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武狂徒-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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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夜师兄还好吧。”
……
这一路聊着,吕牧将这家伙的话套得差不多了,很快也来到了潜龙道场,他们一个没上衣,一个没有裤子,都半光着,所以悄悄的进了道场,只给守门的人打了个招呼便走入了道场里。
潜龙道场前身是大王道场的一部分,古迹很多,但大部分都已经荒废了,新建的楼阁才是大家最喜欢的地方,吕牧像没头的苍蝇正为难着怎么找路子打听禅木的事情,张咖辉便热情道:“师弟,走,到我住的地方去,我给你找一件好衣服,咱们身高也差不多。”
“这不方便吧。”
“没事,你不就是怕别人以为你是般若堂的而看不起你吗?没事,有我影帝在,谁不给个面子?”
——就你一禅天还给你面子?
吕牧左右思量,反正都是要打听哪里有好的禅木,不如就跟这个家伙走一趟,说不定就套出禅木的下落呢?
“哈哈,太感谢师兄了,师兄为人如此仗义,那狗屁老祖真不长眼”
“谁说不是呢,你我一见如故,投机的很,改日我疏通一下关系把你调到我们罗汉堂修炼。”
“嘿嘿,那就先写写张哥了。”
“王九老弟见外了。”
两人勾肩搭背,来到住处,原来这里每四个人一个房间,屋子宽敞,供着佛像,四个蒲团很杂乱的扔在一旁,房间里其他的人都还没有睡,房间里亮着三盏油灯,油的气味盖住了屋子里的霉味,吕牧稍稍舒服了一些,便见张咖辉换了一身衣服。
吕牧呆呆的看着他,只见他系好了衣服,登好了鞋子,从床铺里摸出一把铜镜反复梳理着头发,就像是第一次去相亲的小伙子一样,吕牧还奇怪这大晚上的他弄这么利索干什么,旁边一个歪嘴的青年便笑着道:“这么晚了,张影帝这是要去见哪个妞去?”
“哼哼哼,老子要去见女神。”
“你俩一定约定好了要去洗鸳鸯浴了。”
“那还用说,她对我三笑留情,今天我就拿下她。”
“瞧你这打扮的,九小人杰也没你干净利索吧。”
“那可不,老子这已经是公子妖夜级别的大帅哥了,她还不手到擒来?”
“瞧你那样吧,第一次去相亲,不能空手,我哪还有一瓶芳华露,洗澡的时候滴上一滴,保管丑女变女神,你送过去一定手到擒来。”
“不用,老子带了礼物。”张咖辉对着镜子使劲的撸着自己的头发,确保一丝不苟之后才走过来拍了拍吕牧的肩膀,道:“走吧。”
吕牧呆住了,脖子往前一伸,傻傻道:“啊?”
“我说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去哪?”
“见女神啊。”
“可我……衣服……你不是……”
“衣服就不用穿了,你只是一件礼物,你没包装的时候才是最好的礼物。”
“你是说你把我送给……”吕牧当即反应过来,这家伙怪不得无事献殷勤,原来是要把自己抓起来送到萧筠那里去讨没人欢心。
吕牧脸色一变,立刻就逃。
“哼哼,哈。”张咖辉速度惊人,只一闪就闪到吕牧身后,伸手一探便抓住吕牧后襟,一个猛力将吕牧摔在地上,吕牧大呼饶命,张咖辉已经拎起吕牧大步流星往外跑了起来,他唯恐别人不知,大大咧咧走在稀稀落落的花树之间。
女弟子的住处要精致的多了,花树,园林,小桥流水,琵琶声悦耳,有女子娇笑,而一般男人大多都知道萧筠的住处,也绝不怕有人看到,因为萧筠单独在一处水上小楼,那千千身影在阁楼上袅袅娜娜,不知道暗地里正有多少男弟子正隐藏在花树下、湖水中偷偷的吞口水呢。
吕牧叹了口气,多年暗算别人,没想到被一小厮给暗算了,为了不暴漏自己,只好人有人家折磨了。恰就在这时,他看到那楼上身影,只见轮廓柔和,鼻子高耸挺翘,仅仅一轮廓就让人遐想联翩。
“唉,小衲这时已经身在虎穴,那女子如此姿色,小衲也正值大好年华,干柴烈火,可惜我这新生的处子之身就要被夺去了,这小女子还不知道要用何种手段羞辱我啊,滴蜡,冰火,捆绑……唉,人生何处不叹,怜我娇嫩之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快看,那是谁正冲护心桥上飞去!”
