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武狂徒-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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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杀止杀,我不反对,可现在你躺在——”
吕牧脸色急变,急退,夜叉皇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扑了过来,用尽浑身的力量轰了过来,但想从一个天人境界的高手攻击中闪躲,对于吕牧来说实在很难,唯一的方法就是反击。
他实在想不到夜叉皇临死也要拉他垫背,心中一怒一刀劈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没人会料到这一切,这时候吕牧刀劈了出去,两股力量即将冲在一起,但是忽然之间,在吕牧面前的力量已经消失,但他的刀已经来不及收起。
摇虏张开双臂,微笑。
——人死的悲壮混合着血,有时候真的像一副凄美的画卷,非常具有一种让人难以自拔的魅力。
——他撞开双臂,迎接自己的最终归宿,一个人或早或晚都有这么一天,谁能说他的选择是错误的?
夜叉皇的身体像是一片翻飞的树叶,被刀风刮到了远方,被刀气分割了身体,他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只是笑,冷笑,嘲笑,微笑。
那么多的复杂情绪,那么多的情愿和不情愿,反正他死了。
吕牧发出粗重的呼吸,他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在紧张暴起的手臂肌肉上,汗涔涔的闪着暗夜光彩,他的刀发白。
如释重负,又极不甘愿。
——为什么是我杀了他?
瓦砾中埋着不少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有的是被刀光切碎,有的被禅火烧得只剩一只腿,有的被玄气轰成了渣,在月光不愿意出来的夜晚,森寒冰冷的空气从地面冒出来,鬼气森森,静的令人发怵。
从没有人觉得,一个建筑倒塌之后也会令人觉得害怕,但现在放眼望去,大半个皇宫被毁坏殆尽,或许几个月后,又是一片崭新气象,谁能想到在今晚埋着碎尸的砖和瓦会再次被堆砌成高大建筑,要让活人住进来,住进这带有坟墓色彩的建筑。
皇宫也就是这样,要么,他塌下来埋葬人,要么,人在完整的屋子里杀人,总之,屋子就是坟墓,这是个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是不是?
在一件可悲的事面前,若不关自己的事或者自己没损失,那他应该就该庆幸,所以吕牧的属下们不算悲伤。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为了大家都安全而庆祝,还是为了一场惨烈的大战而悲哀,牛愤缓缓转身,抠了抠牙齿,从牙缝里抠了一丁残渣,吸了吸唾液“砰”地一声吐了出来,叹道:“时不我待,到底是老了。”
皇城如同遭了劫一样,冷冬的风穿透了厚重的墙壁吹进了客店里,司马手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同时他还是撇着嘴。
“昨夜一场大战,老夫竟然错过了,平生遗憾啊。”
吕牧撇了撇嘴:“你想看这样的,实在是太简单了,再过段时间,你想跑都不跑不掉,小衲要让你打前锋给我狠揍飞歌三大国师。”
“你还想占我便宜?没门,我只是喜欢看热闹,要让我上去跟人打,真懒得去。再说了,国师的位子又轮不到我,你那个懦弱的爹能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大大的有啊,封你做太子行不行。”
“去你的。”
“哈哈。”吕牧伸了个拦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迅速穿了衣服,哆哆嗦嗦裹着棉衣,抱怨道:“怎么一夜之间,就变这么冷了。”
猝不及防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一推开窗,在清冷灰色的天幕下,皇城一片死寂,往昔的热闹似乎一夜都不见了,看来绝大多数的人都非常不喜欢冬天的到来,暂时缩在屋子里等晴天。
贪泉早已不在,因为今天,所有的事情都等着他处理,皇城变成废墟需要他下个命令重建,这是一件好大的工程,想动员一帮跟着摇虏张扬跋扈的的官员,必须要有铁手腕。所以准备接了皇位的吾将只好也在屋子里缩着。
“你是幸运的。”吾将道:“这次你出使我夜叉国的任务也算是达成了,我将亲自派人跟你的人一起回去。”
“我的人?那我呢?”
