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天途-第6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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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都望洋兴叹……
啊……啊……啊……啊……
噗……噗……噗……噗……噗……噗……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响起，一蓬蓬殷红的鲜血挥洒长空，眨眼之间，上万名神盟武者尽皆被这数千道精芒穿透了紫府、毁去了元神，一个个倒地而亡。
“杀……”
边奎一抖已经被洛神改造过的雷断刀，仰天怒吼了一声，长刀一指，那身后数千人的小队同时拔地而起，凌于高空。手指印诀拿捏之下，数千精芒如臂指使的在空间划过诡异的弧线，再次朝着人群密集之处射去。
“是死神之吻小队……”
神、盟二方皆有识货之的人，神战十年当中，这支小队在九大神域掠夺了无数宝物，几乎将而整个九大神域的库房洗劫一空。其实力之强，便是连对方不只一次的派出大量的神皇强者也未能将之铲除，甚至也因此九域在终战还未打响之前便已经损失了大量的好手。
南方看台之上，九大帝首望着下方混战的人群，脸上阴晴不定。此番终战乃是关乎神、罪二盟哪个可以先行进入紫录天宫的大事，过往十年，九大神域损失的人手远远超过罪盟，这在数次神战之中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然而，这次有了刺神莫然，整个局势发生了惊天的逆转。别看沼林人数不多，可只要出来一批便是极为的难缠，眼前的死神之吻小队是这样。另一边的噬心甲虫大军亦是如此。
愤恨的同时，九大帝首皆是忿忿不平，几次想要命令手下的帝君强者将这两股祸患铲除，但还是忍住了。
自己一方有帝君强者，对面也是不差，两大阵营的强者实力可谓旗鼓相当，真若是在这罗羽山内打起来，祸患可是不小。再者说，莫然身后那一个个精光内敛的帝君强者也不可能让自己一方胡作非为。
“罢了。”居云松咬了咬牙，收回了即将挥出的手掌。
众帝首见状，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只不过，这股恨便又是浓郁了许多。
“看来这次我们必败无疑了……”沉寂了一会儿，万柳仰天长叹了起来。
“哼，就算让他们赢了又怎么样，时间法则不是那么容易领悟的，别忘记了，上一次的界尊可不是属于我们任何一方的人。”耀日冷哼了一声，语气当中满是对罪盟一方的轻蔑之意。
“没错……”镇定的破军点了点头道：“领悟了时间法则也未必能够领悟天道威能，大家不要忘记了，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罪盟，这天武界的高阶帝君强者也许正在暗中注视着紫录天宫。上一次我们便是吃这个亏，胡乱的争抢，最后居然被一个济济无名的人夺去了界魂器，成就了界尊。”
这算是一段鲜为人知的隐秘，一亿年着的神战，众人都有参加，而最后得到界魂器的人便是居云松。按常理来讲，能够守着界魂器超过百年的人，即便是没有领悟时间法则，也可以在最后成为界尊。然而可笑是，就在居云松抱着界魂器四得逃避众帝君的追杀时，最后居然杀出一个无名的帝君强者，半路上抢了界魂器，成就了界尊之位。
对于这段历史很少人提，原因就是在于，这段历史实在是居云松的一处暗伤，每每提及此时，居云松便怒不可遏。
果不其然，破军刚刚说完，居云松本来就阴晴不定的老脸赫然的布满了阴冷的怨气：“破军兄，此事无需再提。”
破军看了居云松一眼，冷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居兄还是放不下，哼哼，罢了，不提就不提。”
说完，破军双眼一闭，装作休息。别人看不出来什么，破军用神念与岳山互通信息道：“岳兄，别忘记了你的承诺……”