“手里还提了个人,想干嘛!”
“嘘,小点声,你想被人发现我们偷窥萧筠啊。”
张咖辉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步流星,紧张的来到小楼下,做了自己一盏茶的思想工作,才鼓起勇气扣门。
“萧筠师妹……”
“师妹?”
“我看到你在,我有要事求见,我抓了一个浪荡子!”
“善了个哉!”吕牧在心里骂道,哪有这么给人抹黑的。
张咖辉叹道:“此人十分浪荡,堪称绝世**。”
花树之间有人骂道:“妈的,我看你才像**,半夜三更闯女弟子房间!”
大概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今朝看你偷窥被抓,明日我被戒律院请去喝茶,大概觉得同病相怜,不少隐藏的弟子十分同情吕牧。
门忽然开了,张咖辉眉飞色舞起来,倒是伤了一群偷窥者的心。
香风拂动,吕牧看到屏风后一个洗澡池,池内还隐约有花瓣漂浮,看来美人刚刚出浴,楼上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你想找死吗?”
“萧筠师妹,师兄真的有事求见,我!你不认识,张信则,张咖辉,今天很荣幸被道场主指派去伺候一位老祖,那老祖对我很是器重,看在老祖的面子上也要让我进去吧。”
“你想因此要挟我?”
“不敢,的确是有事。”
“希望你真的有事,否则……进来吧。”
第三百一十九章 这个世界怎么了
暗香凝在简单的屋子里,屏风后一个小木梯止痛第二层,第二层只有一半的地方,像是一块木板突兀的插在两面墙之间。
简洁,简约,不简单。
檀香绕在四周,除了水池里面刚刚沐浴留下的花瓣,屋子里面连一朵花都没有,这就是一个女子的房间,它一点不像一个女子的房间,却是一个很好的修炼地。
湖心有琵琶声,小楼夏风宜人,又有星河坠落,玉盘点缀,桂树暗影,怎么不是一处清净之地呢?
没办法,萧筠就是有这个资格居住这里,她本来是被一位老祖挑选去往一处新建的道场里做首席大弟子的,只是推脱太依恋自己的道场所以没去,这下简直把道场里的首座长老们感动的涕泗横流不知所言,发誓一定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这位女弟子。
所以,他住上了一位长老的小楼,从此成为所有弟子的楷模,也成了不少男子的心中女神,梦中情人,张咖辉能拎着吕牧来找她,并非真的来拿吕牧做礼物,而是借此向一睹芳容罢了。
谁才是绝世**?
吕牧骂了一句:“你小子滑溜的很,竟然暗算我。”
“小子,你以为我傻?咱们道场里根本没有你这号人,之前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本来想把你拿下去戒律院,但这么好的资源不能浪费,先拿你当个敲门砖再让你去戒律院吃当头棒喝。”
“你妈的,真够阴的。”
“承蒙夸奖。”
“你们说什么呢?”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张咖辉心里紧张的要死,但一颗色心勾动色胆,包裹着莫大的勇气昂首挺胸,那发光的头发被夜风吹乱了,但一点都不减骚气。
他抬起头。
吕牧也抬起头。
一个女子,大美人。
很大。
年龄绝对不大。
大大的眼睛,略方的脸型,不施粉黛却雍容华贵,那身子微微消瘦,但不该瘦的地方一点都不瘦,反而更显得圆润饱满,夺人眼球。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她刚刚沐浴过,还穿着一个丝柔的黑色睡衣,洁白皮肤闪着光,头发还没有完全干了,几根发丝卷曲的贴在脸上,让人往死里遐想。
只是那张不太有血色的嘴唇让人的心里一冷,吕牧啧啧两声,道:“姑娘,你改补补血了。”
“你放肆。”张咖辉一脚踢在吕牧肋上,将他扔了下去,吕牧倒在冰凉的地板上,穴道已经被封住。
“他是谁?”萧筠问道,口齿轻启,像在审问犯人。
“啊,这个家伙叫王九,自称是咱们道场的人,被我骗到这里来擒住。”
“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去戒律院?”