“你当然不能走,我的武体你还没有给我,即便你给了我你也不能走。”
“那又是为何?”
“因为你要做国师。”
“小衲本来就是国师。”
“那是金鹏的国师,你现在是夜叉国的国师。”
“这真是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吕牧撇了撇嘴,忽然苦着脸:“小衲就一个人,如何分两半?”
“那就是你的事了,就比如你现在有两个爱人,你总不能把自己分成两半。”
金胜男和冷娘好不容易见到了吕牧,终于不用担心吕牧的安危,现在安心的在另一个房间睡着。但吾将已经在为她们做打算了:“她们两个长得很漂亮,甚合我意,就是性格野了点,我会将她们安排为我的侍女,陪着我,你在这里也不会孤单了。”
“前辈姐姐您真是会算计,您倒不如直接说是想把我两位夫人当人质,逼迫小衲给您炼制武体,然后留下来为您服务的好。”
吾将冷冷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这么办了,你实在是个人才,所以我对你也只有两个办法,要么用,要么杀,你自己选择吧。”
“您真是仁慈。”吕牧终于体会一个皇者的心思,那就是无论你再好,只不过是她的工具,她就算再需要你,也不会对你说一句客气话。
“你行了吧,随随便便就做国师,矫情什么?想过老夫的感受了吗?”司马手软不满道:“金钱美女你不缺,地位你也有,你还那么矫情。”
“你也闭嘴,你说你这么大人了,修炼就是修炼,安安静静不好吗?非要插嘴。”
“话又说回来。”吕牧的双眼眯起,看着遥远的地方,一座布满山石没有几棵树的山峰,忽然转身道:“我现在的确不能走,也不想走,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办。”
说完,他忽然将龙大从体内放了出来,龙大的笑诡异狡黠,面对着吕牧,他说:“我现在就去搜寻一下猎物在哪里,一场狩猎还只是刚刚开始!”
第一百七十八章 窘迫
——我要跟你做的交易,佛珠我可以给你,但我要一个人死。
——谁?
——楚歌。这小子几番侮辱我,我早就想除掉他,何况他手中有一座铁庙炼化成的法器是我想要的,那法器可以扛住至少三位小涅槃境界高手的同时一击,而且里面的铁匾,铁床和经文都是世间难找的宝贝,那里面一尊泥塑的像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我杀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吕牧曾经答应过他如果将你们除掉,一定趁机向摇虏索要国师的位子。你们之间谁胜谁负我不想知道,但如果你们胜了,我要你给我一个国师的位子。
——楚歌我没把握杀掉,但他的那尊法器我可以拿到。
这段对话,就是猎杀的开端,一个完完全全看不出任何破绽的陷阱,公子论想得到佛珠之中那所谓最重要的几个大招,就必须跟龙大合作。
龙大还活着,所以交易有效。
首先,吕牧要让公子论明白龙大还活着,要他相信龙大并没有在摇虏的真一瓶下被吸走所有修为。这实在很好解释,龙大活着就是最好的解释。
——龙大活着,便证明真一瓶对龙大无效,更体现了龙大佛珠之中那些法门的厉害。
“龙大”已经出发,吕牧在房间里闭目养神,等待公子论上钩,同时他还要思考一项重要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安危,一个真正可怕的人将要来到八部众国,向所有的火禅挑战,输了的人就死,吕牧早已在八部众国成名,他逃不过那人的寻找的。
该怎么应付?
