震一方,修为的确有些本事。白宫尽是些女子,当时要与郑飞仙争谁是真正的女中英雄名头,后来白宫势力被飞仙宗铲除,白灵与郑飞仙决斗时落败,带伤逃走。当时虽然没死,但功力被郑飞仙震散。秋叶料想至今都没能恢复如初。
这百灵生平极其厌恶男人,但为了有个理想的继承人,不惜卖弄风骚勾引武修者中的英雄育后,只要是男孩,生下来就被她杀掉。资质不佳的女孩儿也是被她扼杀的结果。与之产下子女的男武修者也会被她迁怒,说是那男人资质平庸所致,同样难逃毒手。
这世上唯一与白灵有过男女关系又没有遭她毒手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北灵老人。也是白灵生平除郑飞仙外最恨的人。她杀不了北灵老人,那时候以为勾引了他,结果被他玩弄之后一番羞辱。理由竟是——你配与郑飞仙比?
白灵最恨人提起北灵老人,视为平生败于郑飞仙之外的最大耻辱。
白灵重出江湖必然是为雪耻,郑飞仙不在了,但飞仙宗几个长老的本事白灵很清楚。她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年轻的女孩身上,必然有绝对自信。
“宫主,这武尊也不过如此,您何必与她说那么多,待神武擂时一定替您出口恶气。”那女孩不说话则已,开口就是张狂的气人言语。
“等着看你本事。”秋叶拽着七月就走,怕她动怒又出手。
刚走不远,迎面又碰见行穿深蓝长袍的男人。秋叶见到为首的中年男人时,立时拉下脸。“晦气。”
她只做没看见,但迎面而过时那男人去主动叫住她道:“秋叶妮子忘记故人了?”
“刚遇到白灵,又碰到蓝鬼。真是晦气。”秋叶说罢又斜眼打量他道:“怎么?白灵那骚狐狸生了个女儿要去神武擂,你又收了个什么样的弟子敢重出江湖了?”
便见那蓝鬼身旁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怒目斥道:“休得对宗主无礼!”
“我呸!几个人的宗主也好意思叫的大声。”
那中年男人着弟子不可无礼。“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高手,武尊秋叶。”他自说完又道:“原来白灵宫主也重出江湖来了楚都,料想也是受了楚王长孙诚意邀请。我真为你这妮子担心呐,年纪轻轻就担负武尊重任,这次的神武擂可不像当年那么冷清了!”
“那是,师尊若在你们这些胆小鬼哪里敢冒头,藏之唯恐不及呢!”
秋叶拽了七月就走。
七月见她脸色凝重,忍不住问她“有这么可怕吗?”
“白灵和蓝鬼假如不是功力未复,我都没有把握能胜。”秋叶说罢又一脸无惧的欣慰道:“可是我不怕。七月,我说过维系本宗声威不坠的重任,由我抗,那是真的勉强。但你能够接替这个担子,所以我秋叶不怕失败。秋叶之败只会为你的胜利锦上添花。”
“秋叶!你不要这样说,你不会败。”七月旋又急道:“你说楚都外有好地方练功,怎么逛了大半日还不带我去?”
“时辰未至,急什么。”
“真有那么灵?泡上两个时辰就能成功突破障碍练到十重?”
“我是在那里突破难关的,师父说她当年也在那里突破的十重难关,冬雪也是,还有些已故的同门啊,都是。师尊说那温泉水性属火,有助于霸道刚猛的第十重心法修炼。”
秋叶心中忧虑的并非神武擂,忧心的是七月能否成功突破十重心法的大难关,忧心的是楚国寻访这么多退隐高手的背后用心。
秋叶说的温泉是楚都外十三里远的山上,那片地方草木稀疏。原本曾是火山,经历多年之后如今还能生长草木就让人十分意外。
第九节练功
七月见秋叶所指的温泉藏在片林地中央,约莫三丈方圆,不断有气泡冒起,显然是个活泉。
秋叶见她仍然穿着衣裳下水,止不住的骂道:“你什么毛病!这里鬼影都没一个还怕被人看见?”