“唉,是没有所不知,这小子对你十分不敬,满嘴污言秽语,十分刺耳,师兄我实在忍受不住,本想狠狠的打他一顿,但身为修炼者,动辄就大打出手十分不雅,便擒来先让师妹出出气。”
萧筠点了点头,忽然道:“没有气,怎么出?”
“什么?”张咖辉急切道:“师妹你是不是没听出我刚才说的?他出口不逊,句句都对你不利!”
“我没听到,即便他说了又怎么样,说我的人还少吗?”
“谁要是敢说你,我先掌他的嘴!”张咖辉攥紧了拳头,一副要为美人上刀山下油锅的决心,会看到少年的热血,痴爱。
他接着发言道:“对,我是修为不怎么样,我愿意为了你被人踩在脚下。”
“愿可做你,脚下那堆烂泥,来守护你,我未理身上那污秽,别轻视我,纵是这种烂泥,能滋润你,耗尽每分让你艳压一切。”小楼里响起吕牧的歌声。
“嗷——”吕牧的手被张咖辉狠狠的踩着,发出一声销魂的嚎叫。
萧筠不耐烦的瞪了瞪眼睛,碍于师门,他还不能将这两人打出去,所以他只好请人出去。
“张……?”
“哦,小可张咖辉,师妹也可以称呼我为张信则。”
“你可以走了。”
“我不介意再留一段时间。”
“我让你出去,你没听到?”
“那他?”
“他留下。”
“什么?”
“要我再重复一遍?”萧筠淡淡道:“你离开,他留下,够不够清楚?”
“够了。”张咖辉叹了口气,瞪着吕牧,冷笑道:“你小子今晚死定了,师妹的修为可不是闹着玩的。”
话音未落,萧筠缓缓飘落下来,睡衣飘舞,露出结实光滑的小腿,她竟然还赤着足!
“好美……”张咖辉喃喃自语,魂都被勾去了。
但他一愣神,萧筠已经走到吕牧旁边,伸手解开了他的穴道,将他扶了起来,不禁张咖辉惊得口水都流了出来,连吕牧也摸不着头脑了。
——这妞儿,我如此说她坏话,她还扶我起来,反而要把张咖辉这小子赶出去,现在的女人都这么贱?
张咖辉咽了口唾沫,为难道:“师妹,你这是……”
“还不走?”
“你这不要脸的,还不走,别打扰我和萧筠师姐的亲昵时刻,快滚,滚滚滚。”吕牧连连摆手,心里简直笑疯了,他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萧筠,没想到萧筠根本不在意,而且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她忽然一笑,那笑容令人沉醉,令人响起刚刚摇曳在温热水池里面的香花瓣。
她居然笑了。
“你对我笑了。”张咖辉流出了鼻血,痴呆呆看着萧筠那张雍容的脸庞。“你对我笑了,你对我笑了……”
“砰!”
“啊!”
门关上,张咖辉人已在门外,只不过是趴着的,四肢着地,活像只乌龟,只见他鼻子里面冒着血,艰难的爬起来,颤颤巍巍的摸了自己的左腹。
断了。
一根,两根,三根。
他缓缓望着天空,一股凄凉之感油然而生,此时只怕天地再多华美再多妩媚,也抵消不了他心中那种难缠的恨意和惆怅吧,他仰天大呼:“天哪,这个世道怎么了!”
是啊,这个世道怎么了。
“这世道怎么了?”吕牧搓了搓鼻子:“我如此说话,你居然不生气?”
萧筠冷笑:“你还可以再无礼一点,我保证绝不会动你一根汗毛。”
“你好贱。”吕牧苦着脸,言语里开始央求起来:“姑娘,素未相识,我不该对你轻薄,但如果因此让你对我产生了虐爱,那就非我所愿了,你现在不动手,是想过一会儿再动手吧,你要滴蜡?不不不,太惨忍了,捆绑!啊,这个万万使不得……”
任凭吕牧怎么试探,萧筠依然冷冷的看着他,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这让吕牧大大的起了疑心,这不可能!天下贱人千千万,但说萧筠这种美人也会犯贱他一定不信!