只能苦修【大涅槃经】,将自己的火禅修为从超一段的境界尽量往上提升,越高越好。
在皇宫唯一没有被摧毁的几座小殿的其中一座中,乐乐天和白髦都叹着气,昨晚的大战他们虽然没有目睹,却清楚地听到了那大战的气势和惨烈程度,他们就在这座很小的殿里,像是懦夫一样的忍受袖手也不旁观的折磨。
乐乐天叹着气,自己的主子就这么死了,本来有把握的一战发生的变化太多,而且战争本来就不是他所能预料的,他除了愧疚之外,当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等着公子论的消息,希望能杀了公子论为自己的老兄弟李开山报仇。
白髦还好,因为他跟皇室没有半分关系,谁赢睡熟都不耽误他第一道场罗汉首座的地位,他等的也是公子论,杀弟之仇不共戴天,不杀公子论他誓不回去。
“怎么样了?”他们齐声看向正在走进来的吕牧和楚歌两人。
吕牧摇了摇头,道:“我们一直观察着,龙大在城中秘密游荡,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很可能公子论已经离开。”
“不会的。”乐乐天道:“他不杀你,不会离开的,你毁了他的计划。”
吕牧搓了搓鼻子。
乐乐天道:“何况听别人说,那用禅火的黑袍人并不是真身,真身还没露面,真正的修为却可见一斑,可怕的很。飞天王已经死了,那人没了主人,定要跟公子论弄在一起。”
白髦点了点头:“乐兄说的有道理,这段时间你暂时不要离开这里,毕竟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有贪皇在,没人能动你一根手指头。”
吕牧表示:“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现在不知道怎么确定公子论还在不在这里。”
“一定在的。”
“哦?”楚歌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逼他现身。”乐乐天道:“刚才白兄说让吕国师不要离开皇宫,而我的办法是让吕国师出去抛头露面,反正大家都得到了吕牧即将成为国师的消息,对此成见很大,吕国师曾经被飞天王和摇虏误会是杀死白烟的凶手,正好趁此机会,让白兄跟着吕国师一起出去,澄清这一切,这样的话吕国师的行踪就必然高调,那时候公子论就非出现不可,只要你们俩一直在众人视线里,公子论就无法得手,暗中的龙大便有可能得到公子论的踪迹。”
“有道理。”吕牧伸出了大拇指,笑道:“公子论让我背了一个大黑锅,这皇城上下无论是哪**哪一派都想杀我泄愤,倒不如赶紧将我的这身骚给洗掉。”
“好,就这么办,我陪你们去。”
几人商定的效率果然很高,这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公子论。
出去可以,澄清事实可以。但在这之前,起码要造出一种势来——在本地出名多年的白髦和抢了所有人风头的吕牧携手出行,而且要造成万人空巷的效果,必须有一身好的行头和一个必须华丽的车架。
……
“白先生,吕先生。”
“怎么了,这车怎么斜了下去?”
“两位大小先生,车轮子上的轴断了,右边的车轮脱了。”
“唉,没关系,你们不是有十二人吗?抽出几个来抬一下。”
……
“白先生,吕先生,你们没事吧。”
“又怎么了?”
“左边的车轮也脱了。”
“唉,反正都是抬,让其余人抬另外一边。”
四匹马拉着一架车,车是够大了,但早已多年不用,木头锈蚀了。本来放在小宫殿的杂物堆中,本来想拆了给修宫殿的那些匠人烧柴做饭,听说两位先生要出去,只好凑出十二个人和这架旧车,没想到没走到一半,车就不行了。
现在皇宫重修,所需颇巨,他们这一趟实在没有完整的车架,就算是贪泉出行的车架也只是勉强能用而已,皇宫混到这个份儿上也真是够了。
于是,街上围观的人就会看到一幅场景,四匹雄骏背着几口大箱子,拉着一辆满是水渍和青苔的大车,大车下没有轮子,左右各有六个人抬着车跟着前面四匹马走,边控制着马的行走速度,边吆喝着。
“国士出行,闲人让步!”
“白髦禅师和吕国师出行,闲人让步,请到涉谷台观礼。”
“白……咳咳……”呛到了。
白髦的名气够大,但长久不在皇城出现,还是有很多年轻人不知道的,但提起吕牧,很多人好奇的跟了过来,有的咬牙切齿,有的开始仍白菜鸡蛋“热烈”欢迎吕牧到来。
有人偷偷高声骂道:“白髦与吕牧狼狈为奸,害死自己亲弟弟,都不是好东西,打!”