岳山听到破军的声音，脸色一沉，咬着牙不甘的回道：“哼，放心，我岳山说话算话，只要你得到界魂器，岳某非但不抢，也会帮你抵挡外敌。”
“如此甚好。”破军闻言，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
“界尊只可能有一个，所以在所有人都无法领悟时间法则的情况之下，任何人都有权力去抢夺界魂器，莫然，你别看现在巫倩、彭风和候佩他们三人相交甚好的样子，可一但真的出现那种状况，没有人会因为旧情而放弃能够成为界尊的机会，到时候恐怕都会翻脸不认人了。”
神盟一方的帝君强者们各有各的打算，罪盟一方也是如此。鲁豪一直在对莫然讲解着关于这界尊之位林林种种，莫然也虚心聆听，而听到此处，莫然便是在心中暗笑了起来，并打趣道：“那么鲁兄到时候会也不也跟他们一样？”
鲁豪闻言，哑然失笑了起来：“你别不信，我可是会的哦，哈哈……”
莫然也跟着笑了起来，身后的琴瑶、黄浪、方准等人也是笑的前仰后合。
之所以会如此，便是因为鲁豪的话，他们大抵上是不信的。
早就在陆云的嘴里听说过，鲁豪此人生性豁达，对于界尊之位的确不是太过在意，依他的说法，那便是要随缘：是你的，便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光是用抢是抢不来的。
众人打着哈哈，一笑而过，陆云朝这边望来，不由苦笑，翻着白眼道：“哪有像你们这样子的，底下杀的血光冲天，上面却是春风满面，让小的看到，有失体统啊。”
鲁豪闻言，不由笑骂道：“你这个老杂毛，每次打仗就你躲的最远，跑的最快，现在还说我们？哼……死点人算什么，这就是不好好修炼的代价，死不足惜。要想活还得看本事，莫然，你说对不对？”
莫然听着，微微一愕，旋即低下头苦笑了起来。
生存了百万、千万、上亿年，就算是在众人眼中最重义气的鲁豪，也是有着与九域帝首一般无二的想法。身为武者，临战而死，那是学艺不精，根本没有资格去怨天尤人。所以，对于鲁豪和陆云这样的人来说，他们所在乎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值得去培养的人，至于其他人，那就是蝼蚁。
“天地不仁，这句话说的不仅仅是天地吧。”莫然摇头叹气，苦笑连连，就是不说话。
陆云见状，可算是有了回击鲁豪的理由，立马指着莫然道：“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人家莫然就不像你这么想。我真替你的人悲哀。”
“滚蛋……”鲁豪气骂了一声，大脸装模作样的一绷，道：“等会儿若是进了天宫，要是让你拿了界魂器，老子就不管你，回头没人的时间背地里捅你一刀，看你还敢这么嚣张。”
定然是气话了。陆云、鲁豪两人笑着针锋相对了一会儿，也算这给杀伐可怖的场面缓和下气氛。
正当众人聊着的时候，忽然莫然神魂一动，只觉毒君塔内有所变化，赶忙抽了一丝神念进去。待到进入了过往心原方才发现，莫凡已经不在了。
“凡儿？”莫然微愣，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举目望向混战的人群当中。
果不其然，就在那神念有着感触之后，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漫山遍野交战的人海之中。此人身形飘忽，时隐时现，完全是在做着不断的瞬移，他并不着重于杀伤武者，好似在锻炼自己的身法。而那些敌方武者每每见到此人后先是一愣，随即扑杀过去的时候，此人皆是会轻描淡写的轰上两记老拳，极为轻松的杀掉来犯之人，便又消失在场中……
“凡儿？”莫然见状，眸子隐隐亮起兴奋的光芒。
“成功了么？”
第1378章 印证
外面那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依旧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有不杀个昏天暗地、誓不罢休的样子。莫然只是随便的看着，在一道人影出现又消失之后，便转身离开了看台。