“我就爱这么泡澡。”七月根本不理,一头扎进水里,又跃起老高,哎哟直叫道:“这么烫人!”
秋叶就等这种反应,欢喜的咯咯发笑。当年她随郑飞仙行走到这里,一干同门找到这泉,个个都欢喜的跳下去,结果全被烫的跳上岸。“没胆鬼!”秋叶飞起七月头顶,一掌又将她打下去,自己凌空旋身脱尽衣裳,也扎进水里。
七月浮出头脸,皱眉道:“过一会,我们都熟了能吃了。”
“认真练功,借助温泉热气加速内气流走,屏息凝神抛开杂念,体悟十方九五之尊十重心法的熊熊烈火,一但自丹田燃起便要让其势如火上浇油般喷放,犹如浴火重生般顷刻脱胎换骨。”
七月照着秋叶所说凝神修炼,很快感觉到丹田燃起火焰的灼热感,但无论如何无法顺势使其熊熊燃烧起来。几番尝试,累的心神倦怠犹自不能成功。
“怎么?”
“似有阻碍,无论如何不能引火燃起。”
秋叶暗叫糟糕,这种情形就是大多同门遇到的最棘手状况,极可能终其一生练不成十重。她最怕就是如此,却不敢说明真相怕毁了七月自信。
“不着急,慢慢来。休息片刻,泡久了会吃不消的。”
七月离水歇息不过片刻,不甘心的又下去尝试。秋叶在岸上陪着,只盼她能成功。过去的经验告诉她,如果不能在段时间内顿悟十重,那将可能再无缘突破。七月天赋之优异全在十重之后的心法威力,不过这关,她的成就与庸人无异,过了这关,那就是一步登天!
‘师尊你在天有灵可千万要助七月过这道坎,本宗未来几十年或许都只能靠七月了!’
然而三个时辰过去,七月怎么尝试都没有成功。秋叶越发担忧,却又不能说。
“信侯都快到了,秋叶,你先与信侯汇合吧,我留这里继续修炼。”
“好吧,迟些我带吃的过来。”
“吃不下!左右这里能量充沛无需进食,要带,就带酒!”
“好,你不必心急,欲速则不达,这种关键的时刻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越着意则越难通其窍。”
秋叶交待罢了,暗自长叹。只盼天意不要捉弄,让如此奇才毁在这十重心法上!
凌落到时,楚都多少女子都在翘首以盼,人都知道他是郑国第一美人天籁公主的夫婿,是个女子都想看看这天下第一美人的丈夫是何模样。只见三人高的车驾之上,黄锦批盖的座上,端坐一个白袍的俊秀男子,其身隐隐流动圣洁白光,其目静如汪洋。不似凡人,犹如仙人转世凡尘。
一路过处竟引得无数楚民自发膜拜,许多女子准备的、为吸引他目光的热舞都不敢跳起。
车驾一路驶入皇宫,楚高歌在门内恭迎。
“大师兄觉得楚都如何?”
凌落连连回头,窘迫之色写满脸上。
“羞煞我也!”凌落一路强自镇定,实在根本不敢打量满街穿着暴露的楚国女子。“早闻楚都女子风气开放,今日一见才知如何。难怪师弟当初在北灵山能视群芳如草,原来自幼在楚都就经历过天大的阵仗。师兄实在不及,实在不及!”
“哈哈哈哈……”楚高歌畅怀大笑,早知道场面会让这个素来正气的师兄吓到。“师兄如果喜欢,让师弟安排几位处子侍寝?”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凌落连连摆手,唯恐旁人听见,低声道:“要在这里闹出郑国信侯穿窗而逃的笑话那可丢尽郑国脸面了!”
师兄弟再度会面,都十分高兴。一路入宫宴席洗尘,见过楚国朝中文武,却独不见楚王。
宴罢楚高歌陪凌落游赏御花园。
“听闻楚王抱恙……?”
楚高歌点头道:“不瞒师兄,太医说恐怕难撑多久。此事朝中知者寥寥,不过今日师兄来到,大王没有亲迎,怕也瞒不住了。”
“临行前郑王千叮万嘱,让我代为问候。说起楚王,郑王一直记得当年沙场并肩作战的时光,时常唏嘘感叹,说自从彼此操劳国事后就再没见过几次。总盼着有朝一日能再聚痛饮,不料风云突变呐!”