有人骂得更激烈:“我们飞天王被老怪物杀掉,他夺了皇宫,吕牧不过是他们的爪牙,真正可怕的是他!”
“打他们!”
“打!”
也不知道臭鸡蛋为什么忽然这么多,一个个的飞向车厢,烂菜叶也在士兵的头上缀着,车厢里面的吕牧明显可以感觉臭鸡蛋将车砸的“砰”“砰”作响,他开始怀念从血泊经历之后回到金鹏国的盛况,无数人都是尊敬他崇拜他喜欢他的,现在这种情况最能勾起他的这种回忆。
“唉——”他长长叹了口气看向白髦,只见白髦闭着眼睛在还算柔软的座位上打坐,他难道不知道臭鸡蛋扔过来也有他的份儿?他当然知道,但又能怎么样?
“看这情况,就算你站出来澄清他们也不会相信你了,咱们这一趟第二个目的是达不成了。”
白髦道:“时间一长大家就都忘了,只要你给他们一些恩惠,大家依然奉你为神。”
吕牧笑道:“想不到你对人心也是很懂的。”
“首先我也是人。”白髦缓缓睁开眼,他想掀开竹帘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刚刚掀开便有一个鸡蛋忽然钻了进来砸在了他的头上“砰”地一声鸡蛋碎了,臭水在白髦头发上粘着,缓缓流了下来。
他还怎么装淡定?特别是吕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之后,他冷着脸缓缓下了车,眼望那高大的涉谷台,这曾经是皇城最热闹的地方,经常会有高官请人在这里表演节目,当白髦出现在台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哄闹着“请”他下台,整洁的涉谷台立刻变成了菜市场。
“都静一静。”白髦气往上顶,发出一声大喝,震得人立刻安静下来。
“滚下去!”一个老太太把胡萝卜扔了上去,立刻无数的臭鸡蛋和烂菜叶也扔了过来,白髦一震玄气,一拳轰上天空,炸响了一声,没想到震慑不住众人,反而有人起哄道:“不错不错,再来一个!”
“表演开始了,大家快来看呐。”
白髦只想逃跑,就在这时吕牧飞身而上,一刀斫在涉谷台上,半截高台被一刀切去,他大喝一声:“再有喧哗者,这就是下场!”
这次是真的起到了作用,但无疑是敢怒不敢言,如果说怨气和怒火能杀人,吕牧现在已经被烤焦了,但制止了人喧闹,也算不错了。
白髦开声道:“大家静一静,老夫此来是想澄清一件事,关于我弟弟白烟被杀一事已经本人证实,前番是冤枉这位吕先生了,真正的凶手是公子论,而且是飞天王一人指使,凶手所用绝招并非吕牧的,所以跟吕牧半分关系都没有,昨夜一场大战,吾将女皇本已赦免飞天王大逆之罪,软禁于飞天王王府,不料飞天王忽然袭击,最终被贪皇及时出现击杀当场,公子论已经逃逸。”
第一百七十九章 踪迹
“白老头,你凭什么说是飞天王大逆,难道不是你和吕牧狼狈为奸,冤枉我大王?”
“你们以为飞天王是什么好东西?”吕牧冷道:“他不过是借着一些小小的手段欺骗了你们罢了。”
“难道城门挂着的死尸不是你的人?明明是飞天王剿了你的人,你怀恨在心!”
“那全是他自己的人,被我杀了之后正好掩人耳目所用,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带来的高手一个都没有折损,你们可以亲自验证,这次我来就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我将作为贵国国师。那公子论在金鹏国挑拨皇子之间的关系,策划一场阴谋,可以说他是拨弄是非造成的死亡的专业户。”
有人骂道:“公子论风度翩翩,谈吐儒雅,怎似你行为不端,流里流气,你才是拨弄是非的专业户,你赶紧滚!”
“我善了个哉,小衲还治不了你了。”吕牧终于忍不下去了,提着刀就冲下去揍人,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