“瑶儿，我去去就来。”微笑着伏在琴瑶的耳边低语了一声，并送上一个安心的眼神，莫然便离开了看台，转身进入了毒君塔。
轻风微拂，过往心原之中依然是静谧的好似一卷山水画，莫凡坐在地面之上，五心向天，平稳的打坐着。
毫无元气的打坐，就不像莫然这等有着强大元气基础的武者那般如神仙一样全身泛着淡淡的光彩，莫凡拥有的特色便是平静与自然。
莫然缓步走了过去，视线停留在莫凡的身上，神念形成一张大网将莫凡全身上下笼罩了起来。
比起终战展开之前，莫然发现莫凡如今的气息更加的平稳，甚至有着一种呼之欲出的人界合一的表象。
“看来凡儿的空间已经开始成熟了。”
这时候，莫凡也从静修中醒来，兀自张开双眼之后，见到莫然陡然流露出一抹兴奋的异彩：“父亲，我成功了。”
莫然微微一笑，欣然道：“我看到了。”
“来，尽全力出手，让为父看看你如今达到什么程度了？”
说话间，莫然轻轻抬了抬手，示意着莫凡全力施为，而自己却是拭目以待。
莫凡自然知晓莫然的实力，抱着让莫然刮目相看的小心思，莫凡并没有拒绝，而是露出了一抹满是战意的笑容，提醒道：“那孩儿就多有得罪了，父亲小心。”
话音一落，莫凡身形虚晃，整个人突兀的消失在莫然的面前，其速之快，便是莫然这种能够力敌两大高阶帝君的强者也是为之动容了一下。
“天道空间，果然不同凡响。”莫然暗赞了一声，神情之中满是欣慰之色。
莫然并不了解天道空间是为何物，这四个字只不过是在他以为的情况暂时取的名字，不过莫然心里有数，这与父亲无灭口中所说的界尊强者开辟的空间位面绝对着微妙的联系。只是眼下莫凡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便是装几个人也要显得拥挤，所以想要称为位面，还为时尚早。但有一点，莫然却是很好奇，这所谓的位面究竟有种什么样的能力，他还不清楚。所以必须要让莫凡表演出来一观。此举不仅仅可以考究如今莫凡的实力，更可以让莫然分析出来日后他是否有着保护紫霄门的本事。
基于罗煜天传来的消息，莫然一直有着极是不详的预感。只不过一想到自己有着万兵不破的毒君塔，莫然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当然，眼下自己马上便要进入紫录天宫，此一去生死未卜，有些事还是要早早做好准备。
试招……
莫然分心二用，那边莫凡已经攻了上来，听着耳朵飞快的响起了“呜呜”的风声，莫然便知莫凡的功力又进境了。
嘴角一弯，莫然的身形迅速的消失，待到出现的时候，本应该背对着莫凡的他，却已经是站在了莫凡的背后。没有办法，瞬移之技正是莫然的拿手好戏，以莫凡修炼的时日，怎么会比得上他这个侵淫了多年的老手。
“玄黄八指……”
莫然并没有使出全力，他知道在自己全力之下，莫凡是一定顶不住的。五层的绵柔之力来自于食中二指的指尖，一缕指劲以分割着空间的威势点出之后，指芒迅速的射向莫凡。
莫凡头不回，便是身子也没有怎么动，只是一个念头，其人又是诡异的消失在原地。
……
于是乎，这一对父子你来我往开始了切磋之战。
毒君塔外战的是昏天暗地、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热血与战意挥洒。毒君塔内却是显得从容流畅，只不过若是有人在此，定会为这一对父亲的比试而深感震惊。
你来我往间，两人都充分把自己对空间领域能力的领悟用到的实处，莫然每一指点出，都会使空间震荡的产生一道道能够左右空间法则力量的能量涟漪，一道道涟漪荡开，周遭空间皆不可为之所作。这便是所谓的空间禁锢。
这种对空间禁锢的手段，便是中阶帝君也会使用，莫然之所以没有用领域之力去压迫莫凡，完全是因为他知道，在莫凡的武技当中，就算是高阶帝君的领域压迫也是毫无用处，若想战胜他，必须让他无法找到周围气息的变化。
说起来，这种战法颇有些无赖，不过没有办法的是，莫然还必须要去这么做。只有这样，他才能发挥莫凡的潜力，让他将自己本身的空间位面完善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正因为如此，莫凡在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够通过神念来打开和关闭自己的空间，而越到后来，便感觉到越加的吃力。莫然那指点江山的气势已经将周围的空间搞的混乱不堪，莫凡拼尽了全力，也只能尽量的利用自己的空间躲避，再想出手显然是不可能了。