“大王抱病犹自记着陈国的憾事,记着燕国的仇恨未报。”楚高歌就势转入正题。
“楚王勤于政务之心让人敬佩。郑王又何尝不为此牵挂?想我郑、楚两国,可谓当今天下诸强翘首,一直盼望太平盛世,不愿引起战乱牵连百姓。不料我们欲和平,别人却不欲!前番黑狼军联合诸国袭我郑国,累死多少将士!那韩国为虎作伥,无视郑国予以的多年恩惠,行为实在令人发指!然而想那韩国国弱,未免被黑狼军铁骑踏破而为虎作伥倒也算事出有因。可是那魏、燕两国就实在让人不能理解!郑国与他们和平多年,素来不犯,竟然也相助黑狼军攻我大郑!倘若此事郑国不做表示,不说被天下人如何耻笑说我郑国可欺,就是郑国百姓也会指责大王无能!”
一番话已经明白表明郑国的意图,韩国可恶,但可放在以后。国力最弱,不怕韩国敢帮助魏、燕。郑国的首要目标就是魏、燕两国。这也最符合楚国眼前所需。楚国暂时不能伐陈,否则陈国必定又求齐国相助,那时进攻无果,燕国知道楚国必定报复一定夹攻。
只有先打燕才是上策,楚不主动犯陈,则齐国绝不会出兵。
“魏、燕两国实在可恶!尤其是那燕国,我楚国与他素来井水不犯河水,陈王昏庸,我楚国替天行道兴兵讨伐,燕国竟然乘机袭我楚国后方。大王早有旨意,宁可暂不理无道君主陈王,也一定要铲除助纣为虐的燕国!”
“既然如此……”凌落说时抬掌,楚高歌举掌击上,两人连击三掌订下盟誓,不由相视而笑。“我郑国以为,明年开春,冰雪融化之际最宜出兵。”
“我楚国也以为那时最好。”
两国结盟之事轻易谈妥,彼此都十分高兴。具体细节自有别人磋商,他们就无需啰嗦。
信步游园时凌落见待命的侍女穿着也都奇少,不禁摇头苦笑。楚高歌见状不由哑然失笑。
“*光无限是楚都,大师兄想必没有听过。”
“孤陋寡闻了。”
“不过师兄不好此道,楚国最美丽的风景倒让师兄不以为然了。”楚高歌说罢又道:“黑狼军近期事态如何?”
第十节相逢月夜
“一团糟糕!正如所料,大罗毕出兵无获,族内大小部落为弥补战事亏损,肆意劫掠内斗。那大罗毕只能装作不知道,任由众多部落胡作非为。这种落后的结构模式一直取胜发展极快,一旦挫败甚至就会倒退十年。料想黑狼军明年绝对无力施展,更不可能相助魏、燕。”
“师兄可还记得左岸?”
楚高歌突然提起倒让凌落意外,凌落当然知道,刚才故意不提。
“还有印象。”
“此人确实了得,当初携晚霞宗一众跋涉千里去到黑狼族废都北阴城,不过一年多的工夫,已经将那废都重建,前不久黑狼族内乱时他也浑水摸鱼,三个月内连灭一百八十个大小部落,如今已经独霸一百八十万平方公里土里,变成黑狼族内举足轻重的罗毕。”
“竟然如此厉害!”凌落假作初闻此时,表现的动容。
“黑狼族内都称其为万人敌神魂使左岸罗毕,声威一时无匹。更难得是他看出黑狼族不利久战的弊端,正在推行农田耕种制度。恐怕野心绝不至于此。”
“这倒未曾细心留意,只听说当初三师弟在北灵山的首徒少元如今风头正劲,传有万人敌之勇。现为其父大罗毕统兵十万,威势惊人。”
“确实让人意外啊,当年在北灵山观那少元傻愣痴呆,胆小如鼠。没想到会有如今的本事,不知遇到什么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