如果谁会相信,吕牧绝对可以跪下来吻他的脚。
反而像是吕牧没见过世面一样,这女子一不打他,二不杀他,难道第一次见面就爱上他了不成?一见钟情在吕牧身上像是发生过,但他绝不相信自己这副样子加上猥琐的言语会让一个受人敬仰暗恋的美女这么爱上。
还是那句话,天下绝没有这么贱的人,那这到底是怎么了?
唯一可以解释的是,这女子一定事先知道吕牧是这么一个人,所以必是很熟识吕牧的人,吕牧想到了厉黎里在大王道场闹事的时候,可是那拨人已经死绝了,唯一有机会认识吕牧的是在悬空寺之行的时候,吕牧的确出了很多风头,但大家都知道除了大略道场的龙布那一拨人之外,潜龙道场和小果道场这些附近的几个地方只去了一些首座长老,他们有机会认识吕牧。
他们只是有机会认识那一次的吕牧,现在的吕牧已经在下来的时候移动脸部骨骼,改了一下面貌。
“他说的果然没错,你确实是一个令人想揍一顿的人。”萧筠忽然冷笑:“要不是你唱歌难听,爱搓鼻子,我真不敢想象你就是吕牧……”
话音未落,吕牧身形如电封住了萧筠的穴道,这一招要是被那些偷窥的人看到一定惊呆了,修为在五禅天,几乎要力压这里的首座的萧筠就这么轻松的被吕牧给制住了。
“我更相信是你了。”萧筠一点都不奇怪自己被被制住。但这时吕牧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轻声道:“姑娘,你还是小点声说话,否则小衲下手不知轻重,摧残了一朵花那就太不雅观了。”
吕牧轻声呼气,但距离这么近,萧筠的脸色渐渐红了起来,本来热水沐浴的嫣红还没退去,现在更是红透了,呼出的热气旖旎在房间里,吕牧感觉到自己失手,立刻把手收了回去。
他是不介意到处乱摸的,但那都是对付非常令人讨厌的女子才用的招数,对萧筠,他心里依然有那么点喜爱。
废话,谁不喜欢美女。
“你害怕离我太近?”萧筠冷笑道:“我还以为你真如他口中所说,百无禁忌呢,原来你也很害羞。”
“我还是处男。”吕牧瞪了她一眼,眼前这女子给她的感觉又不一样了,似乎心里暗藏了一个骚媚入骨的灵魂,似乎在压制着一股欲望,就缺了一个引子而已。
男人分很多类,女人自然也是,有人本性清纯行为放荡,有的女人像女王,绝不屈从于男人,只是把他们当成工具,有的女人像块冰,有的女人表面像块冰,一碰就着火;有的女人像柴火,温度够了,不碰也着火。
萧筠属于哪一类,就连吕牧也不好猜测了。
可是接下来,萧筠双手舞动,屋内忽然被狂风充斥,无数的书页被吹了起来!
第三百二十章 冒出一个夫君
吕牧瞳孔收缩,一顶金钟加持在外,波纹晃动,梵字充斥屋内,定睛看去,一夜纸片从书桌上嗖地一声飞出来,旋出一个缭乱的残影,唰地一声破碎了万千梵字,眨眼切在金钟之上,风声一起,“咄”地一声嵌在了金钟之上。
萧筠的表情凝固住了,她出手已经是最快的一次了,没想到还是被吕牧躲开,无往不利的神功被这顶金钟挡在外面,竟然一点都不奏效。
“善了个哉,我说你怎么这么淡定,我怎么调戏你都不生气呢。”吕牧搓了搓手,走了过来,笑道:“你和大伯贺伯言什么关系?”
——这姑娘出手之间正是大伯的路数,特别是那一页纸劈出来的时候吕牧已经知道了,这必然是大伯的路数。怪不得这小妮子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