莫然一直在观察着，见莫凡有些力不从心，神情一紧，便是提醒道：“利用神念，感悟空间气息的变化……”
莫凡点了点头，在莫然速度放缓的同时，再度施展起绝技瞬移。
“咻……”
场中一道人影有若鬼魅，不断的进行着无迹可循的奇怪变位。
“正所谓万变不离其中，空间之威能有开辟、有禁锢、有毁灭，而再变也始终有重新归拢的一日，大道始然，为之无生；万法皆空、亦可无法。”
“万法便是无法……”莫凡深深的记往了这句话。
莫凡的领悟能力绝对属于妖孽级，每每莫然提及一句话，他都能很快的领悟到，甚至还能举一反三。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莫凡的败势渐渐有所好转。当然，这是在莫然把功夫缩减到一定的程度之后，方才能够如此。
又对阵了一会儿，莫然突然停了下来，浩瀚的太古玄黄气收入紫府当中，莫然微微一笑，似是极为的满意。
莫然的压力一撤，莫凡赶忙停了下来，豆大的汗珠挂着脸上，气息也是稍显紊乱。
“父亲好厉害，孩儿以为自己现在的实力可以斗的过中阶帝君，没想到父亲一出手，孩儿连反击的能力也没有了。”莫凡说着，稍稍有些失望。这好像正是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吧。
莫然闻言，平淡的笑了一笑，摇头道：“你莫要妄自菲薄，其实以你现在的实力已经足以与中阶帝君强者相提并论了。”
“啊？不对啊，刚刚孩儿还是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啊。”莫凡不解，惊讶道。
莫然叹了口气道：“为父说的是寻常中阶帝君强者。你是为父的孩子，为父怎么会不了解你，你的身体自小在太古玄黄气中孕养，虽无紫府元神，可你的体脉便是储存这最强天地本源之气的容器，你之所有能够打出无气之拳，也是这个原因。因为你的身体便是这大千世界最根本的本源。此外，因为你走的是另一条不同寻常的武修之路，所有这天地间的法则你不但能够应用，更是可以用他它来建立自己的领域。就冲这一点，便是所有人都没有做到过的。为父也是不行。”
帝君强者是通过对天地法则的领悟去借用空间的能量，莫凡则是开辟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这两点有着明显的差别。
此番话说完，莫凡也是点了点头，了解道：“父亲的是意思是，孩儿体脉中的力量与父亲同源，也是继承了父亲的本源，所以父亲才可以从容的面对孩儿的攻势，父亲便是想让孩儿根本感觉不到这太古玄黄气也有可能吧。”
“没错。”莫然说道：“所以说，如果你遇到了万宁这等中阶帝君还是有机会一战的，最起码的是，你即便是胜不了，也可以逃跑。”
“当然，你要记住一点。”莫然说到了一半，脸色陡然间阴沉了下来，道：“以你现在的实力，万万不可与高阶帝君交手，尤其是九大帝首，他们几人个个都有传承神器。那传承神器的威力绝不弱于为父的紫焰神刀，至今为止，那传承神器的厉害之处为父都没有亲眼看到。”
闻听此言，莫凡失望的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父亲是在为自己着想，怕自己学艺未精，贸然出手不仅仅小命堪忧，更是会连累到许多紫霄门内父亲重视的人。只不过这样，莫凡还是隐隐有着不服。
莫然也看了出来莫凡那失望的样子，几番考虑之下，莫然还是勒令道：“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就一直待在这里，待为父从紫录天宫出来以后，你才可以出来。”
“这么久？”莫凡听着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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